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五一劳动节来临了,姑爹带姑妈,我和姐姐趁着这美好的时光,来到了远在农村的奶奶家。
姑爹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奶奶家。我们下车走向村子,凉爽的风迎面拂过,好像正在和我们一起迎接黄金周的到来似的。道路两旁,满是农民们辛辛苦苦种植的绿茵茵的果林,郁郁葱葱的枝叶遮挡住了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
到了奶奶家,我和姐姐硬扯着要姑妈买鞭炮放,姑妈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于是,我和姐姐走街串巷地寻找着鞭炮店,我和姐姐如愿以偿地买到了鞭炮。
我站在河岸上,背对着河水,我把鞭炮往天上扔,我又踢一脚,没想到踢到了河上,在一只鸭子附近爆炸了,它吓了一大跳便“嘎!”“嘎!”“嘎!”地叫起来,然后就慌张地跑回家了。我和姐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其实鸭子也挺可爱的,白胖胖的鼻子,加上白里透黄的嘴巴,再添上炯炯有神的眼睛,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能不可爱吗?
望着那一条条沉甸甸的饱满的麦穗儿,我想:是劳动人民用自己的心血才换来这一根根麦穗儿,劳动人民多么伟大呀!
吃过午饭我们来到了三姨丈的番石林里。展现在眼前的仿佛就是无边无际的果林,有三姨太的,有别人的,简直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三姨太拿着钳子,提着一个竹篮子,我跟着他,从这边到那边,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剪下一颗颗绿油油的果子,我乐滋滋的,心想:这下可以吃个饱了。
我吃着又甜又脆的果子,心想:这些果子是劳动人民用一点一滴的汗水换来的。
这么美丽的果林,多么宽阔的田野,使我留恋忘返。回家后,这幅连绵不断的画卷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秋天凉风习习,我们又来到了农村,远远望去村边都是稻田。稻子成熟了,金黄的一片。
我们沿着村边的水泥路。两边都是稻田,我低头近看,可以看见稻穗弯下了腰,稻穗一排排,一簇簇的。有的低下了头好像被老师批评过似;又像是在考虑着问题,有的你挤我推像小女孩在闹别扭一样。微风一吹这些稻穗就开始摇摆,就像金色的波浪在翻滚。如果你去触摸稻穗上那些毛茸茸的细刺,不管碰到脸上、手上……都会让你痒痒的,笑个不停。
你们看稻田里出现了一辆红色的收割机。它一边奔跑一边把稻谷收进“腹”中。割稻机轰鸣着,从稻田的一头一直跑到尽头。尾部喷出一股股短短的稻草。稻田里弯腰的稻子好像被割稻机剃了个光头,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稻杆子。坐在车上的农夫用袋子接住割稻机肚子里倾泻而出的稻谷,然后用绳子扎好袋子往田里一推,一会儿稻田里四处堆满了一个个鼓鼓的袋子。那些农民看着收割完的稻子都乐呵呵的,忙着背着、抱着沉甸甸的谷包,装上手拉车满载而归。
“爸,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在城里工作,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也好照顾你。再说了,城里条件比这儿好多了。”老元的女儿急得又是跺脚又是嚷嚷。
老元轻轻叹气,望着不远处的稻田说:“你不懂啊。”“不懂不懂,就你懂,那块疙瘩地就你宝贝着。”老元的女儿气鼓鼓地回话。
老元踱到树荫下,点着烟望着那片油绿的稻田,眯着眼回忆往事。初秋时节,老元与街坊邻里一齐下田,在褐黄的土地上劳作,弯腰将油绿的秧苗插入,再直起腰板抹去额头的.汗珠。一整个下午他都重复着弯腰、起身这组动作,不知疲倦,脸上挂着灿烂朴实的笑,原来空荡荡的稻田一点一点地被绿色点缀。之后的日子,他每天来来回回,往返于家与稻田之间,守护着秧苗成长、成熟。
深秋,他每天早早地起来踏着熹微的晨光,带上农具向田间走去,直到夜近深才沐着月光归来。稻子成熟时,老元站在田间感受着那蓬松的稻香的怀抱,眼底似有揉碎的星光装进,闪着幸福的光。他在田间收稻,割完这一块割那一块,随着“啪——啪——啪”的声音,一把把的稻谷倒在了地上,给稻田铺上了厚实而耀眼的地毯。他笑着,如一个得了糖的孩童般欣喜。这片土地承载着他的青春,吸收了他的汗水,是他心中不曾变过的信仰啊。
思绪渐回,老元转头望瞭望女儿失望落寞的背影,内心一阵挣扎。终是不忍拂女儿的美意,他冲着那背影大声喊:“好,我跟你进城!”女儿惊讶地转身,笑得灿烂无比。
第二天一早,女儿笑盈盈地为他收拾着行李,老元独自望着窗外稻子将熟的田野嘀咕着:“还是要说再见了啊,这伴我无数个春秋的田地。”他使劲揉揉眼睛。坐上车,老元还是不自觉地回头望着,眼里眼外尽是不舍。女儿拍了拍他的背说:“放心吧,这田我托大伯管着,不会让它荒芜的。”老元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转眼六月已过,老元在城中生活过得很悠闲,女儿把他照顾得很好,但他总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似乎缺了什么。终于有一天,老元趁女儿上班,偷偷坐车回到了故乡。下车时,秋风吹来稻田里土地的泥香和那醇厚的稻香,老元心间一阵舒爽,像灌进清凉的风、像落满了阳光。他拉着行李站在大树下,望向那片稻田,嘿嘿地笑了。
当女儿找回老家时,见老元披了件薄薄的淡蓝的衬衫,背着双手,弓着腰,把鼻子对准稻穗,轻轻嗅着,眼中泛涌着祥和与宁静。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情怀,土地是他的挚爱,也是他的信仰呵。
她叹了口气,向父亲走去,轻声对他说:“爸,不逼你了,以后你守望这片土地,我们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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