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条小草鱼。
从生下来,妈妈就把我喂得胖胖的。几个月后的成鱼宴上,大家都来了。
鲤鱼、鲫鱼、草鱼、鲢鱼、鳙鱼都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我们都是淡水鱼,所以我们最爱吃的食物只有一种水草。瓜分完我的“蛋糕”,大家就开始跳舞了。就算水草是很常见的,但是分享来的美食就一个字:香!
正玩得开心,突然从岸上走来了一家三口。只见那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脱下鞋子向我们走来。还来不及游走,大家就被装进了一个木桶里。木桶里又黑又挤,只能听见外面是铁具敲击碰撞的声音。
终于,重见天日了。但是,他好像要吃我们……看着朋友们一个个被打晕,我陷入了恐慌。马上轮到我了,由于水分的不足,空气变得更加凝重。
我知道,死神要来了。最后,刀身还是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身上。一次、两次、三次,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那一刻,时间好像过得很慢,我明白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旅行就要结束了。
身为鱼类,我虽然明白自己生下来就是要被人吃的,但我还是希望这世界上的所有动物都被人类温柔以待。
一尾鱼,在清澈的水里。子夜与白昼,或微笑或哭泣,皆是冷暖自知。
——引言
寂寞
总是会有寂寞的时候。常常窝在某处不知所措。泡一杯浓浓的咖啡奶茶,看云雾缭绕的世界,双手捧着,一直到掌心感到冰凉。没有思绪的纠缠,像一只蜷缩在墙角的黑猫,微眯眸,一脸倦意。假如可以,想做一条鱼。在一条秀丽清澈的小河里,没有废气与垃圾的污染,只有甘甜的惬意。摆尾,划出道道涟漪;呼气,吐出圈圈水泡。依然是无所事事,寂寞无趣。穿过水草,挣脱它们的纠闹,用肚皮贴着光滑的石子游过,感觉那一刻微小的刺激。总是活在自己的囚笼之中。我想扭摆着逃脱出去。
自闭
会这样,内心麻木而又有思想。可以很理性,可以很情绪,喜欢独自一人。闭了眼,我看见自己是一条鱼。在黑暗的河里望天上一轮皎洁如霜的明月,触摸河里陪水流分离地破碎的明月。岸边开满花。娇红似要洇出血的芍药,清新高雅纯净的百合,纯洁素雅的栀子花,芳香浓郁,水里也染上了香气。我用水草遮挡住身体,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独享安宁,心格外沉定,清洁。自闭,也可以具备一种丰盛敏感的内里。我是一条鱼,偶尔自闭,在湍急的河流里沉睡。
疼痛
因为敏感,所以会疼痛。完完全全是自找的,完完全全是自以为是的,却又无法避免。有谁说,我是极端的。我只是淡然一笑。矇眬中,又看见,我是一条鱼。在水底,看一朵半途而废的花,在绝望中开放。分外妖娆,只是根部开始坏掉。细小的石子砸在身上也是会疼的,甩尾,故作不屑。不时抬头仰望天空,想念那些自以为是的悲伤。轻舔水草,甘苦的味道慢慢洇散开来。青春制造这别样的\'疼痛,在这样的疼痛中我慢慢成长。此时的忧伤并不是颓废。细细探索,会发现,为之难过的,只是幻觉。我是一条鱼,捧一颗泪珠,憧憬彼岸。
温暖
不悦的时候总是存在。可阳光,还是更加倔强。就那样射下来,掩盖一切阴霾,一直泻到心里去,那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温暖,在心中的一方净土上,沉淀着。我依然是一条鱼,在同一片温暖的水域,和家人亲昵地相吻,与同伴亲密地嬉玩。相濡以沫的生活,是一种守候的温暖。阳光总是给人一种感觉,我在水中依旧可以嗅到幸福的明媚,温暖的味道是无处不在的。我在美丽的河流里,潇洒游弋,感知一种复杂的思绪。在多愁善感的的季节里,平静而伤感地走过一段青春。
尾声
一尾鱼,在温暖的水域。或寂寞、或忧伤、或温暖。
那天,我放下了一切心事,抛下了一切烦恼,安安静静地走进了鱼的世界。
我降生在了一个四方形的“笼子”里,这种“笼子”的硬度使我十分惊讶,鱼长辈们告诉我,他们一生都在这人“笼子”里。后来听到“巨人”的谈话,明白了这种东西叫鱼缸,是专门养我们的地方。那些“巨人”的眼神很凶恶,他们总是用那尖锐的指甲和那可怕的鬼脸来吓我们。
我每天做着必需做的锻炼,“一、二、三、四……”我吹着口号,摇摇屁股、晃晃脑袋、抖抖胳膊,一天的好心情就此开始了。遇到路人打声招呼,争做一名“好少年”,心里一直闪过个念头: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那些“巨人”有时也对我们很好,当他们把食物倒在水面上,我们就争先恐后地去抢。以后,就成了习惯,每当“巨人”拿起食物,我们就到上面,每当一条鱼没吃到的时候,我总是一马当先地抢到了我的口中。每当吃完饭,鱼们总是耐不住在水中拉的一片又一片,我总觉得这是一种不文明的习惯。可我也不例外。不好,完了,已经忍不住了,“嘣”的一声,一条便便出现在了我的尾巴后面。
夕阳下山了,我离开了鱼的世界,回到家里,把这一天的事永远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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