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竟是灰色的'。下车的时候太阳不见了,云片纷纷,海就在青岛站古老的尖顶下粼粼,涌着哇哇哈哈的浪声。咸咸的风从云底扫来,扫来几丝鱼鳞的味道,旋过我高扬的发梢。汗,一下就没了。栈桥上,有人在大笑。海!我和亚南呆着,皱着眉,看着这似是而非的大海。干嘛是灰的,亚南说,干嘛要是灰的?它要灰,我有什么办法!我说。说归说,可真的,真不明白,海干嘛是灰的!……海应该蔚蓝,岸应该金黄,风应该溢彩,这是我认定的海,认了20年。
8月11日,我和妈妈开车去双龙洞探个究竟。一路上骄阳似火,连柏油路都似乎被晒软了,腾腾地冒着热气。可是一到双龙洞外,就见参天大树成阴,整个人顿时凉了下来,仿佛连汗都缩回去了。洞附近一股冰泉飞泻入潭,人站在旁边,都感觉寒气逼人。脚伸进潭水里,冰凉刺骨。
站在洞口,抬头仰望,却见峭壁上左右各探出一块酷似龙头的石头,据妈妈说,一个是黄龙头,一个是青龙头。我仰头仔细端详着这两个“龙头”,它们瞪着圆圆的“龙眼”,审视着下面的游客。可叶圣陶爷爷所写的“双龙”是在内洞洞顶的,这跟我见到的也太不一样了!
我们往洞里走,外洞果真很宽敞,能容纳千余人开会。走近外洞至内洞的入口,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细细研究一番后,总算发现了问题,是“孔隙”变了。叶圣陶爷爷不是说连接外洞到内洞的孔隙只能容下一条2人小船吗?怎么成了能容纳四条6人的电动大船并行呢?看来孔隙的宽度至少扩建了八倍。可惜了!这一扩建,把双龙洞最有特点的神秘感减少了很多,估计叶圣陶爷爷看到这样的情形,会写一篇像雨果的《致拆迁人》那样的文章。
更遗憾的是,电动船太快,我正准备慢慢感受“上方的山石似乎在朝我挤压过来”的感觉,船却早已入了内洞。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咕噜一下全吞了,啥滋味都没尝到。
我好奇地打量着内洞,四周五颜六色的灯光旖旎,根本不像叶圣陶爷爷所写的“一团漆黑”。我朝最近的一块石钟乳走去,那块石钟乳名叫“仙人帐”,石钟乳向四周下垂,果然像神仙床上的蚊帐。它的附近还有“仙人床”、“蛇龟大战”、“小龙宫殿”……每块石钟乳都像它的名字那样生动形象,令人难以相信,它们竟仅仅是大自然的杰作。
我们拾级而上,远远就听到“轰隆隆”的`轰鸣声,似山崩地裂,如狂风骤雨!石阶一转,巨大的母子瀑就映入眼帘,瀑流很急,难怪轰鸣声震耳欲聋。你若站在瀑流前面拍照,要小心调皮的瀑布随时溅你一身水。山洞里居然藏着如此大的瀑布,我也是头一回遇见。这可是叶圣陶爷爷笔下没见到的,大概那时瀑布还没开发出来吧。
游了半天,双龙洞的出口在哪儿呢?我们沿着瀑布边的台阶往上探索出口,居然在比母子瀑还要高的洞顶上!我站在出口,向下回望双龙洞,感慨:“双龙洞真是一个奇异而美丽的山洞!”
这个湖,就是湘湖。
湘湖很大,一时竟然找不到那接天的田田和无香的菡萏了。寻寻觅觅,一路西去,终于在西南边找到了她们。
阳光不是很热烈,湖面有飘逸的风,水波微漾,荷叶翻飞,亭亭的荷花或含或放,在水面上摇曳,顾盼生姿。远处是水,浩淼无际,再远处是如虹的石桥、妩媚的青山,荷就成了这里最灵动的主人。
粉红的、白的,犹若豆蔻梢头的`花苞,尖尖头露着淡淡粉色;有开过尚盈盈的饱满,完完全全的释放,最美丽的成熟;有正当时的多姿,花瓣有开有闭,每一朵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层次和风情;还有的,瘦高的枝上顶着个绿绿的小莲蓬,就在这莲蓬下的水面上,漂浮着像小船样的白色和粉色花瓣。
真是热闹啊,看着她们在风中摇曳,似乎能听到一群姑娘在玩闹。“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似乎,就是这么个场景。幸好,此刻在湖边的我们没有把这半池的荷花恼了,她们在夏日下怡然自得,有我们没我们,并不重要.
身是菩提、心似明镜、意若菡萏。看这湘湖的莲,美丽是自己的,又与谁相干呢?我自亭亭!
湘湖之美,属于那种内外兼修的美。
山清水秀是她的美,岸芷汀兰是她的美,山民粗犷的歌喉是她的美,莲女采莼的皓腕是她的美。晚明文学家张岱一生寄情山水,在遍览几大名湖之后,居然作出如此评价:鉴湖为名门淑媛,西湖为曲中名妓,湘湖为处子。可见湘湖那种清、幽、静的自然之美。
山水之美已经涤人心胸,再有那人文之胜,更彰显湘湖作为登临之胜地的品性。
湘湖的怀里,蕴育过最早的浙江文明,八千年前先人的足迹就镌刻在那只小小的独木舟上;湘湖的怀里,走出了柔美的西施姑娘,从此馆娃宫里上演了一场复国灭仇的壮丽史诗;湘湖的怀里,萧山儿女前仆后继创造着前所未有的业绩。
湘湖是萧山的“绿肺”,湘湖是萧山的“城市之魂”。是江南独具的“水文化”孕育了湘湖,用动词写作的一湖春水,孕育和哺育了萧然大地,丰盈了萧然儿女的将来之梦。今天,我想把湘湖叠入信封,捎给未来的岁月,未来的萧山和未来的人们。
守望湘湖,守望人类文明的摇篮。
守望湘湖,守望萧然盎然的生机。
密西西比河的两岸更是风光旖旎。西岸,草原一望无际,绿浪滚滚远去,直到地平线与蓝天相接之处。茫茫草原上,一群群有三四千头之多的野水牛在悠闲地游弋,偶尔还可发现条把较老的野牛,正劈浪游向密西西比河中的某个荒岛,以便在那高高的野蒿中歇憩。瞅着它那新月形的犄角以及沾满了淤泥的苍须,你不禁会以为,这位茫茫荒野里的河伯是在得意地欣赏那浩森洪波。(法·夏多布里昂《密西西比河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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