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了!”
“哦,是吗?”
心中莫名的悸动,伸头望了望玻璃门外,虽然天已经被黑色掩盖,但借着微弱的车灯,依然可以看到空中旋转的飘雪。
曾几何时有人问我:长大了想去哪?我说:我想去北方,因为那里有雪,雪白雪白的雪。白雪皑皑,在我的幼时这是一个唯美的“诗话”!
雪?“你为什么喜欢雪啊?”“因为它白,因为它可以堆雪人,因为它········”
恰如问一个球迷为什么喜欢足球一样,他可以说出很多,只是真有如许多的理由吗?倘若问一个小孩子为什么喜欢积木,他会回答喜欢。因为他喜欢。有时候其实生活也如斯简单。
喜欢下雪,喜欢北国。而今没踏出渝地,竟在两月内有幸得见三次“柳絮因风而起”之美姿。只是今次却少了,初时的那种欢悦。
晚风呼呼的吹着,好似夹杂着白色的砖块,迎面拍来,感觉有些刺痛。或许是夜里,行人匆匆,都赶着回各自的家里。家?一个简单的字,一个复杂的音。或者~~~~~~
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说我们这边下雪了。他说CQ也现了白影。啊?
在我的记忆里,有过三场雪,第一次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隐约记得在菜地里接菜叶上的雪,听雪碎的声响,啐~~~~啐~~~~~啐~~~~~~却是另一首动听的歌谣,而今还记得,那时我们~~~~~~还小!第二次下雪,是初三了,雪下得很小,好似婴儿一样,骨骼脆嫩,轻轻着地,竟被碎了个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了原形,恰似那段记忆,也悄然落地了。第三次的下雪则在08,被称为了雪灾。
此刻CQ又下雪了,与此处的雪有着相同的颜色,风吹过,依然打着旋。依然有人行色匆匆的走过。
只是此时,此地!惟有我!
南国自古少飞絮,竖子慕雪欲他方;
如今故地纷纷下,不见游子还此乡。
冬天,最令人陶醉的自然是雪景,雪是洁白,美丽,而可爱。雪那洁白而不刺眼的色彩是最刺眼的,就算是天上的云朵,海上的浪花,在它面前也似乎逊色了。雪总是在人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地来到人世间,它们给房子,树木,都披上了华丽的`银装,给大地盖上了厚厚的大棉被,那是,万物都是银光耀眼。
玉屑似的雪末从天空中左摇摇,右晃晃,还挤挤撞撞,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走八仙步。空中,随风飘扬的雪花,一会儿贴在了墙上,一会儿贴在了玻璃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到处飞舞,好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与我们玩捉迷藏。雪花落在了房子上,好像给房子戴上了一顶白帽子;雪花落在树枝上好像披上了厚厚白衣;雪花落在了花草的枯枝上,好像带上了一条白纱巾;雪花落在地上,,好似“巧克力奶油派”。片片雪花随风飞舞,好像白色的精灵穿梭于世界各个角落,令大地华光四溢,精彩分呈。
雪越下越大,从一点点的,变成一团团的,似乎从天上撒下来的棉花团。雪花不停地飞舞着,像棉花,似柳絮,如杨花,漫天飞舞。
渐渐地,渐渐地,学停了,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这银色的世界好像只用白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画的主要颜料为银白色,它谱写着一处处生动的景色,银色的世界美丽而祥和。
雪不仅美丽,还为我们带来了快乐。同学们课间凑点雪,团个雪球,向面对的同学打过去,“啪”的一身雪,“哈”的一阵笑,加上“哼,你要小心喽”身上又是一片白,而被“打”者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就这样,你投我一下,我掷你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雪还下着,刮着些小风,孩子们冷得直流鼻涕。弟弟已把柴油送回去了,估计车子修好还得半小时。我跺着脚,不知道要去哪里暖和一阵。小街道冷冷清清,参差不齐的几家店铺多关着门。二十几年了,这里除了一两家网吧陌生和扎眼外,其余的商店和油坊都是老样子。当年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常常拿着几毛钱买麻花吃,甚至有的店里的老板还能叫出我的.名字,现在,竟恍如陌路!
因为高速公路被封,通往县城的公交也不运营,所以路上连车都少见。只有几个戴着白帽和黑盖头的行人偶尔走过去,身后留下“咯吱咯吱”的声音。路两旁的断垣残壁上尚有黑烟熏过的痕迹,一些未被白雪覆盖的苇笆和椽头戳在外面,证明这里搬迁出去的主人刚刚被“城市化”的大潮卷走。没有人搭理我们,只见几只土灰色的麻雀在我们的头顶掠过去,落在磨坊的附近觅食。
我对孩子讲,从前这里没有这么萧索。那时街道两旁都有卖瓜果蔬菜的,还有各种修理铺,每逢交流大会,光秦腔就能唱10天。加上看戏的、耍杂耍的、赚吆喝的,小镇就挤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孩子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在他们的心目中,这里就是乡下。
清真寺的喇叭响了,我们的车子还没有来。我不得不领着孩子往前走一走,好让他们去附近的邮局避一避风寒。因为当年经常会发一些信件和稿件啥的,所以,那里应该算是一个轻车熟路的地方。
邮局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只是门面刷了一层漆而已。我掀开门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定了定神,看见一个女孩在柜台前打着电话。我有些疑惑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即刻就被一种巨大的虚空和陌生感包围了。从瓷砖的痕迹来看,我们是这里的第一个“顾客”。正因为如此,我不敢再迈动一下双脚,生怕破坏了“大厅”里死寂的气氛。
女孩看见我们以后,果断地挂了电话。就像两天没有开张的小卖铺,突然遇见买主一样,她那略显生涩的小脸一下子绽开了笑容。我只好抱歉地说我们不办业务,只是到这里等车的。她也不失望,脸上仍旧带着笑容。我就主动说自己以前上学时这里如何如何,她只是摇头,不时露出惊羡的神情,好像有些不相信似的。“那时这里挺热闹的,发信的、拍电报的、打电话的,都挤在一起,有时都要排队呢……”我没话找话说。
“以前业务多,不像现在,都用手机……信也很少有人写了,我们每隔三天才往县城送一趟。”女孩说话时两手拄在办公桌上,眼睛都不敢直视我们,显然缺乏待人接物的老练和底气。我就试探地问:“你可能刚工作不久吧?”
“才干了不到半年。七月份没考上高中,我哥就把我叫过来了。”
“那你的年龄跟我儿子差不多。”
“过了年就十七了。”惊愕之余,我有的只是惋惜,十七岁,正是念书的好时候。“那你的工资待遇应该不错吧?”她笑了,甚至都不好意思再面对我们,“才300块钱……”然后不等我接话,就急忙往前迈了几步,拿了火钳去捅火炉。炉火熊熊,在火焰的映照下,她终于看起来不再那么单薄了。我说我不相信,她转过身来,有些难为情地说:“真的,反正我哥每月就给我那么点钱。”我只好安慰她:“肯定是你哥看你年龄小,把钱偷偷给你存起来了……”
“没有的,就这还不长久。听说以后这个邮局可能要撤掉呢!”
电话响了,拉我们的车子可能修好了。我有些不舍地对小姑娘摆了摆手,不知道要怎样祝福她才好。
走出邮局,雪下得更猛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眯住了我的视线,也遮住了我曾经极为熟悉的小镇的容颜。先是供销社关门大吉,接着银行也与县城合并了,旧址已卖给私人做了庭院。现在,居然连邮局也将撤去……那么,再过几年,这里还会剩下些什么?
梅雪同舞,刹那芳华。
——题记
雪与梅,冬之代表。
飘雪之晨,我倚窗而坐,柔荑托颚,静观雪景。雪零星落下,如窗花飘零,而天公并不作美,接之遂化无;似美人,伊着一袭素衣,袅娜身姿舞,款款而至;如无香之梨花,但雪因无香,平添了几分素净,安宁,淡雅,清新,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娥。
至院,见雪洒满地,即止。不忍心踏之,如此美好之物,怎能忍心践踏或蹂躏?静静立着,雪也不间断地落着,雪与我,似是已化进这冬季里了。雪伴我,无孤独之感,倒是添了些许欢愉。悄悄地,我们谁也不言,生怕坏了这静。我们认为,只须这样久久凝视,足矣。
梅开之夜,我悄然走进阳台,刚跨了门槛,便闻见梅香袅袅,梅香淡然入鼻,浓烈却不失淡雅。香气在空气中久久萦绕,我跟着香气走进,原是梅花,虽望不见她,却能想象出她一人于丛中独芳自开的情境,那种不惧,不畏,不怕的深情,只淡然一笑而过。她的婀娜多姿的身影湮没在黑夜里。
正这样想着,疾步跑去开了灯,梅花的芳颜便尽现。不得不感叹她的美,动人,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她是极美的。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雪与梅,天公之佳作。墙隅之处,梅独开,雪伴她,黯然落下。氤氲香气于空气中酝酿,久久方才入鼻,却浓浓久不散去。再转眸望雪,洁白无瑕,至纯至真,若有玉与其同色,那必然是玉中极品。
雪与梅,互相伴之,相得益彰;雪配梅,无约定,却如已约定一般,每每冬季,一同出现,同为冬之佳品,皆于丛中笑;雪同梅,不离不弃,即使淡然消无,也定会在下一个冬季同时翩然而至,永远不弃。
雪,即使无香,仍有人伴它。
雪,纯白无暇,至纯至真,无人厌它。
雪,素净淡雅,恍若芳华,何人弃它!
梅,即使略白,仍有人伴它。
梅,氤氲香气,惹人靠近,无人嫌它。
梅,不惧不畏,恍若烈女,何人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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