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嘴角总在不经意间微微扬起。
----题记
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很忙,没有时间照料我。于是,就将我送到了住在乡下的奶奶的家中。
那人
初到奶奶家,人生地不熟的,我很少出门。并且我怕生,所以不曾和别人说过话。那天家中有急事,只留我一个人在家。上午我自己在家玩的不亦乐乎,可到了中午肚子就开始叫起来了。家中又没什么可吃的,只好挨饿。正在院子里和小狗玩,却看见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心里很害怕。又想起大人说的人贩子,就赶紧跑到屋里躲了起来。但随着一声:“小悦,这是我刚做好的面条,你趁热吃吧。”我松了一口气。
那人,多么质朴、善良。
那事
渐渐地,我和这里的孩子成为了好伙伴。我们经常在一块玩耍、打闹。那次,我们计划烤红薯吃。于是,就到地里挖了些。由于我们没有带任何工具,就只能用手和捡的木棍挖。弄得指甲缝里都是泥,我们也顾不上。然后我们在我家屋后找了一片空地,挖了一个坑,把红薯放进去,就开始点火。为了能尽早吃到红薯,我们不停地捡木柴。终于,一股香浓的红薯味钻入我们的鼻孔。就赶紧灭火,把红薯弄出来。也顾不得烫,只是胡乱把灰拍掉,就直接一口咬上去,那叫一个香。
那事,多么有趣、难忘。
那景
黄昏,和伙伴们躺在平房顶上一起看夕阳,才觉得“最美不过夕阳红”这句话真不假。小小的村庄被一片红笼罩着,多么祥和啊。不久,袅袅的炊烟从参差错落的烟囱中钻出、飘起,浓浓的饭香弥漫在空中。家家户户做饭的温馨场面,是多么美的一幅画卷。
那景,多么美丽、迷人。
“嘭”邻居的关门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怀念过去,怀念住在乡下的日子。
我们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难道只有考上了名牌大学或中了百万大奖才算幸福吗?
那天是奶奶的生日,又回到了故乡,一下子感觉别样的亲切。在吃完饭后,我和奶奶回到家。
刚开门,一股淡淡地菜香味夹杂着冷空气扑面而来。屋里和外面没有太大差别,只是隔了一堵墙。我坐在床上看电视,而奶奶坐在一旁给我夹着松子。
奶奶说,今年“收山”,松子和核桃特别多。因为我不爱吃核桃,所以才给我买了许多松子。
我惬意地摊在床上,“啪!啪!”夹松子的声音就像是美妙的音乐,流进我的心田。不一会儿,松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我也开始吃起来。我努力地吃着,但仿佛永远也吃不完似的。再看看奶奶的手:一双苍老的手,像是弄皱了得纸,手指短而粗,仿佛永远也伸不直一样。怎么可能这样快呢?这才找到原因,原来地上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夹好的松子,一个个脱了皮的小松子像经过加工的玉,圆润光滑。这要夹多少天啊?
再看看奶奶,黑头发里裹夹着许多银丝,脸上的肉明显地向下松弛,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这原来就是幸福。这幸福虽小,却来之不易。面对这小小的幸福,我要让它留驻心间。珍惜它,又怎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其实,一直所追求的幸福,就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只要认真发现,总会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旧屋很小,只有区区的几十平方米。自我懂事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这。
长大了些,到了爱蹦爱跳的年龄,便经常到阳台上,跳一个,再滚一下,接着又爬一下。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偶尔也“雄心大发”,试着去“探险”——所谓的“探险”,也只是想爬上阳台的石围墙,看下外面的风景而已。可通常是双手搭拉着上去吊着身子,只剩下双脚在不停扑腾。父亲看见了,“哧”的笑了一声,走过来抱着我上去。“计划”成功后,我高兴地指东指西问问题,父亲则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帮我讲解。
上小学后,坐在教室里的我最盼望的是放学的钟声。每当这时,我总是背着母亲新买给我的书包,一蹦一跳地回到家楼下。还没到门口呢,就扯开嗓子:“开门!”因为我知道,我这“霸道”的声音一经传去,母亲就会开着门在门口迎接我。接着我进门后,书包被母亲拿下,又赶我到饭桌吃饭——正当我吃得粘了一脸幸福的米渣子时,唠叨声如期响起“瞧这孩子……”我则在一旁边扒饭边傻傻地“呵呵……”
初一了,因为学校要实行封闭性管理,所以只能一个星期回一次家。阳台的石围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跃而上,也不再幼稚地喊“开门”。剩下的,便只有在书山题海中走一回神,那以后所谓的“富人”生活,抑或所谓的“穷人”生活对比下,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下头,继续扑腾于书山题海之中。父亲也只能呵斥我好好学习,母亲也只能给我端牛奶而已,连空气也无端一度窒息。不知怎的,竟然对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几个春秋的旧屋起了厌旧——厌恶旧屋的就,我不想请同学来我家;厌恶旧屋没生气,像风烛残年的老人。
然而,终于有一天,要搬家了,特高兴,以为可以过上一个梦想中“幸福生活”,却发现,站在阳台,放眼不到十米就被高楼所挡;也不能在楼下喊“看门”,因为我家住高层,即使有那么能耐喊上去,也会被素未谋面的邻居扔拖鞋。整天机器人一般,还要被困在“笼子”里。……现在想起旧屋,唉……
真的很怀念旧屋——小小的……旧旧的……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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