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居士: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东坡居士,当你在赤壁前遥望滚滚波涛,骇浪翻涌时,可问你曾否想过,在千古风流人物中,随浪逝去的,也有你?
年老,也不再复少年壮志时,你也想必会对陋窗梳理一生,正当少年,与父亲兄弟入京赶考,游三峡,险跋涉:惊险万分,却兴奋异常,当你见到外面的大世界,看到壮丽山河,那时的心灵,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壮志酬云吧,然而深入官府,才知世事凶险的你,却仍反对变法,公然上书;几起几落的仕途,最终还是跌落尘埃。
然而,跌到尘埃又如何?万事向前看,死生也足矣。
你那看似一片黑暗的人生,却被你内心的光芒照得自惭。终是几首千古志,此生不悔入人间。众人皆醉你独醒,开怀大笑,气煞旁人。最后,在陋屋里了此一生的时光,你在短短几秒的千思万绪中,道:“我拒返来生。”
你不悔。
有何后悔呢?酸甜苦咸,蛇鼠虫蚁,你都尝过,经历过。你也有豪情满天的“大江东去浪淘尽”,你也有感叹人生的“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你也有心心念而祝福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也有悲痛欲绝的“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你都拥有过,达观地瞰向苍生,那么此生也足了。你闭上眼,千古的一片梦坠入了死海,落进黑暗,留下一道模糊的印痕。
鞠起一棒光明,仍能见你星星点点,却光芒灿烂,透过蒙埃翳,照至心房。没错,你形虽散,心中的达观,平淡乃至曾拥有的壮心才干,还未远,仍不朽!这些精神,永远不会随所谓的流水逝去!
今日星河,我也曾问过青天:我心中的明月,我心中的东坡,几时才会有呢?自时间带走了你的回忆却留下了你的情怀,我便不无时无刻拥有那梦寐的自在达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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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XX月XX日
尊敬的子瞻先生:
很早就从文字中认识了您,学习过几篇您的诗、词、文,后来又看了关于您的很多传记,从前人的评价看,您在诗、词、散文、书法、绘画、美食、医药等各个领域都很成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是在官场似乎不是很得意,就算得意也不是得意的很久,知道得越多发现不知道的就更多了,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评价您各方面的成就和官场的不顺利,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想请您回答一下。
此致!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仿佛是一扇古铜色的门。我推门而入,仿佛看到苏轼站在时空虚空的另一头向我掂须微笑。
一首《念奴娇》,将豪放派诗词艺术推至了顶端。苏轼泛游赤壁,留下的是两篇名赋与一首怀古之诗词。读《赤壁赋》,读到“叹吾生只须臾”两句,忍不住启唇轻诵。当时呈现在东坡面前的应是怎样一番景象啊,使得那感概遁着千年贯穿古今的线索而来,在我面前停格,打动的是自古而来千万的文人墨客。在《后赤壁赋》中上下颉颃翻飞的黒雁,不仅入了苏轼的梦,更是让我心头一悸。若不是苏东坡,北飞的雁儿又怎会名垂千古?苏轼善文,更善感概啊。
若只是犷野豪放与荡气回肠,苏轼这千年前的男子并不会倾了我的心。你不会不知那悲怆凄痛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深情的悼亡词,是东坡为亡妻王弗所作。那描绘出“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毛笔,写起旧人描眉的动作,竟如此深入骨髓。且看那“小轩窗,正梳妆”,那“那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都是无法离世的痛楚与哀愁。遒劲的风吹过荒山野岭,吹过王弗安眠的地方,你可听到苏轼哽咽中念诵的词句“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在苏轼的一生中,乌台诗案是他征途日渐消沉,文技每况愈上的转折点。黄州,一个凄凉的城,囚住了苏轼的形,却囚不住他的神。他自比孤鹏,在梧桐树枝头飞过,哀鸣,愤懑不平。“谁见幽人独往来”,东坡不忧亦不恼,甘做幽人,独来独往,“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不攀高枝,不附权贵,气节让他不肯择木而栖。“缺月挂梳桐”他的“庭下如积水空明”;“明月松间照”时,他把酒临风。任长廊上的清风贯穿春秋,苏轼不觉苦闷,有词足矣。
苏轼,他是古代的学者,他有一往情深和高洁的气节。千年后的我懂得他,在他的笔锋间如痴如醉。哪怕今后阅文无数,苏东坡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无可取代的,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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