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寒料峭,清晨的风仍有些许的凉意。十六岁的我,又一次踏上了那条求学必经的小路。早霞映红了半边天,渠水在晨风中波光潋滟。小村仍然沉沉睡着,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似乎特别响亮,叩响在小村的上空。妈,你回吧。不忙,路上小心。母亲把手中提的东西挂在车把上,那里面的食品还冒着热气,那是母亲起大早专门为我准备的——这样的工作是母亲每一个周一的清晨必做的。晨曦中,我看不清那张熟悉的脸,然而仍从一成不变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不变的温情。我骑上自行车,回头说再见时,又一次看到朝霞映衬下那个熟悉的单薄的身影,几根白发随风而舞,我又似乎看到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和布满皱纹的脸。这张朝霞映衬下的脸在我青春的岁月里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每一次的经历和回顾都让我倍感温暖和辛酸。
本来以为,母亲的双手是我最有力的支撑,母亲的关爱是我永远不竭的动力,然而
时光匆匆,一年过去了。忽然有一天,姐姐告诉我母亲住院了,医院就在学校不远处。母亲竟然到这里来了,我可以见到她了,太好了!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吃过晚饭,兴冲冲跑到了医院。
推开病室的\'门,我呆住了。几天不见,母亲的脸怎么这么瘦了呢?灰黄的脸上没有一点光泽,以前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睛深深陷下去。见我进来,她的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我没来得及辨别那丝慌乱的来由,只是跑上前去抓住母亲的手。低头看时,母亲粗糙的手背上已是千疮百孔。我抚着那双手,心里有一丝害怕,我努力把这可怕的阴影压下去,和往常一样在母亲面前撒着娇。母亲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妹妹一定要听大姐的话,知道吗?妈妈要走了吗?病好了吗?母亲凄然一笑,说:好了,要回家了。我听了真高兴,本来嘛,母亲没有什么大病的。
我和母亲随意地闲谈着,心里纳闷,今天大哥见了我怎么一点都不亲热呢?见我来了,他打了个招呼就悄悄地出去了。他一年可难得回家一趟,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我喊他时,他擦着眼睛进来,说:刚出去,就被沙子迷了眼睛。我就笑,回头对母亲说:妈妈,大哥的眼睛!
渐近黄昏,我又看到了江边的那轮落日,那既沧桑又饱含岁月洗礼的眼神,我知道他在向我告别今日,今天永远过去了,虽然说他还会来,可是今天永远回不来了,地球在转动,生命在繁衍,树木在生长。我举起手向他告别,似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让我珍惜以后得每一个今天。
为什么落日总是那么美,因为他想留给我们一个美丽的回忆,他让我们记得曾经永远是美好的,他走的那么的静,那么温柔,好像让我们去挽留,好像有个神一般的力量在拽着他往地平线下走去。我的眼神怎么也留不住那个心中无比崇拜的他,因为他走了,留下一片红灿灿的天空,那么迷人,那么让人陶醉。每天这个时候我总会在这里与他告别,我总会悄悄的把心里话给他说,我今天收获了什么,我体会到了什么,我是难过还是开心,我都会在心中与他交流。当他高兴了他就会与我见面,当他看见我什么都没有获得的时候,他就会流泪,难过着看着我,却总看不见他的身影,在浓厚的云雾中悄悄的.看着我,似乎他永远都不想再见我,但他有希望我慢慢的成长,在人生的路途中收获果实。他偶尔会出现,每一次的相会他都在期盼着我慢慢成长。
那见面上闪闪发光的倒映就像他在与我说话,江面上无数个闪耀的波浪嘴唇在告诉我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他总会伴着我前行,即使我很忙,在他告别的时候,总会在某一处山头与我相视这一天最后的一面,我渐渐的最他有了感情,每天傍晚总会去寻找一下他的身影,有时候他早已经到达了地平线下,但他依然会留下一片美丽的云彩,他总会把最美的景色留给我。此时我会赶紧找来相机,拍下无数个这样的告别。我要把他每一次迷人的身影记录在我的电脑里。时而翻来看看,无数个落日理我远去,我都收获了什么。我成长了多少,在这背后我有时会暗暗自喜,因为我收获了成功,我离理想又靠近了一步。当他每一次的离别总会给我带来惊喜,他把我的身体拉得老长,我转过身看到那个渐渐长大的自己,虽然我知道那是我的影子,可是我明白我总会像落日给我的影子一样慢慢长大,慢慢成熟。他总会告诉我时间有限,珍惜每一个今天,他的离别总会提醒我今天又结束了,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可是离青春又远了一步,不管路有多么的难走,有多么多的磕磕绊绊,他都在鼓励着我。
我的落日情久久印遐在我的脑海里,他让我明白了许多,懂得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生命有限,请珍惜每一个今天。我总会想起他的无比迷人,无比亲切,让我陶醉,他就像一个神,渲染了美丽的天空,也许有一天他的不出现,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总觉得不适应,心里面总惦记着什么,才想起来原来是那轮美丽的落日,虽然他已不在空中,但他每天都会出现,我记得在黄山或者泰山上面看他的时候是最美的,印遐着大地的翠绿,天空醉美,有朝一日我想爬山黄山区与他告别一次,去看看他的华美,他的迷人,我总会想起他的无比胸怀,他的无比坦荡,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照亮每一寸土地,滋润他的子民,他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是人民默默的看着他离开。他的泪水滋润着万物,因为他看着大地上有无数的子民在离他远去,永远的不能与他相见了,宇宙的公平的,他总会给落日带来无数新鲜的生命,那么可爱,那么乖巧。
他照进了我们的每一个细胞里,使得万物生机盎然,山间的树木小草静静的吸收着他的滋润。直到每一个傍晚,他才离开,我总会带默默的眼神与他送别。
烟雨朦胧。无需躲避地走在雨幕中,忽然就跌入了几年前的回忆,似乎也是这样一场不期而至的雨罢,与母亲一同走在田埂上,路边的青草浸着泥土潮润润的芬芳,麦田里的麦子与远处的玉米已成排地生长出绿意盎然,弥散在雾蒙蒙的清晨,掩楼台湿青山。近处的.草棵里,点缀着点点嫩黄或天蓝的野雏菊,鲜明而不失和谐。艾草独特的香气淡淡地笼罩了安宁的村庄,远处,炊烟袅袅,那秸秆燃烧后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莫名的踏实与温暖,伸手就握住了那种现世安稳的平凡幸福。
童年的记忆,无需像一把轰轰烈烈的红玫瑰,那平淡如水的日子亦可以长久地留在记忆中,像一朵野雏菊,在岁月的信笺上,淡淡地香,不经意地拨动你的心弦。
是哪一年的夏天热烈的狂放,却忽然泼下了弱水三千。三个女孩在雨中疯狂地大喊,发泄着心中的阴郁。谁说青春的调色盘只是鲜红淡绿金黄青蓝的明媚?它还可以拥有转瞬即逝的灰。
她对我说,知道吗,大黄蜂的身子极不成比例。原本,像那样的比例是永远不可能起飞的,可是它飞起来了,因为它想要飞翔。
因为想飞,所以一定会飞起来。人说一生中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朋友,就是那个惊艳了时光的人。或许他们无法陪你走完这山长水远的人生,可是在少年的渡口,他们是渡你的那个人。
寂寞时会想起,谁陪你走过那段明媚而忧伤的年华,谁曾轻轻拂过你心中的琴弦。
夜空中绽放了大朵的艳烈,不知是谁先开始了正月十五夜的第一声礼炮。欣喜地拉开窗帘,望着那万家灯盏,残雪上留着温暖光芒,辉映着天际的火树银花。原来,人人所想要的,不过是这喧嚣而又祥和的寻常幸福,如此触手可及。醉时狂歌醒时笑,白首放歌须纵酒,随意而自如。
这份岁月静好的回忆,踮着足尖舞在心田的古琴上,撩拨出一曲温暖的岁月。
人寂时才发现,封存的记忆是如此的鲜妍明媚,奏出一阕青春的歌。少年时,总是做着一场残荷秋雨般悠长的梦,这段叫做青春的华年,似江南的春季,纷飞着细密的雨丝。那些人,那些事,都是雨帘后的桃飘李飞,美丽得摸不到,看不清,却依旧可以触碰到心底的旋律。待到登上下一艘乌篷船,回首遥望,才发觉芳华尽谢,似水东流,一切都被锁在那座叫过往的城里,早已寂静安然。身后,是初夏的满目繁华。
——题记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要与你分担所有”当用手指拨弄出这样一首老歌时,琴弦仿佛传染着振动,肆意地触动着我的心房,一颗心跳动、颤动。
“嘭”的一声声响,我狠狠地摔着门,头也不回地向着楼外走,母亲追着在门口喊着“有本事不要再回来。”我停了停,却又毅然决然地跑出了楼门。
心中酸楚、激动又忐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作离家出走,可是年少轻狂,就是不愿意在父母嘴中受一点委屈,我独自一人回到老房子那,过了一个真正的没有他人监护的夜晚。
一昼夜,我想了许多,我想象着明天回家后母亲会对我百般疼爱,不会对我声严厉色,就这样,我美美地进入了梦想。
可当我再次跨入那扇被我摔过的家门,我却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睛,事情和我想的完全不同,母亲狠狠地推我、打我、骂我,让我一时不解,而冲上头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羞恼,当我正要与母亲争辩时,母亲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抽泣,泛红的眼圈,耷拉着两层的眼袋,头发蓬乱着,我刚刚仔细地观察着母亲,可这时,母亲却一句话也不说,我那所谓的怒意像是当头劈了一身凉水,喉咙像是经过长时间拉伸的皮
筋,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只能哽在那里,默不作声。一瞬间,我真想狠狠地瞅自己两个耳光,向母亲道歉。
可是,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好面子,那一刻,我的双腿决然地迈进了自己的`小屋,像一个人静一静。
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遍地的通讯录,从小学到初二,所有的朋友、同学,一切能挨上边的人,母亲全把电话打了一遍。
我无意地伸出抽屉,那个被我调成了静音的手机,一晚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一道道红色的来电显指着同一个号码——母亲
而今,我还坐在这抽屉前,我是多想回到过去冲出去跟母亲道一声歉,可惜,人生不是往返跑,当我想倒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我看着玻璃窗上,我自己那奇怪的表情,我哭了。或许是我真的做了太多伤母亲心的事;而我又笑了,因为母亲永远是爱儿子的。我终于明白了哲人的那句话:永远不要伤害真正爱你的人。泪落无声,真爱无痕。
我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心,我想退缩,逃避,犹如我这易碎的心难以跟寒风作较量一般,我能突破每一次的堡垒吗?――天知道!枯叶无力地从树上跌落下来,如同我那无力的双手,无法再捧起自己的骄傲,悠然间,露出无限的忧伤。两个星期转眼即逝。
在这个班里,高手如云,无一技之长的我,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伴随我的也只有无止尽的\'孤独、泪水。临近黄昏,太阳忽地从云层跃出。落日是血红的夕阳,浸赤了草尖树梢,染红了隐隐的村居,一切像刚收了场的战争,只留下一片血红。在老师的眼中,尖子生与普通生早已界线分明。我是否在这“围城”之内,早已定格。因为在他们的记分册上早已有属于我的号码。上面记录着没有任何过程的结果。这是多么可怕的“围城”啊!我就这样抹着泪,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这星光灿烂的夜幕之下徘徊不前。梦想早已成为断线的风筝,直坠而下,至于落于何时何地,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测。
就这样,路迷茫地延伸着,不知道何处才是尽头。日复一日,我以秒为单位地积累着忧愁,心情始终是沉重的,心中的小路上,何时才能没有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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