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堵车,下车时已是夜里10点多了,刚走到巷子口就看见母亲拿着手电筒朝巷子口走来,望着她因为长年的疾病腰变得弯曲佝偻,像深秋中的一株向日葵弯下了腰。她步履蹒跚,动作缓慢。我叫了声“妈”。她高兴地迎了过来。我搀扶着她的双手,也不能平复我此时的心酸与愧疚。还在车上时,母亲来电说快到了给她打电话,她怕天黑我一个人害怕,可是自父亲离开后白天晚上就只有她一个人,难道她不害怕吗?我们都在外面,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总是叫她来我们身边,可她总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她觉得哪都不如在家里自在。其实我明白,家里有她太多的牵挂与放不下……
看着母亲缕缕白发,布满皱纹的脸很是苍老,条条皱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庞,那个曾经纤细挺拔的身影被时光默无生息地带走一去不返,如今已被岁月留下深深的记……我突然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我说:“妈,你黑了,也瘦了。”她只是笑了笑。我真害怕她有一天像父亲一样离我们而去。一个人孤独地落进苍茫的原野大地,让我们只感觉到他存在过的影子,让我们再也见不到他真实的身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无比的亏欠,感觉自己亏欠母亲的很多,所以回到家里,能分担的家务我都会去分担,做这些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在家的日子毕竟不是很多。母亲总说我是她的童养媳,其实她一个人的时候也用不着做这么多的事,每每我们回去了她总是不厌其烦忙忙碌碌的张罗着这个张罗那个。母亲的眼中,我们永远是孩子,我们依然如同小时候那样的馋嘴。她应该歇歇了,可她还在辛劳中挣扎,为了爱我们:灶台、炊烟……仍是她热爱的物件。其实我知道,劳碌才能让母亲忘记苦恼,忘记琐碎,忘记繁杂,忘记父亲离开后的孤独与悲伤。她永远记得我们成长过程中发生的每一件事。在母亲身边所有的日子里,我们感受到的永远只是温馨的关爱和无尽期盼,乃至深深的祝福。
她老了,没有了当年的做事干净利索,走路也变的慢慢腾腾。遇事不再像从前那样自有主张。她已经老了,老到需要我们和她交换角色,用另一种身份和眼光重新去认识她、了解她,和她沟通、交流,倾听她的心声,给她保驾护航。像对孩子似的去呵护她,搀扶她,像爱护孩子似的.去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然而,这所有一切,我都没有做到。依然把那深深的期盼留给了时时都在翘首远望的母亲。在电话里她总是会提醒我注意安全,提醒我多穿点衣服。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会再忘记这些事情,但是她提醒我的时候我总会假装忘记,因为在她眼里我依然是那个莽莽撞撞的孩子,她像世间任何一位慈祥的母亲,爱儿女,却丢掉自己。我也如每一位孩子,永远也还不完欠母亲这一生的感情债。
走的前一天,母亲就在念叨明天就她一个人了,一晚上她都翻来覆去的,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们走。早晨,她早早就起来了,给我们装这装那,嘱咐我们路上小心。就如游子吟中的母亲“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母亲把我们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又开始张罗着送我们去街上坐车,等我们坐上车,车已开动了,我回过头发现她还站在那里朝车的方向望着。坐到车里,车窗玻璃是那样的模糊,是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妈妈,我知道您的不舍,请您原谅我们的流浪,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飞翔,家,时刻提醒我们感恩的方向;不管我们飘得多高多远,我都会沿着您手中细细的丝线回家。您是我们最终栖息的枝桠和暖巢。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新年老传统,一切都是充满着挑战。声声爆竹除旧年,春风送暖迎新年。新年的来临伴随着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礼花的响声渲染着喜庆的气氛。家家户户吃团圆饭,小孩子露出酒窝领着红包。
大雪纷飞,雪娃娃把人间变成了诗意般的童话世界,到处是白的。雪,不停地飘下来,是谁的衣裳,飘落到麦苗的身上,积蓄着体贴的温度?一片又一片,很多片,是谁的知音,在片片雪花上写满爱的祝福?
在这一场雪里,农民伯伯的脸上都挂着甜甜的微笑,因为,没有什么比丰衣食足更高兴的了。孩子们呢?个个都在广场上堆起了雪人,每个人都玩得热火朝天。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四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看!一个个雪人站立在广场的两边,孩子们为它们穿上红衣,戴上红帽红围巾,都准备着迎接新年……
大人们也忙得不亦悦乎,你家蒸馒头,我家烧肉;家家户户的灶肚里满是灶灰;碗橱里满是大鱼大肉……
晚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使平静的夜晚热闹起来,这家放鞭炮,那家放礼花,黑漆漆的夜空绽开了五颜六色的花:菊花。一串红……“噼里啪啦”到深夜。深夜里,人们似乎还是不想睡觉,因为什么?是因为对新一年的期盼,向往……
新年新希望。一年中的不顺心的事远离了自己,就像花儿在去年的绽放后又枯萎了,来年又展现它的美丽。新年是喜悦的一刻,同时也是努力奋斗的起点。
我的爸爸去了西边,那里是茫茫的大戈壁,那里有风沙,有千早,有格驼,有胡杨树,有爸爸……却没有妈妈,没有我。
两年前,爸爸响应号召,去了西边。听妈妈说,那里很艰苦,是沙澳……临走时,爸爸望了望妈妈,又望了望我,笑了笑说:“那里是甜的。”
开往西边的火车就要出发了,我瞬紧地拉住爸爸的手问道:“那里有家吗?”爸爸顿了一下,从怀里拘出我们的“全家福”在我的眼前见了芜。我响若爸爸,爸爸响着我……临别时,三只不同的手,同说着一句话:“保重!”
两年了,爸爸没回过一次家,听妈妈说也许今年春节能回来,但我知进国家正在搞西部开发,爸爸正是为了这才没回家的。妈妈眼里有了泪花,我看得出来。
两年了,爸爸没回过一次家,可一月一封信是从未断过的,这是我们交流的唯一方式—西边条件还太差,连电话也装不上!妈妈说那里实在太艰苦了——我相信了。
我们太想爸爸了,盼望他早早回来。妈妈把这些写在信里,寄了出去;很快地收到了爸爸的回信,他没有提回家的事,只寄了一袋雪白的石子。爸爸说西边有很多这样的石子,坦在雪地里,挖出来,雪白雪白的,亮晶晶的,像月亮……我不盼望什么了,只是把这些石头包了起来—为我,为妈妈,为爸爸,为西边。这时,我开始感觉到那些石头多漂亮。爸爸说那里是甜的—我终于相信了。
我们太想爸爸了,盼望他早早回来,我更盼望西边的人们也过上幸福生活,爸爸说过那里会升起一轮新的太阳—这是我们全家所盼望的。
月亮将柔和的充披在我身上,妈妈和我一起盼望着爸爸,盼望着明天。
月亮像那雪白的石子,玲珑可爱—仿佛也是从雷地里挖出来的,不,不是的,是从鸟云里挖出来的,所以这背后孕育若的将是一轮鲜活的太阳,将从西边升起!
我盼望着,盼望着。
一走进“大家庭”,同学们正聊得火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姜老师来了!”我们赶紧回到位子上,拿出语文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只见班主任姜老师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咦,姜老师手里拿的是什么?”全班同学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姜老师手上,“红包!是红包!红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是钱吗?是礼物吗……”疑问一连串地冒了出来。
“来发红包喽!”随着姜老师这么一喊,教室里就像炸开了锅,纷纷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林芮西,张瑶……”名字报了一大半,可是还没有报到我的名字,我不禁担心起来:难道没有我的吗?老师会不会漏掉我了?
正当我灰心失望之际,姜老师终于报到了我的名字“姚铮延!”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小跑似的走上讲台。姜老师把红包递给了我,对我说了一声“新年快乐!”我情不自禁地和姜老师拥抱在一起,我感到无比温暖,似乎闻到了一股妈妈的'味道。数学蒋老师眼疾手快,把这温馨的一幕拍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我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信封上有一只身着粉色外衣的小马,小马手上拿着一个鞭炮,旁边还有“心想事成”四个金色大字,反面右下脚写着我的名字。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包,里面有一张米白色的纸片,姜老师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志存高远,内外兼修….”老师说得真对!在学习上,我经常容易满足,差不多、大概就可以了;默写95分就满意了!想到这,我不禁感到一阵羞愧。我想姜老师一定是希望在新学期,我能严格要求自己,志存高远,学习上精益求精。想着想着,我似乎看到老师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神。
这份红包真不寻常,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爱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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