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到了,大麦地的孩子们成群结伴地在树上跳,水里游,地上跑,都是一副要把全世界都玩过一遍的样子——没有人和青铜玩。青铜爬上大草垛,孩子们不想打扰他,也就没有唤他来玩。他们知道,青铜在等着葵花,每天都会等着。
毒太阳烤得青铜满头大汗,汗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有一滴浸入了眼里——青铜看到了葵花!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葵花,她满头大汗,拼命地往青铜这边跑来。但他们中间好像隔着一条沟,一条很深很深的沟——葵花就在自己眼前,可怎么就是跑不到自己的身边来……青铜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己眼前只是一个又一个大草垛。葵花始终是没有来到青铜身边,而是离他很远,远到葵花一生都跑不到青铜面前。
风吹了过来,把几滴又要流进青铜眼里的汗水吹到了他的脸上,它就像是在对青铜说:“葵花不会来的,你别再做梦了。”青铜的眼眶里湿润着,打算一直湿润着,直到葵花来了。
青铜又等了好久好久,可葵花始终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青铜认为葵花在城里受到了最好的教育,有很好的朋友,葵花很开心,便不想着要回到大麦地了。
太阳不愿意看着青铜无奈地等待,便一点一点地落下山去,但它仍给青铜留下了一缕晚霞。
想着想着,青铜就慢慢地低下了头,当他抬起头时,他看见远处有两个点,那两个点在逐渐变大。
他能看出两个人里有一个乡村女孩,即便她穿着城里女孩的衣服,再华丽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她的朴素——她只能是一个深深融入大麦地的.人。
葵花回来了。
“葵花!”
“葵花——”
“葵花……”
葵花一开始没有听出谁在喊她,当她离青铜不远时,她看着青铜的嘴巴一张一合,才发觉一件重要的事情——青铜会说话了!
“哥哥!”
青铜没有答复什么,而是迅速地跑向葵花,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两个孩子携手向村里走去……
葵花好奇地看着一路的风光,好像她从来都没有来到过大麦地一样。看着芦苇荡,看着家禽,看着大麦地的一切,葵花感到那么放松。葵花终究是难忘大麦地,舍不得大麦地的生活。
虽然大麦地是个贫穷的村子,几乎哪里都比不上繁华富裕的城市,但葵花还是对这样有一份特别的依恋。
她就是这样喜欢大麦地的一切。
从那一天起,葵花再一次融入了大麦地。青铜带着她去田里玩,去河边玩,去带着她干活,他们就像鸟儿一样自由快乐。他们走过了大麦地的家家户户,他们要告诉整个大麦地葵花回来了。
葵花的回归,让大麦地热闹了起来。他们的重逢,让青铜更有精神。长久又徒劳的等待,为的是相遇那一刻的喜悦。
大麦地的人知道葵花终究是要走的,但他们却毫不伤感,他们陪同着葵花度过她在大麦地的每一天。
葵花与他们一直珍惜着,如远方尽头的那半边夕阳,又如已被秋风吹拂的黄叶,还如清晨时滴在花草上的露珠——时间很短暂,所以他们一直爱着这时光。
《童年》写的是高尔基幼年丧父后,生活很艰苦,由母亲带到外祖父家。外祖父和他的两个舅舅都性情暴躁、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经常凶狠地毒打外祖母和孩子们。有一次,高尔基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外祖父竟把他绑在板凳上,脱下裤子,用树条不停地抽打。外祖母扑过来,想把高尔基夺过去,反被他推倒在地,也遭了一顿打。而母亲只是苍白着脸,沿着长凳不停地跑来跑去,声音沙哑地喊道:“爸爸,不要打!不要打!”终于,高尔基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我不由地想起了暑假里的那件小事。那几天,我从早到晚一直都在看电视,晚上爸爸回来后,他骂了我几句,而我却不明白他的苦心,以为他不让我看电视,不服气,和他吵了起来,最后吵不过爸爸,从家中偷偷地溜出去了,结果害得爸爸妈妈到处找我,找了很晚很晚。
这件事至今让我羞愧万分,与《童年》中的主人公高尔基比起来,我的生活算很幸运了,我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爸爸妈妈都很爱我,可我却一直不满足,嫌这嫌那,不是嫌妈妈的小菜不好,就是嫌爸爸管我太多。看了《童年》这本书后,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以高尔基为榜样,自强不息,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就像高尔基说的那样:“天才出于勤奋”!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宿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宿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
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
青铜随舅舅来到县城里学习铸造雕刻青铜工艺品的技术,他天资聪明,进步很大。不知为什么,青铜一见青铜工艺品,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创造的冲动。他喜欢用手去触摸青铜器那光滑的表面,就像抚摸自己的小弟弟一样,有种亲切的感觉。青铜很快爱上了这个行业。
冬天在不知不觉中到了,青铜所在的小城里到处飘着洁白的雪花,冰雪覆盖了许多的建筑物,小城变成了白色的。街道上到处挂着火红的灯笼,今天是除夕夜,小城里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景象。
又一封信寄出去了,青铜坐在窗前,搓着冻僵的双手,想着家里的事。他跟舅舅又学会了许多字,已经可以给家里写信了。家里人告诉他,葵花已经放寒假回到家里。青铜想象着家里热闹的场面,爸爸、妈妈和妹妹一起包着饺子……他现在是多么盼望回家与家人团圆啊,可是他要等学好本事后回家接爸妈来城里享福。家里还告诉他,葵花想学画,虽然她的学习成绩很优秀,可她想要完成爸爸的遗愿……青铜叹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一晃十年过去了……
此时的青铜早已成为一个出色的雕刻家,他在城市里拥有一家小店。家里也盖起了漂亮的楼房,爸爸妈妈在家旁边建了鱼塘,整天忙忙碌碌的,妹妹葵花也上了中国美术学院。
一天早上,店里走进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她手拿一叠葵花画稿,那一朵朵金黄的葵花连在一起,像一片花的海洋,像走进了大麦地一样。青铜拿着画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哥哥,我来看你了!”
青铜满脸惊讶:“葵花,是你吗?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葵花得意的指指青铜手里的画稿:“我大学已经毕业了,以后我来帮你创造更加生动的青铜葵花吧!”
青铜看着手里葵花的画稿,那一朵朵葵花生动传神,形象极了,比自己铸造的葵花的底稿要好上几百倍。青铜激动地说:“有了你来帮助我,我铸造的葵花肯定像真的一样!希望我们能把青铜葵花制作的越来越美,使它受到更多人的肯定和赞美!”
从此以后,青铜葵花共同创造出许多青铜雕塑,每一件雕塑都活灵活现,每一件雕塑都包含着青铜葵花对艺术的热爱。(这些美丽的雕塑,装饰着城市的大小公园,又谱写了艺术上一段新的传奇。所以只要来到这个城市,都会受到市民的热情款待,而且会听到这个有关青铜葵花的感人故事。
当时阳光倾盆,一望无际的葵花田里,成千上万株葵花,花盆又大又圆,正齐刷刷的朝着空中滚动的那轮金色的天体……
一年后青铜的说话水平已经过不懈训练成为了一个说话流利,能言善辩的孩子。爸爸妈妈把给葵花上学的钱供了青铜上学,不愧是兄妹,青铜像葵花一样努力,只是葵花再也不能看见他努力学习,会识很多字的这一天了。她也不能亲自去教青铜识字……老人们常说:“哑巴哥哥才是个哥哥嘞!”但是现在他一点儿也不哑了,他也失去了当哥哥的权利……
在喧闹的城市中,葵花依然是城市女孩儿中生的最体面的,而且成绩依然是第一名。虽然住的房子大,住的房子好,她又有许多新衣服,漂亮的衣服,她再也不用借灯做作业了,虽然她在这里一切都很好,但在她记忆中最好的地方,依然是那个茅草屋,奶奶一针一线缝制成的衣服,哥哥千辛万苦做的那盏南瓜花灯,那里的一切……
也许这是天意吧,青铜自从会说话里以后一家蒸蒸日上,一切都好了起来;也许那是机缘吧,葵花被一个淘气的男孩捉弄了,迷失了回家的路;也许那是恰然吧,在黄昏日落时青铜站在水边,那个妹妹乘了小船漂流的地方;也许是老天有眼吧,葵花竟然凭着记忆飘回了那个让她回忆大麦地,青铜看到了葵花着的小船正在飘过来,他眼睛不敢相信,葵花她不是去城里了吗?葵花怎么回来了?夕阳染红的天边,就像当年的那个日落一样,葵花来到了大麦地,在葵花地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紧紧的抱住哥哥:“哥哥我回来了!”青铜也紧紧的抱了一下她,两个人手握着手,走回家去,在当年的大槐树下,泪水模糊了两人的视线,这时青铜开口了:“妹妹欢迎回家!”葵花心中一惊,谁在说话?她望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在身边只有哥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铜,之后笑了:“哥哥不是哑巴了,但哥哥才是哥哥嘞!”青铜葵花一起回了家,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当她在看到爸爸妈妈的面孔时,心中一股温暖的气流顿时油然而生,便挣脱开哥哥的手向爸爸妈妈不去,妈妈和爸爸光是一愣,之后就喜极而泣,抱紧了葵花,一家人没说什么却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夕阳的余晖下那团小小的黑影十夺目……
在另一边的城市,一群人在焦急的寻找葵花,这时干校叔叔对所有干校的人提供了葵花的线索。第二天天一亮,干队的叔叔阿姨就连忙去了大麦地,对爸爸妈妈说:“我们想好了,既然你们舍不得葵花,葵花也舍不得你们,我们考虑到你们的经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么葵花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家每天叫车来送葵花上下学,青铜啊……也一块儿吧,听说这孩子跟葵花一样努力,我们把葵花的东西送来了,之后就靠你们了呀!”爸爸妈妈听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叔叔阿姨,便落了泪。
从此在大麦地中又有了那一阵阵朗读声,又有了青铜葵花在太阳下那小小的身影……
葵花跟着黄阿姨来到了城里,上了最好的学校。
学校的条件特别好,有高大的教学楼,教室里有多媒体教学设备,还有电脑课……可葵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爸爸、妈妈、哥哥、奶奶的面孔,浮现出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金色的葵花田、还有嘎雨的大鸭群。葵花向他们想的开始茶不思、饭不饮,葵花的身体开始一天比一天差,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后来在课堂上晕了过去,老师把葵花送到了医院,晚上黄阿姨陪着葵花,听到睡梦中的\'葵花说:“哥哥,我想你了!”
黄阿姨听了之后决定和葵花谈谈,葵花刚醒黄阿姨就说:“葵花你来城里学习,是为了把成绩提高上去,让你大麦地的家人高兴,可看到你现在这样可怎么办呀?”葵花听后发愤图强,期末时考了第一名,黄阿姨就带着她回了大麦地。
刚一到大麦地葵花就看见青铜,两人高兴地抱在了一起。青铜又会说话了,黄阿姨就把青铜带到城里学习了!
葵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麦地,来到了城市里。
她来到了黄阿姨家,非常拘束,虽然黄阿姨一家对她都很好,那个妹妹把她当做亲姐姐,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告诉她很多城里的新鲜事。但是她还是常常想起大麦地,大麦地的爸妈,还有自己的哥哥,她经常在梦里见到自己的哥哥,他们两个在梦里有说不完的话。醒来以后,她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
葵花和妹妹在一个班,她们两个天天一块儿上学。葵花学习十分刻苦,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期末考试葵花门门都是一百,领回了不少奖状和奖品,妹妹也考得不错。黄阿姨非常高兴,给她们每人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作为奖励。还带她们去人民公园开开心心地玩了一天。
学校放假了,葵花常常闷闷不乐,一个人望着窗外。黄阿姨看出了她的心思,给她收拾好了行李,葵花给爸妈和哥哥买了很多他们没有见过的礼物,还没有出发,葵花的心却早已飞回了大麦地。妹妹听说姐姐要回去,也非要跟着去,黄阿姨同意了。
远远地,葵花就看见村口有很多人在等她们,她一眼就认出了爸妈和哥哥。没等船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船,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哥哥在旁边憨憨地笑着,手里拿着刚刚为她抓的鲜鱼,听到哥哥叫她的名字,葵花真是又惊又喜。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光阴似箭,转眼间葵花已经上了高中,她长得亭亭玉立,聪明漂亮。妈妈经常来给她送些鱼和鸡,让她增加营养。哥哥正在县城读书,家里的光景比以前好了很多,买了一台黑白电视。葵花和哥哥互相鼓励,一定要考上同一所大学,在大学里见面。
喜讯传来,葵花青铜都被省内一所重点大学录取,妈妈听了,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妈妈叮嘱青铜,在大学里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妹妹。
他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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