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时候,当涂县的县令叫王鲁。这个县令贪得无厌,财迷心窍,见钱眼开,只要是有钱、有利可图,他就可以不顾是非曲直,颠倒黑白。在他做当涂县令的任上,干了许多贪赃枉法的坏事。
常言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王鲁属下的那些大小官吏,见上司贪赃枉法,便也一个个明目张胆干坏事,他们变着法子敲诈勒索、贪污受贿,巧立名目搜刮民财,这样的大小贪官竟占了当涂县官吏的十之八九。因此,当涂县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一个个从心里恨透了这批狗官,总希望能有个机会好好惩治他们,出出心中怨气。
一次,适逢朝廷派员下来巡察地方官员情况,当涂县老百姓一看,机会来了。于是大家联名写了状子,控告县衙里的主簿等人营私舞弊、贪污受贿的种种不法行为。
状子首先递送到了县令王鲁手上。王鲁把状子从头到尾只是粗略看了一遍,这一看不打紧,却把这个王鲁县令吓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直打哆嗦,直冒冷汗。原来,老百姓在状子中所列举的种种犯罪事实,全都和王鲁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相类似,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坏事都和自己有牵连。状子虽是告主簿几个人的,但王鲁觉得就跟告自己一样。他越想越感到事态严重,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老百姓再继续控告下去,马上就会控告到自己头上了,这样一来,朝廷知道了实情,查清了自己在当涂县的胡作非为,自己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王鲁想着想着,惊恐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用颤抖的手拿笔在案卷上写下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汝虽打草,吾已惊蛇。”写罢,他手一松,瘫坐在椅子上,笔也掉到地上去了。
那些干了坏事的人常常是做贼心虚,当真正的惩罚还未到来之前,只要有一点什么声响,他们也会闻风丧胆。
晏子辞世已经十七年了。
有一天,齐景公宴请各位大臣。
酒席上,君臣举杯助兴,高谈阔论,直到下午才散。
酒后,君臣余兴未尽,大家提出一起射箭比武。
轮到齐景公,他举起弓箭,可是一支箭也没射中靶子,然而大臣们却在那里大声喝彩道:“好箭!好箭!”
景公听了,很不高兴,他沉下脸来,把手中的弓箭重重摔在地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巧,弦章从外面回来,见此情景,连忙走到景公身旁。
景公伤感地对弦章说:“弦章啊,我真是想念晏子啊。晏子死了已经十七年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当面指出我的过失。刚才我射箭,明明没有射中,可他们却异口同声一个劲地喝彩,真让我难过呀!”
弦章听了,深有感触。
他回答景公说:
“这就是大臣们的不贤啊。论智慧,他们不能发现您的过失;谈勇气,他们不敢向您提意见,唯恐冒犯了您。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上行下效’。不是吗?国君喜欢穿什么衣服,臣子就学着穿什么衣服;国君喜欢吃什么东西,臣子也学着吃什么东西。
有一种叫尺蠖(huo)的小虫子,吃了黄色的东西,它的身体就变成黄色;吃了蓝色的东西,它的身体就又变成蓝色。
刚才您说,十七年来没有人再指出过您的过失,这是否是因为晏子去世后,您就不再喜欢听人家批评您,而只喜欢听奉承话所造成的呢?”
一席话说得齐景公心里亮堂了,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
“太好了,今天这一番话,教我豁然开朗。这是你做了先生,我做了学生了。”
看来,只有真心愿意接受批评,才会经常听到别人对你的批评、建议;如果总是听到别人恭维自己,那恐怕原因就在自己身上。弦章的话是有道理的。
从前有一个农夫,他的地在一片芦苇地的旁边。
那芦苇地里常常有野兽出没,他担心自己的庄稼被野兽毁坏了,就总是拿着弓箭到庄稼地和芦苇地交界的地方去来回巡视。
这一天,农夫又来到田边看护庄稼。
一天下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平平安安地到了黄昏时分。农夫见还安全,又感到确实有些累了,就坐在芦苇地边休息。
忽然,他发现苇丛中的芦花纷纷扬起,在空中飘来飘去。
他不禁感到十分疑惑:
“奇怪,我并没有靠在芦苇上摇晃它,这会儿也没有一丝风,芦花怎么会飞起来的呢?也许是苇丛中来了什么野兽在活动吧。”
这么想着,农夫提高了警惕,站起身来一个劲地向苇丛中张望,观察是什么东西隐蔽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原来是一只老虎,只见它蹦蹦跳跳的,时而摇摇脑袋,时而晃晃尾巴,看上去好像高兴得不得了。
老虎为什么这么撒欢呢?农夫想了想,认为它一定是捕捉到什么猎物了。
老虎得意得简直忘了形,完全忘了注意周围会有什么危险,屡次从苇丛中跳起,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农夫的视线里。
农夫悄悄藏好,用弓箭瞄准了老虎现身的地方,趁它又一次跃起,脱离了苇丛的隐蔽的时候,就一箭射过去,老虎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扑倒在苇丛里。
农夫过去一看,老虎前胸插着箭,身下还枕着一只死獐子。
老虎捕到了獐子高兴万分,却没料到中箭而死,真可谓是乐极生悲。
人生在世,应该谨慎从事,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致于丧失了对危险的警惕,否则,就会埋上灾祸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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