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得上是一方净土,可不知什么时候盖起一间屋子,屋子不算大,却为几代人遮风挡雨。岁月忘情,屋子渐渐破旧不堪,它始终还是被遗弃,静隐于喧噪的都市中,破旧而不起眼。
我站在老屋外,它旁边的建筑高而华丽,这老屋如鸡立鹤群一般,没人会去关注它。可我却能准确无误找到它。老屋啊,是你在呼唤我吗?它不答。双眸有些失神,老屋在眼前晃了几晃,似隐似现的字,可字迹却被岁月销磨得难以辨认,也许这就是父辈们才会淡忘了这间老屋吧。
我徒步走进老屋,地面凹凸不平,院子里的老树陪老屋很多年了,树上的鸟巢风吹欲倒,而且少了许多生气,就和这老屋一样。里面的房子,蜡黄而残破的墙面是风的杰作,灶台是烟的画板,屋顶是阳光的通道,连烟囱也被时间雕琢了,看来,老屋的确老了。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里,以现代人的思想,我怕亵渎了老屋的古朴,也怕老屋玷污了我的安逸本性。
地上那些散乱的砖,我轻抚,尘灰不舍,沾上指尖,算是个问候,亲切又陌生,想必长辈们就是靠这些砖头修补老屋吧,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它“老”了。
我站起身沿这墙壁摸索,进到老屋最内的那间房间,整间屋子没有太多光线,暗暗的一片,偶是瓦出有它来访罢了,荒废,地面为绿草提供生存的机会,不惧自己肤破体裂,墙角淌入几股死水,连旁边的小草也没贪惜它,见死水,我就觉得老屋还不算可悲,至少有东西和它一样。再绕老屋走几圈,我没有什么浓浓的感情流露,只觉淡淡的温馨化为几缕缈烟。
那间房间,缈烟随我离开是消失了,我还记得这里有曾祖父的笑脸,也许它想告诉我这是我的追忆所吧,可又好像不是。
我不知道它想告诉我什么?或许我也不稀罕知道吧,我……也许岁月早晚也会把我从这个世界抹灭,即使知道也只是瞬间吧,我愚钝,还是让我的后代来寻访它想说的话吧。
走出院子,那树还在,那鸟巢还在,只是这时突然多了几只小鸟,戏游有于简寥的树枝上,它们还迷恋那个鸟巢,迷恋它们那个家,眼神随着风儿,到那一枝头,可笑它们不会重新找一棵高大的树啊,那样它们会过的更快乐一些,它们太傻了,也许正因为它们不是人。
漂泊在异乡的我,独自一人,托着疲惫的身影,在异乡陌生的街头,迷失了方向,起风的夜里,外面又下起雨了。
老屋的桂花树,老屋的爬山虎,知道我在想你吗?破旧的夕阳,照在我走过的路,落叶飘飞在窗前,倦鸟已归巢,又过了一年。外面已是秋风凉,我把揉碎的月亮,挂在想你的夜晚。老屋,许多年以后你还是我牵挂的地方
老屋的桂花树,给了我很多温馨的记忆。在金秋送爽的季节,桂花飘香,空气中洋溢着沁人的芬芳,温暖一季又一季的怀想!每逢八月,在这个特殊的季节,她如一位女子,温雅娴静。刚开始她还是含苞待放,寻不到她的芳踪。不一会儿,便悄然开放了。
记忆中,打我很小的时候起,这里便有了这棵桂花树。桂花树长得很是茂盛,偌大的桂花树,笔直的躯干。桂花树下放着一个大大的磨盘,村子里的人还会聚在这里,拉拉家常,一起见证光阴变换,留下岁月的痕迹。这是老屋的一颗桂花树,不是太壮也不是太高,却算得上是高龄了。我非常喜爱它,桂花树那独特的香气使我神清气爽,流连忘返。它从春天到冬天,就像母亲一般细心地呵护着我们,也见证着我们的成长。
不知不觉,季节滑入了春天,春雨绵绵。在这个诗意的季节,我和小朋友们在桂花树下嬉戏、玩耍。翠绿的叶片在阳光的折射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桂花树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是幸福的,在桂花树的陪伴下,我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成长。这株桂花树,见证了我从咿呀学语的幼童,到如今的花季少女成长的痕迹。我在桂花树的呵护下,悄然成长。转眼间,已是数十年的光阴!
一声蝉鸣,宣告夏天的来临,此时的桂花树,已经是全身披上了郁郁葱葱的绿衣,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纳凉地。当家里非常闷热时,我们就背着一条椅子或凳子静静地坐在桂花树下纳凉,一片片绿叶遮住了阳光,它还送来了一阵阵清新的空气,我们感觉格外地凉爽。在这个时刻,村子里的老人都会在这里,一起聊聊天。我就坐在旁边,细细地听着,听着大家讲述着这里有关于桂花树的故事。
当到了金色的秋天,这个仅属于桂花的季节。桂花树上有许许多多的花骨朵儿出世了,花儿小小的、黄黄的,花骨朵虽然小,但它特别地香。每当我经过桂花树时,我就不由自主地停下匆匆地脚步,停留驻足,只为闻闻那熟悉的一缕幽香。因为,那是老屋的味道。
岁月更迭,季节变换。冬天,桂花树的叶子飘落下来,砸在我的脚趾上,生生地疼!一阵寒风吹来,宛若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飘舞,风如果是音乐,那树叶就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美丽极了!
桂花不仅芳香扑鼻,还有很多的用处。桂花可以做香包,每当你疲惫的时候,闻一闻香味立刻会精神十足;当然也可以泡茶,你可别小看这一杯茶,这茶可以清热解暑;桂花的果实还可以用来散寒、止咳;桂花的树叶还能净化空气、提供氧气呢!
想想小时候,真的很“幼稚”。奶奶说,那就是夜晚天上月亮里的那棵树哩!而那时天真的我却信以为真,直到知识的海洋浇灌了,我才发现那是错误的。但是这棵在我看来神圣的树啊——却着实地给了我童年那美好的回忆。
那些日子里,承载着岁月的痕迹。我时不时便拾起窗前那片残枯了半边的落叶,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棵久违了的桂花树。还清晰地记得,当然我摘取了一片桂花树的叶子,夹在书中,当做一枚别致的书签。希望这样,可以把桂花的幽香,和着墨香,温暖心房。
转眼回眸间,八月的桂花又飘香了,我那可爱的家老屋,空气里都是洋溢着桂花的清香!在桂花飘香的季节里行走,安暖漂泊的心房。桂花,仔细品来甜甜的,似乎还带有一股特殊的奶香味儿。童年时代,桂花树下肯定少不了我们这帮淘气孩子的嬉戏的身影。看——我们顶着这一片的橘黄,闻着这丝丝的清香,露出那烂漫的笑容。如今回忆起来,那股幼嫩的孩子气与那丝桂花的`清香互相融合,如此地美妙!
总之,一年四季不会因为桂花的逝去而缺少那一片清香!那快乐、温馨的气息,那种叫做幸福的味道。
起风了,吹飞了我那手中回忆的残叶,夕晖透过繁密的枝叶,鱼鳞斑斑地闪烁着,却不那么耀眼。而我明白这是快乐温馨的桂花,是幸福的味道,在万紫千红之中,我独钟情于桂花。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一群孩子一起在桂花树下嬉戏玩耍。老人们还在树下摘桂花,话家常。一幅温馨的画面再次呈现在我们脑海里,那一刻,我笑了,笑得是那么地甜蜜。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老屋的那株桂花树,在光阴无情的刻刀下,不负当年模样!伸出手去触摸,满满的都是伤痕。桂花树早已被白蚁啃得不成样子了,用颤抖的手去抚摸,啃食的桂花树粉末,滑落,朦胧了我的视线。
那一刻,我歇斯底里地呐喊,痛斥岁月的无情,白蚁啃食我心爱的桂花树。现在每次经过村子里桂花树的那个地方,都会停下脚步、驻足,让自己再多看一眼早已凋零的桂花树,再看一眼这位老人,因为或许某一天,老屋的桂花树,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再也不见!
老屋西墙上的爬山虎为我家增添了一丝生机。
从我记事起,就有爬山虎了,可能她的年龄比我大。不知是不是熟视无睹,以前我从不把爬山虎放在心上。可是这种情况在我读三年级时有些改变。那时,我们学了叶圣陶爷爷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爬山虎的脚》。当我读到“那一墙的绿色”、“像蛟龙爪子一样的脚”这些句子时,脑中突然闪现出老屋墙上的爬山虎,于是就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大声说:“我家也有爬山虎!”在全班同学羡慕的眼光中,我对爬山虎便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每到春天,当和煦的春风吹拂大地,爬山虎便开始偷偷地抽枝长叶,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子也从“小手掌”变成“大手掌”。
夏天到了,爬山虎最喜欢的季节来了,它的茎粗了,叶子绿得发亮。密密层层的叶片一顺朝下,均匀地铺在墙上,不留一点空隙。微风吹过,那一墙的叶子就漾起波纹,好看得很。这个季节的爬山虎是自由的,它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它愿意爬上窗子就爬上窗子,想爬上屋顶就爬上屋顶。它若愿意,爬上天去,也没人去管它。多么自由自在的爬山虎啊!多么令人向往的爬山虎。每年放暑假时,淘气的爬山虎就爬到屋顶,又折身下来,挂在我卧室的窗前。我打开窗就能看到它。一伸手就能拉到它。每到此时,我就拉一茎进屋,细看叶片上的脉络,轻闻叶子上的香味。
到了秋天,爬山虎会结出一串串的果子,像未成熟的葡萄。摘下一串,哄骗一下小孩子,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秋风收起,爬山虎的叶子落下来以后,叶子也慢慢枯萎,飘落。此时,那一墙的绿色消失了,只剩下纵横交错的灰褐色的茎,犹如地图一般。
那时,爬山虎的叶子有我的手掌大了,可是我们村要旧村改造,爸爸说老房子马上要拆了。我问爸爸:”爬山虎能留下吗?“”爸爸说,“墙壁推到了,爬山虎怎么爬呀?”我虽然渴望住上新房子,可以想到马上要离开老屋,离开老屋的爬山虎,还真有些舍不得。
每当在外地闻到桂花的芬芳时,总是觉得这芳香没有老屋的桂花那么香,缺乏一种老屋的的元素。老屋的那株桂花树,开出了的桂花,很香。在方圆几里都可以闻到桂花的香味。那一朵朵橘黄,不论今后如何变迁,在我心里,永远飘香......
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一如从前……
我仿佛又看见了外公蹒跚地端着一桶水,把那扇门擦得如铜镜一般亮,让我再次看到了外公纯纯的爱……每到除夕,我们小孩子仿佛全变乖了,个个挨着门看谁长得高。外公则拿着小刀轻轻地在门上刻下我们的身高。
每一次,都要和表哥比谁长得高而争得面红耳赤才肯善罢甘休。而外公总是在一旁微笑地说:“都长高了,都长高了。”渐渐地,外公要搬来凳子为我们刻身高。每次看到外公满头大汗时,心里特心疼,而外公还是微笑着:“哟,又长高了!”划起痕来也越来越吃力。
“上课!”“老师好!”这是我们幼时常玩的游戏,我们把院子当作教室,那扇门当作黑板,认真地当起“老师”来,而外公总是微笑地坐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不会像以前我们在门上画星星画月亮一样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他知道我们在学习,当他看着门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总是会心地笑了——尽管外公不识字。当玩得筋疲力尽时,就扑到外公温馨的怀抱中,闻闻熟悉的味道,听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当太阳的余辉照到我们的身上时,暖暖的,甜甜的……
和外公生活的日子并不长,唯一能记起的片段就这些,然而在这点滴之中,永恒不变是外公的笑。外公的笑不是严峻威严的笑,也不是“嘿嘿”的傻笑,更不是“哈哈”的大笑,外公的笑,是悬在半空中,没有声音的笑。夕阳西下,外公端着板凳坐在门前吃饭,虽说是吃饭,却也还是那副笑脸。
然而在那天,一切都破碎了。当表妹哭着告诉我外公死的噩耗时,我记不清我是怎样跌跌撞撞跑回外公家了……在床上,外公像陷在泡沫里。床边,几根管子通向他的身体,喘息很弱,双目微闭,多想伸出一双神手呀,牵住外公身体里支撑生命的那几根神经,让他从此醒来!
外公走了,永远地走了,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了另一个世界。外公没有一句遗言,脸上还是那副安详的笑容……
听说人死后回变成星星,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到底哪一颗才是外公。风好冷,夜好黑,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冷,因为有外公那颗星抚摩着我……老屋还是那座老屋,还是那扇门,那些刻痕依旧还在,却少了划痕的人……
还记得,那种感觉叫做刻骨铭心;还记得,那种情结叫做魂牵梦萦……
当爱已成往事,我只希望在梦中看见你的容颜……
回忆是一张没有留下底片的旧照片。我只来得及看一眼,便失去关于它的所有线索。只能用记忆来填补。忘记了儿时的童真梦想,褪去稚嫩的思想。用真实的心重温那淳朴的故乡,怀念记忆中的老屋,院落,古老粗壮的榕树,以及那坑坑洼洼的泥路,所有关于故乡的情景,总会在那个时候,某个时间被想起,不断地怀念,不断地淡忘,直至我已苍老,不再留恋。
踏进老屋,会有种浓厚的神话色彩,锦梁上,墙壁上都画满了传奇的神话,像八仙过海那样熟悉的神话早已倍受乡亲们的喜爱,他们信奉神,祈祷神能保佑一切,能带来好运。是纯朴,真挚的农村习俗。
走进院子,有一口古井,周围种满了花草,枯落的叶子凋零在地面,没有了往日的艳丽,一副颓败的样子,像是在哭诉着主人的“冷落”。屋里有面硕大的镜子,镜框周围刻满花纹,很精致。客厅的木椅早已被灰尘覆盖地厚厚一层,蜘蛛丝缠绕着却依然看得出椅子的完损。顶梁上的吊扇早已凝结了厚厚的凝层,其中一片扇叶早已脱落,蜘蛛丝在那里安了一个家,结了好大的一个网。一派落魄的景象。
客厅里有两间房,跨过门槛进入其中一间房,房间萦绕着浓厚的药水味,还有那个大大的氧气瓶残留着。那张木床依旧躺在那里,只是床上的人已经离开了。旁边的小床上摆着陈旧的杂物,随后都被大火吞噬了。走进另间房,房门走已被侵蚀地只剩下孤零零的朽木,地上突兀起的砖瓦也随时间的推时慢慢磨平。房间有两张床,都是大而笨重的木床,小时候我就是在这两张床上捣乱,迫使爷爷奶奶不得安眠的“坏蛋”。床上的吊扇早已不见,不变的是记忆里那个安抚我入睡的爷爷,那个使我半夜都会因为想你而偷偷啜泣的爷爷,那个永远最爱我的爷爷!
走出房间,来到走廊,这里也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则是放杂货的储藏室,早已被蜘蛛丝蒙住了,想进都困难。
走出老屋,心存感激,因为这里有我童年最真实,最幸福的回忆,我永远忘不了老屋,忘不了这里留给我的那份真情实感,那份纯朴,唯一的爱。
即使时光把一切都冲刷了,也不能夺走我的老屋,我的爱!
那些人,那些誓言,那些故事,那面斑驳的墙壁,或许,我们都在变,而不变的只是那些最珍贵的回忆。——题记
回到曾经住过的大院,感叹时间过的很快,搬了家,却没回大院,有种怀念原来小时候的生活。我穿过一片白茫茫的操场,去了小时候常去玩的“礼堂”,或许那不应该称为“礼堂”,外面黄色的漆掉了很多,露出一块一块,浅黄的漆,远远一看,很像一个巨大的小丑,门前还挂着一颗很大的五角星,或许是因为日子久的原故,原先鲜亮的红色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暗红色。偶尔有几个小孩子过来闹一阵子,然后又嘻笑地走开,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大房子,而它却是我儿时的快乐伊甸园。我触摸着那冰冷的墙壁,上面有好多小字,有的是稚嫩的字体,有的是漂亮的楷体,而内容则是诗呀什么的,我试图找到小时候,我、小诗、还有瑛子写过的小字,我在几面墙上都找过来,却没有发现,很失落,我低着头试图从地上发现点什么新东西,猛然想起,去找我们写过字的角落,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记忆了,这些珍贵的东西,却在不经易间,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摸着那几行模糊的小字,而在我心里却好像重新描过一般。那几行稚嫩的字体,那些温暖的话语,“阮阮、小诗、瑛子永远是好姐妹,永远勇敢,快乐。”我摸着那些曾经定格的美丽画面哭了。
“小皮球,香蕉泥……,”那些画面,三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一起跳皮筋,踢键子。当只有一个糖葫芦也会分着吃,一瓶汽水也会一起喝的日子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三个女孩长大了,不会再在一起跳皮筋,喝汽水了。时间带走了一切,瑛子去了另一个城市,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小诗也因和我不同校而很少联系,那些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吗?我却不知道。我从口袋中摸出笔,在那些稚嫩的字体旁边加了一句话。“阮阮,小诗,瑛子永远都是好朋友,但什么时候再相聚?”写完后,我离开了那间老屋,那个曾是我们快乐的游乐场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坚决地走了,不回头,也不停息,而去老屋的那件事,也渐渐被我给淡忘。或许人生真是是上天安排好的,分别的那么久,也该有一次相聚。半年后的一天,我接到了瑛子的电话,她说她回来了,她去过原来老屋的那间“礼堂”也看到我写的话,说我们三个出来聚一聚,五年后的相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瑛子还有小诗,都说应该去老屋看看,我们三个到了礼堂门口中,我大声喊:“我们看到五角星,应该说什么?”随后,我们三个一起大喊:“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们要勇敢,快乐。”那些曾经刻在冰冷墙壁上的温暖话语。此时又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清晰的,原来以为自己遗忘的某些事情,却发现并没有遗忘,只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不为人知,那个只有自己听的见,看的懂的地方。人生的书,我看到了一半,而翻到前边,故事还是那样的动人,而这些故事,是因为有我们三个,才变得那么美好。
怀念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曾经温暖的话语。因为我们都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只有互相发热,发光,发亮,才能照亮整个世界。
我思念的老屋隐藏在深幽的巷子里,只有一扇矮小的门扉冲着外面。
木门上铜制的拉环在凛冽的东风中咣当作响。
老屋门口有一棵参天的古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成的,只看到它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张裂开岁月的伤痕。夏天时树冠青翠欲滴犹如锦绣的伞,秋天满树黄澄澄,像孩童柔软的手掌。
树下的大理石凳洁白细腻,母亲说她的童年就在树下坐着石凳听老人们讲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度过的。母亲出嫁后也经常回来,那时老屋在风雨中朦胧却依旧真实。
老屋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层水泥,灰灰的却干净耐实。院子里有一口坏了多年的机井,过去里面能淌出甘甜清澈的水。姥姥的父亲从前在这住着,我清晰地记得夏天时他那双枯槁的手在透明的水面上揉出细碎的涟漪,他那张对我微笑的脸儿便像块皱皱的麻布,却满是朴淳的光泽。
漆成蓝色的柴房的门吱呀地荡开,里面垒垒实实的柴垛依旧昂着,顶着屋篷。老人家伛偻的捆柴火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那不均匀的呼吸戳着我的心。
冬天的风很是阴冷,柴房的门晃悠晃悠得像片枯草。我悄悄退了出来,轻叩上门。
柴房边是石块垒成的猪圈,参差的石墙上搭了一竿葡萄架,小时候上面还能结出紫珍珠般的葡萄以及翡翠一样的叶儿,幼时的我总是调皮的爬上平厢,去摘最大最圆的葡萄串拿到老人家面前炫耀。他叭叭地吸两口旱烟,抽出烟嘴用他那下岗的牙齿给我一个舒心的笑。只是葡萄架好多年在风雨中跌跌撞撞,早已奄奄一息。老屋的窗户下面种了几株月季,一年有三季都会开出鲜红繁丽的大花朵儿。一进老屋的大门,就会看见这些花儿,折射着初夏的日光,打在老人家的脸上,那些犹如沟壑的皱纹仿佛也慢慢舒展。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老屋的窗口很低,坐在小木桌上,可以将外头一览无余。总是这样,阳光明媚的好天,轻轻地在窗台上撒上小米,然后静静地坐在那儿,盼着鸟儿来把它们啄得一干二净。常常还有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红腹的小家伙,每次悄悄伏在窗口,听它们聒噪,看它们在阳光下扑着有亮亮羽毛的翅膀跳来跳去,不时歪着脑袋,用乌黑的小眼睛怯怯望向窗里,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有时下雨,尤其是不很大的雨。雨点透过窗子散在桌子上,飘在我的脸上。雨交织在窗外,朦胧了天空,朦胧了远处的树与房屋,如同在放映很老很老的影片。小猫是不会出去疯玩的了,于是跑过来,“喵喵”叫几声,伏在我的膝盖上,蹭着我的衣服,要我为它挠痒痒。我会像照看小婴儿一样,轻轻抚摸它,抚摸它软软的毛,逗逗它张扬的几根胡须。希望看到它闭上眼睛,很乖很乖地睡觉。
若雨停下,屋外的鸟叫又清脆地响起来,鸟儿在树与树之间蹦来跳去,小猫坐在窗沿上,和我一起望着外面。偶尔会有屋檐上的水啪地打在它头上,它总是仰起头,嗔怪似地轻叫几声,抖抖头上的水珠。这时我又企盼着太阳快晒干窗台,让我把小米放上去……
日子也一天天过去,现在的我从不记得那时候有多大了,只是觉得那时候是我见过最美的大自然,是我体会到的老屋窗口下的人与动物,最温馨的人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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