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个满目苍翠的季节。在别人看来燥热烦闷的夏季,此刻在我的眼里却是舒适的,心情如此的明朗只因我将成为一个小学生了。
家里学校近,所以报名我是自己去的.,一楼的教室里大半的同学都已经到了,都是由家长陪同着。有些家长在跟老师攀谈着,眼角都是笑意。扫视了教室,一个同学也不认识,腼腆害羞的我默默地走向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离报名还有十余分钟,我便趴在桌子上准备消磨时光,却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叫醒我的是一个清爽的声音。但却是近在耳边的感觉,是谁?我慢吞吞的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家长同学们交流的场景,而是一张被放大的脸突兀的呈现在那里。精致的五官,长长的马尾,皮肤白里透红,脸蛋粉粉的真想让人捏几下。她见我醒了,笑了笑站直身子。这我才看清她的全貌,瘦瘦的,高高的。“你好,我叫小A,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做朋友吧。”边说她还边将手伸了出来,是要跟我握手。“我叫W……”我忙站起来也同样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手凉凉的,是这个季节最舒服的温度,让我不想再松开。我轻问:“你家长也没来么?”“他们很忙,来来,我们坐着聊。”她说着便拉着我坐下,没有家长陪同的报名日也不觉无聊了。
开学后,我们成了同桌。小A喜欢语文,我喜欢数学,所以我们经常在一起互相辅导。“A,这个字怎么念?长得这么奇怪!”我扭过头去问A,她闻声扭过头看了看我指的字,并说:“这个字你都问了好几次了,念‘xīn’,你把它的拼音多写几遍吧,我监督你!”我低头便在“馨”的周围写了一圈“xīn”,她笑着扭过头去继续看书。后来我知道了“馨”的意思,便觉得她就像这个字一样,温暖芳香。
默默地,她陪我走过了六年的春夏,这个又到了一个即将分离的时候,我们说好了要考同一所学校可我却便便落了榜。天下真是没有不散的筵席啊。我几天的心情都难以好转,她一直安慰着我。后来,我们去了照相馆,照了两张单人照两张合照,一人两张照片,并许诺要常联系。
再后来,她的手机号被我弄丢了,我便自此与她断了联系。我有时会想,她是否也像当年一样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说交朋友?又是谁荣幸的成为了A的新朋友?A还会想起我吗?……
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还可以重新听到:“你好,我叫小A!”
——题记
昨天带儿子回宾居老家看望父母,小镇的四方街旁边有条弯曲而狭长的石板小巷(当地人称呼它牛角巷),走过这条小巷,仿佛穿越了“时间隧道”又回到了我的童年时光。在这条小巷的深处曾经有一个小书摊,小书摊的老板就是儿时的我。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外婆家玩,因为外公喜欢看书,他经常会去县城的新华书店买回几本小人书(又称连环画,用线条勾画出黑白图画并配有简短文字描述,有巴掌那么大小,便于携带)看,等外公看完之后,他拗不过我的央求就只得送给我看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那个物质和精神文化都匮乏的年代,手里能拥有一本小人书是很稀罕的,你也就多了一份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的资本,它会让你赢得好人缘。一两年下来我居然积攒了有五十多本小人书,这些小人书里有外公最爱看的《水浒传》、《三国演义》、《岳家小将》等,也有我们小孩子爱看的《西游记》、《少林寺》、《平原枪声》等。这些小人书我已经翻阅了很多遍,丢在箱子里觉得怪可惜,于是在小学三年级暑假的某一天我作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决定到街上摆一个小书摊,把这些小人书租给其他小朋友看,摆小书摊的目的基于两个考虑,一是让更多的小朋友分享到小人书所带来的乐趣,二是顺便可以挣到一些零花钱。说干就干,于是在一个赶集的街天我的小书摊正式营业了。
那天早早的吃过午饭,我就把家里所有的小人书整整齐齐的放到小背篓里,然后背着小背篓来到街上,把摊位选择在相对背静不拥挤但人流量较大的那条石板小巷,这条小巷在当时很有名气,在八十年代初期常常有很多人聚在那里进行手表、自行车的二手交易,听说更早的时候还有人在那里倒卖粮票什么的呢。
小巷深处一户人家屋檐下的台阶位置正适合摆小书摊,我用一张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把那些小人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我则坐在旁边收钱,看一本小人书一般收费两分钱,厚一点的收三分钱一本,彩色的漫画书如《葫芦兄弟》、《恐龙特级克塞号》等则收费五分钱一本。这样,我的小书摊算是正式开张了。那天生意出奇的火爆,原以为小人书嘛只有小孩子才会来租看,没想到很多路过的大人也会停下脚步蹲在小书摊前看得津津有味,有的是来赶集约好在那等人(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手机,不方便联系),他们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租一两本小人书来看。这么说来,我的小书摊不仅起到乡村文化传播的作用,对某些人来说还起到了联络站的作用啊。工作第一天,居然挣到了一块多钱,一块钱在那个年代可不算小数目呀,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但由于那天只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摆小书摊,看书的人又比较多,因疏忽大意有一本小人书不见了,被人偷了,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所以在后来我又请妹妹来我的小书摊“打工”帮忙照看,挣的钱除付给妹妹“工资”后,大部份交给父母替我保管起来,一小部分用于购买新的小人书用于扩大经营小书摊,一小部分则作为自己的零花钱。
我的小书摊除非遇到刮风下雨天不出摊外,每逢赶集天都按时摆摊的,有时候偶尔去晚了还会有些小朋友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呢。我的小书摊规模最大的时候小人书差不多有一百本左右,而且书的种类还比较丰富,有历史故事、武打、战斗故事、神话、童话故事、科幻等,有时候遇到一本精彩好看的小人书还要排队一个等一个的看呢。
暑假结束的时候,我竟然靠这个小书摊攒够了我的学费,这让我很有成就感。现在回想童年往事,忽然有点儿感慨:我原来是很会做生意的嘛。一直认为自己当个小小的公务员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毕竟端的是铁饭碗。自认为人愚钝,不善交际,更不会看人脸色,做事有点古板,做生意肯定不成功。此刻忆起往事,忽然觉得是不是看扁了自己呢?假如出来闯荡,会不会也能创出一番事业?呵呵,不想了,还是为这段童年趣事骄傲着吧。
这个小书摊就这样一直摆到我小学毕业。进入九十年代以后,小人书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如今,在街上早已看不到小书摊了,就连书店也不再卖小人书了,网吧和电子游戏室的喧闹代替了曾经辉煌过的小书摊。以前的孩子,在小人书的世界里憧憬着我们的未来;现在的孩子,却在凶***和暴力充斥的电脑游戏中游戏着他们的童年。是的,小人书是不幸的,它终究无法逃脱衰亡的历史,这也许是时代进步的缘故吧。
今天,我又回到了这里,小巷里所有的房屋、石板路、摆书摊的台阶都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缺憾的是没有了先前的喧闹,不见了当年的小书摊,当年摆摊的小老板此刻虽然站在这里,却已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当年来小书摊看书的小读者们,你可曾怀念过这个小书摊呢?莫名的非常期曾经属于这里的所有时光能一下子全部回来,如果可以,让我重回那个时光中的任何一天,一天就好。
那段岁月好像是远去了很久,那时候陪在身边的人也都各奔东西,我从来都不是个好记性的人,想不起许多人的样子想不起许多很温暖的细节。可是我都还记得曾经和我同桌很久的你,打到这里的时候音响里同桌的你刚放到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对这首歌真的没有免疫力每次听眼泪都会控制不住涌上来,我都嫌弃自己矫情。
可是我都还记得,每次吃奥利奥分到你你都会贱兮兮的要我喂,吃香蕉要我剥皮递到你嘴边吃一口再吃第二口,lol打得风生水起平常也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可是教我科学题的时候很认真,我记得初二有一回晚自修你肚子痛趴在我右手边一动不动我想安慰却无从下手,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即使是过去了那么久的现在我都还记得,我想有些东西不管过去了多久不管经历了多少改变了多少它们始终都被小心翼翼存放在心底,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总会被想起。就像我现在想起来的是有一次上完体育课累到趴在桌上不想动,你突然凑过来把我头发上的树叶吹走,漫不经心的午后,漫不经心的动作,也许你都忘了可我还记得。初三一起去金矿玩大家在半山腰合影,你走过来晃了晃手机要边上的同学给我们拍一张看看有没有夫妻相,然后我们一起比了很二的剪刀手。
今天翻旧照片,找到之前的合影,二到爆棚。可是我多庆幸,那些青草浮动白云悠悠阳光灿烂的岁月有你作伴。
就像现在,我依旧要感谢岁月温柔慈悲,不曾将我们打散。我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和你嘻嘻哈哈开着肆无忌惮的玩笑,可以在不开心的时候找你诉苦找你唠叨逼你安慰我,可以在开心的时候对你发发神经疯到就像从丽水二院逃出来,可以有事没事就给你带水果给你写信告诉你最近的不如意然后死皮赖脸的求安慰。多好。
不管你明天是否还惦记,是否还会想起,我想我都不会忘记那样一段岁月,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都过得太慢。有一天,我会将长发盘起,穿上嫁衣,褪去你曾在信里说的文艺多愁善感,从前的日子都远去你也会有你爱的妻。然后生活会给我们很多很多磨难,我们也许不能变成十七岁时期待的长大以后的样子,可是不管成长的路上有多少艰困,请答应我都要好好长大。
也许是因为这些丢不掉的记忆,它们都清晰如昨的纹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每次听同桌的你都会很难过。
猫眼是我新转学的同桌,至于为什么叫他猫眼,说实在的,我也不大清楚。或许他眼睛像猫眼,但看他长得敦敦实实的样子,我不觉又为又为自己的瞎想可笑。
猫眼很会关心人,我不会算的题,他总主动给我讲;跟他一组劳动,他几乎每次都把活独揽了。交猫眼这样的朋友,我还真有种幸福感。
最让我感动的是我生日的那天早晨,猫眼竟送我一个“大花猫”,当然不是真的,是布做的玩偶。顿时一份感动涌上心头,从此,我把猫眼当成了最要好的异性朋友。
但一件小事,却改变了我的看法。一天,我和猫眼放学回家,正遇一匹惊马奔来,猫眼吓得抱头就跑,全然不管吓呆的我。若不是一位老大爷把我拽到道旁,保不准会发生什么。猫眼过来找我时,我还未从惊骇中醒来。一甩袖子,掉头就走。
回到家,我一屁股坐到床沿,头趴在了桌边,直到妈妈叫我吃饭,我依然转不过那股劲来。抬头时,“大花猫”正坐在冰箱上瞅我。瞬间我冲动地一把抓起它,扔出窗外……
从此,我不再理猫眼。
再有不会的题,我宁愿问后面的王梅,也不愿理他。几次,我看出他的尴尬,但面对他的搭讪,我回以沉默。暑假前,猫眼轻轻地推过一张字条:能原谅我吗?我一直非常珍视我们的友谊!
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倔强的'我,却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字条顺窗扔出。后面传来王梅的呼唤,回头的一刻,我发现猫眼双眼晶亮晶亮的。瞬间,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假期,我没见到猫眼,感觉怪怪的……
开学了,我的同桌换了新同学,原来猫眼转学了。至于转到哪儿,没人知道。直到这时我才感到其实猫眼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忘不掉的名字。
于是我问王梅,他为什么叫猫眼。王梅说:一次,他被一个坏孩子打了个乌眼青,他竟没还一下手。同学们就开始叫他猫眼。
原来这样,但现在我却找不到猫眼了。或许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缺点和不足,但面对猫眼,我却再没给他机会。那天,我流泪了。
于是我把猫眼的本名告诉读者,如果有一天你们碰见一个叫许桓才的男孩,别忘了替我道声歉,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一直很在乎他──曾经同桌的你!
你好!
或许你已经把我忘了,但我还没有。我还时常想起我们同桌时候的事情,时常想起你让我生气,时常想起我让你生气。我也时常会想到,或许我们俩不常常生气的话,现在还会是很好的同桌。当然,如果现在还是很好的同桌的话,我也不会写这封信给你了,不会有想要向你提起往事的念头了。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
现在我们这个年纪,我谈到人生,就像是谈到妈妈的化妆品一样让我们有点触手可及却又无法拥有。我们同桌的那段日子,最多能说的也就是一学期,根本谈不上什么人生,只是我还是想要用到这个词,像我们以前坐在一起,做同桌时聊的那些一样。
你还记得吗?我们俩都挺喜欢写东西的,嗯,或许是我喜欢吧,你总是说你只能说是会写,谈不上多喜欢,但一个人只是会写,又怎么会常常有事没事就写出很多东西给同桌看呢,你还是喜欢写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不承认也不妨碍我同你探讨我们看过的书。我记得你刚刚看完龙应台的《目送》时,你问我余华会不会也挺好看的,我还记得我推荐你看他的`早期作品,我说现在他的作品不如早期的好。
至于最后,你看了没,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们俩就开始老是生气了。刚生气和好没两天,又生气了,这让我也感觉非常的奇怪。毕竟我不是一个总跟别人生气的人,我也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我时常当时说的气话,转身就给忘了。不过或许正好你就是一个记仇的人吧,你把我每一次说的气话都记在了心上,记着记着就做不成同桌了,只差没打起来了。还好老师把我们编开了。
只是你不知道,其实你说的让我生气的话,每次都把我气得想“世界上怎么有那么不会说话不会做人的人呢!”但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不把仇恨像养毒蛇一样的养在心里。所以,现在我又给你写信了。不过写到这里也就要接近尾声了,再说也多余了。
你曾经的同桌
20xx年x月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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