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天上的云很美很奇妙,但从来没有真正细致地去观察过。
傍晚时分,我搬起小凳子到阳台外,抬头仰望天空,美丽的云朵在空中飘动。云的颜色色彩斑斓,一会儿红艳艳的,一会儿紫盈盈的,一会儿半黄半蓝……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颜色。
这时,天空的云变成了一条紫色的“龙”。一阵风吹过,“龙”跟着风飞起来了。过了两三秒钟,那“龙”渐渐变大,颜色深了,龙须变长了,嘴张得老大,仿佛要吞下整个世界。一阵大风吹散了云朵,龙变模糊了,一点点消失在天边。
浩瀚的云海里,又出现一群“小羊”。这些“小羊”在风力的作用下,互相追逐嬉戏,快速从我头顶掠过,飘向远方。
忽然,天空飘来一个像“画板”的云朵,不知被哪位杰出的画家用红色颜料刷过,好看极了!“画板”比其它白云厚一层,一眼望去,唯独它最耀眼,让人久久难忘。
慢慢地,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我踮起脚尖,看不到云了,我大声喊道:“云朵,你明天还会来吗?”我仿佛听到了云的回声:“会的,明天我们还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见不散哦!”
随着夕阳西下,一切是那样平静。
一场大雨过后,天空像洗过一样干净。白云漂浮在蓝天上。突然,小而轻的白云飘到了我的身边。我担心它会飞走,所以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带回家给妈妈。
母亲说,“让我们用这么美丽的云做一件云衣吧。”因此,我妈妈把云分成几块,并把它们缝在缝纫机下面。她努力工作了一段时间。哇!外套的袖子已经做好了,然后继续做身体。就这样,我妈妈给我和我爸爸做了一件云衣。他对我说,“今天很冷,所以用一件云衣保暖。”
妈妈拿出了云衣,啊!外套在飘动。
哇!真是奇迹!我迫不及待地穿上我的云大衣,飞了起来。
“我会送爸爸一件云衣!”之后,我拿起我的外套,飞出窗外去找我的父亲,他在上班的路上冻得发抖。我把云大衣递给爸爸,对他说:\"爸爸,这件大衣是给你保暖的。\"我父亲一穿上大衣,就跟着我向天空走去。甚至他的眼镜也不小心掉了。我父亲看不清楚,他在天空中胡作非为。幸运的是,我及时拿到了我的眼镜,并递给了我的父亲。就这样,我父亲穿着一件云大衣飞到了办公室。我父亲想,“这件外套是什么做的?它太神奇了,还能飞!”
我突然恢复过来,上学迟到了。所以,我穿着一件云大衣,轻盈地飞向学校。哇!天空如此美丽!看!白云在冯叔叔的风车上飞驰。孙神父微笑着,好像在跟我打招呼。鸟儿在啁啾歌唱,好像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哦,天啊!我还没来得及尽情享受,就已经到了学校。幸亏有云大衣,否则我会迟到的。
我的云衣很神奇吗?
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静静地,轻轻地漂泊,生怕惊醒大海的酣梦。大的、小的、白色的、紫色的云块,看上去如褪了色的蓝布嵌了几枚会变的图案。那图案变成了金鱼、变成了白鲸、变成了蟹爪,又变成了骏马。有时,我抬头望天,云一位美丽天使,一眨眼,又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云儿互相碰撞,互相招手,不愿亲近,又不忍分离。一年四季,秋天观云是最好的时节。傍晚,当太阳醉醺醺地落到房顶上时,云便展开了她那美好的容颜。无论是色彩还是形状,它一直都在变,有时像一匹金黄色的骏马,不知疲倦地奔腾在空中;有时像一只金红色的雄鸡,在报晓黄昏的到来。站在高处,放眼望去,万道霞光,从一扇薄薄的屏障中射出,那扇屏障便是云。红色、深红色,然后是蓝色、深蓝色……
太阳快落到地平线上了。云被太阳照得更加绚烂,在靠近太阳的地方,云朵更有魅力了。云在太阳上轻轻飘着、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招之若来,推之若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驰去,好像要奔赴疆场:一会儿像殿宇宫阙,连成一条弯弯曲曲、连绵不断的长城,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了殿宇宫阙的轮廓。云边上,一个口儿一个口儿的,像被什么咬了似的。好像是被人吓怕的天狗不敢再去吃月亮,只好拿这五彩缤纷的云来充饥。太阳继续下落。云还是那样灿烂辉煌、五彩缤纷,只是不像刚才那样刺眼罢了,倒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缅缅腆腆地站在面前,穿着彩色的衣裙,翩翩起舞。风缓缓吹过,她的衣裙轻轻摆动,优美极了。太阳有些暗淡了。这时,又是一幅一幅迷人的彩云图出现了,这些彩云图又像彩色的绢绸和松软的棉絮制成的巨大雕塑,又如海市蜃楼,激发人们去遐想。太阳完全落下去了,云也发暗了,呈现着红色,显得格外厚重。只有云边上还微微发着橙红色的光。晚霞的色,晚霞的形,晚霞的美,留在了我的心灵深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黑了,云走了。月亮冉冉升起。大地显得安宁和谐、清澈豁然……
有多久的日子,我们不曾再举头看云了呢?当我们在现实的泥沼里举步维艰,当我们在效率第一的时代奔波竞逐,当我们在城市钢筋水泥的森林中低首疾行,有多久我们竟忘了头顶上还有这么温柔曼妙的东西,被微风所放牧,日复一日,以新情节、新图案翻版?日复一日,以即兴的方式做戏剧性演出?我们忘了看云,所以我们遗落了许多闲适的心情,失去了许多凝眸玄想的乐趣,那真是生活的一种损失。
当我们看云时,专注的神采里,往往有着广大的平和,那也常是我们脸上表露最舒缓宁静的时候。随着云朵的幻化飘移,不论在山巅,在海滨,在辽阔的草原,在狭窄的阳台,在陋巷的沟边,抑或在囚室高不可攀的小窗下,我们都很容易从人间种种难以理清的纠葛中游离出来。许多抓紧的、执着的、无处释放的怨憎伤痛,也都在此时淡了、远了、松了、舒展了、抚平了、消失了。我们的心情或宁静,或高远,或悠闲,或天真,既不悲亦不喜,平静的心没有了高低潮,少年时候纯洁清朗的特质仿佛重临。在一张张凝视云影的脸上,我们看不见纠结的眉头、狰狞的目光,找不到冷漠的表情、献媚的神色。所有这些现实世界的丑陋与武装,似乎全在我们读云的面貌中,被遗忘了。
——看云的妙处,或许便在着一个“忘”字吧?
当我们忘了看云,便忘了生活之中最重要的一种“忘”——忘我,于是熙熙攘攘的人生,就如何潇洒淡薄不起来了。
清秀无言而永恒的云,其实就是我们仰首之际,所能读到的最好的诗篇、散文、小说和戏剧啊。
在成丝、成缕、成筐、成匹或成汪洋的绘卷里,我们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寻回失落的记忆,获取温柔的寄托,开始绵密的思考,发掘艺术创造的灵感题材,任想象的羽翼四处飞扬。
虽然,天地不仁,草木无情,宇宙浩瀚荒寒,人类生命永远只是电光石火般瞬间的存在,但当渺小的人类,以看云那样活泼有情的眼光去看待天地洪荒时,广漠的宇宙,在一个遥远而名叫地球的角落,终究还是亮起了温暖美丽的光芒。
我是一朵云,一朵崭新的云。现在,我正漂浮于一片大沙漠的边缘。好热呀……都怪那风,把我吹到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来。咦,谁在叫我?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我降到地面上,看见一棵小草在沙子中奋力挣扎。它看见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给我点水喝吧!求你了!”我犹豫了一下,撕下一段衣服,用力拧水。衣服里的水飘飘洒洒地降下去,已经奄奄一息的草重新振作起来。我大声地喊:“你等这,我多找几片云来救你!”说完,我就飞走了。
我先去城市,那里一定有不少云肯帮我。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无数朵云虚弱地飘在城市上空,互相挤着,使劲不让自己掉下去。“兄弟们,姐妹们,你们为什么不下雨啊?阳光都快被你们遮住了。”一朵云叹了口气,说:“是一朵干干净净、真正的云。而我们全都是天生残疾的云,下的雨也是酸雨。为了城市,我们不得不让自己尽量不下雨。”我在云层中穿梭,竭尽全力想找到洁净的云,可是这些云全都……唉!我穿过城市,思索着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自己的朋友。一阵风把我带到极地,我看到一只北极熊无助的趴在冰上。几朵云连在一起,像巨大的屋顶,遮住阳光。我兴冲冲地飞去,对它们说:“沙漠里有一棵小草即将枯萎,你们快帮我去救救它吧!”“不行啊。”几朵云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唯一的北极熊了,我们像挡住阳光,让它在冰上多休息会儿。北极熊可是不能长时间呆在水里的啊。”我失望极了,慢吞吞地往回飞。
等我回到沙漠,小草已经气若游丝了。我挤干了衣服,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消失。我望了小草最后一眼,在泪光里,幻化成了茂盛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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