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到了,似一个顽皮的孩子,叫走了东风,又换来了夏的凉意。
夏,似一位画家,把世间万物都画得美不胜收,让人心情舒悦。
夏,与往常的春、秋、冬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夏天往往是繁华树叶茂盛的时候,夏日的中午,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像碧波中的几朵浪花。太阳像个大火球,燃烧着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天地间像罩上了一个大蒸笼,一丝风也没有,让人透不过气来。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夏的韵味——汗。太阳也许太累了,试图悄悄躲到白云姑姑的后面,但又立刻被赶出来了,继续把光和热洒向大地。
雷是最寻常的,隆隆的雷声便滚动在整个天空里,悠闲的白云躲在高山的怀抱中,一朵朵如约而至,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天空,“哗啦哗啦”——千千万万豆大般的雨点,从空中一泻而下,打在宽阔的马路上,“啪啦啪啦”——放眼望去,只见得人家屋顶上全笼罩着一层白烟,“淅淅沥沥”——雨渐渐地小了下来,冲淡了夏日的炎热,一切都变得清新宜人,天上便如一块刚刚冲洗的蓝宝石,明亮剔透。
转眼间,天边架起了一座彩桥,太阳拨开厚厚的乌云,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闻一阵阵香味从远处十几公里处扑面而来,“哇,好香!”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钻进我的鼻子。走过去一看,“哇哦!”便禁不住叫了起来,满池的亭亭玉立荷拖着一个个小水珠与它融为一体,似刚刚洗过澡的娃娃向着太阳生长。让人忍不住去摘去一朵放在鼻子边上闻一闻,让人闻之则叹。
小河边的水静静的做着五颜六色的梦。人们划着小船,在水中嬉戏。“一朵,两朵,三朵……”看那一个个工人在水中一边辛勤地劳作一边数着。虽然心里好不快活,但他们的汗水“地咚”掉入水中,而对于他们而言,这点汗水又能算点什么呢。
夏,似一位顽皮的娃娃,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停不下他的手脚。
夏,似一位技艺超凡画家,用自己的画笔,他将世间万物画得郁郁葱葱。
夏,似一位身强力壮的壮士,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向前去。
虽然是冬天了,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来到西湖断桥边欣赏西湖的美丽冬景。
断桥弯弯的,下面有一个圆圆的桥洞,如同一轮圆月,远远看去,非常美丽。它使我想到了白娘子与许仙的传说。正是有了这样的美丽传说,使得断桥更美,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中外游客。你看,断桥上,白堤上,在寒冷的冬天也是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我站在断桥上,看到眼前是一大片荷塘,里面是七零八落的残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打过仗的战场一样乱七八糟。忽然,我看见三只很大的水鸟,黑白相间,好像美丽的仙女一般站在残荷上面。旁边来了一群野鸭,它们在残荷丛中转悠觅食。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一片枯黄的残荷中,竟然还有一片碧绿的荷叶高高地挺立在寒风中,顽强地抗争着。它的四周都是那些已经枯萎的荷叶和莲蓬,荷叶如同一个个风中轻摇的铃铛,莲蓬好像一盏盏高挂的路灯。
荷塘的前面是一条马路,马路边上有两排梧桐树,远远望去,梧桐树的叶子一片金黄。梧桐树的后面是宝石山,山上的树叶五彩缤纷,山上还有一座高高尖尖的,像火箭一样的宝俶塔。塔的不远处是蛤蟆岩,有许多人在那儿攀爬。
荷塘的左边是一大片湖水,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波光粼粼。水面上还有一只只小舟在悠悠地飘荡。
荷塘的右边是红柱黑瓦的亭子,里面围着很多人在看精彩的表演,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我远远都能听到那边传来悦耳动听的歌声。亭子旁边还有两棵小枫树,满树都是火一般的红叶。
啊,西湖的冬景也是这般美丽!它让我流连忘返。
一阵如雨般的急响,“哗啦啦”,银杏树上的果实被打落下来。我站在路口吹响手中的果核,声音微弱而清越,响成了一片风景。
我在这声里雨里笑着去追远方的风景。
……一株开满了细碎白花的柠檬树,满树都是微甜的清香气息,小米似的白色花瓣在木吉他的弦歌里洒了一地。
吉他断弦,初醒的我怔忪了许久,手中握着的书还翻在写三毛的柠檬树的一篇文章的那一页。那棵屋顶上的柠檬树是三毛拥有的风景,而把我把它收藏在梦里。
“哗啦啦”,银杏树上果实急落的声音,是那种世俗的聒噪。
妈妈在和暖的阳光里走进来叫我,“去看看那些果子吧”,她那好奇和兴奋的音调,将我“我们怎么不种一棵柠檬树呢”的建议扼在喉咙里。
我趿着鞋出门,看到一片杂乱的浅黄色和翠绿色错杂的地块,带着长柄的果实纷纷落下来,有的还摔破了皮,溢出少许鹅黄色的浆液。我厌恶地皱着眉头蹲下身来触摸皱缩的皮层,指尖上一层淡淡的粉末。它太丑陋了,让我像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我有些后悔那个美梦的中断,后悔我没把那个建议说出口。
“我小的时候,拿这种果核当乐器呢。”妈妈忽然走过来半蹲在我身旁,提起一只完好果实的柄。微笑着的她似乎已沉浸在回忆里,丝毫没有顾及我迟疑的眼光。
不由分说地,她捡了几颗饱满的果实,放到水龙头上冲洗起来,水流像快刀剥去腐肉一样一层层剥下果肉,最后还剩下的果核呈木色,向上了釉一样光滑,细小剔透的水珠顺着纺锤形的壳滚落下来,让人想起远古时的埙和翠色的木叶。
我不禁也想尝试,仔细洗好其余的果核,将它们逐个摆在窗台上晾晒。细碎的光线灌进果核的纹路里,流成一道道浅金色的沟槽,此时我竟觉得它们有些美丽。隔着浅茶色的玻璃可以看见所剩不多的果实混着银杏叶继续如雨般落在地上,浅黄和翠绿杂乱地交织着。
对着错杂色块生硬的厌恶渐渐变得柔软起来,我将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话又咽了回去。
“哗啦啦”,这也许是最后一茬果实了吧。
我在声里雨里转过身来,轻轻吹着手中的果核,它呈木色,有微苦的味道,比微甜的柠檬香气更加实在。
每个人都在远方藏着一片风景,或许是一株柠檬树,或许是一把木吉他。但它们只适合根植于远方。而在近处,我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身边翠绿嫩黄如雨般急落。
这些是银杏果,又不只是这些东西。
它质朴,它在身边真实存在,它成熟坠落的时间清晰可感,它的果核能唱一首清越的歌,歌声在你身边响着,总不散去,渐渐地响成一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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