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荏苒,岁月流转,我都忘不了寒冬之中默默坚守,孜孜以备的那抹色彩。
小时候……
院里有两棵树,盘曲嶙峋的枝干十分相似,我误以为它们都一样。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这其中的一棵树上绽放了桃色的笑脸,一朵朵微笑的小花,装点着曾嶙峋的枝头。我开心极了。
“那是桃花。总算是开了呀。”爷爷说。
正当我与桃花结伴玩耍时,我看到了另一棵树,那树上寂静无声,丝毫没有春意盎然的气息。它静立一隅,或许在沉思,或许在悲叹。
“爷爷,它不开花吗?”我问。
“孩子,等着吧。”
“等”。“等”。“等”——日日在等待中度过。
我日日翘首以盼。桃花谢了,叶儿绿了,麦子熟了,燕儿走了……我添了一件又一件衣裳,每天清晨醒来便去看那光秃的枝丫,我在脑海中构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发现那么一点点小芽。日日夜夜的等待,朝朝暮暮的期盼,我依旧天天醒来,依旧等待。
天越来越冷,冬天了。我疑惑:它还会开花吗?爷爷告诉我:继续等。
于是我怀着那颗执着的心,待到了下雪。雪下了,光秃的深棕色树干被白雪覆盖。第二天清晨,我依旧去看那棵树。
开花了!开花了!开花了!
那一抹色彩,在深棕色枝头渲染;那一抹色彩,在冰天雪地中怒放;那一抹色彩,在我的血液中流淌;那一抹色彩,在我的心中狂舞。
它是那样得耀眼,闪烁在一片雪白中。轻盈小巧的花瓣飞舞着,一朵朵花儿簇拥着,相互推挤着,争芳斗艳,猩红色的花蕊微微颤动,那么可爱,那么俊美。整棵树在冬日里如惊鸿一般热忱地舞动,将自己的色彩,芳香,雅致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浑身都震悚起来,被这一抹奇丽的色彩震慑,我转身,发现爷爷正站在那,微笑着看着我。
“是梅花,总算是等到了。你做得很好。”
“嗯!”
“雪落时,梅自开。”爷爷说。
那时,我只是觉得兴奋,时至今日才明白爷爷话中的深意:不知是梅花按捺了四季苦,作为观赏者,我们应该学会等待。那是年幼无知的我竟做到了。如今我不得不惊异那话从没有文化的爷爷口中说出。
经得四季寂苦,换得一身绮丽。
有那样一抹色彩,即使天寒地冻,终会迎雪开放。
我曾无数次看云,它们不断浮动,层层朵朵、重重叠叠地布满天空。有那样一抹色彩如云般,淡淡的、洁白的,却能点缀成最美的花朵。
那一天,漫步在街上,毫无目的地寻找什么,却又放弃了。刚走过一家商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我的眼球,想跨步进去,却又停止了脚步,痴痴地望着前方,又疾步走去,在碗里放了几块硬币。在这条街上,冰冷的大理石砖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显有几块补丁。
这个女孩不知在这躺了多久,脸被冻得苍白,嘴唇也发紫了,微微眯着眼睛里却澄澈如水,没有任何杂质。但似乎那透彻的眼神下又是经历沧桑,承受了悲苦磨难的凄惨。我并没有说什么,驻足了几分钟,只觉得自己如果是她,能不能承受这命运的挑战,会不会就此放弃庄重的生命呢?一阵利刃般的风吹来,身子哆嗦了一下,女孩依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我的脸却红得发烫,不知是寒风凛冽下围巾的作用,还是内心一丝火烧般的震动。
在我放下硬币的那一刻,女孩强挺着虚弱的身子,冲我微笑,嘴唇分明的动了两下,却又有些模糊。我知道,我的几枚硬币并没有什么作用,我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她的心并没有放弃,在寒冬里却依然燎烧着一颗火热的心。良久之后,我慢慢地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几次回首,她的眼神却依然注视着前方,很坚定,没有动摇。
白云星星点点,在那梦幻的云层上,云朵随我漂浮,不肯走远,紧紧跟随着我。
驻足街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人去人来的景象,我却依然不动。我想,在山区里的孩子,每当背着锅独自行走几公里去上学,他们却从来没有放弃,黝黑的脸上泛着洋溢青春的笑容。虽然没有完好的设施,但在他们的眼里是学到知识后的满足,在课堂上,积极发言、认真朗读,下课后,在空地上尽情挥洒着热情而在他们的心里,一直保持澄澈透明的心。没有艰苦环境,不用自己动手做饭,回家的路上总在一个身影默默守护着我。我,又有何不满足呢?
蓝天中,白云再一次翻转,片片白云向前方涌去,变幻着。
我想,有那么一抹色彩——很美很美,在我的梦里,浸透了我的心!
微笑是茫茫沙漠中的一片绿洲,给绝望的你一丝希望;微笑是暴风雨中的一缕阳光,照亮你的心房;微笑是大海上的一座灯塔,指引着迷途的你的方向。
记忆就像一潭清水,只要稍稍一击,就有千层万层的涟漪,于是那抹微笑又浮现在眼前。
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家,一眼瞅见了一个玻璃杯子,装了一些透明的液体,那是妈妈给我的准备的温开水。我走了过去,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了水,顿时一股暖意就从肚子里向四周蔓延开去。正放下杯子,妈妈就报了一床被子从阳台走过来,看见我喝光了杯中的水,脸上立刻浮现了笑意,嘴角向上稍弯,给我一个隐约的微笑。妈妈对我说:“回来啦!休息一下。”说完,抱了被子走进我的房间。
曾经,我面对以“母爱”为题的作文无从下手。是妈妈爱我不够吗?是妈妈不愿意流露出来母爱吗?望着眼前的空杯子,我毅然否定了猜疑。
走进房间看见妈妈正在费力地铺被子。被子厚而多不易铺。我提出和她一起铺,二话不说走到被子另一边。“开始吧。”我说。妈妈就抓住被子的一边,上下用力一抖,像波浪似的,被子就抖到了我这一边。我赶紧把被子的边边角角迅速地展开,抚平床单上的褶皱。
“女儿,不错嘛!”妈妈惊喜地说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睛那么一眯,眼角就浮现了岁月的痕迹,嘴角向上一提,露出八颗晶莹的皓齿。
这是无限之生中的一刹那,然而无限之生中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一刹那!
在那微笑绽放的一瞬,我心中的塞子被打开了。呵,问题有了答案。妈妈对我的爱不正像那杯白开水吗?没有华丽的色彩,没有扑鼻的香气,没有可口的味道,但却同样绚丽,依然芬芳,永远回味无穷。
看见我木讷地呆立,妈妈突然冲我说:“嘿,想什么那么出神?”我摇摇头,笑着说:“妈,以后铺被子叫我!”然后,我们对视,笑了……
愿携一缕清风,吹净你的双眸;愿邀一弯新月,照亮你的面颊;愿掬一捧清水,清凉你永远!那一抹微笑永驻我的生命!
大千世界,色彩缤纷,每一位生灵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抹色彩。王维爱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瑰丽壮大,钢琴师们独爱黑白两色的鲜明、简炼、纯粹,而一抹微不足道的嫩绿却在轻轻拨弄我的心弦。
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下午,雨虽小,但挺密的,人在灰暗的天空下感觉有些沉闷,雨只是绵软地飘着,给人一种想下却不能痛痛快快地来场暴雨的感觉。
我在学校二楼大厅读报纸,聊以舒缓一下课堂上的紧张,当我读了一面又一面,读到报纸右上角时,我却眼睛一花,仿佛瞟见了一抹嫩绿,躲在灰暗中,不甚明显,再定睛找时,才发现在屏风后面有一株才七、八厘米的杂草,叶子上积累了厚厚的灰,我刚看到的是它那才新长出的嫩叶,还不如其他叶子颜色那般深,故被我发现。
我开始惊异于它的生长位置,它就在一条窄窄的石缝中直接落了根,难以想象,一株小草的种子是借何等机缘从地面飘到二楼走廊又飘进这条窄窄的石缝呢?它又是凭借何等毅力,在没有阳光没有雨露的室内环境下,靠走廊飘来的些许水蒸汽顽强地存活呢?看它叶子上厚厚的灰和身旁的蜘蛛网,我甚至怀疑它是和小学刚毕业的我一起迈入这所中学,或许,还要更早,它就一直像这样默默地听着学生们朗读、嬉笑、读报……躲在墙根处默默地生长着,但无人发现——它实在是太渺小了、太卑微了。
但,现在,它却和它背后玻璃幕墙上的小水珠一起深深映入了我的脑海里,在它背后水珠的映衬下,它是雨中的强者,若问为何,那一抹新吐的嫩绿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还发现,即使在室内,它经历的苦难也不比外面的草要少,它不得不早早地枯萎掉最底层的叶片,以给顶上的新叶提供一点点儿水份,所以它也因此永远长不高了,可是我却在这七厘米身躯中感到了一股坚韧不拨的精神与支撑生命、活出自己的那段傲骨。
草既如此,人何以堪?
又有多少像这株小草一样的人,默默无闻地在恶劣的环境中奋力展现出生命的色彩,他们是卑微的,但它们也是最可敬的,他们可以活好自己、又何必还要学别人呢?
当然,草难逃枯萎,人难免一死,但我却认为那一抹嫩绿已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教会我活着的意义。
那一抹微笑一抹微笑,一缕样光,一抹微笑,一份希望,一抹微笑,一种温暖。
一天,一个小男孩在家里照顾他的妹妹莎莉,他无意中发现了几瓶彩色墨水,母亲不在家,那些瓶子对他是极大的诱惑,小男孩忍不住打开了瓶子,开始在地板上画起了妹妹的肖像。不可避免的,他把内各处都洒上了墨水污渍,家里变得脏乱不堪。当他母亲回来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但她同时也看到了地板上那张画像——准确地说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墨迹。她对色彩凌乱的墨水物渍视而不见,却惊喜地说道:“啊,那是莎莉!”然后她朝小男孩轻轻一笑,又弯下腰来吻了她。
这个男孩就是本杰明。威斯特。后来成了一位著名的画家,他常常骄傲地对人说:“是母亲的轻轻一笑和深深一吻使我成为了画家。”热在生活中会遇到许多的挫折和困难,有人回灰心丧气而一蹶不振,有人会郁郁寡欢而踌躇不前。这时,哪怕是一个微笑,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鼓励,让威斯特最终成为了一位著名的画家,这就是鼓励的作用。微笑是打开陌生之门的钥匙,微笑是化解冷陌冰川的阳光,微笑是真诚沟通的桥梁。那是一个闷热的黄昏。天上烧起了火红的晚霞,即将落下的日头在河面上洒满了光辉。老奶奶吃力得蹬着三轮车上桥,汗珠顺着老奶奶布满皱纹的面颊上流下来,当三轮车快到桥上的时候老奶奶已经精疲力尽了,三轮车也像生了锈似的止步不前,眼看三轮车就要从桥上后滑下来了,我刚想去帮老奶奶的忙,却只见一只大手落在了老奶奶的三轮车后背上,就像一位天使的手降临人间。那是一位青年的手。
三轮车被这双瘦小而又有的手给支撑了。老奶奶回头一望,望见了小伙子脸上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三轮车和夕阳一起慢慢地移动着。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轮车被推上了桥顶。可老奶奶再回头看,小伙子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好远了。我看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相信,小伙子那灿烂的笑容已刻入我和那位老奶奶的脑海里。我一抬头,夕阳仍是那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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