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确实丢东西了。
就在那个聚会上,你对阿莽说:“包在我身上!我叔叔就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他们那儿正招聘你这样的人才,我去跟他一说,准行!”
你并没有那样一位当总经理的亲叔叔。你家住的那栋楼里有一位邻居,倒是个总经理,但你平日只是在楼门前,见他从小轿车里出来时,跟他打个招呼,叫他一声叔叔而已,他也只是对你笑一笑。那么点交情罢了,你怎么可能介入他公司的人事?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接受你对阿莽的推荐?
你对阿莽说大话,你丢失了诚恳。
阿莽把你的大话当真了,第二天他就把自己的简历用“伊妹儿”发给了你。从附言里看得出,阿莽对你的承诺充满期盼,他焦急地等候你以及那个公司给他佳音。
面对阿莽的“伊妹儿”,你有些尴尬。
你给阿莽回“伊妹儿”,从实招认,那是大话。这个念头在你脑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却最终被你抛弃。你在“伊妹儿”里对阿莽说:“嘿,急什么?我叔叔出国了,下个月才回来,下个月包给你喜讯!”
你从吹牛发展到撒谎。你丢失了诚信。
你不是一个故意要误人的坏蛋。但从那天起,你接二连三地丢着东西。阿莽给你来电话,告诉你一个消息,他发给一家小公司的简历有了回复,对方让他去面试。他问你,你叔叔接收他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如果是90%以上,那么他就不去那家小公司面试了。“嗨,你去试试有什么坏处?骑着马找马,岂不更好?”这话已经到了嘴边,你却又咽下去了。事后你也曾后悔,倘若阿莽面试成功,去了那家公司,你前面丢失的东西虽然不能算作找回,但也算告一段落,不至于越丢越多。但你在电话里回答阿莽的话却是:“去那小公司干什么?多寒酸啊!我叔叔那边的可能性?我让我爸也跟他说啊……我爸是大***哩……90%?99%都不止!”关闭手机后你心慌意乱,但喝了一杯冰果汁后,你竟又把此事忘在脑后。
你丢失的东西越来越多。其中最珍贵的一样,是善良。
绝不能再丢失下去。离那天的派对渐渐快一个月了,阿莽这些天一定会来问你:“你叔叔回来了没有?什么时候你能带我去见他?如果正式面试,该需要准备些什么?注意些什么?”
你要设法把所有丢失的,都尽力找回来。
是的,这已经很难,但不能再犹豫,这是生命的需求。
第一次读毛姆的小说,没有想到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读完,大概他的小说有能让人一口气读下去的魅力。在许多人的理解中“月亮”是指艺术,是梦想,是诗和远方,而“六便士”是平凡,是世俗,是俯拾即是的生活。
我们大多选择了眼前的安逸忘掉了内心深处的梦想。但是在毛姆的笔下,就有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人,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他拥有我们期望的物质生活,但是却并没有沉湎其中,他听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召唤,舍弃了优渥的生活,向着心中的理想奋勇前行,不得不说的是,他这一放弃让家庭因此分崩离析,妻子不得不接受他的离开,甚至毁掉另一个家庭的生活,他的这种生活方式实在让绝大多数人无法苟同。包括我也十分厌恶这类人,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对艺术的追求和离开现有生活的勇气,是令人敬佩的。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追求安逸的生活无可厚非,但对于这本书的原型高更来说,他宁愿不要生活也要紧紧的抓住心中那个梦,那是他的“月亮”。
“如果在画室里单枪匹马和上帝的天使孤注一掷地扭打在一起,那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人窥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作者很少写主人公是如何作画的,却用这样的文字来让我想象这位天才对于绘画的专情,这大概也是对高更一生的注解。
书中几乎都是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角度来描述这位天才,“我”是主人公的朋友,会对主人公安慰,也会从另一个角度诉说看法这也会让我们切身感受感受他的悲与喜,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这段话也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设法把我们心里的珍宝转送给别人,求他们慈悲为怀,但是他们却没有能力接受它们,于是我们只好孤独的前行,肩并肩走而不能一起走,无法了解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同胞也无法了解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也是不同的,无论是选择六便士还是月亮都是自己的选择,都应该被接受。
我十分佩服那些不顾一切坚持自己梦想并不断付出努力的人,他们也许不被人理解,不被人看好,在迷茫的黑夜中,俯拾即是六便士,他们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不论世事如何变化,愿你找到自己的月亮。
“你来,坐在这边一点,让我可以看到你的脸,不必太清楚。我们可以说说话,或者什么也不做只喝完这杯茶,我有一盒拆了一半的烟,我习惯与人分享烟草和酒。如果你不介意我准备好讲一个故事给你了。也许我们能慢一点开始。”
人们总是容易对爱情产生期待的,即便是在憎恨的人也曾期待过。它不是一件总在发生的事,但总会发生。
我说不清我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但我想总该有。过去的如果要被否定,那么就是下一个。听起来荒腔走板,可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他们是被爱情选择的,而不是选择了什么爱情。
而我,是的,如你所见。我在爱上什么人的时候充满了丰沛,像是关进去了一个潦倒的诗人,也许写不好文字,但情绪是真实的,比专业的人逊色一些又比门外汉投入一些。
你对情人说什么呢?大同小异吧,可我老在说月亮。月亮,那是分裂出来的灵魂的另一半,因为离我太遥远了,才想要把爱的一部分转交给月亮。“你抬头看月亮。”我都爱过谁,都对他们这么讲。我骨子里的毫不讲理的温柔和没有征兆的喜怒都在月亮上,看不见月亮的人也在月亮上。
我没有和谁共享过月亮,那只是衡量我爱情的千分尺,要你看到它赤诚,坦白,坚硬。而不在晚上的\'时候,它只是个石头,分布着环形山和荒原,每一个都是秘辛,没人和我分享。我不允许有人来染指我的臆想。
我毫不讲理地爱月亮,也毫不讲理地分担给别人我的月亮。告诉他们这里有环形山和荒原,只是无关浪漫。说爱如果太稀薄,那月亮大概好懂一些。若不然,你还能看到它。
“你抬头看月亮。”那是我的墓穴,我的墓志铭,你要是看不到温柔,就不要出席我的葬礼。你不能评价它,你只能说,是这样,我懂了。
这没有道理可讲,谈论爱情和谈论永恒一样都是误解,光在天上和在心里都是一无所知的,要等到死后才得以分辨。我交付给你的光从出发那一刻开始就是隔着光年距离的,但依然存在。就像你左手的物质和右手的物质来自宇宙爆炸的两颗星云,你看不到开始,也就无从揣测它如何消亡,那是大不敬。
月亮不会消亡,所以我从不独爱一人。
撒旦是这样教给我的,而我也全部交给你。
“这个故事不太长,但也不短,刚好够你听完睡个好觉。我不祝你晚安,夜晚是魔鬼的吻手礼,不要错过它。去和爱缠斗吧,教会人类造物的不是从上帝。”
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在不断的得到不断的失去。我们对于这些都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有人说,我可以与天争与地斗,可是你是否能永远的斗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支撑不下去的,所以你必须选择失去一些东西。
失去,其实是一种智慧,失去并不一定是失去,或许是另一种得到。比如你生病了,这是你要去医院看病,如此一来你失去了金钱却获得了健康,又比如为了得到某个合作伙伴而拼命的应酬最后你虽然得到了合作伙伴却失去了健康。
人生无常,下一秒的事情天注定,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做好当下,下一秒的事就交给下一秒的自己去解决吧。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不快乐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这些人太争强好胜了,什么都想得到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能徒伤悲。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什么都去争,什么都去计较,人活一世除了自己任何东西都是身外物都如过眼云烟般,风一吹也就散了。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几样东西我们万万不可丢弃,如诚信亲情友情等,有些东西却是不必太在意的,如金钱权利等。只有做到这样我们才能不为俗事所扰,不管遇到什么都始终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我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从爷爷得病以后,我第一次去看爷爷时。我看到了这个词。那时还没有转院,那时还没有恶化,那时还依旧满脸慈祥和微笑。奶奶一直陪着爷爷,跟他聊天,给他削苹果,扶他去检查……到了晚上,没有地方睡。本来说要坐在凳子上睡,但是爷爷一直反对,就只能一直嘱咐着,不情愿的回家。第二天早早的拿着煲好的汤去医院。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爷爷转院了,病情恶化了,人也憔悴了。新的医院是单独一个人的病房,还有厨房。奶奶买了可以收的床,放在病床旁边。每次去看爷爷,看到奶奶一直伺候着。不时的问着,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想不想上厕所……如果是平常,我听到这样的话或许会想笑。可是,当时没有任何笑意,只有深深的感触。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时间像一把刀,它刺了一刀又一刀,让爷爷那曾经强健的身躯,遍体鳞伤。爷爷因为病情的严重,全身浮肿。连躺都不能躺,最后就只能给爷爷垫很多毛毯在一把大椅子上,让他全身裹着被子和厚实的衣服。脚不能穿鞋不能穿袜子,只能踩在垫子上。癌症会让人全身疼痛,我经常会看到爷爷面目有些狰狞的忍痛。奶奶总是好像忍着眼泪似的颤抖的声音说着,我要是能代替他该多好,我要是能代替他痛该多好,我真的宁愿是我得这个病。若没有几十年的相爱相依,若没有几十年的互相扶持。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在我们看来是好的发展时,往往就要开始做最坏的打算。爷爷在我们眼中好像有了好转,腿和手都有些消肿了。当我在庆幸,当我在想着这样就好,原来癌症不会死的时候。我却等到了那个最坏的消息,等到了那个最坏的一切。当我看到奶奶哭着被人拖出房间的时候。我好想扇自己一巴掌,让我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然后永远忘记这个可怕的梦。当我看到奶奶缓解好情绪在一旁默默的一直流泪,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爷爷,好像要记住他的样子,把爷爷的样子永远刻在心里。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轮椅慢慢聊。”没等到一起坐着轮椅,没等到那一缕阳光。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了。
我,想到了白头偕老。
我,想到了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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