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过十六岁的生日,我还没有过爱情……”
“死了。”
就这样,我不再会有“明天”。
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自己被一群并不相识的路人所包围。我看着自己的躯体:“真的……就死了么?……”
我飘在空中,看着鸣警笛的车子里出来好多警察。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大嚷着将围观的人群驱散。他们的声音我听得好难受,沉沉的,一下下砸在神经上。我抱着脑袋咬着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般的恐惧过。就算在我在世的时候我的国家有过的那一次疫情我也没有像这样的惶恐。病势不是很严重的时候我不怕,而且笑那些怕死的人;疫情扩散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怕,很怕死的。不出门,上学也都能少呼吸就少吸一口。而我现在真的死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的身体半透明的飘散在空中,只能听到那些属于我的哭号、惧怕、歇斯底里……
我的视线突然开始分裂,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用双手去抚摸脸庞却发现它正在一点点的撕裂开来。“不!不!不!”
“你该去转世了。”
“我……”我蹲在半空双手死死的按在脸上。“我能不能用我的来世去换一个‘明天’?”
“你以为这是交易么?”
“……”
“满足你了吧。。。”
听到这个缥缈的声音荡漾在天际,我的嘴角大幅度的开列而导致我的头颅轻微的松动了一下。
“你一旦分裂你也就不存在了你要记得。”
我仍蹲在原地。脸上的手指在脸上找到刚刚裂开的痕迹,清楚的感受到手掌可以从中间穿过。
我怕,怕死、怕自己。
在原地,看着飞驰来的医务车将我的躯壳丢进车里。肇事的车辆被警方拖走。我地上的血迹很快得到了清理。现场恢复一如既往的平常。
哭。
我还剩下最后的二十几个小时,我想做些什么呢?我能作什么呢?没有,没有。
任记忆的片断滑过眼前,我把手放在一点点松懈的脸下拖着它看着那些曾经留下快乐的、痛苦的,都属于我映像。我看着它们。
第一次骂人,第一次哭,第一次说谎,第一次恐慌……第一次……死亡……
“泺水,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们知道自己会死,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会做什么呢?”我的好朋友楠在学校饭堂的餐桌上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看着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真的,老赵,要你你也面对死亡的\'时候你会做什么?”我的班主任是个很可爱的老师,她也想参与到我们的话题中来了。问身边的另一个年纪不大的老师。
赵老师笑笑说没想过,然后我的班主任说要是她的话一定会在最后的时间里把想吃的都吃了想做的都做了。
“泺水,你呢?”楠听过老师们的谈论看着我问。老师们也稍有兴趣的咀嚼着嘴里的饭菜看着我。
我笑着摇头说和赵老师一样没想过。可却得不到赵老师那样的逃脱。“你现在想。”楠在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知道……”
而我现在就在面临着,面临着这样的景况。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神灵有上帝,一直以为在肉体消亡的那一瞬时间就会定格在那,没有以后。。。可我现在正享受着“神”的优待,回忆着我的一生。
时间过的很慢,但不想来到的那一刻还是来了。看着我的另外一半身体离我远去,消散。。。没有明天。
德军走后,杰奎琳的头从楼上探出来,小声地问:“他们走了吗?”
“走啦,快下来!”雅克高兴地说。
杰奎琳端着烛台下来,松了一口气,说:“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他们走了。
伯瑙德夫人一直没说话,盯着他们。忽然一把把他们两个抱住,说:“这次可真是惊险啊!但我必须表扬你们,你们做得太棒了!”
“呵呵,没什么,妹妹比我做得更棒!”雅克笑着说:“下次我绝不会小看妹妹了。”
杰奎琳谦虚地说:“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呀。看来,蜡烛藏情报的方法已经不保险了,我们要想一个更安全的方法。”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忽然,雅克望着妹妹的长头发和上面的发夹,兴奋地低声叫道:“有办法啦,把情报藏到妹妹的发夹里。”
妈妈点点头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我怕那个喜欢杰奎琳的家伙再次造访,如果他注意到发夹,就麻烦了。”
妈妈想了想又说:“藏到我的头发里吧,这样更保险一些。”
这个方案得到了三个人的一致认同。
之后,他们用这个方法骗过了敌人的\'好几次搜查,成功地为自己的国家传递了很多机密情报。
战争结束了,他们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很长一段时间内,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是爱国的英雄。
夜深了,屋外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看着三个德军军官远去的背影,伯诺德夫人忐忑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她疲惫的站起身,向楼上走去,“杰奎琳,我的好孩子,你睡了吗?”
听到妈妈的喊声,女儿杰奎琳从床上爬起,轻轻的走到楼梯边,顺着楼梯向下看,她用柔和的声音回答着妈妈的问话,“妈妈,是你吗?我在这儿,烛台也好好的保管着。怎么样,德国兵走了吗?”
“走了,走了。”伯诺德夫人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杰奎琳从桌上拿起烛台,飞奔的从楼梯上下来,一见妈妈,赶紧扑到她的怀中,“妈妈,我们的劫难过去了吗?我真的好害怕。”“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别害怕。”伯诺德夫人紧紧的抱住女儿,此时,她的心绪如潮水般起起伏伏,她在思索着——未来的日子。
后来,盟军派人来拿情报, 伯诺德夫人把刚才经历的事又说了一遍,盟军听了也很高兴。
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月光柔和地洒在地上,偶尔有几缕清风拂过,树也随之优雅的晃动顶上的树叶。风又时而调皮地“呜呜”扑向未关紧的窗户,让窗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让着原本看似安详的周围增添了一份阴森。
当杰奎琳拿着烛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蜡烛熄灭了。杰奎琳下了一跳,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犹豫。
风大了些,它让人觉得是位邪恶的巫婆在那“呜呼呜呼”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凄凉儿歌,让人不禁心悸。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横七竖八摆放着。空气仿佛凝固起来。伯瑙徳夫人站在门边,看着德军走远,她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原位。
“杰奎琳,我的好孩子,你睡了吗?”伯瑙徳夫人轻轻叩门。杰奎琳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老是呈现这刚才吓人的场面。她一听到妈妈的声音,连鞋都没穿,连忙跑去给妈妈开门,扑到妈妈怀里。“妈妈,刚才情况好可怕!”杰奎琳一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还余惊未散。伯瑙徳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杰奎琳的背,呢喃:“没事了,没事了。”
“妈妈,”雅克走了上来,皱着眉头说,“德军的搜索会更严密,蜡烛恐怕藏不住了。”“确实。”伯瑙徳夫人点点头。“这次我们露出的弊端德军可能已经察觉了,我们应该——”雅克没说完,杰奎灵又抢着说:“藏在壁炉里的那个凹槽!”“是个不错的办法。”伯瑙徳夫人认同的笑了。
她顿了一会儿,问:“雅克,杰奎琳,你们怕吗?”杰奎琳点点头:“怕。但是——”“为了能早日结束战争,爸爸能回来,怕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样做是正义的,是光荣的!”雅克接着说。伯瑙徳夫人满意地笑了。
战争,还没结束。这只是一次磨练。接下来,还会有更加残酷、无情的现实,更加惊险的危机,正等待着他们去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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