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获奖后,我读到了很多文章和访谈,在我印象中,近十年来没有一次诺奖公布时,在作家群体中引起如此热烈而令人动容的反应。今年你82岁了,虽然你一直低调而谦逊,但对世界各地无数潜心生活与心灵奥秘的作家来说,你几十年来一直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存在,同时也是一种力量与温暖的源泉——“我们时代的契诃夫”,辛西娅·奥齐克这样说:“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短篇小说作家”,学者型作家A·S·拜厄特给一直以“家庭妇女”形象示人的你如此高的赞誉。一种“小型的喜悦的爆发”,《纽约客》编辑这样描述朋友圈内竞相传递喜讯的景况。作为你的读者,作为和你一同分享短篇小说这一美妙艺术的普通个人,在这个时刻,大家感到一种被理解、被分享的感动。
你的同乡、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曾说你是这样一位作家:“不管她会变得多么有名,她都应该更有名。”而发表了你几十篇小说的《纽约客》杂志编辑则说:“门罗是这样一位作家,不管她的书变得多么流行,她仍然是‘我们的’作家。”我想这里涵盖了两种情感,一种希望你那些震撼心灵的作品能抵达更多人的愿望,以及某种作家与单个读者间的私人而亲密的情感——这种情感如此本质、直接而强烈,并不会因为它被更多人分享而失去其亲密性,并有所折损。
岸边的小草枯了一季又一季,岸上的农民在那里劳作了一辈又一辈,美丽的他们美丽了可爱的中国。
脑海里总有这样的画面:清瘦黝黑的农民俯下身,细心地抚摸过他种下的作物,微风吹过稻子,将稻香送入鼻,他轻轻闭上眼,任稻香扑鼻,脸上的每条皱纹都就是爱的弧度,微微扬起的嘴角也在诉说爱的絮语。他仿佛看见了满眼的金黄变成粒粒大米,不由地,他笑开去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昼出耕云夜继麻,村庄儿女各当家”,我们就是晃着小脑袋念着这样的诗句长大的,可我们却也只能咬着鼻头,望向窗外,畅想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我们无法体验那深扎于泥土的喜悦,无法深切感受到那于土地上挥洒汗水的酣畅。他们永远就是个粗衣短褂,黑肤赤足,当锄头与泥土翻滚,当汗水滴落泥土,当泥土复又平整,这就是他们在编织他们的中国梦,这样的梦,这样的他们美丽了中国这片大地。
农民一生都在与土地共同生活,土地上的每一次抽芽,每一次的成熟,每一次的收获都让他们欣喜雀跃。
我们每一天都吃着米饭,当我们应对餐桌的菜时就是否会想想那就是农民辛苦的结果?就是否会谁想到他们辛勤的背影,就是否又会更加珍惜这份辛苦?
这样美丽的农民哺育了一代代中国人,哺育了中国,亦美丽了中国。
暑假里,老师让我们看一部电影——美丽中国。我在家里觉得无聊,便用三天的时间把它看完了。
这部电影可真好看啊,里边的山啊,水啊,都就是我从没见过的。原先,在那茂密的山林中,竹鼠、金丝猴、丛林蟹、野猪、鹅喉羚、沙鼠、大天鹅等野生动物应有尽有。美丽的青藏高原。精彩的科斯特地貌,依靠竹子为生的基诺族人民,都让我惊叹不已。我多么想去这些地方去亲眼看一看啊,去看看山洞里面的孩子们,去青藏高原上亲眼看看跳蛛和盘羊,也去和拉萨人民一齐去挖冬虫夏草……
我在锦绣华南里边看到了大片大片青翠欲滴的树林,同时也看到了悬崖和山峰。在那里,一个大山洞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和牲畜。在那里,另一个大山洞里,就是一所学校。洞顶成了天然的屋顶,几块木板隔成了几间教室,孩子们就在那里上课。往校生每一天上学都要翻过一座大山,山洞就成了他们的路标。我想,苏州就是块宝地,我们的日子过得多快乐,多幸福啊!但就是他们也算在锻炼身体,他们可比我们能干多了。我们也要多锻炼身体,好好学习,将来报答祖国。
青藏高原的雪山看上去很美,那儿其实就是死亡禁地,在哪儿死过很多登山爱好者。在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盘羊威风极了;在湖边,温泉蛇高傲的抬起头;在黄土高坡上,生存着唯一一种能在高坡上长期生存的动物:跳蛛。呵呵,这跳蛛还蛮可爱的。它有八只眼睛,中间两只最大。在阳光下,它的眼睛就像大珍珠、小珍珠。
看了这部电影,让我了解到了许多名胜古迹,让我看到了许多神秘的树林,美丽的山川……
我真的很惊讶,但就是也为我就是中国人而感到自豪。
说逃离的对象是束缚与限制你笔下女孩和女人们的东西——束缚与限制——对那些没怎么读过你小说的人来说,太抽象了,是吗?简单的信息把他们的目光引向那个你成长起来的、只有三千居民的加拿大东南部小镇。的确,小镇和郊区的生活,无法不成为一种局限,就像过分的安静、空旷也会构成一种局限,而休闲方式稀少、改变生活的可能性微小、因社区狭小而无法不接受私人生活暴露在他人的检视之下,这些更构成某种令人窒息的局限。还有这环境中某些关系的常规、他人和社会的期待、身份的限定种种可能更不易察觉的东西。而你的人物,那些聪明、灵巧、精力充沛和善感的女孩子们,她们是那样的渴望生活,渴望理解,渴望获得更丰富的经历,渴望和他人与世界构建一种更强健也更本质的联系,她们无法不在这样的环境中深受困扰,经受激烈的内心冲突,并最终满怀激情地做出自己的反抗,哪怕她们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该责怪的不是,至少不仅仅是你的小镇,或者世界上大多数的小镇——那样未免就太肤浅也太流于表面了。如今82岁的你,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不也安心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并写出了如此精致而自由的作品吗?很难想象,一个作家能够不具备内心的自由却有能力写出如此自由的作品。很显然,你并不认为那些意味着更多元、包容、更多机会和可能性的大城市,就必然意味着更精彩与丰沛的生活,它们并不必然意味着局限的解除和救赎,因为它们自有它们本身的隔绝和局限的一面。
小镇出身平凡的女孩们,看似平静的家庭生活——这是你故事世界中的主要背景。表面看起来,这里不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发生——但我读到的你所有的故事,却无一例外,都是惊心动魄的。在你平实、朴素、控制得极好的叙事中,无一例外不展现一种根本性的紧张关系。我想这紧张的根源来自于,你所有的女性角色,都在努力逃离某种对于自己的束缚和限制——虽然很可能,她们往往并不知道这种束缚和限制具体是什么,来自哪里,谁是她们的敌人,什么又是她们的挑战——直到生活带给她们意外和天启,推动她们做出出其不意的选择。
《逃离》是你目前在中国出版的唯一一部小说集的名字,其中的一些故事,我看了很多遍。“逃离”是你小说世界中的一个重要主题,也是对你的人物行动一个核心的概括;在你的故事中,“行动”并不多,逃离可以算是其中最激烈、最引人注目的一种,但即使是这一点点局限的行动,也常常是不彻底地——一个感觉不受丈夫尊重、厚待的女孩,一直策划出逃,并终于在年长的邻居太太的鼓励下决定坐车逃往温哥华,开始全新的生活,却在只走了一个小镇后,匆匆折返。逃离改变了一些什么,却又帮助你的人物们探测出,有一些东西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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