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者爱德华,阿尔弗雷德家族最后一位君王,死于1066年1月,没有留下一男半子。据说,爱德华曾制定其第二个侄子诺曼底公爵威廉为继承人,但也有人说,爱德华在病榻上推翻了这一遗嘱,改由自己的妹夫哈罗德·戈德温伯爵继承王位。历史上认为,威廉收到教皇的支持,而哈罗德被英格兰贤人会议推举。
哈罗德加冕后,威廉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威廉的嫡系部队是诺曼人。诺曼民族尚武好战。10世纪时诺曼人征服了法国北部的维京人。哈罗德准备迎战威廉的入侵时,看到了凶险的征兆:1066年哈雷彗星穿越英格兰。最终,戈德温三兄弟战死疆场,1066年圣诞节,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威廉顺理成章加冕为威廉一世,正式成为英格兰国王。
对英国人来说,诺曼征服是一场灾难。本地贵族被夺爵驱遣或没收财产,本地贵族或逃亡、或流散欧洲。威廉开始了一个绝对君主的统治。他将英格兰作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随心所欲的处置。
盎格鲁编年史记载:他要求彻底进行财产清查,不能隐瞒一寸土地、一头公牛、一头奶牛、或者一头猪。调查成果就是我们熟知的《末日审判书》(DomesdayBook),也称《最终税册》,为了收取租税,调查细致严苛,被调查者如履薄冰,好像在接受末日审判,故调查结果被称为《末日审判书》。威廉几乎将整个国家分赐给他的`雇佣军和忠实的臣下。至少92%的土地封给了生于海峡另一边的人,200多名大地主中只有两个是本地人:阿尔丁的索克尔和林肯的考斯文。当新贵族安顿下来开始享受他们的特权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逐渐被淡忘。诺曼征服,也将英格兰置于讲法语的贵族统治下。
盎格鲁—撒克逊人,尤其是伦敦商人,有意识的藏起了他们的英吉利身份,口音带上了法国腔,以便跻身上层社会。想攀高枝的不限城里人,历史学家发现,1114年的某个农庄,登记薄上尽是索朗、雷诺等很法国的名字。读后感·哪些古英国名字,只有5个幸存下来了:阿尔弗雷德,埃德加,埃德温,阿德蒙德,以及至今仍然很流行的爱德华。英国人战败不仅导致诺曼名字流行,就连肉类的词汇也可见一斑。说英语的农夫招呼家畜用的是最质朴的语言:cow,pig,sheep。现在诺曼领主的餐盘纷纷换成了法语词语的新名字:beef,pork,mutton。
政治词汇也未能幸免,“贤人会议”、“习惯权利”等词语渐渐绝迹,新涌现出来的是“效忠”、“封臣”、“佃农”、“农奴”等。朝向个人自由、契约自由以及平等使用普通法的进程被阻断了。“英国人高声哀叹他们失去的自由,不断谋划怎么撼动整个如此严苛、忍无可忍的枷锁”。砸锁诺曼枷锁的想法,激励着后代英国人与斯图亚特王朝展开斗争,后来又在北美的革命中复活。
《自由的基因》来自保守主义者自认辉格党传承的制度自信和历史解读,盎格鲁圈视角和英国例外论,绝对黑欧盟、大政府、司法能动主义、文化相对主义、高税率、福利国家等;个人独立、负责任的自由、代议制、普通法、财产权、清教渊源、个人主义文化等构成例外的制度特质;因地理条件(无常备陆军)和法律性斗争偶然胜利,在早已发育的个人主义民族认同基础上,日尔曼部落古老自由得以与来自欧陆的诺曼传统(王党—托利党;工党—欧盟)斗争,确立大xianzhang、光荣革命、美国法律等自由政制特性,加之语言、宗教和民族多元性,形成盎格鲁特质;原名—我们(英国人)怎样发明(发现)自由?自由缘何如此重要?中译本改为先名,估和作者立论来源之一为麦克法兰相关,麦氏中译新书为“现代世界的诞生”,倒也相配。
在达尔文之前的人类,都觉得自己是神的子孙,或者是跟神有某种关系,然后达尔文横空出世,拿着一堆动物的骸骨和化石,对狂妄自大的人类说:别做梦了,咱们不过是猴子的亲戚而已,咱们的老祖宗包括地球上一切卑贱的生物,咱们也终将被更高级的生物所代替。
达尔文的这些话即使是在今天看来,也是很难接受的,看看日本人就知道了,让他们承认自己的爷爷辈曾经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都那么难,更何况承认自己是猪狗的后代呢?
不过《自私的基因》的作者又给我们提供了另一条思路,当然作者自己也说,这种新思路甚至在达尔文时期就已经初现端倪了,什么思路呢?那就是,我们只不过是基因制造出来的保护壳而已,世间的生物只不过是各种不同形式的保护壳,大家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助基因繁衍下去。
说得更简单一点儿,作者认为,咱们其实就是一辆坦克,而驾驶员就是基因。
不太好接受是吧?没关系,如作者所说,这只是一种思路而已,当然他觉得这种思路更加符合事实。
暂且接受这个观点,看由此出发能推导出什么结论。
首先,这个理论肯定了人类在生物界的特殊性。因为人类之前的进化,全是依靠基因的突变,这种方式漫长而无效率,而人类产生之后,人类就可以利用杂交等技术使得进化变得有方向性了,而更进一步,人类可以改变基因,创造出任何生物。
这个结论听上去有伦理问题,而且也很可怕呵呵,没关系,后面的结论大多是比较有意思的。
基因的寿命无限长,而它的载体却没必要很长。这是对生老病死的一种解释,因为只要有繁殖,基因就可以把自己延续下去,而我们--基因的载体,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那继续活下去也就没啥用了,所以当人完成了抚养未成年人的任务之后,就要面对死亡。
基因不会直接控制我们,而是生产出我们之后听之任之,就像程序员与电子游戏,程序员编出来游戏后就不做什么大的修改了,只要把它放到市场上就好,成功的游戏留在市场上卖钱。
一个社会的领导者总是少的,群众总是多的,厉害的人总是少的,受欺负的总是多的,因为基因博弈论证明,少数鹰派和多数鸽派是种群的最佳搭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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