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来到书房,打开台灯,拿出作业本开始做作业。妈妈拿来针线筐放在我的'写字台上,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缝起了衣服。妈妈做着手中的活,不时抬头看看我的作业。我抬头对妈妈说:“妈妈,今天我们又学新课文了!”妈妈高兴地问:“学什么课了?给妈妈说说。”我说;“今天我们学的是《要是你在野外迷了路》妈妈你知道怎样通过看大树来辨别方向吗?”妈妈想了想,微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给我讲讲吧。”“好,本老师就给你讲一讲吧。”我站起来,背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清了清嗓子,说:“听好了,枝叶稠的一面是南方,枝叶稀的一面是北方。”妈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门铃响起来了,我连忙跑过去开门,一看是爸爸,我高兴得跳了起来,爸爸妈妈都笑了。
夜幕下,我家的小屋充满了笑声。
蓝天上,翱翔的燕子飞得很高,有时突然俯冲下来,横擦过水面,尾尖偶尔沾了点儿水,水面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波纹,波纹慢慢地荡漾,好像物理课本上画出的无线电的电波。燕子落在电话线上,叽叽喳喳,电线酷似音乐书上的五线谱,燕子精美的叫声犹似弹奏着美妙的音乐。
中午回家走进门口的时候,我吃了一惊,两只燕子从我肩膀上方鱼贯而入,栖息在我家屋子后坡的檩条上,叽叽喳喳地叫。我惊奇地问母亲:“哎呀,燕子怎么飞到我们家里来了?”母亲很平淡地笑一笑说:“这还是去年在我们家垒窝的燕子,今年又回来了。”母亲是根据什么说的,这两只燕子究竟与别的燕子有什么不同,我到现在仍不得而知,当时也没有问个究竟。母亲如此说,大概也只是“似曾相识燕归来”吧。
我所知道的是,当这两只燕子把我家作为据点以后,就和我家的人朝夕相处,出出进进一点儿也不避人,并且忙忙碌碌地开始筑巢。两只燕子有着明确的分工,有的衔泥,有的衔草,屋里屋外,飞进飞出。它不会在意我们的出行,有时会擦着我们的肩膀,有时会碰到我们的脸蛋。燕子筑巢的能力肯定不比今天盖楼房低,它们没有圆规,没有水平仪,但是,鸟巢的外观,椭圆形椭得非常地标准,外围砌成的每一横层非常平行,虽密密麻麻,但疏密有致。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通常双双飞进飞出的燕子,有一只却待在窝里整天都不出门了。我好奇地问母亲这是怎么了?母亲告诉我说:那是燕子在孵卵呢!
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床头,仰头看着燕窝里的`燕子发呆。窝里的雌燕子露出尖尖的脑袋,忽闪着两只黑豆般的眼睛也在紧紧地盯着我。时间长了,它也许是累了,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了。
不久,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只雌燕不见了,随即,燕窝里便露出了四个尖尖的小脑袋,他们张着红红的嘴,嘴边有一圈黄色的乳唇,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我惊喜地跑去告诉母亲:小燕子孵出来啦!
小燕子出生后,它们的爸爸妈妈就一刻也不停地出去觅食。四个可爱的小家伙静静地趴在窝里,等待着父母给它们送回来食物。当老燕出现的时候,四个乳燕就会伸长脖子,张着大嘴叽叽喳喳地大叫,这时候,老燕就会嘴对嘴把捕到的食物送进小燕子的嘴里。然后爱怜地看看它们的孩子,继续飞出去觅食去了。
日复一日,小燕子终于长大了,它们开始摇摇摇晃晃地攀上窝沿,忽闪忽闪拍打着翅膀。终于有一天,老燕子带着小燕子们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燕子飞走了,可是春天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浓了。
我慢慢地推开门,那门缝中钻进来的寒气,让我感受到了冬的气息。我跨出房门,走出室外。一片雪白映入眼帘。雪软软的,一踏上去,就陷进去了,踩在上面又走了几步,感到无比的舒适,抬起头,雪真大啊!飘飘然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旋转,给我上演了一幕冬之舞,她的舞步高雅、贵重,冻结了万物,也许这就是这场舞的代价吧!想到这里,不由得认为自己幸运极了。伸出白净的手,雪花轻轻的落到了我的手里,软软的、柔柔的',没有丝毫冰凉的感觉,反是十分甜蜜。回头,脚印已被雪再次没进去了。
我尽情的欣赏着雪景,缓缓漫步,蓦地发现在银白世界里,独有一点嫣红。
那是在墙角的一枝梅花,傲立于风雪中,一股凛然正气使我顿生敬意。我走进她,帮她抖掉了身上的积雪,而她呢,将全身的红艳展示给我。可惜呀,这时没有太阳,不然她的鲜红能将太阳坠落西山;这时没有火把,不然她的火红能让火苗往下燃烧;这时没有春花,不然她的艳红能谢了千万春红!可是,她偏不张扬,偏不炫耀,而是选在这样一个季节、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凌寒独自开。文人墨客不是腹有诗书吗,春花夏日秋月,诗词歌赋集于一身颂扬,为何单单对冬之梅花如此吝啬?
心中不平间,再次看梅花,雪白与火红相衬,美得无以伦比,我心释然。
在镇安,年味儿是屋檐下挂着的那一块块焦黄的腊肉,年味儿是三十夜里红彤彤的火盆,年味儿也是孩子们手里拎着的六角纸灯笼,年味儿是初一早晨的饺子香……
每逢年终腊月,镇安家家户户都要制作腊肉。腊肉又叫熏肉,既是镇安的特产,又是镇安人请客送礼的传统佳品。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民生活很苦,一年难得吃几次肉。平日喂猪攒粪,年底猪也肥了,便将猪***掉,腌成腊肉,放在家里,等待着过年了吃。
大年三十早上,大人们就开始忙活了,锅里烧着热气腾腾的开水,把蒸笼架在上面,一边蒸馍,一边熬着猪腿萝卜汤。“要是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岁了,没有猪腿可以煮,就用豆腐代替,总归是要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汤。而吃完这碗汤就该贴对联儿了,架梯子的架梯子,贴对子的贴对子,特别热闹。”家住镇安县大坪镇园山村的汪效林说道。
年夜饭必须有一桌子炒菜,吃饭前要先放炮,预示着来年红红火火,吃完饭再烧一大盆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守岁。孩子们则提着先前糊好的六角纸灯笼,上面画着各色的图案,满村子跑着串门。等到凌晨五点左右了,家里的长者就会抬个四方的小桌子,放在道场上,再抓些包谷花糖板、柿子干、核桃、油炸面叶凑成四个干盘子,由家中老人面向出天星最吉利的方向祭祀,以祈求来年平安、丰收。
大年初一人们就会把大门紧关,不出门,这在当地叫关财。这一天俗传是扫帚星生日,为了不破财,除了不能动用扫帚,也不能往外泼水倒垃圾。关起门,家人们聚坐一桌,第一顿一定要吃上香喷喷的肉馅儿饺子,意为在新的一年里能交到好运。“搬到县城以后,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仿佛一年四季都在过年,虽然没有了过年的期待、没有儿时过年的雀跃,却依然会期待着和家人一起,办年货,贴春联,逛庙会,这大约就是心头难以割舍的年味儿了吧。”汪效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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