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有月的深夜里,我的思想悄悄地起身,开始了历史中的漫游。
穿过世事浮华,走过凄凉无奈,跨过沧海桑田,来到了一望无边的汨罗江畔。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我好奇地回过头,见一个身材高大却看似柔弱得弱不禁风的老人,手里端着一杯水酒。杯中酒倒映的是寂寞的表情,还有颗颗的泪滴。
昨日不可留,一个王朝的背景在你朦胧的醉酒中逝去。一个逗号慢慢地缩成了一个句号,但是,我们拥有一个传诵千古的名字——屈原!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径直走到他的跟前,望着他那历尽沧桑的脸庞:“你已经被昏庸的怀王放逐汉北,还指望再报效国家吗?你还是安心去隐居吧!”他笑了笑,三分的愉悦七分的苦涩:“你以为我现在不是左徒了,位置不高了,就不能实现价值了吗?就不能报效祖国了?你错了,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是左徒还是庶民,我那颗心永远不会改变!”
我又飞快地跑到那群得势后无比猖狂的小人身后,看见上官大夫靳尚的身影,那身影正像幽灵般环绕在楚怀王左右。他像一只哈叭狗,在楚王面前摇头摆尾……
瞧,人家靳尚的位置多高啊!自然“价值”也无法估量啊!哪像屈原你啊,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等待,等待艳丽的桃花再开……
“你说我没有实现价值吗?这要看‘位置’了。”不知何时,屈原站在了我身边。
我激动地说了下面一段话:
您误解了,我无限崇敬您。
您被贬,但您的诗作《离***》却流芳千古,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您被眨,但您的心一直牵挂着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惦念着国家的存亡。
您在政治上没有实现价值,但在文学上,您留下一座高峰,浸透了人格魅力的文学高峰。
您的诗作是文学上的珠穆朗玛峰,您的精神是文学史上的万里长河。时间飞快地流逝,却带不走您留下的《离***》,它绵亘千古而不衰,历经百代而不败,滋润了一代又一代后人。
您,在政治的位置上,没有实现价值;在文学的位置上,您价值巨大,千古流芳。
梦醒了,枕边湿湿的一片。
小蜗牛慢慢地,慢慢地,不急也不慌,爬呀爬,爬到了森林里。它看见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喜欢极了,就问:“你是谁呀?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那么多的毛?”毛毛虫滚滚胖乎乎的身子回答道:“人们叫我毛毛虫。我这一身又密又扎人的细毛是为了保护自己呢!”毛毛虫揉揉眼睛,瞪大眼珠子问:“你又是谁呢?你家住哪里?”
小蜗牛微笑着说:“我叫小蜗牛,住在公园里。你和我成为朋友。好吗?”
毛毛虫笑呵呵地回答:“当然可以。”于是它们聊呀,跑呀,笑呀,好开心,并约定本周六在公园里碰面一起散步呢!
周六那天,毛毛虫早早来到公园,它想知道小蜗牛的房子到底怎么样?它找呀找,看呀看,一点线索也没有!可它看见了一个壳,形状就像它最爱吃的花卷图案。毛毛虫好奇地爬过去。突然,小蜗牛伸出了长长的脑袋。毛毛虫吓了一跳,就问:“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啊?”
小蜗牛摆摆脑袋,自豪地说:“这是我的家,我每天背着它走路和爬树的。”毛毛虫开心地说:“真神奇啊,原来这就是你的.房子呀!”
小蜗牛背着它的小房子,毛毛虫带着它的“武器”一边散步,一边观赏美丽的风景,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曾试着与父母对话,最终只是以“快去学习,学习都不好还怎样谈心?”一些草率的话收场。父母严厉的话语充斥在耳畔。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地伤害了我热切的、想与人交流的心。
我也曾试着与同龄人对话,望着嘈杂的人群。我旁踱步,默默地靠拢过去。听着那些明星的花边新闻,有的名字十分耳熟有的却从未听过。我注视着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竞觉得如此陌生,我握紧拳也笑着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大声地将自己见过的、听过的讲了出来。说完,满意地看着早已笑声震耳的她们,我小心地退了回去。不料手臂却被其中的领头抓住。“喂,你跟我们一起玩吧。”那个女生说道,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楚。“好”。我使劲地将她的手甩开。此后,我的身旁围绕着一些爱笑的女生。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开心事一样,在我的耳畔大笑,占据了我原本安静的生活。
我望着被寒风吹散的花朵,花瓣在空中飘荡。洋洋洒洒,好一阵无人问津的悲凉。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花心诉说着无人明白的孤独。如同现在的我,有一群可有可无的人在身边围绕着。欲风则散,毫无友情可言。我依旧有着无法诉说的对话。她们占据了我的全部生活,我只能为自己的时间暗暗担忧。我与同龄人的对话只是限制于八卦交流里,丝毫不会将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出来。不愿吐露,也无人倾听。
夜深了,只得与自己心中的寂寞对话。
屈原是中华民族心中永远的痛,也是留给世人永远的感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痛定思痛,我们应做的是透过屈原个例,来窥测悲剧的原因。
屈原只是一滴水,但滴水藏海,背后是深广的社会背景和独特的个人性格特征。
屈原有才干,有远见,对楚国忠心耿耿,却被楚怀王流斥,又被顷襄王流放,直到怀石自沉汨罗。悲剧的背后,是朝廷的昏庸。
政治清明的朝廷,应当选贤授能,亲贤臣,远小人。而楚国恰恰相反,君王亲近靳尚、令尹子兰等小人,疏远了忠心耿耿的屈原。上官大夫跟屈原一同在朝为官,想争得楚怀王的宠信,内心嫉妒屈原的才能。上官大夫就在怀王面前讲屈原的坏话:“大王叫屈原起草宪令,大家没有谁不知道的。每当一项法令制度定出来,屈原就夸耀他的功劳,认为‘除了我就没有谁能制定得出来’。”怀王很生气,因而疏远了屈原。偏信小人谗言,疏远赤胆忠臣,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当秦国割让汉中一带的地方给楚国来讲和的时候。楚王说:“不愿意的地方,愿意得到张仪就甘心了。”张仪听了说:“用一个张仪抵汉中的地方,请您让我到楚国去。”到了楚国,又用丰厚的礼物贿赂楚国当权的大臣靳尚,让他在怀王的宠姬郑袖的面前编造谎言。怀王居然听信了郑袖的话,又放走了张仪。念私利而不顾大局,纵虎归山,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屈原悲剧的另一个原因,是其自我圣化的道德理想主义。
屈原总是将自己圣化,圣化成一个操守高洁的君子。他确实操守高洁。他总是以圣人的姿态引导楚王,努力使之成为像尧舜那样的圣王,从而使楚国的政治走入正道;他总是从高悬而无根基的道德层面去评判现实中的楚王。其结果总是发现现实中的楚王与理想之间存在着距离。当然,屈原的自我圣化,并非为了自作圣王,而是为了以圣人的姿态辅助圣王,从而建立一个人间天国——道德理想国。屈原将自己的理想政治称之为“美政”:“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他愿意以自相殉这个“美政”,可是,现实却击碎了他的理想乌托邦。这种自我圣化,这种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追逐的道德理想,可以说是他悲剧的重要原因。
滴水藏海看屈原,我们看到了很多,我们也思考了许多。
夜空,蓝的深邃。星空,亮得迷人……
被黑夜笼罩的车库中,一辆华丽的汽车高傲地占据着全部位置。他眨了眨蒙眬的睡眼,正想沉浸在梦境的国度,目光忽然停在墙角一台沾满灰尘的自行车上。
“喂,那边那台脏脏的自行车。‘汽车用慵懒的'声音慢慢说道,深深的不屑埋伏其中。
自行车抬起清澈的眸子,沉默地看着汽车。
“啧,现在居然还有人使用你?不停踩着踏板,多费劲啊。哪像我?摆摆方向盘就能行驶,速度还比你快出那么多。”汽车嘲讽道。
“可是你们排放的废气也很多啊!虽然我们要踩着板才能开动,虽然要费力气,可我们不会排放二氧化碳啊!”自行车忍不住反驳,声音有些沙哑。
汽车皱了皱眉,眼中的看不起更深一重,“哼,你看看现在公司白领,经理,哪个不是开着汽车?多显人家的身份地位啊!再看看,有谁会傻乎乎地骑着你在城市乱呢?所以嘛,你还是别找那些糟糕的借口来反驳我啦!”
自行车忽然站起身来,如水的目光坚定无比。
“那难道不只是满足人们的虚荣吗?”
汽车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在这纸醉金迷的城市中,汽车越来越多,满怀虚荣之心的人开着它们到处行驶,导致十字路口频频堵塞。在汽车的制造中,人们只考虑如何让它更舒适,更方便,而忽略了如果人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肌肉会劳损,心会难受,头会昏沉,严重影响了健康。而自行车,虽然踩久了会疲倦,但在这之中,也锻炼了肌肉,增强了骨头的韧性啊。”自行车投出一句句炮弹般的话语,但他依旧真诚。
汽车沉默了。他忽然发现,华丽的自己,原来有那么多他从来不知道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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