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读书报上第一次看到对《中国的乡愁》这个书名时,唯一的反应就是掏出手机写在记事本里,回到寝室立刻在网上下单。吸引我的无非是“乡愁”二字。
如果中国的文学主题都能幻化为人,我想有两个人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是盼归的思妇,一个是漂泊的游子,他们已经被镌刻在中国人灵魂中的最重要的角落,即使念起来也能体会到唇齿间的绵密温柔。
对于这本书的作者,一群日本汉学家来说,“乡”却有着不同的含义,吉川幸次郎先生的同名小文里有一段话,可以让我们一窥这群日本汉学家口中的`“乡”之意——不管怎么说,中国的思想,都是人类的故乡之一,一到某种时刻,有意无意的,就在讲述着对它的乡愁。乡已经不是具体的地方和人,它可以是曾在北京亲手栽种的一株小花,可以是卯时饮得一口热酒,可以是茴香,也可以是在京都的柳树,它们都是穿越时空的钥匙,让他们得以回到中国的历朝历代,和过去的历史发出共鸣之音。
着重推荐的则是所选的文章,须知这小书选辑的时间和人选的都刚刚好,中西碰撞的时期是中国历史上再难重现的时机,在这个时期在中国留学过的日本汉学家也再难碰到,人选和时机都很有意思,文章自然也很有趣致。若是要在国内找些对照,我以为还是周作人的文章,所记多为一些小事琐事而引出的东西,却不失学术性与趣味,淡而有味,实在是难得的精品。另外也有些和章炳麟、鲁迅、周作人、胡适等交流的记述,也很值得一看。
过去有比现在更多的未来,乡愁,还真是令人着迷的字眼。读罢此书,心神宁静,仿佛已忘却积压已久的作业,回到宋时那杨柳依依的西子湖畔了。
落叶被一阵微风掀起,又到了赴京赶考之日,无奈之下,我只得收拾行李,连夜出发。
看着一家人都在熟睡当中,便不忍心吵醒他们,小小的院子里,一片绿色,一片生机。即使平时也有厌倦过父母的唠叨,孩儿的淘气,但这时却不禁感到无比地怀念了。
天渐渐明亮起来,是时候出发了,在一声鸡鸣中,我第一次远离家乡。
时间一晃而过,在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中,我终于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即可到达。
突然,雷声巨响,马儿惊叫起来,我们匆忙地赶往一家客栈。
“欢迎光临,里边请。”我将马儿拴在后院,心想:不如先休息两天再走吧,想必马儿一定也累了。
雨渐渐停了,我借着淡淡的月光来到庭院当中。
在朦胧的夜色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棵极其美丽的树,满树的绿叶衬托着茂密的花朵,即使在夜空下,也异常闪亮,显得格外春意盎然。
此刻,我纵然想起了陋居的一点一滴,不知道父母的身体可好?不知道是否有收到我寄出的那封家书?一股浓浓的乡愁糊在心头,几行泪从脸上滑落。
虽然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但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让家人们可以以我为豪,让我成为他们的骄傲。
不知不觉中,刺眼的阳光将我拉回了现实,这时候,被太阳照亮的花儿显得更加美丽,我攀着树枝,摘下了最好看的一串花朵,想把它赠送给日夜思念的亲人,可是天遥地远,只愿亲人能感受到我的这份心意。
又该启程,我挥挥手告别客栈,告别带给我美好回忆的庭院……
该来的总会来的,终于,考试之日来临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考场,带着轻松的情绪走出了考场。虽然考试紧张,但当我想到不久后可以见到亲人时,心情便愉快了起来。
我驾着轻快的马车赶回家去,只见离家的路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故乡有眼睛吗?
故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吗?故乡一定有的,那是因为我对故乡的了解和依恋。了解的是故乡的几座大山不能相握双手,山与山之间只能相望,也能相见,那山与山之间的对望一定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依恋的是故乡的几条小溪、河流总是能够汇合,总有一个交汇的地方,不管交汇的地方有好远,总是能够汇合在一起的,这是一条铁定的规律,这个规律是改变不了的,如果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这些小溪、河流盲目地从故乡流淌出来,怎么可能汇合呢?在小溪的出口,在河流的出口,一直到长江的入口处,流淌的水都是故乡的水滴。
其实,在我的心里,故乡的眼睛是那口口老老的古井。那口口古井,分布在故乡的旮旯角落,大路边、树林里、土坎旁、竹林深处都有可能,老得要掉牙似的,已经有点落伍了,可不管它有多老的容颜,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她。那一口口的井,从时间上和历史上来讲,确实是有些老了,说她老得要掉牙也不过分,但那些老井是我们村庄明亮的眼睛。一口一口的古井,不论蹲在村庄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井里的水是甜的,而且明晃晃的荡漾着,特别是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那月光一泼一泼的翻滚而来,一点都没有羞涩的微笑,把所有的光辉都泼进井里,泼进井里的水,那晃悠悠的井水就是一双眼睛,看着仿佛就能说话似的。那大路边的水井常常是惹人注目的,可大家都很少去舀起来,那口井里的水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有可能落入受伤的落叶,也有可能落入腐败的动物皮肉,这样的井水不是不可以吃,是吃起来缺少了一种甘甜可口,那落叶、动物腐皮的气息不可能全都跑得无影无踪,混合着另一种气味。那土坎旁边的老井则不一样,有泥土的呵护,水井大多数是自然形成的,大多数是上小下大的,井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故乡的人们根本搞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搞清楚,不管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井水相对来说是比较干净的,若遇井水是满满的,过路的行人就可以随便叭下去,掬上一口一口的井水喝个够,喝得路人走上几十里也不渴。最受人喜欢,也是最干净的老井是藏在树林里的或竹林深处的,由于老井是长在森林里的,受到绿色的荫护,一方面不容易受外界的污染,另外一方面老井的上方是树林,长期抵挡灼热的阳光,老井得到庇护,井水自然也受到庇护,这样的老井里的井水是甘甜而清凉的,随便躺下在哪个地儿?摘下一片片小树叶,趴在井口檐边上,把这片小树叶伸进井里,平平地摄上一口,像画一条直线一样,轻轻地尝一尝那摄上的井水,真的是与大路边、土坎旁的老井完全不是一样的,那种味道和芬芳是别的井不可能有的,即使有一种腐木的味,也没有腐朽的气息。这样的老井在故乡的地方也不少,说她们是故乡的眼睛,一点都不牵强,远走他乡的人们,怎么也不会忘记故乡的老井,那老井里水的温度不高不低,正好浸入人的心脾。
故乡的老井,因其明亮,因其清澈,我们视她为故乡的眼睛。但在我的灵魂中,那条小溪里的流水,照样是故乡的眼睛。
老井里的水,我们感受不了她的运动方式,但她一定是在流动的,只不过我们的眼睛看不见,她是在泥土中流淌,一定是的。
小溪里的水不可能停下来,她一滴一滴聚拢来,在一条条狭窄的跑道里奔波。小溪的水同样清澈、透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她不会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那滚滚向前的姿态是不会停下来,那一滴一滴的水珠不论大小,不论方圆,都只有随着那条狭窄的通道,溶入那条小溪里,慢慢腾腾的、快步流星的都由不得自己,可那份清澈、透明始终是她追求的目标和本质。
小溪里的水滴留恋岸边的水草,她看着故乡的一草一木。在流淌的过程中,水滴虽然没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可总是在一步一步的前进中看着故乡的大太阳,那火辣辣的阳光热死人,也怕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随着一朵一朵的浪花飘过去,在翻滚的浪花中保存自己,这双故乡的眼睛怎么能够那么触摸不清呢?要睁得大大的,看好故乡的山山水水,与自己溶为一体的溪水是明亮的,一路走下去,走到长江,走到大海,就能看到更美丽的风景线。
老老的古井是故乡的眼睛,看得见的乡愁和听得见的乡音都是那样清澈、透明的。
所有的人,都有着永远的乡愁。这乡愁,如同源头活水,衍生出众多微妙细致的万缕情思。
古人远游,常常阔别家乡数载杳无音讯。地域的重重障碍,如同一道道关卡,考验着人们心理的防线。于是,不管是漫山春花,还是大雪纷飞,不管是翩跹彩蝶,还是一羽孤雁,都成为人们反复吟诵的题材,抒发情感的出口。这乡愁,或幻化成“还应说着远行人”的想象,或演变成“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期待。它就像系住远行人与家乡的那根细线,虽微小,但确实存在。哪怕两鬓染上风霜,也不忍割舍对故土的怀念。身体也许永远在流浪,心却始终安放在一处,走再远也不会忘记回家的路。
后来,世界越来越小,相隔万里也可以如同近在咫尺。手机,电脑的快捷方便将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生硬地挤出历史舞台。我们就此失去了乡愁吗?我说,没有。
怀旧,是人们不会停止的话题。祖辈在怀旧,怀念他们曾吃过的大锅饭,物资匮乏年代的点滴幸福;父辈在怀旧,怀念他们童年的清清小河,夏夜的萤火虫;甚至,连我们都在怀旧,怀念以前每天必看的“大风车”,葫芦娃和黑猫警长。这是时间上的乡愁,我们都对那安放曾经记忆的地方深深怀念。时过境迁,这一秒的故乡已不是上一秒的故乡,一分一秒叠加起来,故乡终成回忆。
空间与时间上的故乡,都是我们心上永恒的死结,解不开,逃不脱。因为,那是我们的源头啊,什么都能忘,独独忘不了第一眼看到的世界。围绕这个结,我们像蜘蛛一样,把亲情、友情、爱情以及介于这三者之间所有的情思,都细细密密编织起来向外延伸。终于结成一张网,那网的清晰脉络成了我们灵魂的纹理。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生命最初的地方都不心存怀念,又如何会对日后的人或事产生缠绵之感。因为有了乡愁,我们会回望过去;因为有了乡愁,我们会珍惜现在;因为有了乡愁,我们会怀想未来。曾经记忆是所有事物的根基,乡愁是所有情感的源头。
这源头,让我们对其他事物氤氲出感情,它一直在那里,它一直在延伸,分叉出无数支流,给我们的心灵注入一股又一股新鲜的感动,使我们的生命美丽丰盛。
风萧萧,雨凄凄,点点滴滴,包含着万般不舍,滴进诗人的心里。诗人就要离开家乡,到遥远的边疆去报效祖国,建功立业。骑上骏马,扬鞭启程。回头向东边的故园望去,已经相隔很远了,一股别离愁恨涌上心头。诗人不禁热泪盈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行了数里,一位旧识之人迎面而来,诗人大喜,与之寒喧几句,托他给家人捎个口信,说自己很平安。
天,灰蒙蒙的;风,怪异地从我身边刮过,如针刺一般,痛入骨髓。我渴望忘记那痛,可痛却依旧挥之不去,深深烙在趴在窗口,如画的美景勾起我对杭城的回忆……
三岁那年,我远离了家乡盐城东台,随父母到杭州念书。从那以后,我见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次数就少了许多,我觉得家乡好远啊,比北京还远呢!看着一个个小假日里,同学们在爷爷奶奶怀抱里撒娇的神情,爷爷奶奶们亲切的嘘寒问暖,温情脉脉的宠爱着他们,让我好生羡慕,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无数个月圆的夜晚,我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那轮圆月,不由想起王维的经典名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我不是独在异乡,但每逢佳节我真的很怀念家乡的亲人们。
儿时的记忆很深刻,伴随着时间流逝,对杭城的感情与日俱增。如今,我身在东台,倍加思念起杭州给我带来的无数个美好的回忆:亲爱的老师们的涓涓教诲;亲如兄弟姐妹的同学种种关心;妩媚的西湖景色怡人;独居一隅的我那温馨的小……
父亲在店里贴的温馨提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小时候不明白,一直缠着问父亲,父亲终究不肯解释,爷爷生病的时候父亲一脸严肃的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是时候回老家了”。
面对杭城的温情种种,我真的不愿离去,有时甚至怀疑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但由于孝道的原因,我还是不得不离开杭州,回到家乡,开启另一番生活。
在杭州思念家乡,在家乡思念杭州,都应了余光中前辈的乡愁,曾经在那头,我在这头。无论曾经如何,我都要向前,终归希望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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