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老课本里有这样一段话:“三只牛吃草,一只羊也吃草,一只羊不吃草,它看着花。”——引子
有人曾说:“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深以为然。
就像德国哲学家康德所说:“在我心中这世界上有两种事物是最为美丽的,一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诚然,我们身旁充盈着太多能够使人“美好”的事物,以致于我们深陷其间。且不说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但是大多数人的日常行为,便足矣悲哀了。
从前的车马很远,路途漫漫,人们一旦分别,便只能寄情书信。行路的人步履安缓,才能见得“霜叶红于二月花”。现在的科技发展,交通便利,人们一旦分别,便是顷刻间千里。行路的人神色匆忙,只望得高楼林立,钢筋水泥。
其实你的头顶就有耿耿星河,你的脚下就是万里江山。只要你想,不论你身在何方,抬头就能望见璀璨,低头就可窥见瑰丽。只可惜你的心中有远方,但你的灵魂里却没有诗。我们大多数人都太像那食草的牛羊,只顾得贪婪的吞咽,以保腹中饥辘,而不曾瞥见近在咫尺的花朵,走近一赏。足下遍地都是青草,而花仅仅一朵。
我们哀叹着纸质书籍的没落,却仍旧捧着手机愉悦地刷新着朋友圈和微博;我们赞美着他人遒劲的书法,挥斥方遒,却摇摇头提笔忘字;我们感慨着传统文化的兴衰,却依然读着情节单一的网络小说,喜笑颜开。
罗丹曾这样说过:“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我们不是看不到美,而是美在我们身旁,我们却不愿留意。摄影师肖全曾多次揽获国际性奖项,他的摄影作品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和心理感受。对于摄影,他这样讲:“我只是比别人多看了一点儿,多等了一会儿。”有许多摄影师急功近利只想“吃草”,无心“看花”,过度使用图像处理技术,被人拆穿好不狼狈。而肖全却在能够“吃草”的前提下,坚守着“看花”,那么受人尊敬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我们为什么需要人文素养?因为这种情怀会扎根在我们的血液之中,告诉我们如何处世,而不仅仅是学会饮食起居。我们在满足温饱的同时,应当望望前路,惦念着诗和远方。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人生是场旅行,眼下再苦再累,抬起头来,还是能够望到远方的美景。对人生,我们要有合适的希望和梦想,也不要总想着大富大贵,名利双收,也要有回归自然、超凡脱俗的诗意的生活态度。
规划人生,需要确立一个适合自己的梦想。梦想并不是高大上的代名词,你的梦想可以是大学在宿舍养一只猫,也可以是开一家小花店,可以是当一名与饭菜交流的厨师……不一定人人梦想都是宇航员,世上本没有这么多候选人,你只需考虑自己,适合自己就好了。小时候常因为自己有个当太空人的远大目标而沾沾自喜,听了别人的梦想后,还暗暗想着不够高级,自己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如今想来,不高级的是那时的我,梦想远远伫立在人生的远方,人人都有自己的梦想,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人生中需要淡泊名利,超凡脱俗的诗意人生态度。有一段时间,各媒体都在报道一条新闻,一向低调的季羡林高调地向外界宣布,摘下外界加于他的“国宝”“国学大师”“文学泰斗”三项“桂冠”。“朋友中国学基础比我好的人多多了。如今洗掉了名利的泡沫,还我一个自由身,真是一身轻松啊!”季老恳切的说道。这就是淡泊名利、超凡脱俗的人生态度。也是多少人所追求的在外界风雨干扰下仍能坚定自我本心的意志。规划一个成功的人生,不是不断的追名逐利,奢华无度,也不能人任别人的思想在自己脑子里驰骋,自己却不开动脑筋,而是坚守自己的本心,淡泊名利,最后超凡脱俗,最终实现了诗意的人生。
人生中需要不为困难所击倒,追求真实自我的信心。屠呦呦因长期身处实验室,身体受到了化学有害物质的严重伤害,得了病毒性肝炎。但她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击倒,向着心中能拯救无数人生命的药品坚定不移的走去。因为她的坚持不懈,最终取得了成功。当你拼搏到无能为力时,抬起低下的头,向远方看看,背上你装满诗意的包,向着心中的那束光坚持前行吧。
人生不止眼前的一道又一道坎,还有心中的梦和你周围的光,诗和远方,真是对人生最美好的概括。
河边的青草地,已经齐刷刷地长出新嫩油绿的小草,一根根拔地而起,上面布满了露珠,缓缓从上方滑下。许多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绿色的草地,远处看,就像五彩缤纷的钻石镶嵌在绿色的手镯上。岸边的柔柳,鸟儿在这绿色的迷宫中迷了路,许多贪玩的家伙不小心将自己绑在了柳枝上,知趣的大人们撩拨着柳枝,垂到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春风三四声”。小河畔,一阵清扬悦耳的笛声在浓绿的草地上掠过,那么欢快,那么柔美,那么悠扬。莫非这就是一千多年前吕岩走进的那幅乡村画卷?不知什么时候,田野里的油菜花开了,远远望去,就是花的海洋,一层接着一层。走近了,你才发现一片片花瓣竟如此饱满,一株上有许多朵,每朵的圆锥形花瓣都是纯黄色的,空隙虽多,但又不是很稀疏,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就在这片金色的花海里,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正在追蝴蝶,辫子抖动着,一点一点将花粉采集。颤动的刘海,使她在花海中格外醒目。蝴蝶扑闪着翅膀,停在了一朵油菜花上。恍惚之间,我仿佛穿越到宋朝,闯进了那道篱笆。看到了杨万里曾看到的那个童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春去夏来,池塘里的荷花竞相开放。一朵朵里粉外红,偶尔有一些保护着莲子的黑色莲蓬。池塘边,两个小娃坐在船中,撑着小艇,影子因为船激起的微波而浮拂不定。玩累了,他们误入荷塘,你看,他们左顾右盼,前瞻后顾,在确保无人之下,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朵朵莲花,一个个莲蓬。“一叶渔船两小童,收篙停棹坐船中”,杨万里笔下的童年已然成了我心头的梦想。我也是水乡的孩子啊,却只能在古诗中感受“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的那份窃喜。落日熔金,晚霞染红天际。牧童牵着缰绳,起身回家了。牧童骑在牛身上,四周的树木上有许多蛐蛐在鸣叫。随手折下一小根竹子,赶着牛,横穿过大河,回到家中。
倦鸟归林,暮云合壁,“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这便是诗中的童年。放牧,吹笛,捉蝶,采莲,撑船舶,捕蝉,卧月……这便是我羡慕的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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