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大自然生生不息,四时景物美不胜收。转眼间,冬姑娘又带着雪花,迈着白色的脚步来了,顿时,整个北国都害羞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望北国内外,"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风不留情面地肃***着大地,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今日我见整个世界空灵而纯洁,便邀请子侄们前来作客,共同讨论文章的义理。
这时,我的儿子说道:“瞧,外面的雪下得急了。”刹那间,门外传来侄儿侄女的声音,我的儿子便冲了过去,忙把他请到屋来,我询问他们最近都做了什么,读了何物,话不打一处来,便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望向窗外,雪下得急了,我灵光一现,高兴地问他们:“冬,属于长风,属于冷月,属于白雪属于纵酒高歌的诗人,不知你们可否说说这纷纷扬扬的白雪像什么呢?”谢朗抖擞抖擞精神,甩了一下拂袖便说:“将盐撒在空中大体可以相比。”说着,他便真的撒了一把盐,我的儿子可高兴了,连连拍手叫好。
只见这边道韫深思着,我便问道:“道韫啊!你有什么看法?”道韫说道:“不如将这雪比作柳絮,凭借风力漫天飞舞。”"嗯!嗯。”我心中安想到:胡儿的确做到了形似,但相比之下,缺乏意蕴;而道韫的则做到了意蕴隽永,给人以春天即将到来的感觉。不错,不错。我捋了捋胡须,高兴得大笑了起来,我的儿子也很高兴,说道:“哥哥,姐姐说得真好,真好。”听了儿子这样的一番话后,我们全都笑了。
的确,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将茶杯里的上等好茶,一饮而尽,还不忘称赞孩子们的才气。
不过,你们知道,道韫是谁吗?她可是东晋的诗人,是我大哥谢无奕的女儿,既聪慧又有才辩,同样,她也是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也是大书法家书圣王羲之的次子的妻子,他的儿媳妇,如此说来,道韫是多么富有才气啊!多么的文采飞扬啊!
又是一个早晨,谢安照往常的习惯开始洗漱。一个刚到府上的仆人不懂规矩,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大人,您的侄子与侄女来了。”谢安听了,连忙去正堂接待。 他刚跨门槛,便看见一个狂傲的男子站在一旁不耐烦地等待,而一位温柔美丽,举止大方的女子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她用歌一样轻快优美的声音说:“叔叔,您看见 了吗?外面——下雪了呢!”谢安笑着点了点头,是呀,下雪了。
雪花在风中无声地飘落,静静的空间,广阔的院子,任凭它们满天飞舞,它们晶莹美丽,洁白无暇。大地已悄然染成了淡淡的白。
谢安想了想,便与侄儿女一起讨论起诗文,一时间,屋里便有了讨论声,争辩声,热闹极了!
窗外的雪悄悄地下,不久就越下越大。正在思考诗文的谢安突然来了兴致,他笑着捋了捋胡子转头向侄儿女高兴的问道:“你们看,这大雪纷纷扬扬地下满天飞舞你们认为它像什么呀!”
正在冥思苦想的谢朗早已被枯燥的诗文折磨透了。听谢安这么一说,心里想:这可是展现我大好才能的机会呀!我不可以让谢道韫抢了我的风头。他便站起来不假思 索地嚷嚷道:“将一大把盐撒在空中那种场面很像下雪呀!所以说呀,大雪就像在空中撒盐嘛!”谢安笑了笑,心想:侄儿只抓住了雪的色泽答案并不全面,我还是 听听侄女的回答吧。想罢他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思考的谢道韫。谢朗见没人搭理他,小声咕囔了几句,生气地坐下了。
此时的谢道韫正出神地看着门外纷纷飘舞的雪花,雪花的纯洁,轻盈已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她心想雪的颜色是白的,又很轻柔,雪花好像——想到这她轻轻地笑了,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清脆又动听。只见她从容不缓地说:“雪花的色泽形态使我想到了柳絮,不如将雪花比做柳絮凭借风在空中纷纷扬扬,满天飞舞吧。谢安听 后,哈哈大笑。心想:侄女抓住了雪的色泽与形态,比喻真恰当呢!
谢道韫是谢安大兄长谢奕的女儿,东晋有名的才女,后来成为了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
白雪纷纷,真的如轻柔的柳絮因风而起飘落大地。雪下的更大了,像在称赞谢道韫的精彩回答。从此,因为这个故事,人世间又多了一个成语:“咏絮之才”。
一个寒冷的雪天,谢太傅把家人聚会在一起,跟子侄辈的人谈诗论文。忽然间,雪下得紧了,太傅高兴地说:“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像什么呢?”他哥哥的长子胡儿说:“跟把盐撒在空中差不多。”他哥哥的女儿道韫说:“不如比作风把柳絮吹得满天飞舞。”太傅高兴得笑了起来。道韫是太傅大哥谢无奕的女儿、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
一个冬日,天下着鹅毛大雪,屋檐下,树枝上全挂满了冰柱;地上、田野里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一步一个脚印,有深有浅。晶莹的雪花飘落在手上,一转眼,或化作了世间的尘埃,来无影,去无踪;或凝成一滩雪水,冰凉,澄清,不含一丝杂质。路上的行人刚呼出一口热腾腾的气,就被呼啸的北风卷走了。寒风瑟瑟,比春风多了一份冷冽,比秋风少了一份温暖。放眼望去,大地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谢太傅洗漱过后,来到厅堂,见此情景,脱口吟出:“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月光寒。”他捋了捋胡子,低声道:“这良辰雪景甚好,不如我召开家庭聚会,与子侄们吟诗作对、畅谈诗文,岂不乐哉?”
待谢无奕、谢朗、谢道韫等人到来时,雪下得愈加紧,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霜,谢安看着漫天大雪,高兴地说:“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这白雪纷纷何所似?”话音刚落,谢朗把头转向谢道韫,见她正沉思,心想:姐姐每次都抢我风头,这次我可不能让她再把我比下去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起身,迫不及待地说:“跟把盐撒在空中差不多。”长辈点头,似在称赞,可并没有掌声,谢朗傻了眼,急忙转向谢安,谢安点头,说:“胡儿,此句虽好,但‘撒盐’仅为形似,毫无动态,还是听道韫怎么说吧!”
谢安视线转向了谢无奕的女儿、也就是王凝之的妻子——谢道韫,谢道韫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深情地凝视院里几株枯柳,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早已酝酿好的话:“雪洁白无瑕,象征着冬天,寒冬过后就是春,不如比作柳絮被风吹得漫天飞舞?”说完,掌声雷动,谢太傅哈哈大笑,豪迈地说:“道韫啊,不愧为才女!此句给人以春天到来的感觉,妙哉!”听了这一番对话,众人也称赞不已,连不服气的谢朗也鞠躬作揖:“看来我要想胜过姐姐还需要下一番功夫呢!”谢安脸上笑意更深,拂袖而去,他的子侄、兄弟们相互作别,不久,屋内皆空,只剩下那欢笑声萦绕于梁上,回荡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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