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暖洋洋的阳光温柔地撒下来,不轻不重,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巷子活跃起来了。老师们带领我们参观烈士陵园,顺便到巷子里走了一圈。小巷子,青砖青瓦,低矮的屋檐上长了几株绿植,青青的石板路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们的欢声笑语打破了小巷的宁静与安适,几只常见的小麻雀正悠闲地立在屋角,被我们的笑声一惊,它们敏捷地拍着翅膀飞走了,转眼又停在了另一处屋檐上。看来,连麻雀也舍不得这小巷呢。
巷子向远处延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小巷里有人开了间小店,店内木架上陈列着一些古玩及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木架旁还挂着一支质地圆润的笛子。忽然,一阵悠扬的古筝优雅地传入我的耳朵,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抚弄着琴弦。她长发飘飘,微微侧着头,沉浸在优美的琴声中。
还有一间屋子里,住着一对老夫妻,年过古稀,他们都头顶一层薄霜,衣着干净利落。老爷爷拿了一篮子青菜,在门旁的'小水池上洗着,一边洗,一边和老伴说笑,显得很硬朗。而那老奶奶,边和老伴说话,边看着我们这些“稀客”,脸上不禁泛起一朵花,身旁的八仙桌上摆着几只苹果和一个台历。生活在这里,虽然简朴,但可以拥有一方宁静的天地,想必他们应该是很满足的。我忽然有些羡慕这对老夫妻了。
忽地,一阵香味飘过来,原来小巷尽头有一家烧饼店。店主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粗粗的眉毛下是一双一笑就眯起的眼睛。他忙活着,几块刚出炉的烧饼搁在烤炉上,金黄的表皮上撒着些许黑芝麻,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禁想想里面的馅儿是甜的还是咸的了。
我们的笑声过后,悠悠小巷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宁静祥和,几盆绿植正尽情地晒着太阳,一只小黄狗闪着一双可爱的眼睛,调皮地捉着翩飞的蝴蝶……
偶然的日子,恋上潺潺思蒙河,如饮一樽清醇,伴随那抹淡淡的余香,温婉而悠长。
悠悠思蒙河,曾予我无限憧憬的畅想:幽幽绿茵,抚慰心灵的.张皇,炽烈的奔流激发奋飞的梦想。累累金黄,笃定执着的希望,柔雪纷飞的烂漫撩开善感的柔肠。驻足岁月的河畔,离别的日子,嘶哑的歌喉,为谁而唱?
都市的喧嚣已然厌倦,杯觥交错的鼓噪早已麻木迟钝的耳膜,虚空的皮囊包裹着残存的渴望:一寸净土,一方宁静的天空。
冬末的思蒙河,静寂至极。遁去了阳光,散尽了寒风,干涸了雨水。甚至,蒙蒙天际却容不下一只归巢的候鸟。每一次呼吸,深深寒意,沁彻心脾。仿佛,美好的回忆,一切尽被霜冻。走在蜿蜒河畔的小径,草丛间隐约闪烁的露光,偶尔映入眼帘。目光尽头,无际的枯萎绵绵延伸——萧瑟若般!
是谁凋零了思蒙河的繁华?是谁寂寥了思蒙河的天空?
涓涓清流脉脉流淌,无言诉说时光荏苒。激荡的年华业已逝去,粼粼微光逐流而下,寻寻觅觅旧日的徜徉。干枯的水葫芦悄然收起青春飞扬的小喇叭,寂然追怀那年夏日的奔放。间溪相隔的芦苇花凋谢了流年的热望,此一簇,彼一畦,默如丝衫却遥相凝望,是否今生缘浅,滴滴思念宛在水中央?
翻阅记忆的泛黄,孑孓寻觅春华秋实的渴望,旧日的模样模糊在临岸蔓延的枯黄。季候的轮回,挥尽泥土的芬芳,碾碎蜂飞蝶舞的吟唱。本想舞一曲流光溢彩的霓裳,唤回莺啼燕啭的春望。脆弱的灵魂,却无法抑制心底的苍凉,任由决堤的晶莹无尽的流淌,流淌,一直淌到思蒙河萧瑟的殇……
孤然寂立的老杨柳辗转难眠,梦醒时分,兀自呢喃絮花飘舞的飞扬,怅然嗟叹光阴的流淌。金色的菜花香遁去何方?饱经风霜的娇叶儿,在瑟瑟寒意的氤氲中颤颤巍巍,翘首期盼煦暖的春阳。连畦接陇的桃林,零落尽嫣红的沉香,斑斓的奢望尘封在望穿秋水的梦乡。
究竟,是谁蹉跎了光阴,萧瑟了思蒙河岁岁年年的华芳?
思蒙河啊,我踏着夸父的悲壮,越过山,横过海,苦苦追循你婉转的流光:从春走到秋,从夏走到冬,从花开走到花谢,从回忆走到追忆,却不意走进你萧瑟的荒凉……
噢,思蒙河,是时光的经纶禁锢你姹紫的芬芳,请用我残剩的枯骨点上一堆熊熊的篝火,燃尽你的桎梏,放飞你逐梦的翅膀。是岁月的风铃揉碎你流年的绚烂,请用我残剩的枯骨筑起永恒的时空,任你缤纷的华彩地老天荒。是季候的无常羁留你洪荒的徘徊,那,就用我残剩的枯骨,奉养一株亘古的菩提,佑你在树下静静地观想。而我,惟愿那风中的承诺,化为你手中一盏微微的烛光,温暖我冰封的心房!
宁静的倏然,转首凝眸,一朵乍开的蚕豆花亮丽了眼瞳的迷茫,阳春的序曲在思蒙河畔悄然唱响……
那么,萧瑟的我,春暖花开的遥望,会否徘徊在灯火阑珊的远方?
小巷很老了,老得无法记得它的年龄。错错落落的青石砖,静静地互相依偎着;雨后,墙上,青石路上,一块块斑驳的水印与苔痕,散发出古旧的,湿冷的气味。好像突兀地翻开一本发黄受潮的晦涩难懂的古书。那一道道水渍和一片片的青苔,在这残缺、凸凹的墙面上点染成一幅幅水墨山水画,古老的墙垣顿时显得如此耐人寻味。
敢问你一声:“那青石板上的裂缝是你历史的皱纹吗?它是你历经沧桑的见证吗?那些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是否都被尘封在那星星点点的青苔之下了?”
因为,当我轻轻地穿行于小巷之间,我闻到了历史的气味,我深深地感到,这种气味或许就是从某个窄小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它们很小心地探出身子,攀爬到墙上凸出的青苔上。
我知道,虽然随着扬州建设的飞速发展,一幢幢高楼如雨后春笋般在小巷的周围拔地而起。但是,它仍然蜿蜒曲折地依附在这片富有神韵的大地上,没有融入外界的喧嚣,只愿接受清雅与悠长。也许,这就是岁月无法抹去的一种力量,一种历史的力量——因为,古老的小巷并没有忘记历史,无论是辉煌还是伤痕,它孕育出了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历史故事;从那里,缓缓走出了扬州的骄傲:朱自清、吴登云、吴征鉴、吴征镒、吴征铠……今天,我们也将竖起他们的旗帜,沿着他们的路,走得更远、更远——这历史就如同一杯香茗中的几片茶叶,打着旋儿沉下去了,但水中却留下了散不去的清香。于是,悠长的小巷就犹如一条红线,把这些历史明珠串在了一起,串起了扬州历史文化的深邃,串成了扬州历史文化的长廊。
太阳慢慢地朝着我的身后滑去,几缕金黄的阳光斜照着古老的小巷,温顺和煦的阳光在青石墙上洒下的淡影,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精灵在飘荡的风中跳荡;好似是谁精巧的剪裁,给它披上了薄薄的衣裳……苔痕,藤萝,斑斑驳驳,枝蔓上下,锁住了宁静的夕阳;抬首,狭长的天空早已被燃烧着的晚霞溢满——于是,整个小巷便笼罩在夕阳与霞光之中了。
夕阳,如同一朵盛开的梦想之花
太阳回家了,给过去与今天画上了句号;给明天带来新的希望——那时,大地会再次充满阳光!
食物,不只是裹腹之物,而是人们对自己的故乡所进行的某种怀念。岁月的痕迹在那远去的菜香中逐渐静止了,只有细细地去品味它,才能看到儿时的影子。在这种美妙的境界里,千帆也过,岁月也罢。
书中所有的食物,梁实秋都揉进了星星点点的思念之情。因为只有有了岁月的沉淀,才懂得何为怀旧,何为思乡。毕竟,自己家乡的食物,无论时隔多少年,依旧是自己最爱吃的。但是,两代人的饮食习惯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比如说前辈大多喜欢青菜炒肉加米饭,而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盛宴莫过于汉堡包叠加冰红茶、牛肉干。呜呼!若把饮食风格的不同而把世界分成许多不同的国家,那么做饭的方法不就是各国的国粹?国粹一旦丢失,整个国家的灵魂也就是香消玉殒了。而我们这一代,极有可能变这个悲哀的想法为现实。
小时候经常吃外婆做的粘豆包,一打开锅盖,伴随着白色的水蒸气喷出的是豆包特有的香,夹杂着淡淡的荷叶味,努力的吸着这白色的烟雾,香气缠绕心头,久久才逐渐散去。信手拈来一个豆包,轻轻咬下,韧韧的面,拌杂着香喷喷的红豆,美味至极。只可惜外婆现在体弱多病,早已无力做作。只留下那香喷喷的记忆在我心头,久经不散。
我时常幻想着,在某个午后,街道上传来四十年代小贩的叫卖声:
酪啊酪……
一个乡下人带着自制的酪,缓缓地走来。
如果说江南的青石板街像端庄秀丽的姑娘,上海的里弄像一个气喘吁吁的旅者,那么家乡的小巷就是一个多情的诗人,在把树影拖曳得老长老长的路灯光下看惯世事,宠辱不惊。
家乡是嘉陵江边的一座小城,无数的小巷错综接连。清晨,站在巷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各种热闹的买卖声。小巷幽长而狭窄,两边是矮矮的斑驳的石墙,墙外不知是谁家的櫻桃树长得正茂盛,舒展着身姿,慵懒地望巷中人来人往。卖菜的老妇们靠墙而坐,脚边堆满了满眼青葱的新鲜蔬菜;补鞋的老翁坐在巷拐角,带着一副大而厚重的金丝眼镜,目光在来往行人的脚步中穿梭。三三两两走来一些提着菜篮子的妇女,趿着拖鞋,嗑着瓜子,和同伴拉着家常,不紧不慢地走在这弥漫着柴米油盐气息的小巷。葱香在空气中升腾,几个小孩子一阵疯跑,冲到巷子里一个卖油饼的摊位,使劲吸吸鼻子,然后掏出几张被汗水浸软的皱巴巴的角票:"多放点葱花!"
卖菜人的叫卖声还在巷子里徜徉,那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悠扬空灵,伴着蔬菜的阵阵清香,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啊,这是小巷中生活的味道!
一直到卖菜人最后一声悠远的叫卖声传来,鹅黄色的夕阳涂满了整个小巷,就像奶油面包一样香甜。巷里的摆摊人陆续收拾着东西,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拐角处的剪影,但那足矣。
黑夜总来得特别快,夜色浓得像一块化不开的巧克力,只有清瘦的路灯站在巷口,待她的心上人。灯在夜色中等待,等待矢待千年如一日的南来北往尘埃又一次飞扬。长巷却始终会静躺在繁华的边缘,接通人的生活,接纳一个个失意的人。
也许在以后的人生某个难过晚,我会再次走进记忆中的小巷,明呢喃,听它低唱,听它诉说络绎不绝队南来北往。
月色如水夜如霜,游子对巷诉衷肠。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