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忘不了故乡的大海。
小时候,故乡的大海是我的乐园。暑假里我经常拿着泳圈,迫不及待地从父亲怀中奔向大海。我在海水中嬉戏,时不时掀起一小阵水花。我还在海中与父亲追逐着,有时虽然呛了一口水,但我也觉得很快乐。玩累了,就在沙滩上休息一会儿,这时,我们便乐此不疲地玩着沙子。一粒粒金黄的沙子被挖出来,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坑。倘若挖出了一个贝壳,我会惊喜地大叫,好像发现了珍珠玛瑙一样的宝物。我还用沙子筑成一座座防御工程,让它们在海水的冲击下垮塌。似乎一切都在向我微笑,我也无忧无虑地做着我爱做的事。小时候,大海是蔚蓝的。
上了小学后,我在海里玩的时间就缩短了一些。假期里,我先要将沉重的作业完成才能奔向我盼望已久的大海。我在海里游泳,在水下漫步,在浅水区嬉戏,玩得不亦乐乎,海水洗去了我的疲劳。我在水中站着,背面大海,感觉海浪的力量,还眺望着海上的船只,欣赏着海上优美的风景。傍晚时,海面上浮光跃金,闪耀着灿烂的光芒。我总会被这美丽的景色陶醉,天空中常常有一群海鸥为这片美景点缀。
有时遇到同学,我们会互相问好,之后在水里一起游泳,在沙滩一起跑步,在水边一起踢球。我们在一起玩得兴高采烈,浪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踢球时,我们有时会将球踢飞了,有时把球踢歪了,有时将球踢进了大海。我们便要争着抢着去拣球。大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聚成一团。球不知不觉地掉了,滚进了大海,我们又争先恐后地冲向大海,如此往复。直到大人们喊了我们许多遍,来“抓”我们时,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去。童年时,大海是湛蓝的。
升入了初中,我能去海边的时间就更少了,暑假里只有几天能到海边玩耍。玩也只不过几十分钟。我与同学在一起,互相询问着对方的成绩,共同寻找失利的原因,与他们共同分享自己的快乐,拍手祝愿对方取得优异的成绩。当太阳在头顶高照时,我就在水里纳凉,海洋已成为我的乐园了。少年时,大海是深蓝的。
无论走到哪里,我永远不会忘记故乡的大海,故乡美丽的大海,因为它给了我喜悦,是我永远的乐园,像我的朋友一般和我嬉戏。每当我回到大海时,我都会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它看到了一片葱郁的树林,一群悠然自得的牛羊,一口古朴、幽深的水井,几座冒着袅袅炊烟的房屋,一片连绵不绝的后山,一行兴高采烈孩童,儿时的我,便在其中。
不必说洒满牛羊的大草原,不必说生机勃勃的树林,单单是几座连绵起伏的小山,就能引得曾经的我流连忘返。
后山是我的乐园,陪我度过了童年。我经常和小伙伴们去“爬山”,虽然我们爬的是最高的一座,但也没有多高,只是沙土被岁月堆积成的一座沙丘,可在那时,它的高度,遥不可及。经常的,会有一阵微风拂过,扬一缕细沙,拂过我的脸庞,沙土的气息灌进我的鼻腔,让我感觉有一股热气回荡。被我们称之为后山的主峰的一座山,早已是“伤痕累累”那是岁月留给她的磨炼,也是我们留下的童年的印记。
树林也是我向往的一个地方,那里总是生机勃勃,绿草伴着花香,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树干挺立在草地中,几株喇叭花顺势攀上,绽开烂漫花朵。而树枝上,总会有那么那么几个鸟巢不失时机的挂在上面。夕阳的余晖洒在树林中,这是树林最美的时候,我总愿意独自去树林中,对着夕阳,或坐或卧,望着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倾听树林中的一切。
广袤无边的大草原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所有生活在草原上的人的骄傲,无边无际,直上云霄。放眼望去,总能看到一群牛羊点缀在草原上,有时还能看到一群骏马飞驰而过,卷起一片绿草,如同一阵绿旋风般,席卷草原。而天空,无可比拟的湛蓝,时不时会有几只雄鹰掠过,那是我曾今最羡慕的,我是多么渴望像一只雄鹰,盘旋在草原上,所有景物尽收眼底。这片带着我炽热的爱的草原,造就了我豪放的性格。在我们的小镇的东边,这片草原的腹地,有一个碧绿的峡谷,一条长河宛如巨龙般卧在其中,绵延无尽头。这条河是我童年的一个避暑圣地,在炙热的太阳烘烤下,这条河的`水浸入皮肤,滋润我的心灵。这条河饱含着我的依赖。
雄鹰的目光收了回来,几年的风雨,这片草原,这座小镇,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化,这只鹰是在这片草原中成长的,他的羽翼丰满了,该去外面的世界经历风雨了,它在这片草原上做了最后的一次盘旋,然后毅然飞向了远方,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以及无尽的思念——鹰的魂属于他的故乡,草绿色的生命永不磨灭!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我和父母坐在回乡的车上,耳边重复着那首歌。窗外一栋栋大厦代替了原先的平房,看到这些,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想,那分别了十几年的故乡,也应该变得认不出来了吧。不知那条走完了我整个童年的竹片桥还在不在?肯定早换成新式桥了!当双脚实实在在地踏上故乡的土地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熟悉得好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十几年了,故乡没有一丝变化吗?
我们毫不费劲地走到四叔家,想起刚才在车上还担心找不到过去熟悉的`路,不禁哑然失笑。
故乡人不变的亲情让我深感温暖,却有一丝淡淡的忧思漫上心田。是什么呢?我说不上。
午饭后,四婶一定要去磨米,给我们做一顿好久没有吃了的叶馍。踏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石道,我跟着四婶到了磨房,竟发现爷爷小时候已经有了的石磨,还在老地方。
四婶将米放入磨中,吃力地推着石磨,米浆慢慢地流了出来。我不解地问:四婶,现在不是有电动磨了吗?怎么不换悼呢?四婶看着我笑笑:哪能和城里一样,用惯了,怎么样也都可以磨米呀。我说不出话。石磨吱吱地响,糖浆慢慢地流。我低下了头,我发现磨盘四周竟有了一圈子深深的脚印。
故乡人始终没有走出这个圈圈。我不知道他们围着这个磨已经走了多少圈,也不知道他们还将走多少圈;磨好了米,四婶又带我去菜园摘瓜。菜园是我童年最爱去的地方,到那需经过那走上去悠悠摇晃的竹片桥,像荡秋千似的。那桥还在吗?正在疑惑着,远远便看见了它,它竟还像过去一样在河上晃着。
走到桥头,看着已被年轮刻上一层黑斑的竹片桥,听着桥下哗哗的流水,我喊道:四婶!能过吗?它这么老了!走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它倒呀!村里没想过要修一条石桥吗?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惯了。我默默地跟着四婶后面晃过桥。
故乡人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上辈人留下的东西。他们没有想过要改变它们。
在离开故乡时,已是入暮时分。雾气悄然罩上了这个我既熟悉又顿感陌生的小山村。一切都静静的,好象一切都睡着了。是的,十几年了,小村还在睡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回来的路上,车里还在重复着那首老歌: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故乡啊,你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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