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后,轻声说,“大小姐,进去看看你爸吧。”我这才回过神来,跳下车,往可怕的医院大门走去。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医生和护士像幽灵似的面无表情地经过。我找到了父亲的病房,们扮演者,隐隐约约传来妈妈的呜咽哭泣声。我“吱呀”一声轻推开门,又轻轻地将门关上。
前一天才和我谈了话的父亲,依旧躺在那张床上,只是一块白布遮住了他平静的面容。妈妈看见我来了,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她不再年轻的脸上滑过。妈妈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我的眼睛酸酸涩涩的,轻搂住妈妈。
我们母女两个在病房里相拥着哭泣。
我和妈妈牵着手再出来时,太阳已渐渐西沉,陈黄色的光芒将我和妈妈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家,弟弟妹妹正在屋里坐着,燕燕拉住妈妈的衣摆,问:“爸爸今天不会来吗?”妈妈低头看着自己六个还小的孩子,红肿的像两个胡桃核似的眼睛一酸,又要掉出泪来。我连忙上前拉着妈妈的.受,忍着泪让弟弟妹妹去房间里等着吃饭,然后握住妈妈的手,和妈妈一起去准备晚餐。
晚饭后,我道了晚安,头缩在被子里,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坠出。我先小声地抽泣,又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将这么久的痛苦和委屈全哭出来。
开学了,我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天有点阴,只是再也没有人给我送花夹袄了。
每天回家我都会给爸爸种的花浇水,但好像他们也跟着爸爸一样走了一般,几个星期下来,也没有要开花的兆头。我不仅更思念起父亲,也感到伤心丧气,更加没有学习的念头。
这一天,我放学回到家里,趴在桌上默默流起泪来。今天发了一张试卷,我只考了80分。我知道我的成绩下降了,但我似乎没有力气再努力了。
抹掉眼泪,我抬头看见了窗前的夹竹桃。一抹鲜亮的粉红色跳入我的眼底。夹竹桃花开了!粉红色的花朵娇艳雍容,花瓣一颤一颤,轻轻舞动,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芳香。这一朵花像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给了我极大的鼓舞与震撼。
我想,这朵花就像是爸爸的话一样,让我一瞬间懂得了,也振作了。
我知道,爸爸的花儿又开了。
草丛里的小知了“喳喳”地说:“人家有一技之长呀,我们不学无术怎能与他比呢!”
小蚂蚁也想有一技之长。于是,匆匆地去拜蛐蛐儿为师。蛐蛐儿一看说,可惜你没有这个天赋!小蚂蚁底着头回去了,羞怯怯地问妈妈,什么叫天赋?妈妈亲切地说:
“好孩子,天赋就是特长。我们蚂蚁的'特长是背东西,我们个儿虽小,但力气是大的。”
后来,小蚂蚁长大了,他根据自己的特长开了一家装卸公司,生意十分红火,大家都叫他蚂蚁大力士。
在别人眼里,那些杜鹃是那么的红艳,那么的美,那么的'清香。在我的眼里,它们就像一对对小眼睛向我射来鄙视的目光,勾引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与惭悔。
小时侯,在众邻居的眼里,我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所以一直博得大家的疼爱。直到六岁那年,邻居搬来了一对青年夫妇,还带来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那女孩扎着两对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镶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可爱了。因为她的天真与活泼,及她的一种魅人的气质,众人便把目光移向她,对她疼爱备至,甚至超过我。我嫉妒极了,每次遇见她,我都会打她,讽刺她。她嚎声大哭时,我就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这件事不知怎么地传到爸爸的耳朵里,他生气的赏了我“二十大板”,我痛得哇哇大叫,心里充满了怨恨。一定是她向爸爸告状的,不然爸爸怎么会知道呢?一定是她,想着想着,一条“毒计”涌上我的心头,我决定把她带到破车场扔了。这条“毒计”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在寻找机会。
终于有一天,我们两家的父母都不在,我看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就假装好心地走上去说:“晶晶,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采花,那里有好多好多的杜鹃花,好不好?”她高兴地跳跃说:“好!”我带她到破车场外的那片杜鹃地中。她马上挣脱我的手,去采杜鹃花,边采还边唱:“姐姐好,姐姐棒,姐姐顶呱呱!”我趁她高兴之余,悄悄离开了。后来,听说她在那里哭了半天,哭得嗓子发肿,她妈妈才找到她,到后来,再也没有看见她了。听说她的声带坏了,又没钱治疗,我听了伤心地哭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如何去补偿呢?儿时的往事,就这样在时间老人矫健的步伐中过去,每当看见那红艳的杜鹃花,我就想起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真诚的阿莎尼亚,希望您能保护她,我常常向天祷告,来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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