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苏东坡传》,先赞林语堂先生之博学,再赞张振玉之译笔精妙。
《苏东坡传》引证严谨,想象恰当,是不可多得之人物传记。读之使人心胸开阔,思之使人明史明智。
林语堂并不遮掩他对苏东坡的喜欢,因了这一份喜欢,他在美国用英文写《苏东坡传》,让我们可以较容易地去了解一个千年之前的大文豪。也正是这份太喜欢,致使我们被林语堂先生所困——林语堂先生有太明显的好恶,致使他将与苏东坡所对立之群体写得可恶至极,也包括对王安石的抹***。这些都是不可取的,有其偏见。以至于我无法在《苏东坡传》中发现苏东坡的缺点。因为人无完人,即使是再伟大的人,也有缺点。而正是因为这一缺失,也促使我不得不去反思,尽信书不如无书也。
林语堂先生在传中已经给足了苏东坡评价,我也认可这个评价。我想我再画蛇添足是不自量力的。
在读这本书时,我脑中总有一段话在闪现。是《论语》中孔子评价自己的话——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放到苏东坡身上竟然也如此相似。少年苏东坡有志于学,家教极好,乃是少年才气,壮志凌云。三十而立之年,则开始了自己真正的官场生涯,施展自己的政治才华,写下激扬文字,历练锦绣人生。待到四十不惑,如日中天之时,却横遭劫难,险些丧命,但至此而变,趋于老练,黄州突围,文自天成。五十而知天命,政治辉煌,进入中央高层,位极人臣,但此时的苏东坡更懂得如何在原则与变通之中周旋,又不伤害自己。可惜他并不愿苟活在一团浊气之中,在六十而耳顺之年,降至人生之低谷,衰老之时逢此难,旁人或已绝望,但苏东坡能很快跳转,化解忧愁,趋于平和。当然苏东坡能如此,与他的思想和人生经历密切相关,他历经的磨难不比孔子少,而且在他的思想中,从壮年开始,儒释道三家已经在渐渐融合。他以儒家为用,以佛家为念,以道家为道,最终完成了自己完美而又多变的一生。但总体来说,儒家思想还是要占据主导之位的。
苏东坡,记住了便无法忘记。的确如此。
苏东坡是伟大的,但他又是如此的让人亲近。读他的诗,为他的诗句叫绝;读他的词,豪放感人,婉约迷人;读他的辞赋,让人如沐春风,浩浩汤汤;品读那些随笔杂记,则如与一位久远而深博的友人畅谈;赏他的书法,布局和谐,字字带气;品他的画作,自然天成,画外有情,潇洒明快。而他更是无所不能,能做菜,东坡肉至今有名;能酿酒,据说味道不错;能医病,医学造诣也不浅;能规划城市建设,西湖就该多谢他。他懂的实在是多,懂水利、懂炼丹、懂女人、懂佛道、懂养生……我怕我自己怎么说也不能穷尽啊。
大爱苏东坡!
“猿鸣鹤唳本无意,不知下有行人行”苏轼,一个天真纯朴、终身不渝的诗人、画家、人民之友,一个本该翱翔于天际的鸟儿,却活在了错误的时代,羽翼尽折,匍匐在地。
如今人们赞叹苏轼,赞赏他的才华,称赞他的诗作,惋惜他的结局。
无疑地,苏轼具备能受人欣赏的一切能力。
他能书会画,诗词文赋样样精通,散发着如同熠熠生辉的宝石一般的光芒,吸引着人们。
他有着天才的魔力,他善于社交,上至天子皇后,下至黎民百姓,他都有结交。
他自己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足见其胸襟之博大。
不仅如此,他还靠自己的直言不讳赢得了不少赞誉,这直言不讳也成了他的一大特色。
然而,他成于此,也败于此。
变法这种东西,是必须得到支持的,反之,反对者要么消失,要么就让他无法形成势力。
苏东坡的直言不讳,使他成了王安石必须处理的对象,王安石用了第二种方法。
自此,苏东坡被一贬再贬。
在颠沛流离中,他创作了一批传世佳作,靠着自己闲下来的心,他醒悟了,他说:“此间有什么歇不得处?”他有了闲心去看那片竹柏那轮明月,有了逸致去“月色中欣然起行”。
心闲下来了,手脚渐渐忙起来了。
当年苏轼初被贬、再被贬的神态、心境,我们已不得而知。
今天,我们只要能轻声吟诵着“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听着淡淡的自嘲,眼前仿佛浮现出那片空明的月光,风吹过,竹柏犹如水中藻荇一阵摇曳。
这月、这竹、这柏,成了一位受贬政客、脱俗诗人在最艰难的岁月里闲暇时,保存千年的风景!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因为一首词,喜欢一个人。提到苏东坡,不得不读一下文学大师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林语堂先生说“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是啊,像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真是世间难有的,可他那多舛的命运也是世间无人能比的。苏东坡曾写诗自嘲道“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在被贬之路上徘徊的诗人,却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有的乐观情怀,可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或许,正是这种乐观的情怀成就了他在诗词上的地位,而每一次被贬他也都能找到心灵的归宿。
苏东坡的传奇人生,大概应是从乌台诗案开始的,诗案之前,苏轼的人生可以用平淡无奇来形容,尽管在仕途上也颇有些作为,但和他这命途多舛的一生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的。诗案之后,苏轼便从此开启了另一番不同凡响的生活。
元丰二年(1079年),乌台诗案爆发,苏轼首当其冲,自此之后苏轼便踏上了被贬之路。首先被贬去的地点是黄州。黄州之前,东坡的才情多用在仕途上,抒发对对北宋时局的种种看法,尽管仕途不甚如意,却依然意气风发;黄州之后,苏轼在心性上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开始品味生活,探索人生,在诗词上也渐渐表现出豪迈洒脱的情怀和淡泊豁达的境界。至此,东坡居士才横空出世,可以说黄州是苏轼人生的一大重要转折点,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如《念奴娇.赤壁怀古》、《临江仙.夜归临皋》、《定风波》、《赤壁赋》等等。随后,苏轼有短暂的一段“东山再起”的时光,只是好景不长,元祐九年(1094年),苏轼再一次被贬,这一次却是遥远的广东惠州。可苏东坡永远是苏东坡,他那豁达的胸怀让他在惠州生活地依然有滋有味,他曾作诗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由此可见,他在惠州的生活倒也是潇洒有趣的,只是这种潇洒有趣在当时的某些小人眼里却是不可饶恕的。终于,这一次他被贬到了遥远的海南岛上的儋州。此时他已年过花甲,如此老人,翻山越岭,跨越大海,其中艰辛不言而喻。公元1100年,皇帝大赦天下,六十三岁的苏轼终于可以回京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情深义重的弟弟了。公元1101年,苏轼病倒在常州,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就这样,一代文豪,就此陨落,世间再无苏东坡此人。如此伟大的诗人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人世间,走得那样寂静,那样令人黯然神伤。临终之前东坡曾说“我平生未尝未恶,自信不会下地狱。”是啊,这样一位富有人文情怀,而又悲天悯人的道德家又怎会下地狱,只有天堂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读完《苏东坡传》,跟着作者走完他这富有传奇性的一生,真的感触颇多,不仅为他那充满人生哲理的诗词折腰,也为他那坎坷的一生感慨。
人生就是这样,变幻无常,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唯有好好做好自己,活在当下才是正道。
几个星期前,我带着云朵回她姥姥家,闲暇时,我和母亲谈起村子里的人和事,其中令我感触最深的是一位胃癌晚期患者。今年秋天,国庆节放假我回家的时候还见过他。那时他站在街上与左邻右舍谈笑风生,微笑长挂嘴边,好不快乐。短短两个月,已然物是人非。我没有再见过他,只是听我父亲说起,病榻上的他已瘦骨如柴,面色萎黄,提不起任何的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难以捉摸,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年轻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虚度时光呢?
以前,我总在想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很迷茫,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一七年结婚,一八年生子,我才找到人生的意义。不光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着,还是作为一名孩子的母亲存在着。以这样重大的意义存在着,我不得不好好的充实自己,完善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更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给自己的人生设定一个合适的理想或者目标,并为之付出相应努力;同样,我们也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如此,才不枉此生啊。
最后,还是希望用苏东坡的一首词来作结语。
临江仙·夜归临皋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在林语堂笔下的苏东坡,可谓是千年难遇的才子,他曾这样评价这位文坛伟人:“李白,一个文坛上的流星,再刹那之间壮观惊人的闪耀之后,而自行燃烧消灭,正与雪莱,拜伦相似。杜甫则酷似弥尔顿,既是虔敬的哲人,又是仁厚的长者,学富而文工,以古朴之笔墨,写丰厚之情思。苏东坡则始终富有青春活力。”“苏东坡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
才气洋溢而乐观的人是难求的,像是苏东坡这样的文坛巨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在他这样多才多艺,守正不阿的人身上,要寻觅出让人敬佩的理由那倒是轻而易举、随手拈来即可的事情。书中的苏东坡是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坚持己见者,是月下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逗趣儿的人。但这些所谓的描述都不能完全勾勒出苏东坡带给世人的印象。
苏东坡不仅仅是一个诗人、画家或是百姓挚友的伟人,他思想清澈,写作优美,作为勇敢,决不为功名利禄动摇,也不因世俗之见而违背自己的意向。他对人热情慷慨,“虽不积存一文钱,却认为富比王侯”。他富有出众的口才,但有时也是心直口快导致招惹了小人,他多才多艺,诗风不拘泥于俗套,动笔为文则自然典雅动人心以真情。“处乱世,他犹如政坛风暴中之海燕,是庸妄官僚的仇敌,是保民抗暴的勇士”。书中的苏东坡过的快乐幸福,不屈不挠,无所畏惧,像是一阵清风度过了传奇的一生,又如一抹阳光找到现在人们的心中。
从小就听闻苏东坡的名号,随口拈来的苏东坡的著作也是不少,但是什么时候又曾如此了解过他的一生,不了解一个人的故事,背诵他的诗词又怎能了解诗句背后的情感,俗话说知人论世,只有在了解了他的故事之后方可深入体会诗里字里行间隐匿的情感,就如同“炼字”,是我最欣赏古人作诗作词的一种金益求精的方式。“吹断檐间积雨声”中的“积”字、“霜风来时雨如泻”中的“泻”字、“写照江天一抹红”中的“抹”字定和王安石《泊船瓜舟》里写的“又绿春风东南岸”中的“绿”字一样必是推敲已久,带给人的一种诗中景象重现眼前的感觉,定是这些个字给人一种在心上轻抚的丝滑,一种延绵千里的意味。
苏东坡的一生就是他的真性流露,虽然在玄学上他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但是他却不肯接受人生既是重担又是苦难的说法。他的信仰是他混合的人生观。他这一生,尽情享受人生,不管贬谪与否,他都乐观面对人世间的一切。纵观苏东坡的一生,在宦海可谓三起二落。当年的皇太后为他撑腰,让他平安地度过了一段宦海时光,但是朝云和皇太后的去世的的确确是个巨大的转折点。
1、 人们有时也许会傻想,像苏东坡这样让中国人共享千年的大文豪,应该是他所处的时代的无上骄傲,他周围的人一定会小心的珍惜他,虔诚的仰望他,总不愿意去找他的麻烦吧?事实恰恰相反,越是超时代的文化名人,往往越不能相容与他所处的具体时代。中国世俗社会的机制非常奇特,它一方面愿意播扬和轰传一位文化名人的声誉,利用他、榨取他、引诱他,另一方面从本质上却把他视为异类,迟早会排拒他、遭践他、毁坏他。起哄似的传扬,转化为起哄似的贬损,两种起哄都源于自卑而狡黠的觊觎心态,两种起哄都与健康的文化氛围南辕北辙。
2、 那么,批评苏东坡的言论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聚合在一起呢?我想最简要的回答是他弟弟苏辙说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他太出色,、太响亮,能把四周的笔墨比得十分寒碜,能把同时代的文人比得有点狼狈,引起一部分人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拳我一脚的遭践,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在这场可耻的围攻中,一些品格低劣的文人充当了急先锋。
3、 苏东坡的出身引起他的不服且不去说它,硬说苏东坡不学无术、文辞不好,实在使我惊讶不已了。但他不这么说也就无法断言苏东坡的社会名声和世俗鼓动是“滥得”。总而言之,李定的功绩在种种表层动机下显然埋藏着一个最神秘的元素:妒忌。无论如何,诋毁苏东坡的学问和文采毕竟是太愚蠢了,这在当时加不了苏东坡的罪,而在以后却成了千年笑柄。但是妒忌一深就会失控,他只会找自己最痛恨的部位来攻击,已顾不得哪怕是装样子的可信性和合理性了。
4、 几缕白发有时能够冒充师长,掩饰邪恶,却欺骗不了历史。历史最终也没有因为年龄把他的名字排列在苏东坡的前面。
5、 为什么档次这样低下的人也会挤进来围攻苏东坡?当代苏东坡研究者 李一冰先生说得好:“他也来插上一手,无他,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若能参加一件扳倒名人的大事,足使自己增重。”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这种目的确实也部分地达到了。
6、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要单独搞倒苏东坡都是很难的,但是在社会上没有一种强大的反诽谤、反诬陷机制的情况下,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冒险很容易得招来一堆凑热闹的人,于是七嘴八舌的组合成一种伪舆论。
7、 贫瘠而愚昧的国土上,绳子捆扎着一个世界级的伟大诗人,一步步行进。苏东坡在示众,整个民族在丢人。
8、 苏东坡只怕株连亲朋好友,在途经太湖和长江时都想投水自***,由于看守严密而未成。当然也可能成,那么,江湖淹没的将是一大截特别明丽的中华文明。文明的脆弱性就在这里,一步之差就会全盘改易,而把文明的代表者逼到这一步之差境地的则是一群小人。一群小人能做成如此大事,只能归功于中国的独特国情。
9、 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小人顺手把绳索重重一抖,于是大师和历史全都成了罪孽的化身。一部中国文化史,有很长时间一直把诸多文化大师捆押在被告席上,而法官和原告,大多是一些挤眉弄眼的小人。
10、 中国几千年见有几个象苏东坡那样可爱、高贵而有魅力的人呢?但是可爱、高贵、有魅力之类往往既构不成社会号召力也构不成自我卫护力,真正厉害的是邪恶、低贱、粗暴,他们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
11、 这静默算不得抗争,也算不得舆论,但着实透着点儿高贵。相比之下,历来许多诬陷者周围常常会出现一些不负责任的热闹,以嘈杂助长了诬陷。
12、 一个人蒙受了诬陷即使是死也死不出个道理来,你找不到慷慨陈词的目标,你抓不住从容赴死的理由。你想做个义无反顾的英雄,不知怎么一来把你打扮成了小丑;你想做个坚贞不屈的烈士,闹来闹去却成了一个深深忏悔的俘虏。无法洗刷,无处辩解,更不知如何来提出自己的抗议,发表自己的宣言。这确实很接近有的学者提出的“酱缸文化”,一旦跳进里面,怎么也抹不干净。苏东坡怕的是这个,没有哪个高品位的文化人会不怕。
13、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尔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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