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算是我看的原耽里面比较现实主义的校园文了,写得很真实,很感人。特别是对于钢厂里那些小市民的光怪陆离的生活,那种深陷绝望又麻木不仁的感觉,那些破烂不堪而又充满着丝丝人情味的楼房,很有老舍先生的遗风。
而对于蒋丞和顾飞两个小伙子的描写,感觉就像是生活中的大男孩,带着一点点痞气和不良,浓郁的京味儿话,爽朗又可爱。
可就是这样的他们,也还是背负着异于常人的艰辛。没有谁是生来幸福的,对与错,童年的经历,都一点点埋藏在心底。
或许是那个雪天,或许是那场球赛,又或许是模特拍摄。他们的'感情来得没那么轰轰烈烈,但是在平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里,却是真真切切的自然流露。一颦一笑,都是对方的影子。
成长似乎还很遥远,但又一年的枯木落下,预示着少年的成熟,也遗憾那个人的离开。
顾飞知道,蒋丞从来就不属于这个压抑而黑沉沉的地方,他是一束光,带来了温暖与明亮。顾飞的的确确被这束光吸引,而且想要靠得更近,但他的身后从来就不是什么鲜花肆意怒放,他的双手是沉重的镣铐,他浑身伤痕累累,有太多太多的羁绊牵扯着这个过于懂事的少年。
他不会走,也不能走。
可是蒋丞认定了顾飞,他是个执着得可爱的人,有着钢厂里从未有过的那份不陷淤泥的天真。即使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想着帮助顾飞。
他想带那个人从深渊出来,他想与他一起旅行,无所谓目的地,一直前行就好。
还好,他们都没有放弃。
这一次,两人都不再犹豫,磕磕碰碰地扶持着对方,以温暖的怀抱消融内心的阴郁。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春天,树木抽出新的枝条,长出嫩绿的叶子。操场上的小草也偷偷地探出了脑袋,操场东边的木棉树上开满了火红的花,像一团团燃烧的火。荔枝,龙眼满树都是花,引来了许许多多的蜜蜂,蜜蜂发出的嗡嗡声,和着五彩缤纷的花朵把校园点缀得有声有色。
夏天,树木长得葱葱笼笼,密密层层的枝叶把操场封得严严实实的。操场中间的两棵老槐树像两把撑开的绿绒大伞。操场东边的太阳花开了,好像对我们绽开了笑脸。荔枝,龙眼叶丛中藏着果子,引得同学们天天去观赏。
秋天,老槐树的叶子变黄了,榕树、黄金叶、九里香一点儿也不怕秋风的到来,还是那么绿,操场上的小草也换上了新衣裳,同学们都爱到草地上来玩。
冬天,西北风呼呼地刮过树梢。可是校园里的树木依然生机勃勃。操场北边的勒杜鹃长出了美丽的花,有紫的、粉白的,远远望去好像一把把花伞。
春天刚刚到,小河就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舒展懒腰,风平浪静,岸边的杨柳树倒映在清凌凌的河水里,为小河频添了不少姿色。风来时,水面微波粼粼,在阳光反射下宛如一个个小银碗,煞是好看。
夏日骄阳似火,小河的水却依然清澈明静,冰凉彻骨。白天,孩子们在水中嬉水。夜晚,草丛中各种各样的虫叫声和流水声,组成了美妙的乐曲。
秋风扫落叶,枯黄的树叶离开了养育它的母亲,像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滑入河中。最后,随着流水飘向远方。秋高气爽,此时漫步河边,真是美哉 。
北风呼呼地吹来,像在警告我们:冬天来啦!此时的小河,静得可怕。小河已经进入了梦乡。
雨越下越大,沙沙沙的响声连续不断。雨点打在玻璃厂的屋顶,咚咚咚直响。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外面白茫茫一片,,一河之隔的当湖公园,朦朦胧胧 的,好像隔了一层纱布。马路上,行人越来越少,汽车都开着大灯,慢慢地开着。路面上,雨水越积越多,马路都快变成小河了,汽车开过,水向两边溅起,就像洒 水车。
“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你说这时间空荡荡。”
这是顾飞的歌,钢厂小霸王。
大飞,熟悉他的人喜欢叫他大飞,蒋丞没来道前,顾飞的生命是灰暗,不透气的压抑,一个人,眼睁睁地站在湖边看着酒鬼暴力的父亲淹死在河里,这是他的心结,顾淼,顾飞的母亲是顾飞翅膀上的累赘,它们拖着顾飞沉溺到无氧泥泞的湖底,顾飞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就会永远的呆在钢厂里,不出去,送走一批又一批旧人新人。自己依旧在那里不浮不沉。
蒋丞的来到是顾飞的救赎,“撒野,在我曾以为懦弱的一生里,爱上你!”这是我对撒野的解读,顾飞对蒋丞只一眼,顾飞说:“我想在你眼神里撒野奔跑,一个眼神就到老。”
顾飞的十七年,他付出了十七年,他对一切都习惯了负责,他怕有人对他太好,他不知道怎么回报,他怕别人不计较的付出,当蒋丞考上了大学,顾飞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和蒋丞视频时发现蒋丞渐渐瘦削的脸,无所不能的丞哥为了顾飞的包袱付出了很多,顾飞他怕了,他把一切怨恨,负面的情绪都归总到了自己的身上,在顾淼将他的摄像机摔坏的那一刻,全部爆发,他恨,恨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为什么顾淼就是学不会很多事情,为什么他坚持了那么久的事一切回报都没有,蒋丞这样都是因为他,为什么他这么低落肮脏。
然后,顾飞说:“丞哥算了吧,算了吧,别拉着我了,算了吧!”
蒋丞从未放弃一刻松开顾飞的手,他期望着能将泥潭中的顾飞救出,告诉他即使向上是迷茫,也会比空荡荡的下面更好,但顾飞先松开了他的手,顾飞选择了沉溺,他对任何事都不再抱任何期望,就这样吧,他想,就这样吧,就这样蒋丞也不会再因为而辛苦,而疲惫,而受伤,自己也不再会有着更多的罪恶感,顾淼好不了也可以,他妈妈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也可以,这样,真好,顾飞哭着说,“这样,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不会遇到自信傲气的蒋丞,有着叉指导和叉教练保驾护航的蒋丞,永远不会自甘堕落的蒋丞,不会有人那样笑着、爱着对他说:“我爱你”!
再也不会有丞哥去爱他了,是他自己放手,结束了一切。
可是他控制不住对蒋丞的爱和关注,但他始终不肯踏出那一步,他害怕,可是面对蒋丞坦荡荡的眼神和不惧一切的爱,他想“这一生,就这样一次撒野吧!”,这一次他主动抓住了蒋丞的手,他主动向上漂浮,离去沉溺的湖底,他努力改变着一切,即使已久没有回报。
我记得番外里李炎的一段话,他说:“真好,大飞,真的挺好,我一直觉得你和我们,就钢厂里的人不一样,看见你这样,我真的特别开心,蒋丞还挺厉害的。”
顾飞脱离了泥潭,在可能以旧灰色的世界里找到了阳光,找到了,世界中唯一的色彩——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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