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像是许久不曾翻开的书页,渐渐泛黄了。掩盖了,那些不曾忘记,在心灵深处的记忆。日子就是这样吧,匆匆忙忙的脚步伴着时间滴滴答答的声音,奏着青春动人的乐章,一步一步前进着。回头望,却没有留下足迹,它们已被风吹散,飘扬在空中。
如果一个人连回忆都没有了,那还叫走过么?
也许是吧,那些不可磨灭的一切早已化成了青苔,布满我不曾有阳光射进的阴暗角落,想起来,笑得我泪流满面。
七月份的尾巴,拖了好长,烈日炎炎,坐在树下捧着本书,树荫斑驳,风微微动着,操场上几道瘦却结实的身影在飞奔,扬起了尘土,在阳光下很刺眼。多么想有那么一天,我可以跑在时间的前面,转身对它微笑,可以透过时光的缝隙看见你。那样就不会出现始料不及的离别,不会有散了的宴席,不会有,舍不得,再见。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而是终会再相见,只要心中一直保留着最初的那份温暖,就会再见。
人们经常歌颂母爱,但还有一种爱,它同样让我们的心灵为之震动,那就是父爱。 记得那天,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班里响起了阵阵刺耳的尖叫声。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使我十分苦恼——放学后,我如何回家呢?雨伞未带,母亲出差、爷爷奶奶年岁已高又离学校太远,父亲刚患重感冒,就连起身都很困难……我想着想着不禁暗暗地抽泣起来。 放学的铃声很快响了,同学们一窝峰冲出了教室,而只有我孤零零地一步步缓缓地下楼。走出校门,人山人海,我无望地向人群中瞥了几眼,果然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真冷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转眼间,人群离去,我无奈地躲在屋檐下。“此时此刻,如果母亲没出差,父亲不是卧病在床,那该多好啊!”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仔细望去,那不正是患重病的父亲吗?
看到他强忍着病痛,迈着沉重的脚步,一幅虚弱无力的样子。我的眼角湿润了,泪水充满了眼眶。
突然,父亲扑通一下摔倒了,我大叫一声,大步流星地奔了过去,急忙把父亲扶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父亲脸上的泥土。“爸爸,您怎么来了?”我赶忙问道。父亲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孩子……快……快把雨衣穿上。”我哭了,可父亲却笑了。 那晚,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搀扶父亲回家的,却清楚地记得父亲回家后高烧又起。 每当想起此事,我的'心灵总是为之震动,那风雨中步履蹒跚,虚弱无力的身影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在人生的沙滩上,有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贝壳,也有许许多多形体迥然的寄居蟹——潮起潮落中,贝壳选择了等待,寄居蟹选择了寻觅,等待着,寻觅着属于自己的风景线,甚至最终的归宿。我是一名中学生,也是一只快乐的小小寄居蟹。 是的,是你,因特网,给了我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我用她来寻找——未来。湛蓝色是太平洋的颜色,太平洋有着广阔、包容的气质,这些,因特网也不例外。怎么说呢?比如高考填志愿吧,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对于高招资讯,我家一不熟悉二无门路,面对上千种高校与专业的组合我无从下手,相信这一状况在一般家庭里普遍存在。当班上厦大子女挥着一叠细分到系的录取分数线表高谈阔论时,我真觉得我就是井下好可怜的那头蛙。我不是那种道听途说然后懵懵懂懂接受别人安排的人,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除了借阅那些内部资料,怎么办?!上网去!这时网广阔的气质便凸显出来了,想一想天下上百所大学任你查,这该是一件多有成就感的事呀。各专业的课程介绍、该地区生活费用的统计,都具有相当的指导性、针对性,而且,大学的档次一般与网站建设的质量成正比,这对填报是一项很好的参照。现在,我不会再顾名思义以为“工程管理”就是对民工凶巴巴的监工一类的人物,也不会以不足一米七之躯去试上海的名牌大学(如华东政法内部“强制”男生一米七,而其他谦虚一点的司法院校仅一六五足矣),以免“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真的,感谢你,因特网。
网络包容了各种地域文化,各种good idea 和new idea,让网民的视野更为开阔,而各种文化的交流、碰撞、融合,正是社会进步的动力。网上书屋的存在,正是包容性的一大体现。我浏览着书屋里不同时代不同流派不同理念的.文字,努力学习着《黄金时代》的浪漫,《银河英雄传说》的理念,黄易的天马行空,痞子蔡的啼血深情……两年来,我的文风焕然一新,而且我更学会了辩证地看待问题,同时,网上看书,可以无拘无束地享受人生,也许正如林军所描述的,不必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劳神费力地把家堆成仓库才能坐拥书城的喜悦;也不必在公共图书馆正襟危坐,才能分享祖先留下的文化遗产。有了网络,你尽可以半夜三更、衣衫不整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研究《浮士德》,洒了一地饼干屑,而毋须顾虑图书管理员的白眼。真是幸福!而我也在这种幸福中逐渐改变了习惯。我以往投稿,喜欢工工整整地誊抄一遍,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然后心满意足地吻一下,捏着信角飞投进邮筒,我想这样才正宗而且郑重,虽然那时也发发邮件,不过只是偶尔。晚报开辟阳光校园栏目之后,我投了几次稿,却发现心华姐责任编辑当得并不轻松,采写报道约稿回电之外,还得一个字一个字把小作者们的文字敲入电脑,我暗暗责骂自己:心华姐对你那么关心,你怎么还加重她的负担呢?于是,我强迫自己在电脑上写稿。从此以后,我的“send”,心华姐的“reply”, 便成了网上无数亮丽的风景线中的一道。通过这种电子投稿模式,我的拙作《高考信息网上寻》、《也谈勤俭节约》先后在晚报发表,相信电子投稿在不远的将来会成为各类报刊收稿方式的主流。咦,今晚马路上怎么没车?——凌晨一点了!为了写这篇文章,又是众人皆睡我独醒……
世事往往无心插柳柳成荫。高中会考放读中,我偶然翻到了一则新闻:我市今年“XX”首次设立电子信箱,以便群众有话想说的时候有处倾诉。读到这里,我眼睛一亮,E-mail投诉,真新鲜。我恨恨想起了前天那辆擅自改道使我多走了五百米差点迟到的小巴,哼哼,还有平时对外来打工仔鄙夷的吆喝,让厦门人丢尽颜面的“连环”市骂……我越想越气愤,劈里啪啦发送出一封抑扬顿挫的投诉信,带着六分愤怒三分新鲜一分责任。过后,我马上忘了这小事。谁知,那封信一石激起千层浪,日报商报晚报先后报道,运管处雷厉风行通报整改,小巴营运一下子规范了许多,运管处更成为全国第一家上网的运管部门,而爱开玩笑的同学们,我上小巴后竟冲着小巴喊:“周亮再见!”(当时公交5路车人员与小巴业主发生肢体冲突)…… 不过报道中突出的是政府机关从善如流、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和我的民主意识及社会责任感。狂喜之余,我仔细想了想,倘若几十年后这事再被提起,它的意义并不在政府机关的工作态度或是周某人如何如何,而在于几十年前,政府已开始用电子信息手段与民众沟通,而极普通的民众(如水平有限的学生)也掌握了网络这项工具,厦门正在进入信息时代。开启信息时代的钥匙,一半在政府手中,政府是先锋是引导者,一半在民众手里,民众是基础是沃土。不久,我《小巴的蛤蟆功》出现在日报社会新闻版,这回是我带着七分责任三分负担写成的,那封E-mail正是沉甸甸的负担,不过,这种负担使人的生命更有质量……
这些事情都很平凡,然而因特网的魅力正是蕴含在这些小事当中。哦,远方,又传来了悠扬热切的汽笛声,是了,我们的征途永没有尽头,小小寄居蟹又要出发……
……
快近黄昏了,天空一片灰暗,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带着复杂的心情,缓慢地骑着车。老远就看到母亲站在家门口,不时地往马路边眺望着。一看到我来了,母亲像服了颗定心丸,舒了口气,露出安详的.笑容,小声的说:“可算回来了。”母亲忙迎上来为我摘下书包。我一直低着头,连抬头看一眼母亲都不敢。终于,母亲谈到了这个话题,“你今天考的怎么样?”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我……考得……很不好。”母亲听了,先怔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微笑,说:“先吃饭吧。”
饭桌上,我一直想着今天的试题,现在想来我都会做呀。我仿佛在荒漠中行走,周围的一切都使我好难受、好难过,多么渴望找到一片绿洲。我越想越恨自己,饭都吃不下。我依然困在沙漠中,心闷得难受,越来越难受。这时,母亲夹给我一个小鸡腿,亲切地说了句:“都过去了,别想了。来,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当时真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原本以为母亲会骂我几句,你可以想象在荒漠中得到清泉时的感动与激动。
睡觉前,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跟妈说说,哪出错了?”“我在数学上错了很多,失去了30多分。”母亲轻轻扶摸着我的头,说:“是不是太紧张了,没有正常发挥呀?好了,明天还有呢,加油!你能行!”我干枯的世界降下一片甘雨。耳边一直荡漾着母亲慈祥的话一句“你行的”一直滋润着我。我安静地入睡了,那一晚我竟睡得很熟。
“小晨,去把韭菜洗了!”、“哦。”我不耐烦的应道。烦死了,自从弟弟出生以后,我就没好日子过了,整天不是干这就是干那的,有时连作业都没时间完成,成绩直线下降。 “小晨,把鸡蛋打下去炒!”、“我不干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扔了手中的菜篮,大吼,“凭什么?弟弟又不是我生的,凭什么我要为他做事?反正我不管了!”、“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生的!……”妈妈竟然挥手就是一巴掌。我赌气般的扭头就往外跑,妈妈太过分了!妈妈也没有阻拦……可是,最后我还是回来了,饿了。从那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冷战。
一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忙碌。忽然,眼前一黑。停电了?哎,怎么办?我懊恼的一拍键盘,我的作文还没存稿呢!哎!
这时,妈妈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根白色的蜡烛,坐在床头上,轻轻地把蜡烛搁置在电脑桌上,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先说。
我刻意将目光停留在别处,不去看母亲那双含泪的眸子。
“丫头……”妈妈出声了,“你今天又变白了……”
“嗯?”原本浮躁的心情立刻柔了下来。
“你弟弟刚刚睡下,这小子真能折腾人……记得你小时候,和你弟弟差不多,甚至比他还磨人,经常闹到半夜也不让人消停,我和你爸就熬通宵,第二天总是顶着个黑眼圈起床……还记得你小时候半夜经常尿床吗?你几个月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会儿就换一块尿布,一会儿就换一块尿布,那是你奶奶正好生病了,没人洗,我就去洗。腊月的水很冷,结冰了。我的手冻得啊,比胡萝卜还红,还肿……”
妈妈见我没反应,继续说:“小晨,那天对不起,我……”
“妈,别说了……”我打断妈妈的话,抬头看着妈妈,妈妈还是那么漂亮,眼角不经意地瞥见母亲的两鬓,那是……白发?怎么可能,妈妈才三十几,我才十二岁,妈妈怎么可能会有白发!不可能……
“那……你原谅我了吗?”妈妈小心翼翼的追问。
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扑倒在妈妈怀里,泪水汹涌而出:“妈……”我原谅你了……不,是我在乞求您的原谅!您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换来却是我如此地对您,我好悔……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每每想起这件事,我总会想起这首歌,心中总会觉得无比的温暖。因为我就是歌中的宝,当然还有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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