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驴子披着狮子皮四处游荡,吓唬那些弱小无知的动物。
他看见了狐狸,也想去吓唬吓唬他。
狐狸正巧以前就听到过他的叫声,便对驴子说:“如果我听不出你的叫声,我也会害怕了。”
这是说,有些人看起来神气十足,一表人材,然而一开口就原形毕露了。
在一个原始森林里,一条巨蟒和一头豹子同时盯上了一只羚羊。豹子看着巨蟒,巨蟒看着豹子,各自打着“算盘”。
豹子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巨蟒。
巨蟒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豹子。
于是几乎在同一时刻,豹子扑向了巨蟒,巨蟒扑向了豹子。
豹子咬着巨蟒的脖颈想:如果不下力气咬,我就会被巨蟒缠死。
巨蟒缠着豹子的身子想:如果不下力气缠,我就会被豹子咬死。
于是双方都死命地用着力气。
最后,羚羊安详地踱着步子走了,而豹子与巨蟒却双双倒地。
猎人看了这一场争斗甚是感慨,说:“如果两者同时扑向猎物,而不是扑向对方,然后平分食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同时走开,一起放弃猎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中一方走开,一方扑向猎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互相松开,两者也都不会死。它们的悲哀就在于把本该具备的谦让转化成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生活中的悲哀也常常由此而起。
一个农夫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和一只会干活的牛,除这两件东西外,家里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一次,牛从田地干活归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刚一进院,便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它已疲惫不堪。鹦鹉见状,十分感慨地说:“老牛呀,你那样吃苦受累,可主人夸过你了吗?还不是说你干活慢,有牛脾气。你呀,可真是受累不讨好呀,真可悲。你瞧我,不用干活,还让主人伺候着,主人还经常表扬我,说我真会说话,会学舌,太可爱了。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聪明多了?你是否知道自己是个大傻瓜?"
老牛说:“我知道自己傻,但我相信主人不傻,靠漂亮话只能得宠一时,不能得宠一世。”
鹦鹉听了老牛的话感到十分不悦。于是双方便都沉默了。
夜里,农夫家里来了一伙强盗,他们抓住了农夫,逼迫农夫交出一件值钱的东西,否则就要***死农夫。鹦鹉看在眼里,心想,农夫最不喜欢老牛了,他肯定会把老牛交给强盗的。可结果恰恰相反,农夫将鹦鹉交给了强盗。
鹦鹉不服气,它问农夫,为什么不把牛交给强盗?农夫说:“其实这道理很简单,没有牛就不能耕田,我就得挨饿,甚至被饿死,而没有鹦鹉,只不过少听一些漂亮话而已,无关紧要。
近年结识了一位警察朋友,好枪法。不单单在射击场上百发百中,更在解救人质的现场,次次百步穿杨。当然了,这个“杨”不是杨树的杨,而是匪徒的代称。
我向他请教射击的要领。他说,很简单,就是极端的平静。我说这个要领所有打枪的人都知道,可是做不到。他说,记住,你要像烟灰一样松散。只有放松,全部潜在的能量才会释放出来,协同你达到完美。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从此我开始注意以前忽略了的烟灰。烟灰,尤其是那些优质香烟燃烧后的烟灰,非常松散,几乎没有重量和形状,真一个大象无形。它们懒洋洋地趴在那里,好像在冬眠。其实,在烟灰的内部,栖息着高度警觉和机敏的鸟群,任何一阵微风掠过,哪怕只是极轻微的叹息,它们都会不失时机地腾空而起驭风而行。它们的力量来自放松,来自一种飘扬的本能。
松散的反面是紧张。几乎每个人都有过由于紧张而惨败的经历。比如,的时候,全身肌肉僵直,心跳得好像无数个小炸弹在身体的深浅部位依次爆破。手指发抖头冒虚汗,原本记得滚瓜烂熟的知识,改头换面潜藏起来,原本泾渭分明的答案变得似是而非,泥鳅一样滑走……面试的时候,要么扭扭捏捏不够大方,无法表现自己的真实实力,要么口若悬河躁动不安,拿捏不准问题的实质,只得用不停的述说掩饰自己的紧张,适得其反……相信每个人都储存了一大堆这类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最危急的时刻能保持极端的放松,不是一种技术,而是一种修养,是一种长期潜移默化修炼提升的结果。我们常说,某人胜就胜在心理上,或是说某人败就败在心理上。这其中的差池不是指在理性上,而是这种心灵张弛的韧性上。
没事的时候看看烟灰吧。他们曾经是火焰,燃烧过,沸腾过,但它们此刻安静了。它们毫不张扬地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下一次的乘风而起,携带着全部的能量,抵达阳光能到的任何地方。
“为何等到错身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数十遍数百遍地写这句话,别人的歌词好像成了我写的。
想你又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写了三万字的信给你,远远看见你的时候,那信上就剩下了几句:春天又来了。树多么绿呀,花也开了,那么多的人都去赏春了。走近你的时候,我沉默无言,汹涌的情感把相遇短短的几分钟挤得密密麻麻,竟不能再说出一句话。慌乱之中把语言东拉一片西扯一片,一层又一层地遮着盖着,所有的掩饰全是为了那个等在嘴边多日此刻竟找不到出口的那个字。在你的眼里沉默又沉默,心积痛成麻木。
无数次柔声唤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写下去,你的名字成了我的纸和笔。我细细思量,怎样握它,才能尽写我心中的感慨,怎样铺纸,才不至于惊醒沉睡的双眸,写“深情”吧,好像离得太远了,似乎听不太懂,那么我只好借用年幼孩童眼望妈妈的那种神情,对你说:“想,想你。”
唤了千次万次的你的名字,太满太满地挤在心里,实在挤不下了,就从我心里千回百转地走出,堆成了山,你不知道。呼唤怎么可以成山呢?真让人奇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常常在推都推不开的寂寞里,拨通千里之外友人的电话,一把抓住友谊的手,泣不成声,只有心中明白那泪水中湿湿地闪过的依旧是你呀!多少次午夜梦回,醒在无眠的黑暗里,无所依靠,唤来你的名字谈心,温暖得如同一首老歌,如同那些与你欢笑与你牵手的日子,但无论如何,我仍然固执地不去找你,我不要痛上你的心。
你近极了,就在我枕边的梦里,夜夜相见,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你远极了,远在我无法触摸的梦里,日日醒来,有什么话又能说呀。
你来了,我只能云淡风轻地扫你一眼,欲言又止,罢罢罢,只道:“天凉好个秋。”你走了,望着你的背影,目光急急地紧紧地追过去,想化成可以跟着你同行的每一种东西,我知道山长水阔,错失的梦难再追寻,我只有痴痴地想,并在想象中握痛你的手……
爱像一粒石子,在沉睡的心底,激起了许多经久回荡的涟漪。岸边碧草如丝,暗夜心事如塘。当爱在我们身边塞满了每个房间,甚至连衣服的缝隙,茂盛的爱的水草开始疯狂生长。时间凝固了。这时,爱成了我们生命中的阳光雨露,没有了爱我们就没有办法生长。可是,愈悄悄开放,就愈不敢倾诉,爱之花的晨露变成了泪水。付出是一种爱,爱也是一种过程,无法放弃对爱之香的眷恋,于是时时牵挂。
一只猫爬到隔板上去搜寻食物。先瞧见了一个没有盖儿盖着的罐子,一见里面是空的,就说:“这其实是不必看的,当然什么也不会有。”接着它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有盖儿盖着的罐子,目不转睛地望了很久,越望越耐不住贪食的心,于是就大着胆子把那盖子揭开了,不料里面也是空的。
猫于是很失望,慨然说道:“全是空的!不过,有的人没有东西就说没有东西,倒也坦白;有的人却故弄玄虚,好像高深莫测,害得人家研究了又研究,白费心思!”
北宋时,有个名人,他既是诗人又是当时的丞相。他就是王安石。他有一个儿子叫王雾,从小就很聪明。在王雾只有几岁的时候,有个南方来的客人送给他家一头獐,一头鹿,一笼关起,放在客厅里。
王雾从来没见过这两种动物,感到很新鲜,整个一个上午都在客厅里玩。客人见他玩得很起劲,就开玩笑地对王雾说:“别人都说你人小聪明,我来考考你怎么样?”王雾说:“先生请讲。”客人说:“我问你,哪只是獐?哪只是鹿?”
王雾看了半天,明明不懂,但却振振有词地回答道:“这还不简单?獐旁边的那只就是鹿,鹿旁边的那只就是獐。”客人听了,感到十分惊奇。
密西西比河的两岸更是风光旖旎。西岸,草原一望无际,绿浪滚滚远去,直到地平线与蓝天相接之处。茫茫草原上,一群群有三四千头之多的野水牛在悠闲地游弋,偶尔还可发现条把较老的野牛,正劈浪游向密西西比河中的某个荒岛,以便在那高高的野蒿中歇憩。瞅着它那新月形的犄角以及沾满了淤泥的苍须,你不禁会以为,这位茫茫荒野里的河伯是在得意地欣赏那浩森洪波。(法·夏多布里昂《密西西比河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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