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跟随疯长的思绪,一起追忆那几声秋天里的响雷吧。
前几日,在这个秋天里,邂逅轰隆隆的雷声。因为稀缺,所以值得怀念。
十月的夜,黑幕拉得有些早。还未褪去一天的忙碌,彻底地放松,那三五声雷,就以奔跑的姿势,火急火燎地赶来,赴一场不请自到的盛宴。都秋天了,雷还是那么躁动,从天穹,呼啸而来,似乎怀揣着,一颗搅乱一袭秋梦的叵测之心。
小时候,我是惧怕、讨厌雷的。一见闪电来袭,情不自禁地,双手便紧紧捂住耳朵,小嘴张得老大,那嘴型,夸张得早已赛过打哈欠。
如今,我仍惧怕雷,只是不再有夸张的表情。万籁俱寂的夜里,偶然,听到响雷,炸得心发憷。因心有余悸,迷迷糊糊地,竟忘了自己来自何方,将去何处?
我在掂量,这雷声,倘若它未能走过春的萌发,夏的茁壮,那精气神是不会那么足的.!响雷,似乎也懂得春华秋实呵。
秋日的响雷,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纯粹,不矫揉,不掩饰。那架势,誓炸醒整个季节的愁肠百结,欲在秋季里尽情演颂。
雷声大,雨点小。这不,这秋日之雷,近乎是完美的逆袭。
那夜的雨,裹挟着风,敲打着门窗,噼噼啪啪……
清晨起来,看桂花,一颗一颗,坠在地上,温润的香,沁入生命的画幅。我想,想在这个洗尽铅华的晨,听,风儿奔跑,草木呢喃……我还想,请求响雷,以排山倒海之势,一个一个地炸响,那些潜滋暗长的林林种种。然后,在声声呼唤里,敢叫倾盆大雨洗涤尘埃,用明眸善睐,期待一夜成景。
这似乎是个梦吧!还好,做梦本是一件美事。可以藏匿童心,天马行空;可以勿忘初心,约会风雅颂;亦可如雷似电,秋日演颂……我要用“中国式嫁接”,醉在梦里,微醺,最为曼妙。
至此我开始思考家的真谛与内涵。或许家真得需要一个房子来做载体。或许,任何一个房子都可以。
男人没有家。甚至是做为载体的房子。男人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衣着得体相貌英俊仅仅是没有家。于是,白天,他骑上自己珍爱的唯一的宝石蓝色摩托穿梭于大街小巷在门锁上粘贴传单。晚上,估计是已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再去巡视他的成果。若传单没有被撕掉便证明这家主人不在,于是他会用随身携带的精致的撬锁工具开锁而入。的确,他仅仅是需要一个家。不偷不抢也不破坏,甚至帮主人修理已停条的钟表,卡碟的CD机,打扫久积的灰尘,焉然这是他的家。
女人有家。有声望显赫的老公与豪华的住宅。女人只需要做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但这其实对女人来说是奢望。偌大的房间里女人只蜷缩在角落。遍身的青青紫紫沟沟壑壑填埋掩藏了女人所有往昔的快乐。沉默与躲避中女人做着无力的令人心疼的反抗。女人其实也没有家。
男人与女人的相遇应是上天注定。同病相怜的人总有冥冥中的心心相吸。
男人照例散贴着传单,女人照例蜷靠在墙壁----是一种封闭或是一种保护。空房间。男人开了门住下。安静得出奇的气氛足以证明主人已外出。洗衣,做饭,听CD机,睡觉。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了人气。女人在暗中静静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一瞬间心如同被什么所触碰激荡。搜肠刮肚原来是尘封已久沧海桑田的一个“家”字。女人于是走出来站在男人面前。没有言语。默契无需表达。男人看见女人脸上纠结的伤痕明白了一切。默默离开,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绊。再次回来,用高尔夫球杆毫不留情地教训了归来却又旧戏重演的.男主人,义无反顾地带走了女人。这不是私奔,仅仅是帮一个不说话的受伤的女人离开一个她不想待的地方。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一起贴传单,一起开锁,一起入住,一起寻找一个有一个家。他们去过摄影师的家,去过拳击手的家,去过已故老人的家,去过有高大落地窗的别墅,去过古香古色的雅致老宅。每一次的入住如同真实的存在莫名的熟悉与久违。白日,男人带女人离开,又仿佛带走了整个家当。每一次离开,男人会用数码相机给自己和女人与房子留影。原来,离开的仅仅是房子,带走的,却是整个家的回忆。
终于,照片上的女人渐渐有了微笑;终于,女人开始为男人做饭洗衣;终于,女人肿青的脸渐渐脱显出原有的恬美,心上的痕也已消融。不能说是相依为命,只是淡淡相守。这就是生活。
然而,当探望父亲的房主的儿女归来,不由分说地将他们赶进警局。此时,貌似寻妻心切的男主人也匆匆赶来。将女人硬拽回家后,又不折手段地对男人实施报复。在他看来女人是他用高价买会的一件珍宝。吝啬是极为必要,更何况是被另一个男人无条件的占有。报复的手段暴力而又令人无语——将男人绑起扔在地上用远射的高尔夫球击打。买通警察顺利地将男人送进监狱,以为从此天下太平。然而他却不明白他从始至终所拥有的仅仅是一幢空房子。
以后的日子里男人掌握了一种本领——隐身。远离监狱又一次一一重游了那些他曾经去过的家后,男人来到了女人的家——那个他带女人离开的地方。所有人都看不见他除了女人。男主人看见女人诡异的起身又触动了他某根变态的神经。然而,这次女人的回应却是他所料未及。女人直直盯着男主人所在的位置,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话:我爱你——实际是说给男主人身后立着的男人。
你或许很难想象一个房子里生活三个人的场景。其实。仅仅是一个家里生活两个人而已——在男主人每天上班以后,那才是真正属于她和他的生活。
影片的结尾,男人和女人一同走上一台称,上面却赫然地显示着“0”——他们都已隐身。是不是可以说,一个真正的家,早已不用再需要实际的重量?
12岁,我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房间,这里是我独立自由的天地,它不够豪华,没有绚丽动人的装饰,也不够宽敞,只是一个书房和卧室简单地合为一体的小天地,小学我的房间。但我却是那么喜爱它。
一跨进这个小屋,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温馨。的确,那恰到好处的纯白色的墙壁,素雅娴静,那棕色的原木地板,平和温情,色调的搭配最是和-谐不过了,给我的.小天地增添了不少暖意,让人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丝毫感觉不到气候的肃***。
置身于小屋,我的心情永远是舒畅的。天蓝色的窗帘,使人联想到大海的无限广阔以及天空的蔚蓝纯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在我的房间里,我就有这种感觉。即使外面是阴云密布,我的房间也依旧是晴空万里。
早晨上学的时候,我对它说“再见”,小屋仿佛欢笑着用甜美的语音祝福我“今天快乐”!傍晚放学回到小屋,它又面带微笑地迎接我的归来,给我辛勤劳动的一天以最温暖的抚慰。打开窗户,窗外是明亮的星光,诗性大发的时候,我会随口吟几句小诗,有现成的作品,也有自己随意的创造,无论是哪一种,我的心情都会漾起甜甜的涟漪,感受到生活莫大的幸福。然后在书桌前坐下来,拧开台灯,让温暖的光线充满整个房间。我翻开一本书,就犹如打开一扇知识的大门,在无限的天地尽情遨游。即使学习到深夜,也不用担心有人干扰我,父母只要看到我小屋里的灯光就知道我在用功,他们会默默地支持我。
家里有客来访的时候,我也会请我的朋友到房间里小坐一会,在这个独立的天地中,我们仿佛远离尘世的喧嚣,可以静静地谈心,可以相互交流学习心得,甚至打开电脑玩一段精彩的小游戏,放松一下紧张的身心。
小屋还是我人生途中的良师益友。当我取得小小的成功时,它在沉默中告诉我要再接再厉,要看到辉煌背后的不足;当我遇到挫折的时候,它在沉默中告诉我“失败是成功之母”,汗水的付出总有回报的一天。
每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会想起老家的山水风光,更会想起那条狭窄小巷,想起那狭小潮湿巷子里曾经独居的老人……
老人已经年过古稀,但身子看起来却很健康。平时喜欢蹲在门口抽旱烟,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旁爬满鱼尾纹,整个人挺干瘦,弓着腰,夏天穿着洗得发黄的背心,冬天也就套件颜色已经褪色到不能再褪的外套。起居的房子虽不大,但也算是那老屋子里较大的房间了。妻子秀英病逝之后就一直自己生活,儿子孙女就过年过节偶尔回来片刻。不过他也常说笑:“有时倒还挺想秀英那唠叨的,现耳朵清净太久了,都不习惯了。”虽然老人节俭,不过却是个热心肠,哪家有什么困难,都会去帮个忙,干起事来也毫不含糊。
那时候,父母带我去探访老人。老人有一双粗糙的.手,满手皱纹,厚厚的茧,觉得十分吓人,让我感到他是不好相处的人。但是我错了,因为经不住那干燥手中拿着闪闪糖果的诱惑,当糖果在我口中甜蜜地融化,我也改变了对老人的第一印象。之后便常常去老人那陪他,其实就是借机会讨糖。拿到糖后听老人讲过去的事,不知不觉度过一下午,直到母亲叫我回家,我才恋恋不舍忍住嘴馋和老人的故事回家。身后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挥手告别,然后一个人默默转过身进屋。让人说不出的沧桑和孤独。
有一次我吃掉了老人整整一小罐糖,母亲知道了,责备了一顿,并告诫我那些糖是老人留给他孙女吃的,我感到深深歉意。第二天便按母亲要求用零花钱去杂货店买了罐糖送给老人,老人不但没收,还说那罐糖就是给你吃的。我高兴极了,连忙打开糖罐拿出几颗和老人分享,老人开心地笑着拿在手里,看我吃完了又全部给回我吃。听着老人讲着以前的事情,我也咯咯地笑了。
老人又准备卷烟抽,看到我盯着烟,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抽烟么?我摇头。他苦笑,不语。老人有时倒也奇怪,讲完以前的故事后,常常沉默着。
中秋节,老人的家人们回来了。也是他的孙女生日,邀请我们一起参加。这天老人特别高兴,从老柜子下面拿出来一瓶酒,并给大家都倒了点,大家也都很欢快。这时他儿子说,老人下周要搬去城里一起住。老人顿时沉静下来,慢慢的但很清晰的声音说:“搬什么搬,我在这挺好的,***还在这呢!”就这样,老人的一句话,大家安静下来沉闷地吃完饭。老人的儿子只能拜托我们照看好老人。
后来,听爸爸说,其实老人有时也希望和儿子孙女们一起住,一个人也会孤单。抽旱烟也是从结婚带到现在的老习惯,她妻子还在的时候老唠叨他抽烟……听完后,我顿时明白了。
夕阳西下,晚霞中老人蹲在门口卷着烟,来来往往的邻居向他打招呼。他露出牙齿残缺的笑容,竟是那样的安详,并默默地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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