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季寒冷的西伯利亚冰原上,一头野牛因为没有抵抗住酷寒的侵蚀,被冻死在地面上。远处,一只乌鸦正在空中盘旋,它正在寻觅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食物,它已经找了好几天了,但毫无收获,饥渴正将它团团包裹住,它的双翅无力而机械地扇着,如果再没有食物,等待它的将是毫无悬念的死亡。
终于,这只乌鸦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那头死牛。顿时,兴奋传遍它的全身,它立即飞到死牛的上空,反复盘旋了几圈,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的危险和暗藏的***机后,它最终降落在死牛的身上。
之后,这只乌鸦使劲地啄了几口牛肉,味觉告诉它,牛肉是新鲜的,野牛刚死不久。由于这里天寒地冻,温度极低,因此,牛肉极易被长久地保鲜,靠着眼前的这头死牛,这只乌鸦完全可以渡过一个无忧且无比富足冬天。
但是,出乎意料的,它仅仅是尝了几小口牛肉,然后就急急地飞走了,周围一切正常,没有打扰者,也没有猎***者,它的飞走显得很是莫名其妙。它应该守着死牛饱餐一顿的。
两天后,就在那只死牛的上空,突然间出现了一阵遮天蔽日的黑,一大群不计其数的乌鸦纷纷降落在死牛的身边,一阵唧唧咋咋声后,它们开始兴奋地分食死牛,或许是多日饥饿的原因,乌鸦们吃得很馋,很猛。不到半天的功夫,地上便只剩下了一副牛的空骨架了!肉足肚饱的乌鸦们也一哄而散。
这一现象恰好被正在此地考察的一群动物科学家们撞见,他们好奇不已,难道这些乌鸦是第一个发现死牛的那只乌鸦邀请来的?那只乌鸦居然主动将这么好的长久美食拱手送出?
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科学家们决定做一个实验,一周后,他们弄到了一头死鹿,并将其抛在离野牛骨架不远处,然后静静观察。
很快,空中有一只乌鸦发现了死鹿,然后,无比相似的一幕出现了——它先是自己啄了几口,然后迅速飞走,两天后,躺着地上的那头鹿被赶来的一大群乌鸦瓜分殆尽。
真相几乎越来越明了。当第二只死鹿被有意识地放在地上的时候,科学家们悄悄地在鹿的身上放置了一个自动追踪器,等一只乌鸦刚一落到死鹿的身上,追踪器便开始追踪和记录它的.行程。很快,追踪器传回来的信息显示,那只乌鸦,一直飞呀飞,整整飞了一天,飞过无数个冰冻的千山万水,累得够呛,最后它找到了一大群同类,然后告诉他们,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有能填肚皮的,有好吃的,赶紧跟我走呀!然后,在它的带领下,所有的乌鸦都朝死鹿的所在地赶来。
一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科学家们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体积不足人一个拳头大的乌鸦,即便是在食物短缺,自身性命难保的情况,依然会时时想着同类,想着如果有食物,一定不能独享,而是邀大家一起来分享,共渡生命里的难关!
而作为高等动物的人,应该向乌鸦敬礼,向它们学习,将“穷则独善其身”的“堂而皇之”理由彻底抛弃!
魏王决定建造一座很高很高的台阁,它的高度恰好是天与地之间距离的一半,并将这座高台起名叫“中天台”。很多人知道魏王这个决定后,都觉得很荒唐,于是纷纷前来劝阻魏王。魏王感到非常生气,他传下命令说:“谁要再来反对我的决定,一律***头!”这样,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着急。
一天,有个叫许绾(wan)的人背着筐,拿着铁鍬到王宫来求见魏王。他对魏王说:“听说大王要建一座‘中天台’,我愿前来助大王一臂之力。”
见到这个前来帮助建造高台的第一人,魏王感到很高兴。魏王问他:“你有什么力量能够帮助我呢?”
许绾说:“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力量,我只是能帮助大王您商量建台的计划。”
魏王连忙高兴地问他说:“你有什么高见?快讲来我听。”
许绾不慌不忙地说:“大王您在建造高台之前,先得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魏王很不理解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绾说:“请大王听我分析。我听说天地间相距15000里,中天台的高度是它的一半,那就是7500里,要建7500里高的台,那么台基就得方圆8000里。现在拿出大王的全部土地,也远远不够做台基的。古时尧、舜建立的诸侯国,土地一共才方圆5000里。大王要建中天台,首先就得出兵讨伐各诸侯国,将各诸侯国的土地全部占领。这还不够,还得再去攻打四面边远的国家,得到方圆8000里的土地之后,才算凑齐了做台基的土地。另外,造台所需的材料、人力,造台的人需要吃的粮食,这些都要以亿万为单位才能计算;同时,在方圆8000里以外的土地上,才能种庄稼,要供应数目庞大的建台人吃饭,不知道还得要多大的土地才够用呢。所有这些,都必须先准备好了,才能动工造高台。所以,您应该先去大规模地打仗。”
许绾说到这里,魏王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魏王当然是放弃了造中天台的想法。
许绾劝说魏王,循循善诱,以理服人,使魏王明白自己所要建的“中天台”只不过是毫无客观基础的盲目蛮干,它当然不可能实现。
凡聪明人都是尊重常识、顺应规律的;世间一切的蠢事,往往都是漠视规律的结果。
看公路上跑的自行车,两个轮儿,为什么可以骑着不倒?汽车,四个轮儿,为什么有时会翻车?个中的原因不外乎:一个是保持了力的平衡;一个是失去了力的平衡。
上述现象告诉我们:保持平衡,车就能按我们的意愿奔跑、前进;一旦失去平衡,就可能失事,甚至出大事。平衡,也是事物发展的一种规律。
世间的万事万物,所以能不停地运动、发展、前进,一个重要方面就在于保持了这种平衡的结果。小到体操中人在平衡木上的行走,杂技中的骑车走钢丝、独轮车表演,直升机在空中的悬停等,大到人类的生存、地球的运转、天体的运行等等,可以说,都是保持平衡的一种状态。
有一个说法,讲人的一生吃进去的食物总量约60吨,如果吃得太好、太多、太快了,把一生的食物提前吃完,生命也就提前终结了。这个说法未必准确,但其提供的视角值得深思。现实中,我们常见一些人喜欢赶场子、下馆子,喜欢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天天满嘴流油,结果呢,吃出了高血压、糖尿病……吃得一身病。现代都市人,营养不良的不多,病大多都是吃出来的。看来,吃也得讲究“摄入与需要”的平衡。吃得太好是幸福,也会有痛苦。
时下,一些干部抱怨“为官不易”。确实,以“八项规定”为开端,从治理舌尖上的浪费,到治理车轮上的腐败,再到打击会所里的歪风,中央连续出台多个禁令,制度笼子越织越密,作风管束越来越严,似乎一不留神就会“跌倒”。但仔细去想,这些禁令和要求,不正是以落细落小的严格管束,保领导干部为官用权的长久平安?如履薄冰、当官不易,方能稳健守正、不易跌倒。分析一些人“跌倒”的原因,往往是因为失去平衡。他们不懂“吃苦与幸福”的平衡,不懂“权力与责任”的平衡,不懂“权利与义务”的平衡,不择手段谋取“幸福”,不该拿的拿、不该要的要、不该吃的吃……不劳而获是有违平衡规律的,违背规律当然会受到惩罚,就会“甜尽苦来”,悔不当初。
这个世界上,过得好的人都活在平衡的哲学里。凡聪明人都是尊重常识、顺应规律的;世间一切的蠢事,往往都是漠视规律的结果。过去雾霾天多少年也难见一次,现在雾霾天渐渐增多。这是人们一味地追求发展速度,过多地消耗燃油、煤炭,盲目发展高能耗产业等所致。人们过分地“修地球”,围河造田、滥砍滥伐,结果引发一些灾害。实际上这都是我们打破了某种平衡后,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
平衡规律不能违,保持平衡的状态,是人生的大智慧,也是我们必须谨记的真理。
戴晋人对梁惠王说:“您知道有一种名叫蜗牛的小动物吗?”梁惠王回答:“知道。”晋人又说:“蜗牛的角上有两个国家,左角上的叫触国,右角上的叫蛮国。
这两个国家经常为争夺地盘而发生战争。每次战争后,总是尸横遍野,死亡好几万人;取胜的国家追赶败军,常常要十多天才能回来。”
惠王说:“呀!这都是您瞎编的吧!”晋人说:“请允许我来为您证明。您的想象在无广阔的宇宙中有边界吗?”惠王说:“没有。”晋人说:“您的想象在宇宙中任意驰聘,而一回到现实中,您能够到达的地方却只限于四海九洲之内。拿现实的有限与想象的无穷相比,岂不是若有若无,微不足道吗?”惠王说:“你说的对。”
晋人说:“在我们所能够到达的领域里有一个魏国,魏国迁都大梁后才有梁国,有梁国才有梁王。梁王与蛮氏,有什么不同吗?”惠王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魏晋人走了以后,梁惠王情绪低落,好像丢失了什么。
解析:在大千世界中,我们都是很渺小的。我们在珍惜生命,珍惜我们这个世界。
1、鲁般、王尔:我国古代著名的建筑工匠、发明家。
2、挠:弯曲。
3、甍桷(mengjue):甍,屋脊。桷,方的椽子。
4、“间其蠧腐”:此句“间”,原误作“简”。据明成化本、正德本、嘉靖单行本改。
5、楹(ying):厅堂前的柱子。
6、柟:“楠”的异体字。
7、栝(gua):木名,即“桧”(gui,亦读hui)。
8、槠(zhu):木名,结实如橡树。
9、杙(yi):小木桩;也指尖锐的小木条。
10、栭(er):顶柱上支持屋梁的方木,即斗拱。
11、枅(ji):亦读jian,柱上的横木。
12、榱(cui):屋椽屋桷的总称。
13、棁(zhuo):同“棳”,梁上的短柱。
14、医闾:医,亦指“翳”,遮蔽;闾,里巷的大门。
15、栌(lu):木名,即黄栌。
16、槱(you)薪:做燃料的木柴;薪,柴草。
郁离子走到闹市,看见一座房屋坏了,就哭得很伤心。有人问:“这个样子还可以修整吗?”
郁离子回答说:“如果有鲁般,王尔那样的能工巧匠就可以修了,但他们都早已死了,谁能修整呢?我听说房屋坏了而栋梁不弯曲的还可以修复,如今栋梁都快要朽断了,一动它就会塌下来,不可触动了,不如暂且保持原状,那样屋脊上的方木椽子未开的地方还有所倚附,而等待能修的工匠。现在如果振动并摧毁了它,将归罪于修缮者,承担不起啊!况且修理房屋必须改用新材料,间隔开那些被虫蛀腐的部分,那些外表完好而内里溃坏的应全部废除,不能捆起椽子当楹柱使用,也不能砍了柱子当椽子用。选取材料,只要是质地良好的,不管它是哪里产的。枫、楠、松、桥、槠、柞、檀,无所不取,大的材料做栋梁,小的材料做小木桩,或者做斗拱,弯的做柱上的横木,直的做楹柱,长的做屋椽,短的做梁上的短柱,只要不是空心并烂了树身淌水的,都有可用之处。如今修造里巷大门的大树全用尽了,方正无常,工匠失去了他的尺度(标准),使用斧、锯、刀、凿,不知怎么栽截木料,把桂、樟、楠、栌等上好木料,截成劈柴用,这样即使有鲁般、王尔这样的工匠,也难以施展他们的技巧,而何况又没有他们呢?这叫我怎能不感到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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