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讲述的是在当下民心浮躁的时代里,对匠人精神的传承,不被现实折服的任性,以及追求理想的执着。正如影片主演陶泽如所说:“《百鸟朝凤》这部电影中,传承的不仅是技艺,更多的是德,是风骨气质,是坚守信念的精神。”方励也表示:“这部电影讲述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意境。不管外界多么喧嚣浮华,心中一直有自己的坚持,这是这个时代特别需要的。”
在上映之初就,就急忙的去看了《百鸟朝凤》,因为觉得它在院线一定命短,怕失去了在电影院内观赏的机会。看完本来并无太多感想,可前几天突然看到了影片的制片人下跪求排片的新闻,反响很大,票房逆袭,这才努力提起精神,好好思考一下这部电影。先说那天去看电影,因为在下跪事件之前,所以在买票的时候发现排片率的确非常可怜,大多数影院一天只有两场,分别排在大早和半夜。因为本片是有曲江投资,所以西安有两家曲江旗下影院都给予了全天排片的待遇,这才顺利的去看了电影。令人意外的是,与想象的不同,影厅内入座不少观众,人数甚至多于之前看《荒野猎人》了。
我之前并不了解吴天明,也不了解第四代导演,但对于能看到这样的作品感到很难得,尤其在现在浮躁的大环境中,更觉得难能可贵。不过看完之后,电影给我的感觉,如同片中的唢呐匠人一样,显得过于“老派”,老派的剧本、剪辑、和手法,还有那关于正付局长的笑料,甚至特效都做得很老派。在这个时代,这部电影就像片中的唢呐一样,是匠活,但格格不入。
在影片中,每到了吹奏唢呐的场景,电影就采用背景音乐配合演员表演的形式,对比起《爆裂鼓手》中实拍的演奏场面(虽然有很多替身镜头),显得毫无力度,不过焦三爷醉酒时独自吹奏的戏,倒显有些味道,当然这与演员的表演也有很大关系。片中一直在强调的曲子“百鸟朝凤”,经过前半部分的渲染让人很是期待,最后终于吹奏“百鸟朝凤”时,我却失望的发现演员的动作与背景音乐甚至不能很好的合上节奏,十分出戏,最后也未能听完全曲。在师徒关系处理的方面,有些地方我也觉得不算合理,虽然焦三爷说他之所以给主角传授“百鸟朝凤”是看到主角扶起父亲时的眼泪,但在其中我并不能很好的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很多地方更会感到“因为游天鸣是主角,所以他才能这样”的心理。总之,导演在这方面的处理就像之前所说的“老派”,现在看来,都显得有些勉强。
全片的表演最出彩的必然是出演焦三爷的.陶泽如了,他把焦三爷严厉不失温情,顽固而又执着守卫着传统文化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导演也通过了这个角色,诉说了自己的担忧,这是对未来,对传统文化甚至对电影的担忧,并且是很绝望的。影片结尾并没有给唢呐人留下任何希望,焦三爷看似德高望重,最后为他送行的却只有主角一人,就连寻常的四台八台,也没法凑齐。主角一人苦苦的坚守着唢呐,焦三爷的确没有看走眼,但他又能在这洪流中坚持多久,如果顺应剧情发展到现在(20xx年),主角又会变成怎样呢。传统文化的衰退,是悲哀,也是必然。文化是要顺应时代的,否则无法在历史长河中生存下来。而中国的传统文化,大多都是在漫长的农耕文化中发展而来,仪式感较重,背负着人们对于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吃饱穿暖这样的美好期许,而在当代社会,除了外来文化的冲击,对于摆脱了农耕文化的人们,那些简单朴素的需求对于我们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失去了仪式感的唢呐声,也注定会慢慢被人遗忘,以后也许只能在片中提到的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或者民俗演出中才能听到了吧。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片中师娘这个角色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第一次见到小时候的主角给他递水的样子,半夜送食物的样子,像主角师弟告别时微微挥手的样子,的却是是那种陕西农村女性性淳朴善良的形象,让我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姥姥,感觉很亲切。其他的角色,相比之下就表现平平,出演童年时期的小演员的有些灵气,但主角长大之后,却比较木讷,表演显得刻意。片中还有一处应该西安人才能发现的穿帮,如果没记错的话,主角去西安应该是在1992年,这时在一个拍摄钟楼的镜头出现了钟楼地下通道的出入口,而钟楼地下通道应该是在20xx年左右建成的。说实话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细节,但我还是认为在一部导演是陕西人并且又有曲江参与的影片中,这种情况不该出现。
总的来说,《百鸟朝凤》值得一看,虽然它没有我之前预期的那么好,但也谈不上失望。昨天看到在下跪事件之后,《百鸟朝凤》的票房已破千万。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可怜营销,哪怕这的确是为了中国电影的未来担忧而下跪。一身傲骨,就像片中唢呐班和洋乐队冲突时一样,不仅打不过别人,连唢呐也折掉了,吴天明导演泉下有知的话又会作何感想呢。但从结果来看,这一跪又得到了很好的回报,人们也似乎也开始从无尽的娱乐中清醒过来,纷纷关注起了这让人无法轻松的严肃电影。对此,我觉得这也只是众人一时热潮摆了,过不了多久,这些担忧的言论就会从朋友圈、微博里消失。而真正的情景,则更有可能是最近看的另一侧消息:今年北京电影节上,塔科夫斯基的电影票全部售罄,可在观影时,观众纷纷抱怨看不懂,睡着,或是用手机查影评。如果变成这样,我觉得还不如让这些电影少些关注,去让真正热爱电影的人,有机会看到看到那些优秀的作品,而不是沦为让人去装腔作势的资本。当然,《百鸟朝凤》和上述情况也不一样,首先我不会说它是一部文艺电影,这些年“文艺”承载了太多不属于它的意义,《百鸟朝凤》只是一部普通的电影,和同期上映的《美国队长》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它没有先锋的实验态度,也想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它只是不想逗你笑,也不想让你爽,想严肃地去讲一个故事罢了。
如今,《百鸟朝凤》受到了很多关注,排片率大增,票房也变得很可观。但这真的是一种惨胜,是由导演的去世以及制片人的下跪换来的,更不提前期还有众多明星卖力推广,甚至我觉得《百鸟朝凤》此时已经承载了超出电影素质本身的赞誉,与之前的无人问津相比,真让人哭笑不得。如果说一部电影,或是我们的传统,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人铭记,那我想它还是会在时间长河中,慢慢被我们遗忘吧。
一开始是在寝室楼下的"心触动"的显示屏看到这部片子,文艺片,又是关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然后就去看了。
自己希望从中得到些许思考,谁知竟流了小半场的泪。
不是被故事所感动,而是感觉到一种无奈的悲哀,久久不能断绝。
“无双镇不能没有唢呐。”
八十年代黄河边上的小村庄,红白喜事上必须得有一曲唢呐,不只是民间艺术,更是对逝者的人生评价,更是一种淳朴价值观的认可:"道德平庸者吹两台,中等者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德高望重者才配得上《百鸟朝凤》,全镇几十年鲜遇一次。"
从一开始师娘跟天鸣说百鸟朝凤的时候我就已意识到,到最后,天鸣恐怕是要给他的师父吹百鸟朝凤的。
我却没有想到,到最后,天鸣是独自一人在黄河岸边的小小土堆前为土堆里的人吹响了那首曲子。
凤死了,百鸟也散了。师傅死了,徒弟也散了,文化传承也就断了。
百鸟朝凤,敬送亡人。
本应是那么一首生机勃勃的曲子,在那时听来分外悲凉。
“黄河岸边,不能没有唢呐。只有把唢呐吹到骨头缝里的人,才能拼着命把唢呐传承下去。”
可这个故事说的不是传承,是消亡。
一种事物,一种民俗,一种精神的消亡。
焦师傅是那个把唢呐吹到了骨头缝里的人,他这一生都忠于唢呐,他说,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不是给别人听的。
这句话没错,可是到了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听唢呐?
不能否认在这之前我对唢呐也是并不怎么喜欢的,昨晚我才第一次觉得唢呐这么好听。
那清亮的声调高得,仿佛能像鸟儿一样冲破九霄。
美的东西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发现美的眼睛被浮躁的大幕掩盖了。
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感觉到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哀了。
焦师傅后来病重,在炕上气息奄奄地对天鸣说,我死的时候,给我吹四台就行了。
天鸣哭着说,师父,我给你吹百鸟朝凤。
也许是在更早之前,天鸣第一次出班,没有接师礼,吹到一半被叫停,他跟师父说起焦师傅连连感叹乱套了的时候。
甚至可以说以交接班为分界线,之后的一半影程,都是在浓浓的悲哀之中。
并不是那种为了特意逼出眼泪设计的情节和台词,就只是直接的叙述,已经让人感觉到那种绝望。
焦师傅一开始就打算让天鸣做自己的接班人,因为天鸣的那滴眼泪,让他看到了这个孩子的善良。
他把蓝玉带出去看出班,把天鸣留在家里,实际上是对天鸣的偏爱。让蓝玉跟着出班是为了让他学会怎么谋生计,让天鸣留在家里,才是真的要教他看家的本事。
那场因为两个小孩尝试抽烟引发的大火,天鸣拿出了蓝玉的唢呐,自己的却留在了火海中,焦师傅给了他一个耳光,却在蓝玉说出自己的唢呐是天鸣抢出来的时候动容了。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这个孩子,这种品质的孩子,是能够吹出百鸟朝凤的人。
天鸣也因为这件事深感内疚,在这之后,他没有再抽过一根烟。
这些,都是在电影结束后慢慢回味才想起来的东西,在电影的末尾,整个人都已经被那种绝望到要窒息的感觉包裹着,好久了都还是懵的。前后左右细微的啜泣声连成一片,很沉重,很压抑,像是一场葬礼,我们是哭丧的人,耳边是那首已成绝响的百鸟朝凤。
电影还未公映导演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人世,而我们的文化也在一步步地消亡,这曲百鸟朝凤,不仅是吹给焦师傅,也是吹给导演,更是吹给唢呐匠,还有那些更多的无人守护渐渐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汉服穿上街被以为是和服,韩服,甚至遭到厮打。
语文课教授古诗词被学生认为看不懂无聊,课本上的多少课文都渐渐十分现代。
为了写出一手好看的字努力练字的人越来越少。
五千多年的文化积淀早晚会被我们这些无知的后辈葬送在手上。
人有三种,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
吴天明导演是先知先觉的人,我庆幸我后知后觉,同时我怜悯那些不知不觉的人。
虽然后知后觉,但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唤起那只凤凰,让凤鸟归巢。
这部电影不是哭过就过去了的,它的影响会持续很久,它是我们经济政治取得巨大发展后,缺乏文化,精神软实力支撑的思考与动力。
作为吴天明导演的最后一部作品,《百鸟朝凤》在整个电影圈和业内得到了前所未见的支持。近百位志愿者不辞辛劳,为电影推广尽其所能。全国九大影业发布联合声明,为影片发行保驾护航。张艺谋、徐克、黄建新、陈凯歌、贾樟柯、张一白、韩寒、黄健中、谢飞、何平、张扬、管虎等多位著名导演齐声应援,义气相挺。
著名导演贾樟柯认为:“《百鸟朝凤》表现出对文化本身的‘在意’,这个时代在意这样事情的人不多了。只要看五分钟,就会被这部电影打动。”著名导演黄建新看完《百鸟朝凤》后大力推荐:“这部电影包含着天明导演对生命的体会,对理想的坚持,对艺术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对灵魂的拷问。影片大情大爱,至情至深……我是含着眼泪看完的。这部电影富有魔力,你看了,会影响你的人生……”
《百鸟朝凤》是唢呐名曲。然而,它并不仅仅是一支曲子那么简单。据影片主演陶泽如介绍,《百鸟朝凤》原是欢快的曲子,常被用于乡间结婚喜事。然而在电影《百鸟朝凤》中,吴天明导演将其改成了哀曲,变得深沉庄重。一般情况下不吹此曲,“只有德高望重者,才配得起为他吹《百鸟朝凤》。这首曲子,承载的是对人生的评价。”
正如黄建新导演所评价:“吴天明用‘一个年轻生命的成长’与‘一个生命的消亡’交叉来表现了一种精神世界。这个精神世界是他的,又是全人类的。电影到了这个份儿上,才是真正的大师。”
曾执导《愤怒的公牛》、《出租车司机》《无间道风云》等片的奥斯卡金像奖导演马丁·斯科塞斯对《百鸟朝凤》给予了极高的
马丁表示:“吴天明先生是一位非凡卓越,有胆识的人,他一直在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对自由的信念。实际上,我认为他始终相信这两者是共通的,而我和他有着相同的信念。吴天明先生给予了所有的人,给予了全世界不寻常的宝贵的东西。如今,在这位艺术家离世的两年后,《百鸟朝凤》终于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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