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明亮的天狼星。
天狼星的光辉洒进我的眼睛,在我身体里流淌着,它告诉我一个秘密:宇宙的另一边,有一个倒影。那里有座一样的城市,有条一样的街道,还有一栋一样的房子,房子里有个一样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是另一个我吗?我刚放学时,他是不是正上学?我开始写作业时,他是不是刚写完作业?当我看着天狼星时,他是不是也看着天狼星,想着我呢?我们的目光会在哪里相遇呢?
在宇宙的这一边,人们生活在地球上,在宇宙的另一边,人们是生活在月球上吗?在宇宙的这一边,地球比月球大,在宇宙的另一边,是月球比地球大吗?
在宇宙的这一边,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在宇宙的另一边,会有五天的休息时间吗?
早上,来到学校,第一节课是语文。那在宇宙的另一边,第一节课会是数学么?他们的数学课,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宇宙的另一边,还有好多东西,等着我们去想像,去寻找……
每一段文字里,都会有一个故事,就像是每一次的经历中,总会记住一些事情一样,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的记忆,总会让我们的心感受到不同的情怀。其实在很多时候,喜欢或者欣赏某个人,大体都是因为有一些共同的爱好,才会让彼此成为一生的朋友。不论是远还是近,能找到心意相通的朋友,真得是此生无憾了。
有一种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里。
有些人,无需相识,却能通过一段话、一篇文字,明白彼此的心情。虽然隔着一张屏,一本书,一张纸,因为懂得,所以,她就是那个可以走进自己内心深处的人。 有些事,无需相约,却能在同样问题上达成同一共识;有些情,无需轰轰烈烈,却能深深铭记在心底。虽然时光荏苒,青春不在,虽然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因为懂得,所以,她依然是那个不管是开心或是悲伤,都可以在心底温情拥抱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遇到了,或男或女,只需一人,便足够了。因为只此一人懂你就胜过懂她自己。这种懂得,不是相邀,也不是牵引,而是实实在在自然而然的明白,这样的明白,无关风月,无关功利。
她懂你文字中隐藏的哀伤,懂你眉宇间隐含的淡淡清愁,懂你那一身素衣,懂你那一抹微笑;懂你那落花飘零时孤寂的心情,懂你那秋燕双飞时流淌的情思;懂你的低眉,你的浅笑;懂你的深情,你的不悔;这样的懂得,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亦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种懂得,不必言语,不必刻意,有时,只需浅浅一个微笑;这种懂得,不必解释,不必逃避,有时,只需轻轻的一声呼唤。这种懂得,是一种心情,一种欣赏,更是一种心灵的默契,是青春草地上拂过耳边的那一缕清风。任时光飞逝,她永远都站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相守。任繁华落尽,她永远都守着心灵的契约,千帆过尽处默默相望。
在生命的长河里,我们太多的是在过着平淡的生活,那些华丽的爱情外衣,终究难以看懂;那些疲惫的身躯,裹着岁月的伤痛,终究不会深藏到底。秋风夜雨,总想有人能触摸内心的柔软,相视中读懂你潮湿眼眶里承载的故事。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走不进你的生活,却知道你的沉默,无论是谁,你的生命就有了诉说。
人生是一场遇见,人来人往,最稀罕的就是遇见另一个自己。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一树一菩提,
一叶一如来。
······ ”
一天下午,课间十分钟,我又心安理得地陷入自己遐想的一方天地中。不知那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与她倾慕的宝哥哥整日里形影不离,就没那胆量向他表白,否则最终也不会郁郁寡终······
“班长,你又入定啦?我们都急死啦!”同学兼死党陆杨奕炒豆子似的,急躁躁地说道。
我看着她那婴儿肥脸庞,忍不住地伸手轻掐了一把,轻声说:“陆宝宝,有什么天大的事?着火?地震?”
陆杨奕急得猛拍我的肩,我那瘦弱的身板给拍矮了三分,“整天的看书,你忘了我们初一新生要搞个联欢活动,每个班都要出节目?”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是有你这文体委员在吗?有我什么事?”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你就关心林姑娘、宝哥哥,你知道吗?这次我班既然没有学乐器的,更没有小学参加过活动表演的,总不能叫我一人在台上一边翻跟头,一边哼哼哈嘿!”陆杨奕气急败坏地说,眼眶里隐隐弥漫着水汽。“我记得小学时我去你家看见你拉过二胡,不如你表演一个节目,如何?”
“我······我······你知道我胆子小,而且我没表演过呀?”我不等她说完,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还没等我说完,陆杨奕扬扬肥嘟嘟的小手,“就这样说定,我还有安排人唱歌呢?”不等我开口,转眼陆杨奕风风火火地跑开,真如徐志摩般“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晚上回到家,一改往日偷偷拉拉的习惯,作业一放下,我拿起闲置多时的二胡,手握松香轻轻地擦着胡弦,擦毕,轻执弓拉起以往较熟悉的《赛马》,轻快的乐声从手指间飘落。接连几日的练习,拉起来还蛮像回事。
时间晃眼间到了联欢这天,我特地换上新衣服,前面几人的表演,因为紧张我都记不清是些什么,只记得主持人报了初一(10二胡表演《赛马》······后面名字还没说,我就抱着二胡唯唯诺诺地往台上走去,到了台上机械地向台下鞠了一躬(印象里,每次同学上台表演都会鞠躬,许是我的胆怯,台下掌声稀稀疏疏,我坐上台中央的椅子,先轻调胡音,随着伴奏乐声想起,我摒弃杂念,畅想在草原骑马奔跑何等的恣意,何等畅快,何等的奔放······那胡声犹如那响脆的鞭声,那胡声犹如那荡涤心声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曲落胡声止。台下久久没一丝声响,我愣在台上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时,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我微张嘴巴,原来我也可以拉得如此的好,只是以前我如契科夫藏在‘胆怯’的套子里,不是这次活动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做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套子’。
原来给自己机会,就会遇见另一个自己。
晚上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浩瀚的星空,星光洒进我的眼睛,在我的身体里汩汩流淌,他再告诉我一个秘密,很远很远的地方,宇宙的另一边是这一边的倒影
宇宙的这一边山不会走在宇宙的另一边山会走吗?
宇宙的这一边动物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在宇宙的另一边,动物听得懂我们说的吗?
你真的这一边西瓜是甜的,在宇宙的另一边,西瓜是苦的吗?
宇宙的这一边房子是高的,在宇宙的另一边,房子是矮的吗?
你说的这一边毛毛虫是有毛的,在宇宙的另一边,毛毛虫有毛吗?
你觉得这一边人很美,在宇宙的另一边,人也很美吗?
在无限的遐想中,我继续唱响着宇宙的另一边。
温婉的风轻拂着,柔软的发丝画出金色的弧线,欢快地在阳光下飘舞。乘一叶扁舟,在风姿绰约的群芳间穿梭,在芬芳沁人的麦谷间游荡;抑或是于灯火阑珊下、寂静无声处,手持笔墨长卷,沉浸其中,或惊叹,或无语,或低吟浅唱,或高声吟诵……心灵像饱饮甘醇的美酒,久久地醉在一片朦胧的诗意中。
现在,工业化的步伐日益加快,世界的重心向城市转移,大都市中高楼林立,海外移民、乡村农人也纷纷迁至这里,流动的人群、陌生的环境使本应当属于人类的安宁与惬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聒噪与喧哗。
而我,却固执地偏爱那一边的美景—恬淡自然的美。终于,乘着梦境的翅膀,我开启了心灵的旅程。泊一叶小舟,携一款清风,采撷花儿轻舞的芬芳。阳光放出温柔的流光,静静地泻在每一片花瓣上,花儿轻轻屏住每一缕绵长的呼吸。这一片片紫色的小波浪,喧哗着,从无边的尽头奔涌而来,泼泼洒洒地盖住我的双眸。而白色的百合却略显羞涩,着素妆,淡淡笑,纯洁仿佛牛乳,酿出馨香的吻。玫瑰的气质宛若高贵的妇人,两腮绯红的笑意,又似乎是浓艳的诗词幻化成的尤物,散发着湿润而迷离的气息。青翠的绿叶是江南的小丫头,彻头彻尾的清爽大方,就像江南明净澄澈的天空。我眯着眼,想象着美好的意境:远方的麦谷携着植物的芬芳扑面而来;“唧唧”,是蝉鸣,也许是几句虫唱,细若蚊蝇,仿佛女子青衫上纤细的丝,密密匝匝,弹奏着动听的交响乐,如玉如环,轻敲心弦。
远方的人家、漫起的雾霭、简洁古老的石桥,淡淡地笼罩着,静静流淌出恬淡温润的色彩。嘴角不经意地轻轻上扬,那一边,我驻足留恋。
往昔的.时光幻化成碎片,传统文明却悄悄凋落成暮春的落花,徘徊在纷繁的岁月中。西洋之风盛行,圣诞、情人节的絮语拨动人们的心弦,墨迹的消亡、诗词的零落已成为一个时代的姿态。
而我,却偏爱去寻找失落的文明。
夜晚,橘色的光芒照亮了灰暗的大地,窗前的我,执卷夜读。爱那一卷秀丽洒脱的兰亭墨迹,有时道劲沧桑仿佛峻峭的青山,有时飘逸淋漓宛若直泻的飞瀑,有时秀丽轻洒好似天籁的提琴。浓墨一点,曲水流觞,翰墨飞舞的韵致是美的最好诠释。我有时会感叹艺术的广博、生命的伟大,因为游走于笔触间的正是千年大家的灵魂心绪,他们风流奔放的气质在挥洒的浓墨间更显深邃。有时我在唐风宋雨间穿行,着“长沟流月去无声”的纤巧意蕴,“琵琶弦上说相思”的意切情深,“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壮阔恢弘……“夜沉沉”让我感受着寂静的夜如何从墙角的蜘蛛网间悄悄掠过,弥漫在花径小道丝绸般的花瓣上……秋毫之末,南山之巅,人面桃花的幽婉凄切,才子江边的悠悠万古愁。我漫溯着,从欧阳修的深深庭院一不小心撑到了周邦彦的烟柳长堤……
艺术的灵魂穿越厚重的时空,历经岁月的磨炼,悄悄向我传递着生命的真谛。眼眸不自觉地溢满深情的泪珠。世界的那一边,我静静品味。
那一边,飘满清风花语;那一边,回荡诗情墨迹。
眯起眼,目光盈起温暖的爱意。
那一边,真的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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