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竽充数
古时候,齐国的国君齐宣王爱好音乐,尤其喜欢听吹竽,手下有300个善于吹竽的乐师。齐宣王喜欢热闹,爱摆排场,总想在人前显示做国君的威严,所以每次听吹竽的时候,总是叫这300个人在一齐合奏给他听。
有个南郭先生听说了齐宣王的这个癖好,觉得有机可乘,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跑到齐宣王那里去,吹嘘自己说:“大王啊,我是个有名的乐师,听过我吹竽的人没有不被感动的,就是鸟兽听了也会翩翩起舞,花草听了也会合着节拍颤动,我愿把我的绝技献给大王。”齐宣王听得高兴,不加考察,很痛快地收下了他,把他也编进那支300人的吹竽队中。
这以后,南郭先生就随那300人一块儿合奏给齐宣王听,和大家一样拿优厚的薪水和丰厚的赏赐,心里得意极了。
其实南郭先生撒了个弥天大谎,他压根儿就不会吹竽。每逢演奏的时候,南郭先生就捧着竽混在队伍中,人家摇晃身体他也摇晃身体,人家摆头他也摆头,脸上装出一副动情忘我的样貌,看上去和别人一样吹奏得挺投入,还真瞧不出什么破绽来。南郭先生就这样靠着蒙骗混过了一天又一天,不劳而获地白拿薪水。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几年,爱听竽合奏的齐宣王死了,他的.儿子齐湣(min)王继承了王位。齐湣王也爱听吹竽,但是他和齐宣王不一样,认为300人一块儿吹实在太吵,不如独奏来得悠扬逍遥。于是齐湣王发布了一道命令,要这300个人好好练习,作好准备,他将让它300人轮流来一个个地吹竽给他欣赏。乐师们明白命令后都用心练习,想一展身手,只有那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次再也混但是去了,只好连夜收拾行李逃走了。
像南郭先生这样不学无术靠蒙骗混饭吃的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假的就是假的,最终逃但是实践的检验而被揭穿伪装。我们想要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勤奋学习,只有练就一身过硬的真本领,才能经受得住一切考验。
在春秋时的鲁国,有个地方叫蒙。住在蒙地的人,人们称他们为蒙人。有一个蒙人,祖上是个猎户,但他却游手好闲,从未去打过猎。
一天, 他在家中翻到一张狮皮和一件狐狸皮袄,不禁十分高兴。
他披上狮衣,感到自己像狮子一样威风,不由满心得意。
他在村中炫耀了一番,就向村外走去。
走了没有多少路,突然,迎面来了一只老虎,他吓了一跳,转身想逃。但是,老虎朝他看了一眼,逃得比他还快。
这个蒙人看到老虎逃走了。不由哈哈大笑。他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连老虎看了自己都感到害怕,回到家里以后,便骄傲起来,什么人都不在他的眼里。
第二天,他披着狐狸皮袄走出村外,迎面又来了一只老虎。他站住盯住老虎看,以为老虎会像昨天一样得逃走,可是老虎站着不动,也死死地盯住他看。
蒙人看到老虎见了他竟然没有逃走,非常恼怒,便大声斥责:
"大胆老虎,见了我还不逃走吗?"
可是,老虎根本不睬他,吼叫着,扑上来,撕破他的'狐狸皮袄,把他吃掉了。
蒙人所以被老虎吃掉,是因为他不懂得,老虎害怕的是狮子,而不是他。蒙人靠伪装去吓人,终究落得了一个可悲的下场。
宋朝时候,有个人名叫田登,平时与人交往十分挑剔、苛刻。后来,他当官做了郡守,那架子更大、脾气更凶了,在老百姓面前摆谱摆得出了格。平时最忌讳别人说出他的名字,而且凡与他名字中那个“登”字同音的,都得换个说法。比如说“蹬”字,只能说“跳”,“登高”只能说“上高”。这还不算,老百姓用得最多的一个“灯”字,也被换成“火”字。谁要是一时疏忽说了“灯”字,那可就要倒霉了,一顿揍是少不了的;若遇上田登大人再有什么情绪不好,那恐怕还要罚款、革职什么的。反正,当地老百姓以至于他手下的办事员、小官吏、士兵都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到了元宵节,按老传统要闹花灯了。州府传下命令,可以放花灯三天。可是他手下的人怎么敢写“放灯”呢?想去想来,只好写出了这样的公告牌:“郡守传下令来,按传统习惯,州里放火三天。”
那广告牌写好后,高高悬挂在闹市街头,过往百姓围在广告牌前,议论纷纷。人们讽刺说: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点灯。
本来这只是统治者专横霸道作风中的一件小事,可是老百姓却利用这句话的双关义,讽刺揭露他们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的行径,而老百姓呢,连一点正当的行为也常常受到百般限制与刁难。
之后居上
汉武帝时,朝中有3位有名的臣子,分别叫作汲黯、公孙弘和张汤。这3个人虽然同时在汉武帝手下为臣,但他们的状况却很不一样。
汲黯进京供职时,资历已经很深且官职也已经很高了,而当时的公孙弘和张汤两个人还只但是是个小官,职位低得很。但是由于他们为人处事恰到好处,加上政绩显著,因此,公孙弘和张汤都一步一步地被提拔起来,直到公孙弘封了侯又拜为相国,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两人官职都排在汲黯之上了。
汲黯这个人原本就业绩不及公孙弘、张汤,可他又偏偏心胸狭窄,眼看那两位过去远在自己之下的小官都已官居高位,心里很不服气,总想要找个机会跟皇帝评评这个理。
有一天散朝后,文武大臣们陆续退去,汉武帝慢步踱出宫,正朝着通往御花园的花径走去。汲黯赶紧趋步上前,对汉武帝说:“陛下,有句话想说给您听,不知是否感兴趣?”
汉武帝回过身停下,说:“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汲黯说:“皇上您见过农人堆积柴草吗?他们总是把先搬来的柴草铺在底层,后搬来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觉得那先搬来的柴草太委屈了吗?”
汉武帝有些不解地看着汲黯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汲黯说:“你看,公孙弘、张汤那些小官,论资历论基础都在我之后,可此刻他们却一个个之后居上,职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农人一样吗?”
几句话说得汉武帝很不高兴,他觉得汲黯如此简单、片面地看问题,是不通情理的。他本想贬斥汲黯,可又想到汲黯是位老臣,便只好压住火气,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此后,汉武帝对汲黯更是置之不理,他的官职也只好原地踏步了。
之后者居上,原本是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这就要看我们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了。汲黯认为提拔人才必须要论资排辈,反对之后居上,是不可取的。
叶公喜欢画龙。他住的地方,墙壁上,柱子上,到处都画着龙。真龙得知后,好奇地飞到叶公家里,叶公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奔逃。
龙拦住他,和气地对他说:“先生,别怕。你这么喜欢龙,我们是来和你交朋友的。”
叶公见龙真的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从此以后,叶公和龙成了好朋友。龙经常来叶公家看叶公画画;叶公有真龙做模特,他画的龙也就越来越逼真。后来,这些龙点上眼睛后,居然都从墙上飞了下来,腾云驾雾,在空中飞舞。
“叶公把龙画活了!”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开去,响尾蛇、黔驴、驽马纷纷登门拜访。
响尾蛇拿出一块金子说:“先生,你的龙虽然画的不错,但尾巴没有什么特色。如果你能把我的尾巴画上去,那么,不但龙的尾巴可以摇出美妙的响声,而且,你还可以得到这块金子。”
龙的身上长出一条蛇尾巴,这该有多么荒唐?可是,那块金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叶公收下了金子,按响尾蛇的要求,把龙尾改成了蛇尾。
黔驴把一颗宝石放到叶公面前说:“叶大师,你的龙画的好是好,可惜龙头不好看。那一对角枝枝叉叉,显得有些野蛮;那一张血盆大口尖牙利齿,叫人望而生畏。你如果按我的模样改画龙头,一定可以创造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型的龙的形象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馊点子啊!叶公刚要拒绝,一抬头,看见那颗硕大的宝石,马上改变了主意。他当着黔驴的面把龙头改成了驴头。而那颗宝石,则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驽马带来的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它偏着头把叶公画的'龙看了又看,提出了一条建议:“老兄,你的画无与伦比,唯一的缺陷是龙爪太丑,看见这尖利的爪子,就使人联想到凶狠霸道的秃鹰。尊贵的龙怎么能和秃鹰同流合污呢?希望你把我的四蹄画到龙的腿上。这幅画嘛,自然应该由你这位杰出的绘画大师来收藏啰!”
叶公实在太想得到这幅古画了。于是,他满足了驽马的要求,把龙爪改成了马蹄。
叶公富起来了,可是他画的龙,再也活不起来。
庖丁解牛
庖丁为梁惠王宰牛。手到的时候,肩倚的时候,脚踩的时候,膝顶的时候,那声音十分和谐,就跟美妙的音乐一样,合于尧时的《经首》旋律;那动作也很有节奏,就像优美的《桑林》舞蹈。
梁惠王看得出了神,称赞说:"哈,好啊!你的技术是怎样到达这样高超的地步的呢"
庖丁放下刀对梁惠王说:"我喜欢探求的是道,比一般的技术又进了一步。我开始解剖牛的时候,看到的无非是一头整牛,不明白牛身体的内部结构,不明白从什么地方下手。三年以后,我眼前出现的是牛的骨缝空隙,就不再是一头整牛。到了这天,我宰牛就全凭感觉了,不需要再用眼睛看来看去,就能明白刀就应怎样运作。牛的肌体组织结构都是有必须规律的,我进刀的地方都是肌肉和筋骨的缝隙,从不碰牛的骨头,更不消说碰大骨头了。技术高明的厨师,一年换一把刀,因为他是用刀割。一般的厨师,一个月就更换一把刀,因为他是用刀砍。而我宰牛的这把刀,已经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又经有几千头,然而刀口锋利得仍然像刚在磨石上磨过的一样。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牛的肌体组织结构之间有空隙,而刀口与这些空隙比起来,薄得好像一点厚度也没有。用没有厚度的刀在有空隙的肌体组织间运行,当然绰绰有余罗!所以十九年过去,我的刀还跟新的一样。虽然我的技术已到达了这种程度,但我在解剖牛的时候,还是丝毫不敢马虎,总是留意翼翼,心神专注,进刀时不匆忙,用力时但是猛,牛体迎刃而解,牛肉就像一摊泥土一样从骨架上滑落到地上。这时,我才松下一口气来,提刀站立,顾视一下四周,心满意足地把刀揩拭干净,收藏起来。"
梁惠王听了,高兴地说:"好极了,听了你的这一席话,我从中悟到了修身养性的道理。"
南唐时候,当涂县的县令叫王鲁。这个县令贪得无厌,财迷心窍,见钱眼开,只要是有钱、有利可图,他就可以不顾是非曲直,颠倒黑白。在他做当涂县令的任上,干了许多贪赃枉法的坏事。
常言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王鲁属下的那些大小官吏,见上司贪赃枉法,便也一个个明目张胆干坏事,他们变着法子敲诈勒索、贪污受贿,巧立名目搜刮民财,这样的大小贪官竟占了当涂县官吏的十之八九。因此,当涂县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一个个从心里恨透了这批狗官,总希望能有个机会好好惩治他们,出出心中怨气。
一次,适逢朝廷派员下来巡察地方官员情况,当涂县老百姓一看,机会来了。于是大家联名写了状子,控告县衙里的主簿等人营私舞弊、贪污受贿的种种不法行为。
状子首先递送到了县令王鲁手上。王鲁把状子从头到尾只是粗略看了一遍,这一看不打紧,却把这个王鲁县令吓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直打哆嗦,直冒冷汗。原来,老百姓在状子中所列举的种种犯罪事实,全都和王鲁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相类似,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坏事都和自己有牵连。状子虽是告主簿几个人的,但王鲁觉得就跟告自己一样。他越想越感到事态严重,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老百姓再继续控告下去,马上就会控告到自己头上了,这样一来,朝廷知道了实情,查清了自己在当涂县的胡作非为,自己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王鲁想着想着,惊恐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用颤抖的手拿笔在案卷上写下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汝虽打草,吾已惊蛇。”写罢,他手一松,瘫坐在椅子上,笔也掉到地上去了。
那些干了坏事的人常常是做贼心虚,当真正的惩罚还未到来之前,只要有一点什么声响,他们也会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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