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72年回家探亲,返回的路上,正遇上洪水冲坏了铁路。因火车只能通到洛阳,他就决定在洛阳下车了。车站通知三天后通车。唉,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白呆三天多无聊啊。当时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旅游点。他猛然想起栾川有他的一个亲密战友,离别几年,很是想念。就决定去他那里拜访一下,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他怀着兴奋的心情,搭上去栾川的公交汽车,穿山越岭,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县城。找到县运输队,他一眼就看到了离别三年的战友那熟悉的身影。凝望着这个在部队一向腼腆而又军容风纪整齐的战友,现在也把裤腿卷得高高的,正在那里修车。面部变得更老练了,失去了当年那份天真的稚气……爷爷高声叫道:“ 周赞!”他的战友惊喜地望着他,出神地回答道:“哎呀,是你啊,你怎么来了?”爷爷开玩笑地说:“怎么啦?来看你呀,不欢迎吗?”“嗨,盼都盼不来,好像天上掉下来的,做梦都想不到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着,他那双大眼睛里是乎水汪汪的。亲切地握着爷爷的手,握的紧紧的,好像怕爷爷一下跑了似的。
两人手拉手到一家饭馆,吃了饭,也就到晚上了,就一块儿回他的宿舍去了。爷爷看到他的住处依然是那么俭朴,那么整齐。墙上挂着一个灰白色的军用挎包;床边放着一双半新半旧的解放鞋;褪了色的军被叠得方方正正;雪白的床单还是部队发的,铺的还是那么平平展展。保持了他那军人的风度和素养。他又在他的床边给爷爷支了个临时“床”,他们各自躺下,面对面回忆着他们绵长的友谊和深情的往事,有时很长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两双黑眸聚焦在一起,记录着这难得的幸福的时刻,好像要把这几年漏掉的见面机会一下子都补回来似的。
当年,他们是一个连队的,经常在一起。他比爷爷晚三年入伍,比爷爷小四岁,在部队就像亲兄弟。走在一起,别人都叫他们“哥俩好”。爷爷很喜欢他的憨厚朴实、直爽大方、性情温柔的性格。后来爷爷到了机关,他们仍然经常见面。在他们之间没有官兵之分,没有干战之别,星期天经常在一起玩儿,看电影,逛大街,是一对很亲密的好战友,好伙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爷爷的战友就忙活起来了,特地为爷爷买了10斤面粉,一块儿去他家了。坐了一个小时的汽车,还要走8里山路。他说:“说的是8里,其实不下10里路啊!”爷爷开心地说:“嗨,在这山路上走走岂不是更好,咱们这不是游山玩水吗?”爷爷很有兴致地跟着战友,观赏着这山里的迷人景观:那嶙峋的怪石,形形色色,千奇百怪,郁郁苍苍的丛林掩盖不了它那诱人的仙姿,真是巧夺天工啊!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一条顺山势而下的蜿蜒小溪,映入了他们的眼帘。清澈的溪流伴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飞泻而下,像是一曲优美的乐曲,响彻了整个山谷。小型的瀑布,像一道珠帘,掩饰着它那含羞的娇颜。他们在小溪边洗了洗脸,用手捧着喝了几口甘甜清醇的溪水,好过瘾啊。几只漂亮的小鸟,在溪边嬉戏,唱着婉转动听的歌儿,好像在热情地欢迎来自远方的客人。山坡上不时有像猫大小的小动物蹦蹦跳跳,时而立起来,高昂着头,一双灵活的眼睛,观察着周围情况,用前爪捋捋自己的胡子,时而迅速钻进自己的洞穴,好机灵,好可爱哦!爷爷说,他的战友当时告诉了这种小动物的名字,现在记不起来了。也许它们就是这山里的精灵吧。
走着,看着,玩着,说着,笑着,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大概有十多户人家,都是“一边盖”的房子,是随地势而建的高高低低的错落有序的农舍。爷爷战友家的房子“依山傍水”,很幽雅:后院就是山,门前有条小溪流,淌着青青的流水,上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小桥。真是“小桥流水人家”!听说有客人,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他的一个爱说爱笑的婶婶,高喉咙大嗓地说:“没来过我们这深山沟吧,我们这儿一年四季没见过大米白面,吃的是包谷糁加芋头(洋芋),年年吃,年年吃不烦啊……”“以后会吃上大米白面的!”爷爷接着她的话题聊了起来。“你还在部队啊?在部队干了几年了?”“是啊。干了十一年了。”“当上大官儿了。”“当什么大官啊,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老兵!”“哼,俺不相信,肯定是什么‘长’了。”爷爷的战友解释说:“他没当什么‘长’,是机关干部。”“看看,我猜着了吧,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山谷里的沉寂。接着又聊了一会儿家常,坐了一阵儿,人们慢慢散了。
爷爷的战友领着爷爷到村外去转悠,在一颗大核桃树阴下停住了。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绿核桃,一串一串的,有鸡蛋大小。他找了一根小棍儿,打下了一小堆儿还不太成熟的核桃,剥着给爷爷吃。呵,真好吃,比干核桃好吃多了,脆脆的,核桃香里带点甜头,别有一番风味。爷爷说:“你也吃,很好吃,我自己剥。”两个人无拘无束地边剥边吃,边吃边说,边说边笑,好有趣儿啊,他们多想定格在这美好的时刻呀。过了一会儿,他们的两手、嘴边,甚至脸上都留下了紫色的核桃汁痕迹,两人对视了一下,指着对方的脸,失态地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爽朗,那么欢畅,那么带着孩童时期的天真和稚气……
第三天了,爷爷要告别战友回部队了。不巧的是,那天下着濛濛细雨,他的战友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今天下雨,没有车。”爷爷一听,焦急万分:“唉,这怎么办?明天火车就通了,我的假期都超了。那我就走到县城。”“嗨,你别胡思乱想了,都是山路,一下雨,路上像抹了油似的,滑的没法走,你就安心再住一天吧!”“明天再下怎么办?”爷爷担心地问,他的战友是乎满有把握地说“不会的!”“唉,这倒霉的天,那就再住一天吧!”他的战友脸上绽放出一抹可掬的、甜甜的笑容。
第四天,天真的晴了,爷爷担心超假的心放下来了,随之而来是离别的揪心苦楚。在为爷爷送行的路上,他们依依不舍,“相见时难别亦难”啊!他们心情低沉地对视着,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现在竟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战友低着头羞愧地说:“对不起,昨天我说谎了,本来有车。我不想让你走……”爷爷深情地望着他,怜悯地看着他,激动地视着他,在眼球边转了一圈的泪水没有掉下来……
啊,那么忠厚实诚的战友向爷爷撒了他们友谊生涯上的第一次“谎”——永远铭刻在爷爷心里的一个“谎”,这个“谎”是他们深厚友情的结晶,心心相印的一朵鲜艳夺目之花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爸爸又出差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在家看不见爸爸,我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似的,空荡荡的。
晚上和爸爸打电话时,他突然告诉我,“我的`工作提前完成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家了”。听到了这条消息的我喜出望外,手舞足蹈,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妈妈。“我们明天早上去车站接爸爸”,我大声叫道。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后,便一个劲儿催促妈妈早点出发。妈妈看我着急的样子,打趣说道:“你今天很利索嘛,和平常一点也不一样,你真的是我们家的小慢慢吗?”一路上,我无暇欣赏南京城早晨的美景,我的思绪早就飞到爸爸身边了。“妈妈,等下我见到爸爸,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你说爸爸他有没有想我啊”“妈妈,爸爸这次出差会不会又晒黑了一些,再黑就要很难看了”。妈妈见我不停地唠叨,假装吃起醋来:“哼,你就和你爸亲,才几天没见,就把你想成这样啊?”
终于到车站,我和妈妈在站口等爸爸。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爸爸了,我越想越激动,心里如同小兔子般蹦蹦跳起来,我自己都能听到“怦怦”的声音了。我紧紧地盯着出站的乘客,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人,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我爸爸。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妈妈,爸爸是这趟火车吗,不会错了吧?”“不急,你爸有行李,走的会慢些,”妈妈安慰我说。
我和妈妈挤到了最前面,我蹦起来仔细分辨,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一蹦三尺,扑向爸爸。爸爸上前一把抱住了我,“我好想你啊!”我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起来。爸爸把我拥得更紧了,笑着说:“芽芽,几天没见就长胖了呢”?“啊,没有啊!”“那你怎么把我心里装得满满的”。
嘿嘿,一向严肃的爸爸,也讲起肉麻的话来了。果然,“久”别重逢的亲情更令人陶醉!
逢一片光阴,窥见草木,嗅及花香。午后的暖阳洒进大大的窗台,托腮望向操场,心里的波漾晃荡地寻找熟悉的身影。绿荫,红道,灰地,蓝空,淡云,墙外的小村,村道上骑行的人,护校河,楼底绿荫道……目光所及就这样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来来回回,不曾枯涸,不曾疲累。
三两句耳语,就过完这个午后了。课程,习卷,朗读书……又复归平静。傍晚的多色天渐变的橙、红、黄、淡黄、白、蓝。这样的色彩够我们赏好久,好久好久。二三纸条交换地看,上面的诗句,如今再也写不出的真、情、梦。圈圈点点,诗句更活了,彼此欢心,约好一起出一册诗集。但诗页,早已迷失在叫作青春的习习晚风里……那时那景,那飞鸟,那轻音,何时能再逢见啊;那人那处,那信笺,那诺言,何时能再逢见啊?
我叩问那道光阴的门,尝试解开门锁和密语。门紧闭不启,漠然滞于门外,昔日,何处逢?
时已逝,地仍在,人不复,情难绝。在海边,在山脚,在巷子里,我们重逢。逢见时,往昔的时光历历浮于眼前。该是多么欢喜。时光确乎不往,而这友,这情,是逢得,寻得的啊。
万分之一的幸运,就像在沙滩上找到珍珠,在小林间寻得钻石,没有注定的注定,只有点滴的珍惜。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当我们只于人海中瞥见一眼,尔后不假思索奔向对方。相拥说“好久不见”时,那刻此生难忘,如何地跋涉,如何地期许,如何地思念,都值得了。
海浪滚滚,街边人声沸扬,我们却只沉浸在重逢里。多么想,一键穿梭光阴,我们还能再携手于那段光阴里。每一场雨,每一缕光,每一棵树,每一株花,都见证我们的友谊。天涯海角不必同情人去吧,只想和你,和你们,在天涯海角,在夕阳氤氲,永远相依。
在信笺纸上,每一笔都是熟悉的字迹,每一句都是熟悉的口吻,每一标点都是本原的情感。重逢在信里,该是多惊喜,多享受,多神奇。地远,时隔,但心在,人在,情在。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信里见。更要不时不时,在现实见。
逢及你们,三生有幸。与君重逢,幸甚至永世。
――题记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是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我不厌其烦的回头张望,伫足~然后时光就仍下我轰轰烈烈地朝前奔跑。
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寂寞,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无助地寻找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找了这么多年,却只找了一堆嘲笑与责骂,便又开始在当粗为自己画的那个避难圈中趑趄着。在这里,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幻影,出现了一组从前那快乐的图片,那是幸福的瞬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梦里又一次回到了从前。
时间真的很坏,它可以改变一切,手中的那根魔法棒不停地指挥着,它将一个奋发图强,有着远大抱负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不求上进,人人讨厌的大姑娘,它将一个有着很多朋友的`快乐天使变成了一个自诩看破红尘,朋友都离她远去的自卑女孩。而我便是这个怨恨时间的人。于是,我抛开时间,等待着从前,想象着有点什么奇迹发生,在这样的等待中,我学会了麻木不仁,同时学会了感动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学会了助人为乐学会了放弃,又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斤斤计较,又学会了忍让……在等待中,我似乎又长大了,变的成熟了。
可是,这种等待永远只会是一个梦想,一个永远我想要实现而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在期待着这份梦的同时,只有我自己去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另外一份奇迹,把失去的重新夺回来。但愿这个梦可以实现……
这个梦好甜,好甜……
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在一段漫长的时间内彼此渐行渐远的过程,其实你我都知道,请不必追寻对方那个飞速离去的身影,因为,走到最后,你我必会相遇——题记那是一个静如止水的夜晚,我仰头凝望着如墨似的辽阔浩渺的夜空,正巧瞥见几颗稀稀疏疏的星儿懒散的嵌在夜幕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良久,我才急忙把目光移到了地上,只见一颗树影旁,伫立着一个瘦弱的人影。没错,这就是我母亲的影子。我没敢抬起头来正眼看她,因为我怕撞上她那双具有威慑力的眼睛。于是,我和母亲之间,便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和她并排走在石板路上。我默默地低着头,不语。
注视着灯光照在树上投射在地上的杂乱的树影。我们互相走着,彼此之间并不说话。此刻,路已到了尽头,我们面临这两条选择:一是走上铺有浅绿色方砖的草坪。第二条是放弃捷径,绕圈去走车来人往的水泥路。只可惜,在当时我们心灵并没有彼此相通。母亲选择了第一条路,而我,则刻意选择第二条路。遗憾的在拐角处分别。我低着头走我自己的路,许久,终于到了尽头。正瞧见母亲在一棵梧桐树下静候着我。我与母亲四目相对,母亲用她的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我们肩并肩的走在一起,显然没有了以往的隔阂。就在那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猛然蹦出了台湾女作家龙应台的一句话:“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渐行渐远的过程。”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并不完全对,因为,当父母和儿女分别后,经过漫长的等待,彼此必会在某一处的终点相逢。
于是,我把目光投像了未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的我,亦许那时我的还在大学中深造或是在我衷爱的事业上打拼,而我的父母却在千里迢迢之外的故乡默默地注视着我远去的背影孤自感叹。当我走南闯北、在人间漂泊无依,一心拼力想在事业上崭露头角时,而我的父母,这一对被我忽略和冷漠了的父母,正在家中做好精致可口的菜肴,祈盼着我这个不可能归来的女儿与他们共餐。当我逐步迈入天命之年,互让明白了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太多的人间的沧桑磨难时,我便不顾一切,、马不停蹄地赶到家乡,去陪伴我家中的衰老的父母。龙应台先生的话,并非十全十美。当父母目送着自己的儿女踏上其人生之路时,自己则踏上另一条与之相反的道路,当漫漫岁月消逝后,你会发现,你的父母正在和你所走的路之交汇处,在那里,静静地守候你,期待你的到来。我愿意在那两条路的交汇之处,默默的等候我亲爱的父母,陪伴着他们,直至终老。
我希望和我所期待的,不是一个终生悔恨的答案。亲爱的父亲母亲,你的女儿会在终点处默默地等候你们,直至你们到来。
每个周一下午2点,博和我都会到位于密尔沃基东北部的银泉康复中心去为老年病人进行1小时的心理治疗。我们在走廊里走过时病人都会过来拍拍博,他们都很宠爱这只10岁大的杜宾狗。
第一次去医院,我还在走廊里时,就听见一个老人激动的声音从112病房里传出来。他的英语带着浓厚德国口音:德国狗来了,德国狗来了!循声望去,一个满脸皱纹的瘦高老人正站在112门前迎接我们:我是查理,请进。;一听到查理热情的召唤,博立刻兴奋地在他腿上蹭个不停。查理一点也没让博失望,不停地拍着它的.头。查理解释说他小时候从德国移民到美国,但不得不把心爱的马克;留在德国,而马克是和博长得一模一样的杜宾狗。
接下来的病人是住在114号的凯瑟琳,她今年70多岁,几个月前突然不能说话,整天待在自己的轮椅上一动不动,对医生护士的问话无动于衷。我听说她没有朋友,而她的家人已经不再来看望她了。走进她的房间时,只见窗帘紧闭,屋里全靠床边的一盏小灯照明。凯瑟琳坐在轮椅上,背对我们,身体蜷成弓形,面对着看不到外界的窗户。
一进门,博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她身边,把头放在老人的膝盖上,像往常一样期待着病人的爱抚。我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凯瑟琳对面,向她打招呼。但是她没有反应。足足15分钟过去了,她仍然一动不动,连一句话也没说。但更让我惊奇的是博也一动未动。它站了整整15分钟,自始至终博的下巴没离开过老人的膝盖。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博的秉性,你就会知道,对它来说等10秒钟都是不可能的。它会用鼻子不停地拱你,会发出抱怨的呜呜声,会靠在你身上扭动全身,直到你不得不抚摩它为止。
我问一个护士为什么凯瑟琳对外界会这样冷漠。我们也不知道,有时候老年人的亲戚对他们不理不睬时,这样的情况就会发生。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些罢了。
从此以后每周一我和博都重复这同样的路线:到112探望查理再到114陪凯瑟琳坐15分钟。我们得到的永远是相同的反应:查理的热情和凯瑟琳的冷漠。每次探访,我都努力逗凯瑟琳说话,打听她生活的情况,给她讲我和博的事情。但是她从不张口,我变得越来越泄气。然而每次静坐的那15分钟,博都坚守自己的岗位,用最简单的方式来默默地关爱一个人。
第4次去114病房时,我下午刚好要做一个讲演,心想反正动物疗法对凯瑟琳也不起作用,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便决定把15分钟的访问缩短到5分钟。打定主意后,我没有再主动和她说话,而是一心计划着下午的讲演。凯瑟琳对此肯定是不会注意,更不会介意的。
5分钟到了,当我站起来要牵博离开的时候,它竟然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凯瑟琳的手缓缓抬起,最后停在博的头上。博则像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坐回座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在接下来的10分钟里,我可以感觉到生命的溪流在博和凯瑟琳的手之间流动着,我完全陶醉了。时钟显示2点30分,15分钟的探访时间到了,凯瑟琳的手从博的头上温柔地滑落,放回膝盖上。
从那次探访到现在整整10年过去了,博在8年前永远离开了我。但每当我失去耐心的时候,便会想起博是如何用坚持不懈的爱打动了凯瑟琳。如果狗可以多等10分钟,用耐心唤醒爱,我相信人类也应该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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