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醒来,发现妻子已经到小餐馆忙活了。随即乔依来到餐馆,找到了妻子。乔伊坐在凳子上,吃了几个包子。然后妻子也坐了下来跟乔依聊天:“亲爱的.乔依,昨天你没回来之前,有一个老妇人来这里饮餐,面容慈祥。他在这里用完了餐付了钱,当我去找钱给她时,她人已经不在了。而我看见桌子上的纸条写着:在我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了我。现在我也想帮帮你。”她不仅没留下自己的姓名,而且还留下了一些钱。”乔依惊奇地说:“莫非是她?昨天傍晚我在路上开着车,看见了一位老妇人在冷风中微微颤抖。于是我便走近一了解,才知道原来是她的车胎瘪了。所以我钻进了车底下找一块地方放置千斤顶,为了修车我的脚腕蹭破了。她非常感激我,还想给我钱,但是我并没有收下。对她说:“您应该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也许她直的去帮助他人了,结果帮助了你。” 乔依的妻子对乔依说:“亲爱的,那我们也用这笔钱去帮助其他人吧!”“好啊!我们去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送去吧,留下一部分再来帮助其他人。”说完,有一个小孩上门乞讨。乔依夫妻俩看他饿得可怜。于是,把家里吃的东西送来给小孩吃,待小孩吃完后,乔依拿出了一些钱 给小孩。小孩连忙说;“谢谢,谢谢。”而乔依夫妻俩却说:“小朋友,你千万别谢我们,等到你长大后多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吧。”小孩听后连忙点头。
乔依和妻子继续工作着,乔依依旧开着破汽车在路上找工作,妻子在餐馆经营着。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渔夫手提的马灯,看了看西蒙的孩子,眼中满是怜悯,说:“他们睡得多香啊!”这两个孩子头发是黄色的,那么可爱天真,可脸色又是那么苍白,又显得那么可怜。桑娜说:“你瞧它们多可爱呀,但是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桑娜沉默了。“明天我多捕些鱼回来,好让这七个孩子填饱肚子,上帝啊,请保佑我吧。”渔夫一边说,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桑娜对渔夫说:“天也不早啦,你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去捕鱼呢。”“好吧,你跟你也早点睡。”不知道是因为捕鱼的劳累,还是因为多了两个孩子的高兴,渔夫躺下便睡了。
第二天清晨,渔夫就出去捕鱼了。傍晚的时候,他大声喊道:“桑娜,快来看呐,我捕到了许多的鱼。”桑娜听了十分激动,她兴高采烈地喊:“终于捕到鱼啦,孩子终于可以吃饱了,他们不用再受饥饿的折磨啦。”桑娜烧好了鱼,一口一口的喂孩子们。孩子们像一只一只只饥饿的小猫,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鱼肉了。桑娜和渔夫看着七个孩子,心中越来越欣喜。心想:哪怕是再辛苦也要养活着七个孩子。
从此,渔夫越来越累,白天在城里干活,刷墙扫地,傍晚就去捕鱼,给孩子们吃。桑娜让老大老二看着两个小孩子,自己去打工,白天给城里的富人洗衣洗碗,傍晚就去缝缝补补。日子虽然过得坎坎坷坷,但总算是顾住了孩子的温饱。可好景不长,超额的工作让他们越来越累,终有一天,桑娜和渔夫累倒了,不几天便离开了人世。七个孩子跪在坟前放声大哭,老六老七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但却已经将桑娜和渔夫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七个孩子相依为命,但相互关爱,他们为生活努力着,辛苦着。
凡卡一直怀着美好的希望,等待着爷爷来接他,和爷爷一起去乡下过贫穷但幸福的日子。凡卡等啊等,期待着爷爷的到来,在悲惨的生活中顽强的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凡卡从寒冬等到了盛夏。
一天夜晚,凡卡被老板娘揪着头发拖到了他们孩子的摇篮旁,要他摇摇篮。凡卡没有办法,只好给那兔崽子摇摇篮。可那孩子一点儿都不领情,不睡不说,反而大哭大闹。惹得老板和老板娘不能睡觉,在那里骂骂咧咧。凡卡真受不了了,真想死了算了。
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才活着的。每次凡卡想到死的时候,只要想到爷爷有一天回来接他,他便又咬牙挺了过来。
又是一个昏暗的阴天,老板却心情特别好,因为他为自己新做了一个漂亮皮鞋,小凡卡站在一旁,眼馋的看着老板小心翼翼的把皮鞋装进柜子里。老板每年都给自己一双新皮鞋,但可怜的小凡卡却光着脚丫,真不公平啊。看着这双铮亮的新皮鞋,一个胆大的计划涌入凡卡心头······
第二天,老板老板娘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子和店里的伙计去下馆子了,又把凡卡一个人丢在了店里。凡卡瞅瞅窗外,嗯,老板走远了。他战战兢兢地走到老板放鞋子的柜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柜子,取出老板新打的皮鞋,皮鞋闪着亮亮的银光。凡卡爱不释手地把老板的亮皮鞋看了又看,才决定穿在自己脏兮兮的脚上。嘿!虽说有点儿大,不过也挺合脚,穿上挺舒服的。
凡卡拎着皮鞋,来到了一个伙计的屋子里,把皮鞋放在了伙计柜子的下面。嗯,正好,老板肯定不知道在这里!凡卡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发现,便乖乖的躺到自己的茅草床上,装出睡熟了的样子。他以为老板今天高兴,会给他带好东西吃,可是失望总是大于希望。
门开了,老板回来了,醉醺醺的,什么也没有带。他推开门,走到凡卡的小床旁,“凡卡,凡卡,我们就要变成大富翁了!”凡卡一听,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因为他以为老板会给他带些残汤剩羹。
“饿了?”老板仍一脸兴奋。凡卡使劲点点头。
可老板却指着蜡烛说:“吃吧吃吧!多吃点儿!别客气!哈哈哈哈!”说完,老板大笑着走了。
凡卡又一次被戏弄了。他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眼泪含着泪水,抽噎着睡着了。凡卡又梦到爷爷了,梦到自己跑回村子去了。凡卡抽出他藏在柜子下的皮鞋,穿在脚上,冲出了门。“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见爷爷!”凡卡高兴的只会说这两句话。
凡卡走了,远离了那个痛苦得要死的地方,他跑啊跑,穿过小树林,淌过小水洼,他似乎看到了村子里飘出的袅袅白烟······
乔依醒来,见妻子趴在那因常年风吹雨打而早已破旧不堪的小木桌上睡着了。窗外,天才蒙蒙亮,一抹红色染红了天空,雪还在肆意地下着,一丝丝寒意钻进了小木屋中。
乔依专注地看着妻子的睡容,陷入了沉思,以至于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妻子太累了,那本该属于青春的脸却变了,变得苍老而无力,两腮早已微微下垂,布满了黄色的点点雀斑,细细密密的皱纹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眼角。乔依心疼地抚摸着妻子的脸庞,不禁喃喃自语:亲爱的,你不应该这么累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工作的!
妻子不知何时醒了,手里攥着老妇人留给她的字条:在我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了我,现在,我也想帮帮你。
乔依一脸好奇地盯着那张字条,妻子解释:昨天,有一位老妇人,来我们餐馆吃饭。她临走前留下了这张字条和一些钱。说着,拿出了一个蓝色包儿,里边裹着一些钱。老妇人吗?是的,怎么了?妻子奇怪地望着异常激动的乔依。是这样的,昨天黄昏,有个老妇人的车胎瘪了,我帮她修好了,虽然我的手和脚腕被磨破了,但是,看见她年迈的脸上漾出愉悦的笑容,我也很开心。我在想,那个老妇人是不是我帮助的那个。
她是否穿着蓝色的衣服?乔依试探性地问妻子。
是的。妻子点了点头。
红头巾?
是的。
啊,就是他!
乔依激动地手颤个不停,没错,是她,就是她!我只是随口说了那句话,她竟一直放在心上,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雪,不知何时停了,一道阳光洒进了破旧的木窗。照亮了乔依和妻子的心房。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善良。
乔依又充满了信心,继续出去找工作了......
凡卡醒来后,他的恶梦却依然没有结束。
他每天都盼望着亲爱的爷爷来接他,盼望着早日回到日思夜想的乡下去。
凡卡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苦——由于长期的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导致了凡卡变得骨瘦如柴,整日病恹恹的,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
有一次,伙计们让他把一个笨重的大箱子搬到屋里去。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搬了进去时,伙计们哈哈大笑,他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箱子里只塞满了无用的东西。为了不被老板打骂,他只得又把这个碍事的箱子给搬了出去,当箱子被置回原处时,凡卡已累得瘫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凡卡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时,待到老板的崽子睡熟了,便悄悄地从老板的立柜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门。他会站在外面守望着,希望爷爷会突然出现。
当然,这一切都得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一开始时,凡卡只敢偶尔跑出去一次。到了后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偷跑出去。不过,必须要那小崽子配合才行。
这一天。凡卡好不容易才待到小崽子睡熟了,便从立柜中取出钥匙,赶紧跑了出去。
下雪了,冷风夹杂着雪花扑向可怜的小凡卡,他只披着一件破皮袄,冻得瑟瑟发抖,竟在雪堆中睡着了。
如果风雪不刮得这么猛,如果寒风呼啸的声音盖过了小崽子的哭声的话,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凡卡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粗鲁地弄醒了,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老板与老板娘凶神恶煞的脸。小崽子的哭声随风灌入了凡卡的耳内。
“不!原谅我……”凡卡还没说完,便被老板一把揪住头发,拖进院子里,和几个伙计一起对他拳打脚踢:“呸!不识好歹的孬种,死了也没人管你!”凡卡挣扎着,老板娘见他还反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劲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凡卡只觉自己被人猛推了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只觉得后脑勺落地后一阵钝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被石头砸中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板等人还想把他揪起来再打一顿呢,这时候,又“咚”的一声。拳头大小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凡卡的脑袋上,鲜血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地,凡卡随即昏死了过去。
风雪刮得更猛了,见凡卡已经昏死了,一干人等这才罢休,拢拢各自的衣裳回屋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凡卡也没能再爬起来。风雪停了时,雪花已经盖住了他小小的身躯,也盖住了遍地刺目的鲜血。
凡卡死了,他的双眼却仍睁得大大的——到了临死前,他仍等着他亲爱的爷爷,等着爷爷来带他回去。只是此刻,他不必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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