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轻吟纳兰诗词,在这秋风飒爽的时节,我开始了大学的学习生活。所谓的成长,随着踏上动车那一刻闪烁在脸颊上的泪滴,蒸发在京城的空气中。
月满于西楼,我定睛凝视,依稀看到纳兰一袭白衣,脸色木然的望着明月,他一直企盼着已故的爱人能回到他的身边,而积蓄良久的情感终于在此良宵美景前迸发,他浅唱着、呼唤着、泣诉着,孤独相思之苦,感天动地。
而我心中埋藏着的对家乡的思念与此情此景恰有异曲同工之处吧。从呵护了自己17个春秋的襁褓中走出来,从守护了自己17个冬夏的亲人身边走开,只身一人踏上入世之路。远离了家乡的气息,远离了父母的呵护,远离了朋友的帮助,成长的路上突然感到有些许孤独冷漠。
我在京城军训的队列中坚毅如钢,亲人在家乡的土地上遥遥相望;我在学校的学习中一丝不苟,你们在家乡的工作中兢兢业业。
我想思念的心是相通的,如同我和家人的相互思念一样,纳兰性德的爱人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在惦念着他吧。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思念是一种病”,一味地思念,依赖,只会羁绊着自己的成长,而倘若放手拼搏,将收获的不光是思念的孤独之苦,同时会发现路旁的景色别样的绚丽—落叶舍弃了青枝,便有了翩翩起舞的灵动;溪流舍弃了静谧,便有了波涛汹涌的宽广;飞雪舍弃了高远,便有了雪花的晶莹把洁白留给了大地…..
和东四的孙大姐通电话。孙大姐是居委会的,在编本地的一本志书,希望用我的一篇稿子。孙大姐这人我没见过,但话里听得出来,一提几号院,那里头装着几口子人,一百年内有过什么有趣的事儿,都在人家脑子里装着呢。聊起来,就好像回了一趟家,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一个钟头,话题早已经离开了稿子,转到了东四的贝勒爷、石头狮子上头。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跟孙大姐说,回北京的时候,看您去。
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那边屋里其他的人在说笑,有一个清脆的女声笑得很张扬地说:“你就贫吧你。”
电话挂上了,那句话的影子,仿佛还在耳边呢。不是地道的胡同北京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闭上眼睛,这话音儿好熟,说这话的多半是当年胡同里我称作姐姐的那些北京女孩子们。
那时候自来水还没有装进各家,早晨起来,大伙儿得拿着各式洗脸盆子上院子中央水龙头前头排队等着去,经常看见不耐烦的女孩子,把洗脸盆放在脚边,当着人面大喇喇拿面小镜子就开始梳头。前些日子看篇文章里有说法,说有教养的女孩子绝不当着男人的面儿补妆。要照这个说法,我们胡同的姐姐们大概没一个能算淑女了,可她们的头发多半又长又亮。
这时候,往往就有自做潇洒的GG想方设法地凑过去聊天,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风话,便听见这样清脆的女声咯咯笑着来一句——“你就贫吧你。”
有多少粗线条的鸳鸯红线,就是这么串上的呢?只怕胡同里嫁了人的JJ们自己也记不得了。
在胡同里,街坊,是个很说不清的词儿。邻里吵架骂街的时候,二大爷瞪着斗鸡眼,那模样简直可以吃了四大妈,可是每天他还得照样和四大妈对门,闻四大妈家韭黄炒鸡蛋的香味抽鼻子,昕四大妈家电匣子里“坐宫”唱到精彩处要关灯睡觉喊一嗓子:“四姐您让我听完这段儿成不?”
街坊之间没有秘密。你们家还有几棵葱邻居比你还清楚,谁家的小家伙拉屎了一院儿的人都得跟着闻味儿。晚上睡不着觉,略一凝神能听见后院那谁家的新媳妇和新郎官也没睡呢,两口子叽叽喳喳能聊到半夜,当然声音都是压低了的你绝听不清两口子的'悄悄话。只偶尔那新媳妇会咕的一笑,不自觉放大了声音让你听到一句——“你就贫吧你。”
多少年后,忽然觉得,那一句略带娇嗔的话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旖旎风光呢。
更多的时候,是夏天热了,看见某个院门里面几个黑影靠着门框磕牙,间或有下夜班的回来,推着自行车从几个人中间穿过进院,还得低低地说一声——对不住。
这就是乘凉呢。哥们儿姐们儿聊着天,还能看看马路上的风景——马路上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大伙儿都那么着,谁也没觉得不正常。
几乎无例外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一边噼噼啪啪嗑得热闹。有时候,就听见嘎嘎大笑,不知道谁说了什么笑话,便有很不淑女的对着那讲笑话的男生肩膀上猛推一把。半戏虐地说:“你就贫吧你。”
那种笑声消散在胡同里,就像草叶上的露珠一样自然。
一瞬间,仿佛胡同里头的国槐已经在了眼前,耳边还是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清脆地笑着的声音——“你就贫吧你”,还有故都那淡淡的煤烟味儿。
电话里听来的一句话,就让人想家,还写了这么多,我这是怎么了我?
又是一个新年,奶奶和前年同样,炸父亲买来的几斤金鲳鱼以庆祝新年。
若隐若现地,奶奶亲手种植的那片菜地浮现在寒风之中。我疾疾地穿过羊肠小道,猛然看见奶奶正艰难地伐柴。“啊,奶奶,别只顾忙活了,回灶房去吧!”奶奶的头上好像多添了几丝银发,弯几下腰便会急促地喘一次气。“这天气冷,跑我这干什么。”奶奶边嘀咕着,边用衣袖擦擦汗,“孙儿,去吃些鱼。”
我和奶奶共同走进那朴素的小灶房。昏黄的灯下,爷爷正扶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读报。“来了呀,孙子过年十一岁了,新年快乐!”爷爷见我进来就笑呵呵地说着。火炉旁刚烤熟几条鱼,锅边堆满亮透透香脆脆的鱼肉片和面粉。奶奶两三步跨去,夹几束柴烧紧火。我边坐下边说:“近来风很大,奶奶您上年纪的人别劳累。”奶奶帮我拉好围巾:“还不快吃些鱼,这种天会感冒,千万小心……”奶奶塞给我鱼吃。
这时房门“呀”的被打开,“香味真浓,”母亲走过来,“爸妈也吃吃。”奶奶额头上的皱纹渐渐舒展,手脚麻利地烧旺火继续烤鱼。于是爷爷放下报纸,也一同我们分享这香郁的喜悦。就在奶奶递给我鱼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奶奶苍老的手——一座座绮丽而壮观的山川,布满许多纵横交叉的河流,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天坑和盆地、平原。岁月是个雕刻家!
鱼烤熟了,锅中的油沫慢慢地消失。堆堆的黄金正等待利用着,“有鱼新捞了,怪不得闻着香。”父亲踏进来,开门见山地说。然后我们都大口横扫鱼阵,但奶奶只是普通的工人。
正是:
小灶灯明柴火旺,
厨机时将熟冷问。
不知仙肴何多暖,
油香灰热用情温。
年是短暂的,宴是会散的,鱼是易冷的,只有那丝情,仍在我心中烧着……
是啊,我就是那个游子,就是所有千千万万漂泊在外的的孩子中的一员。我们总是风尘扑扑,总是告诉自己很忙,所以没有时间。但触景生情的时候,我们也会望着一件事物怔怔出神,只是在内心的深处,每一个游子那浓浓的思乡情绪被勾起时,那种异乡的孤独感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涌入全身。每个离乡的游子都是孤独的,只是残酷的现实不得不把这片相思深深的压抑在心底里,但是每每触及的时候,这种相思便如潮水涌入堤岸,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内心。那种孤独犹如潮水一样涌满全身,随后退去,然后是更猛烈的冲击。
一年又一年,我们总是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仿佛年初的场景还在眼前,转眼明年的`年初又到了眼前。是不是感慨去年一年都在心底下着决心,过年一定回家,仲秋一定回家,却又一次次在最后无奈的放弃这样的决定,只因为我们口里的忙,没时间。
忙,没时间。是啊时间真的好宝贵,好宝贵。以至于好多的事情,好多的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做,还没来得及珍惜,我们就已经错过了,失去了。时间是公平又残酷的,我们如此,父母亲人也是如此。当我们在感慨时间在我们身体的流逝的时候,我们是否知道时间在父母亲人身上的流逝是一样的。也许就在我们一次一次无奈改变决定的时候,错过的不只是我们,还有我们的父母亲人。我们是不是真的,真的不能再改变我们的决定了。
对于这个世界我们是渺小的,世界不会因为我们在与不在而改变,我们每个人最初就知道。而我们对父母亲人有多重要,我们为什么要到失去去回忆的时候才知道。可是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我们短暂相会,又匆匆离去,只留下父母亲人送别时不舍的眼神。
我们从小灌输的教育,生活的环境,现实的氛围告诉我们生命的意义应该追求梦想,应该实现自我。然而这一切却又不得不把我们变成被命运操线的木偶,去为了那些生命的意义,追求,梦想去奔波,去努力,但是真的有一天我们发现我们的理想实现,我们的自我找到了,我们真的能用这些来填满为了这些不得不放弃的父母亲人的相聚所留下的空虚吗?,我们真的能用理想,事业来搪塞自己的内心吗,那个时候,我们拿什么来自我安慰每次孤独涌来时的内心。
虽然,我们不得不被现实绑架,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明明知道的亲情,家人的离去,却只能用少的可怜的回忆来填满孤独,这些真的为时已晚,所以,游子们,回家吧。
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也离开了三狮村跟婶婶去了别处。
前几个星期清明节我和爸爸、叔叔回来给爷爷、姥姥们扫墓。这时的三狮村也改变了很多。
三狮村公园的“光洞“少了很多观音像,黑洞里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冰凉了。三狮家前的小山坡移成了水泥路,大路上又建了几座房子。小溪还是那么明澈,但里面的田螺、河蚌没有了。回到以前住的家,现在被从前的小伙伴管理着。看门的大黄狗好像不认识我了只安静的让我摸摸它的头,连童年的小伙伴也生生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似的。
啊,三狮村!这个美丽的小村庄为什么变得那样城市化?为什么这样的三狮村却让我那麽陌生?
记忆中,我的三狮村不是这样的:春天,鸟语花香、大地回春,肖纯家后的竹林发出阵阵迷人的清香,可爱的小竹笋钻出了泥土。风儿吹来,竹叶沙沙的响。小溪开冻了了,好像一个孩子欢快的向前飞奔。三狮公园上漫山遍野开了花,那映山红红似火,丁香花娇小可人。花蝴蝶围绕着花飞舞。这美好的景象比齐白石的山水画更美!夏天,爷爷奶奶下地种地了。我和堂哥欢天喜地地跑去三狮公园的游泳池游泳,游泳过后我们又去“黑洞”享受大自然的“空调”。这黑洞啊,真令人舒服!这“空调“还让人瑟瑟发抖呢。
我更怀念秋天的三狮村。秋高气爽,收获的季节。爷爷奶奶收割稻子。我们也不闲着跑到后山去敲栗子和红枣。等爷爷奶奶收工后我们便把枣子塞进他们的嘴里。晚上的烤栗子可好吃了。
冬天粉妆玉砌的三狮村,每家屋梁下都挂着冰凌,亮晶晶的,每棵树都变成了美丽的冰雕,多美呀!我的三狮村,我怀念你!
沙沙沙,一阵秋风把那金黄的`树叶从一棵棵老树上吹下来,仿佛千万只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诗人张籍看见那乍起的秋风,不禁低头叹了一口气,思念起了故乡来:故乡那肥沃的土地怎么样了?我的老母亲是否安好?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黯然:早知道就不离开我的故乡了。何必远离故乡来到这里做官呢?现在既不能直接回到故乡,但我又思念我的家人,怎么办呢?他想了想,决定写一封家书给家人报个平安。可他现在的心里就象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他想:就说说我现在的生活吧,让家人了解到我的现状。于是,他开始提笔述起了自己的生活……
一会儿,他把信用一张精美的油纸包好,可他又想:谁来帮我把信送给我的父母呢?正巧,窗外有个去远方的路人。张籍叫住了他,问清状况后,原来是去京城赶考的书生,路上要经过张籍的故乡。于是张籍委托他帮忙把家信捎去,书生答应了。
等到书生正要上路时,张籍忽然叫道:“等一下!”书生停下了,张继又把那封家书拆开,生怕自己匆匆写的信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思念。经过反复诵读后,才确定让书生带去故乡。
望着书生远去的背影,听着那从耳旁拂过的秋风,张籍心想:远在他乡的游子何日才能重回故乡呢?
我的家乡,是天然的绿之都,处处充满着那可爱的,让人眼前一亮的绿。
春天,菜园被春姑娘染上满园新叶的嫩绿。无论是大白菜、韭菜、芹菜,还是藤蔓上的叶片,都浸上了嫩绿。菜园子里的绿,是初春的嫩绿——那样新鲜,那样活泼,跃动着“生”的力量。只要踏进屋后的菜园,就如同进入了一片嫩绿色的世界,站在园中央,向四周极目眺望,一大片嫩绿的波浪随风而动,生机勃勃,引无数人驻足观看。菜园旁边,是乡下人自家的竹林。竹林里的绿,很沉,很浓,没了初春嫩绿的活泼,却别有风味。青青的竹竿,绿中带墨的针状竹叶,投下一片浓荫。风一吹,整片竹林都在轻轻地随风舞动,远远望去,如同一片墨绿的波浪。极少有阳光穿透竹叶的时候。若阳光跃过竹叶间的间隙,那就会给竹竿、竹叶穿上一层“金沙”,使得绿竿墨叶添了几分庄严。
只要走到屋前,就能瞧见家乡的水。家乡的水,一半蓝,一半绿,像一面双色的镜子,倒映着岸上墨绿色的竹林;倒映着绿油油的菜园;倒映着孩子们嬉戏的身影;倒映着碧蓝如洗天空中漂浮着的白云……风一吹,绿色的波浪上好似盛开了一朵朵绿花,蓝水如同叶子般衬托着绿花,蓝水绿花,成为了家乡的一道必不可少的风景线。
岸边的芦苇,鹅黄中带着清绿。毛茸茸的苇尖是鹅黄,纤细的芦芯是清绿,和着河水的“蓝水绿花”,美不胜收。还有树叶的绿,爬山虎的绿,小草的绿……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绿之都”。
我怀念家乡,也怀念那可爱的,令人眼前一亮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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