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季了,街上的许多服装店都在打折,这可乐坏了我们家那两个爱逛街的女人。
天刚蒙蒙亮,她俩就大呼小叫的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急匆匆地催促着我吃完了饭。来到大街上,服装商场都还没开门,只有一些卖服装的小店儿才刚刚开张,门口挂着“二折”、“三折”“五折”的牌子。两个女人见了,立刻眉开眼笑,挨家挨户地逛了起来。她们俩左挑挑,右看看,不一会儿就看上了一件不是很好看却很便宜的衣服,服务员小姐微笑着,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件衣服的好处。我为了尽快结束这次“旅途”,也不停地说“好看”。两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动心,扔下衣服,扬长而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看上了一件比较好看的衣服,就去试穿。然后,在镜子面前,扭动着腰肢,左看右看,觉得不错,便开始与老板砍价。老板说什么也不肯便宜点儿。于是两个女人就开始不停的挑衣服的毛病,直挑到衣服没有的毛病都被她们挑出来为止,这两个女人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去。老板还得满脸堆笑:“欢迎下次再来!”然后小声地嘀咕:“真是气死人了!”
就这样,直到中午,这两个女人也没挑到合适的衣服,而我的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我便大声的**起来。两个女人把我拽进了一个冰淇淋店,塞给我两个冰淇淋,又走进了另一家商场。
她们逛完大街逛小巷,逛完小店逛商场,直逛得我眼冒金星,腿发酸。害得我每到一家商场就急急忙忙找凳子坐下,直到她们招呼一声,我才屁颠屁颠的跟上前去。终于,她们找到一件非常非常好看的衣服。我长舒了一口气,“我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没想两个女人却说:“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呢!”老天,谁来救救我!
直到晚上八点,两个女人才选到满意的衣服。我想:这下总该回家了吧?没想到老妈把眼一瞪:“还有你老爸的呢。”啊?不会吧!我的天……
就这样,直到晚上10点我们才回家。这两个女人竟然还嘀咕道:“还有摩尔商场没逛到,明天再去!”噢,天哪!
当又一个“三八妇女节”来临之际,女人,你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你的样子。可是有人问我你是什么样子?我却张口结舌不能描述你。
在电视的每一个频道里,你一会儿是宽袍大袖、三寸金莲的深闺怨妇,扶着罗帐哭泣,演绎着风花雪月的故事;一会儿你又是头戴高冠、身披锦衣的后妃,甚至颠倒乾坤,指点江山,做着一个让人赞也让人骂的女皇帝;在《乐府诗集》里,你是一个从战场归来的巾帼英雄,正脱去染满征尘的战袍,转瞬变为一个“对镜帖花黄”的小女子;在琼瑶的小说里,你又是一个把爱情视同生命的倔强的家伙,任凭多少高人名士对你的品位不屑一顾,但你的执着却赚来满把少男少女的眼泪;在都市的街头,你长发飘飘,一回眸的风情万种,伴着细细的高跟鞋成为远去的一道风景;在农田的土埂上,你赤脚从田中上来,顾不得喘口气、喝口水,急忙又抱起饿得直哭的婴儿。
你的样子是如此地千变万化,叫我如何描述你?人们都知道你的名字:“女人”,是的,你叫女人,不论在历史的画卷上还是在现实的画面中,你的样子随处可见,可我知道你的名字还不仅仅是“女人”这两个字那么简单。
你还是一个母亲。母亲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么爱美的你要做母亲了,毅然剪去长长的秀发,为了宝宝开始拚命的加强营养,骄傲地吃进许多过去为保持体形而远离的食品,拒绝心爱的口红,脱掉高跟鞋,这——是你;下班一进家门,督促孩子做作业,为他调剂营养饮食,渐渐成为称职的护士、家庭教师、营养师,这——是你;孙子、孙女又开始轮番进住,为了儿女们安心工作,重新开始与告别了几十年的尿布、奶瓶打交道,这——还是你。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歌颂母亲,但是母亲这一本书却并非每个儿女都能够读懂,书的每一页都记录着母爱的亲切、温暖、深沉、坚强、无私和伟大。
你还有个名字叫“妻子”。古时候你的丈夫叫你“内人”,现在叫你“老婆”或者“爱人”,从“内人”到“爱人”,名字变了,女人的社会角色也变了,但不变的是那一份女人对婚姻、对家庭、对丈夫的执着的感情投入。为人妻,大手大脚的姑娘就忽然开始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为人妻,知道爱丈夫,首先要爱他的父母,在娘家的任性换成在公婆面前的体谅与关心;为人妻,学会了宽容大度,让岁月把纸婚慢慢磨练成金婚……妻子,这是让你长发盘起的名字,是你心头永远的称谓。
时代的确不同了,你还有个听起来有点儿剽悍的名字:“半边天”,你本以为家庭、丈夫、儿女就是你的整个天空,可现在时代要求你要替社会再撑起半个天空,你累吗?你说累,但你却很乐意,你不但做了,而且做的很好,没有人再小看你了。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吗?你的样子看起来是娇弱的,社会变革的大潮中首先付出代价的也是你,家庭与就业的双重压力下,你也哭过,“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说得真对,可是你不是弱者,不论是再就业市场上四处求职的你,还是在市场中搏***的你,都不是弱者,你擦干眼泪,昂起头,笑对一切,男人们都佩服你。我真想为你大声喝彩,你的样子真帅!
冰心说:女人是为爱而活着的。是的,女人一生追求爱,希望得到别人的爱,总也不够,总也不嫌多。但女人明白:要得到爱,首先要付出爱。对社会,对国家,对丈夫,对儿女,女人从不吝惜自己的投入,正因为你从未象今天这样自立、自强、自信、自尊,从未辜负你的名字赋予你的光荣,所以,你的样子从未象今天这样美丽动人!
我欣赏精致的女人。她不一定有漂亮的脸蛋,但她一定有一张干净的脸,给人一种坦然舒服的感觉;她不一定穿高档穿名牌,但一定穿着得体;她不一定很时尚,但也绝不会很老土。她也上班,也为老公孩子做饭洗衣,但她不会忽略自己。她喜欢买时尚而不是很前卫的服装,喜欢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她很注意保养,为了保持身材,她不会暴饮暴食把自己吃得像个水桶,当然也不会为减肥而把自己饿个半死;为了不任皱纹过早的爬上眼角,她会偶尔去去美容院,但更多的时候,是把鸡蛋壳里剩下的那点蛋清,或者喝完牛奶后留下的一口牛奶,或者新鲜的黄瓜汁,或者蜂蜜,细致的涂在脸上,涂完后继续做家务,家务完了再把脸上那自制的面膜洗干净,然后对着镜中的脸蛋满意一笑。(在她看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就应该会穿衣打扮会美容保养。)呵呵,我就欣赏这样的女人,她爱家人,也爱自己,活得精致。
我欣赏积极的女人。也许她的丈夫很平庸,她的孩子也很平淡,但她从不抱怨他们,只是暗暗努力地去帮助完善他们。也许她并不喜欢她这份工作,但她不会消极抱怨,而是想办法去改变现实,努力给自己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实在不行,她也会以一种愉快的心情投入工作。因为她明白,不能改变现实,就必须适应现实。这样的女人,你很少听到她消极的叹息埋怨,跟她在一起,你也情不自禁地积极起来快乐起来。呵呵,我就欣赏这样的女人,她爱生活,也爱工作,活得积极。
我欣赏优雅的女人。这种女人或许没有窈窕的身材,高挽的发髻,但她举止从容,目光沉静,浑身透着淡淡的书卷气。她喜欢阅读,喜欢音乐,喜欢许多优雅的东西,甚至有点小资情调。
呵呵,我以一个女人的眼光看女人,欣赏的是这样活得精致活得积极活得优雅的女人。不知道男士们欣赏的又是哪样的女人呢。
(当然,毫无疑问,这种女人一定是善良的,善良属于品德范畴,不在本文讨论之列)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求老天能赏赐给我一个漂亮的外貌,娇艳的花朵绚丽芬芳的时刻固然能招蜂引蝶,岁月风霜洗礼以后,总要有它的凋零衰老。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只要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寻常的女子就好,如夕阳古道旁的一朵淡黄色的野菊花,当远游的人们行走到此驻足休憩,在风中的我散发一缕清香,又怎么不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纹眉,不纹眼线,不纹唇线,不扎耳朵眼,不隆胸,只求在天地间做一个平平淡淡的自我。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会把爱情当作我生命的全部,我要把我的三分之一留给我的父母和朋友,三分之一留给我的爱人,另外的三分之一留给我自己。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要珍惜青春的每一寸光阴,尽情挥洒而不是肆意挥霍,女人二十五岁以后,青春就要开始泛黄边,我要在风韶年华中留一些精彩的片段给自己,在未来几十年当中做一个美好的回忆。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会把自己塑造成女强人,但我也要有我的独立,我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或者成为一个只供摆设的花瓶。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在心情烦闷时,我不会抽烟喝酒来麻醉我自己,我会绘画插花弹奏钢琴来倾诉我淡淡的忧愁。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选择的男人要有志气而不是帅气,要有恒心而不是花心,要踏踏实实而不是只说不干,要说话掷地有声而不是喋喋不休。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假如我***了,无论发生怎样的情况,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怎么能忍心把一个幼小无辜的生命扼***在胎盘中?另外,我也怕疼……。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一定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是我知道在什么时候给老公缓解压力增添动力,我知道用什么样的事例来教育我的孩子“有可为,有可不为”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要有一点小资情调,圣诞节的晚上,你可以不送我鲜花,但是你要躲在家的壁橱里穿上圣诞老人的棉衣,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
每逢经过她那破旧的小摊,准会闻见一阵淡雅的混合果香味,她坐在摊的中央磕着瓜子,小日子过得极为安逸。
刚认识她是因为朋友,朋友当时就住在她水果摊的楼上,一次朋友带我去楼下玩时,正巧看见了她,她穿着一块斑驳得不成样的大红色围裙,围裙里面是一件深黑的老款羽绒服,她看起来臃肿极了,就像只大熊。朋友惺惺地瞟了她一眼,小声对我说:“嘿,看那个女人,可凶了!上次我就是不小心摔烂了她们家一个苹果,就把我骂了一通哩!”朋友拉着我的手,漫不经心地向她道:“‘毛雷锋’下午好啊。”
我被那个女人的名字逗笑了。只见毛雷锋望着朋友笑道:“你个丫头,没大没小!小心我揍你哩!”朋友没再理她,走了。
之后,和毛雷锋熟络。和朋友一样没大没小地叫着她“毛雷锋”,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地“揍”过我们。每当叫她名字时,她也不生气。黑乎乎的脸舒展开来,冲我们微笑。一次,她家进了一台榨甘蔗的机器,我和朋友刚好在她水果店旁,她便招呼我们:“来来来,尝尝我家鲜榨的甘蔗汁,可甜了。”我俩犹豫地接过了甘蔗汁,问:“一杯多少钱?”“嘿!要什么钱啊,就请你们尝尝甜不甜嘞,哈哈!”她质朴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温情,爽朗的笑声里荡漾的是一种热情,朴实的农家品格。
还有一次,为了盛放捉来的蚂蚁,我便偷偷潜入毛雷锋家的后杂院,偷拿了她家用过的一个水杯,将蚂蚁放了进去,那毛雷锋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到了我的身后,大叫:“你个臭丫头,干嘛呢!”我一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抢过杯子一瞧,嘴角一扬,无奈地笑道:“你这是要毒死我啊,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吧!”
“嗯?”我疑惑。
时隔多年,依旧记得她守着水果店,坐在果香里的场景。如今,她的小摊被拆了,不知她的去向。
如果还有机会,你再来我的回忆里开家小摊可好?
忘不了,忘不了。一身花袄,守着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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