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常问大爷,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为什么不去再找个老伴去开始自己另一段新生活。他说老伴是他一辈子的记忆,他会时时刻刻珍惜着、坚守着,因为这个小店包含了太多太多关于他和老伴的回忆了。
“叮叮叮!叮叮叮!”随着闹铃的响声我张开了朦胧的双眼,如往常一样简单的洗漱完后去买煎饼。还没走到拐角处就能望见不远处那缕缕暖烟,冷风抓过我的脸颊仿佛似只饥渴的狼在侵蚀着我身体里的温暖,走到店门口就能看到店里热热闹闹的,人人脸上都有说有笑,给这个寒冷的'早晨添了些许热度。推开门一阵暖香扑面而来,把我冰冷的身体一下子熔化了。“王老儿,多加辣椒老样子来一份儿!”我叫道。“好嘞!马上就好!”王大爷用那沙沙的声音回。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向厨房望去,看见王大爷正在做煎饼。
苍劲的手上镶着许多老茧,用着一手熟练的手法揉着面团,那诺大的面团在王大爷的手里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宝宝一样任凭王大爷摆弄着。再看他的脸,泛着微黄,在这灯光下貌似更黄了,一簇簇浓眉里挂着几根白发,但王大爷好像总是在笑。我想大概是他对这份工作的投入和这家店对他的意义一直温暖着他,使他从未放弃过乐观。
“来嘞!热腾腾的大煎饼出锅啦!”王大爷笑着对我说着。我接过煎饼,手一下子被烫着了,王大爷又笑了“悠着点儿!”,说完就继续埋头做煎饼了。我慢慢吃着煎饼,来买煎饼的人越来越多,谈笑声也越来越大,我享受着这里的一切,不想再走出这家店。太阳这时已经升起,发出耀眼光芒,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这时王大爷仿佛被光笼罩,看不见他的一切,只能听见那满足的笑声。终于我吃完了煎饼,不得不去上学了,我是多么想多待一会儿,多享受享受这的温暖。
我推开门,走向远方。从我身后,也就是煎饼店里传出阵阵谈笑声,所有人都乐此不疲挤在那么小一块儿地方说着,笑着……
那是个下着蒙蒙细雨的星期天,我和妈妈还赖在床上睡着懒觉。爸爸不知为何心血来潮,想带我们去珠海吃“永和豆浆”。我和妈妈告别心爱的小床。无精打采地跟在爸爸身后,慢吞吞地走下了楼。
走了差不多5分钟,就到了公车站。爸爸摸了一下口袋,拍了一下脑门:“呀!公车卡和零钱我都放家里了!不过,可以找人换一下钱呀!就这样办!”于是,我和妈妈就在公车站等爸爸,而爸爸就去找热心的老板换钱。
“过了半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咱家的老头子的影子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行,得马上去看看。”妈妈焦急地说。我们东跑跑,西窜窜,很快就找到了老爸。只见老爸躺在一家商店的门口,脸色发白,痛苦的***。老板站在旁边惊慌失措地说:“他不小心踩到了斜坡,摔了下去,我又背不起他,唉。”哦!苍天!老爸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呀!我想。妈妈则是手忙脚乱地拿着电话打了半天才打出了120。车来了,医生连忙把他抬进了车里。
一到医院,老爸就被送进了病房,挂疹、照x光片......经过一大堆的检查,老爸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脸色发青。后来医生确定是手臂的骨头脱臼,等医生接好爸爸的手臂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看着老爸痛苦的表情,妈妈疲惫的`身影,我心疼的不知说啥。可是我那不争气的肚子早已“咕咕”地唱起“空城计”了。妈妈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说:“女儿,饿了吧?”“嗯。”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于是,我们吃了麦当劳,高高兴兴地走回了家......
到了晚上,老爸托着受伤的手臂无奈地笑了笑,说:“这真是一餐昂贵的早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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