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一个傍晚,太阳依依不舍地落下,月亮再次慵懒地爬上天空,开始了它今晚的旅行。飒飒的晚风,似一柄美丽的绢扇拂过,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拂过脸庞感觉很清凉……一轮玉盘般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天空中,向大地倾泻着她那淡淡的银辉,那样的朦胧,那样的诱人……我喜欢在这诱人的月夜里,在夜的帷幔中读书,寻觅着她那神秘的光芒……幽幽的月夜啊! 你使我几多遐想。
在月色下我读着书,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正是傍晚,我在一个床上,四周没有人,我疑惑地走到了窗前。看到街上的风景时,我大吃一惊,我正处在17世纪20年代的英国。我的脑子飞快转动在思考这一切,突然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传到我耳边:“小伙子,你醒啦。”幸好学了点英语,要不然听都听不懂啊,还怎么回去,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我也用英语问了他一句:“老先生,您是谁啊?”他把面包和牛奶放在桌上,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叫弗朗西斯·培根。”我听了这个名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心想:我刚才不是在读《培根随笔》吗?怎么穿越了?这个老人真的是培根吗?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子里浮现。
清醒地摇了摇头,我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培根随笔》这本书吗?”老人笑呵呵地说:“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书就是我写的.。”我终于放心了,自己能和这种级别的人物对话,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我便敞开心扉与他聊人生,理想,真理……我们吃完饭后就到院子里看着夜景,继续畅谈。当谈到死亡时,他却无所畏惧,他说:“因为人们对于死准备过甚,遂使死在人看起来更为可怕。你看,我就什么也不准备,所以我并不畏惧死亡。哈哈哈……”因为我知道他死于1926年4月9日,所以他的这番话令我震惊,和他今天一天的畅谈更令我吃惊。望着这月景和旁边的老人我便吟起了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老人看着我说:“好诗,好诗啊!”……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依旧趴在我的书桌上,那本《培根随笔》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想起梦里的那一天,令我记忆尤深,“哎,‘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希望与他再见一次面。”新的一天,新的希望,望着刺眼的阳光,我打起精神,向着新希望奔跑,我总感觉,那个人,总在我失落时支持我;那本书总是在岔路口指引着我。
突然,一只蚂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目光紧紧追随,和它一起作了一次奇异的游历。
我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变大了许多,细密的草茎组成了茂盛的森林。那一只小蚂蚁,钻进了一处极隐蔽的小村庄里。不一会儿,一大群蚂蚁从村庄里排着整齐的队伍涌了出来,数量多的`令我眼花缭乱。看来,刚才的那只蚂蚁一定是村庄里的侦查员吧!它历经艰险,发现了一些食物后,就急忙赶回来报告,多么敬业的侦察员啊!
一眨眼的工夫,蚂蚁“大军”已经成功抵达食物的发源地了。蚂蚁聚集在一起,互碰着触角,仿佛在商讨着运送的方法。我真想过去和它们问个好,也加入到它们的队伍中,可惜我不懂它们的语言,只见它们井然有序的把蛋糕屑切成了几小块,准备排队向村庄走去。我不禁为它们担忧起来,对于这群小小的蚂蚁来说,这座蛋糕山,它们能搬动吗?万万没想到,蚂蚁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团团将蛋糕围住。慢慢地,蛋糕竟然开始缓缓移动了起来,它们真的搬动了!那一刻,我惊讶地望着蚂蚁大军远远的背影,仿佛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见这群蚂蚁士兵悄然无声地脚步声。是什么力量让蚂蚁抬起比自己重百倍、千倍的食物?
我完全被吸引住了,在蚂蚁的脑海中究竟蕴藏着多少团结的力量啊!在蚂蚁村庄,我看见了有的医生忙于救治病人,有的清洁工人忙于打扫卫生,有的厨师在烹饪美食……各种不同的工作,都有专职的蚂蚁来担任。
我还看见了许多许多……
我在蚂蚁村庄漫游了一大圈,直至公园草坪上传来了小鸟的歌声,才把我的心灵唤回来。我发现了草坪下的蚂蚁村庄,我是多么快乐呀!我愿意带着你,一起去瞧一瞧蚂蚁村庄里的快乐世界。
老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轻响,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还是睡意沉沉,偶尔的一两声鸟鸣划过静谧的长空,随之有更多的吱呀声不断响起,田里传来阵阵锄头碰撞土地的声音。
奶奶梳着长辫,站在门边看田里的人,看天色亮起,那时候一切都是平常且美好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每一天都那样劳碌,但等到满田的丰收成果后,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爷爷带着那把崭新的锄头,就那样开始在土地上挥洒他全部的青春。
村里的人们早已习惯用自己的力量撑起一个家,撑起上百户家,撑起整个村子。
直到那段时间一切都变了,村庄赶不上城市的发展。城市必须有更大的生产力和发展的动力,随着这股浪潮,大批年轻人涌进了城市,像草籽一般回下散落,村庄一下子空了,只留下一些缄默执着的老人坚守的这片土地。
村庄的一切都要大变样,比如那棵古老的,将被砍伐的樟树。那条将被填埋的河流,那边被迫拆除的老屋,那片装载了一代人后回忆的土地,都将不复存在了。
老人们当然是反对的,但得知这村庄要么接受改革留下,要么将被全部挪为他用时。老人们沉默了,门依旧被吱呀一声推开,只是当我醒来窗外早已天光大亮了。
奶奶早已老去了,她伫立门前,愈发弯曲瘦小的背影,被光拉得很长,她似乎不再那样有活力了,肩上的长辫也没有了从前那般光泽了。爷爷的锄头也早已光泽不在,角落中,被蒙上厚厚的灰,生了层深色的铁锈。
他们终究接受了,他们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但那是为了整个村庄不要消失,像那四散的草籽。
他们选择驻守这片土地,选择了舍弃,抑或是他们做到了挽留。
但后来泥泞的小道不复存在,宽阔的水泥地上鸣笛四起;漏雨的小屋被淘汰,舒适的小楼建起;田地里的杂草丛生,在几分钟的除草机轰鸣里重新变得整洁干净。
爷爷奶奶们又笑了,村庄又以一副新的面孔,再次青春地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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