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生中,有很多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其中有一件事最使我难以忘怀。
记得那是我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下了课,我就到楼下的厕所去小便。当时楼梯上特别拥挤,我在下楼时,一不小心,被楼道上的一个台阶给绊倒了,重重地摔在了楼梯上。那时的学生们都急着下楼,根本看不到我,飞快地往下冲,随时都有可能把我给踩伤。我害怕极了,想对他们说,但又喊不出来。这时,一位高年级的大个子哥哥看见了我,就飞快地冲到了前面去,拦住了那些同学,他们都很生气,有的还出手打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地保护着我,等我起来后,他又让同学们都过去了。
我正准备向他道谢,可他已经不知去向了。但我很感激他,他那不怕困难、舍己为人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向他学习,做一个乐于助人、品德高尚的学生。
在我的一生中,有很多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其中有一件事最使我难以忘怀。
记得那是我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下了课,我就到楼下的厕所去小便。当时楼梯上特别拥挤,我在下楼时,一不小心,被楼道上的.一个台阶给绊倒了,重重地摔在了楼梯上。那时的学生们都急着下楼,根本看不到我,飞快地往下冲,随时都有可能把我给踩伤。我害怕极了,想对他们说,但又喊不出来。这时,一位高年级的大个子哥哥看见了我,就飞快地冲到了前面去,拦住了那些同学,他们都很生气,有的还出手打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地保护着我,等我起来后,他又让同学们都过去了。
我正准备向他道谢,可他已经不知去向了。但我很感激他,他那不怕困难、舍己为人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向他学习,做一个乐于助人、品德高尚的学生。
假日几时有把书问上天……我欲乘风归去,唯恐数学外语,尽管学到半夜,还是灯笼挂起。
“假日几时有把书问上天……我欲乘风归去,唯恐数学外语,尽管学到半夜,还是灯笼挂起。”
“这一天,我们的英文老师说,今天抽查听写英语,我的心情无比的紧张,我记得上个星期老师只要我们读读看看英语单词,但今天,英语老师来的特别早,老师一来就说:“你们看一会单词,待会我找几个人来听写单词。”
我们快速的看了遍,不一会老师说:“我先抽查这十个人:朱丽阳、张志……这些人一会出来听写单词。”我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些人中没有我,我发现,我身上都出了冷汗,之后老师抽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想:求上帝保护,求上帝保护,求上帝保护,高老师不要抽到我,保佑……我不知道这灵不灵,但我能在精神上寻求安慰,每次要听写单词,我们班里一些英语好的同学都会露出。一副胸于成竹的样子,老师来的时候脸色是很高兴的,但听写完了之后,脸色就变了,有晴转阴,十个人中只有两个人过了,老师说:“下午我在找人听写,听写不掉的叫家长来。”我听后,心里想说完蛋了,我也听写不掉,心里很紧张,心想,这回上帝也救不了我了,我只能听天由命了。结果下午老师没有找到我,我心里很开心,但我不能放松,因为下次抽查也许会有我,我一定要认真努力背单词,不能在打马虎眼了,这一天我过的很紧张。
爸爸快满四十岁了,妈妈和我决定在他生日那天赠送一件礼物。
星期天,吃过早饭,我们兴高采烈地来到了繁华的街口。
我们在街旁慢慢地走着,眼光向四周搜寻。瞧,前面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拉着妈妈的手说:“走,看看去!”于是,我们挤进了人群,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卖衬衣的。我想:爸爸的衬衣都不合身了,买件新的给他,不是挺好吗?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妈妈,妈妈表示赞同。
只见对面站着个三十来岁的阿姨,那张满带笑容的瓜子脸叫人见了就有一种亲切感。妈妈向那位阿姨要了一件男式衬衣,看了看问道:“是什么号的?”阿姨热情的回答:“是中号的,如果要大号或小号的,我这里也有。”妈妈听后,笑着说:“我买件中号的。”看得出,妈妈十分高兴。
要知道,妈妈买的东西是不能有毛病的,再说,又是送给爸爸的礼物,就更不能马虎了。她取下眼镜。仔细看了看,指着衣服有毛病的地方对那位阿姨说:“同志,这个地方没剪好,请……”话音刚落,阿姨已经从柜台里取出另外一件来,妈妈接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件衣服的毛病,可又不好再麻烦别人,不由得作难起来。那位阿姨看出了妈妈的心思,问道:“怎么,又不行,我再给你拿一件。”说着又给妈妈拿了一件。
经过精挑细选,妈妈终于选了一件衬衣,高兴的付了钱,带着我走了。
我喜欢这位阿姨!
就像《百年孤独》的开头一样——多年以后,当我老得四肢瘫软五官莫辩,所有名誉接踵而来,我还会回忆起语文老师讲北大培文杯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那些事都还不曾发生
一 我没有成为一只七星瓢虫
——外婆说,说谎话的小孩夜里会成为七星瓢虫
2004年,我四岁。
刘翔在奥运会拿下奖牌,成了飞人。外婆给我买的雪糕,总有他放大的脸。我举高了,仔细的端详,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哥哥有点帅哦!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外婆住在一起。童年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些人的一瞬莫名其妙就成了永恒笑话,在我的小脑袋瓜里,外婆家永远是魔性的存在!——我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孩子话,系着浅蓝碎花口水布,拖鼻涕流口水,跟在外婆后面,鬼头鬼脑的笑着。外婆挥舞着草莓味的棒棒糖,黝黑的脸上露出高位者的尊贵和威严。一大一小,一胖一瘦,真是很魔幻的呢!
白天的外婆像小蜜蜂一样勤快。她带我去菜园子,唱着我们女人力量大的劳动歌,在烈日下卖力的挥舞着锄头,好吧,我承认看上去很滑稽,背后没少和爸妈嚼舌根。夜晚的外婆更像是迷信的黑女巫。她把我打理成一个干净乖宝宝后,开始讲故事——没错,和马尔克斯的外祖母如出一辙的恶趣味——我撺紧了被单,露出惊恐的眼睛。她的面容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可怖。
对外婆撒谎的孩子,会变成一只七星瓢虫!!她尖叫,我再也憋不住,吓得鼻涕泪水尿水一股脑流了出来。
一个有聊的下午,我抱着奶奶给的桃子大啃特啃,吃的满脸水渍,羞赧的探出头,开始讲奶奶家的见闻,无中生有,添油加醋的叽咕个没完。外婆抓住了重点。她狭长耷拉的小眼睛露出精光,又惊又疑的问:杨姨真觉得我很时髦?(她和奶奶互相称为姨
我刚想说真话,可是我知道,如果说好话,外婆肯定会给我买吃的!于是,我眨动着孩童纯粹干净的双眼,乖巧的点着头,作出一副日后回想,令我羞赧万分的情态来。
她问,杨姨怎么说我呢?
我夸张的挥舞着双臂:奶奶最羡慕你了,外婆你有好多漂亮衣服
外婆的神情不动声色——那是一种我只在《动物世界》非洲草原上的母狮子脸上瞧见过的,刚刚交配过后的雌性,特有的的酣畅平静,带点虚荣、骄傲、浮夸。晚上,我得到了一根棒棒糖,作为 说真话的奖励。舔棒棒糖时,我才惴惴不安起来,我对外婆撒谎了!我会成为一只七星瓢虫!哦,我的天呐!
我的小脑瓜里浮起一幅深浅分明的影像:在绿叶上,有着红躯壳,小小花斑,并不难看的小虫,缓缓爬过,清灵的身躯点亮了野草世界,世界静的只剩下一片弦音,它一展翅,就点破了天蓝——
我成了一只七星瓢虫后,不用上幼儿园,不用吃难吃的白菜肉包,不用再和那个胖大不成器的男孩同床,他总是尿床多好啊!我早早的跳上了床,沉默是金,作孩童贴枕头就睡状,开始进入暧昧的假寐,脑中一刻不停的,想着第二天成为七星瓢虫的事,心中激动的要死掉。夜里外婆像鲁迅的长妈妈一样,翻了个身,把我夹得喘不过气来。我闭着眼,纤巧的睫毛在黑夜里飕飕煽动,我幽怨的冷笑:外婆,明天早上,你就见不到我了。我要化七星瓢虫飞走了
第二天,我在熟悉的外婆吆喝声中醒来。我震惊的看着外婆的脸,再看看自己——还是个人,是个孩子!我没有成为七星瓢虫?
所有的幻想都落空了!
我异常愤怒的,指着外婆乌拉乌拉怪叫着控诉,泪水在眼眶里凝结:你是大骗子,我没有成为一只七星瓢虫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骗子!
外婆当然没发现我举动异常,她也听不懂我的孩子话。
她眼皮也不抬,麻利的为我系上口水巾,狠狠搓着我的小脸,在我散发出的圆融的奶气里,她嘴唇翕动,声调低沉,又开始絮絮讲起来:不早起的孩子,会被天鹅叼走哦
二 北大培文杯的伯乐叔叔,来,带我去长安溜个圈
——伯乐在颁奖典礼上,握紧我的手,老泪纵横的一遍遍确认:你是林雁回?你真的是林雁回?你真的真的是林雁回?!
时间就像掌心里的水,不管怎样,还是会一点一点流逝干净。
一只黑手,偷翻我家的日历,弄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一瞬一定格,我就从四岁,到了十六岁。
我好像在时间里迷了路。
从站在日历前,扎着冲天辫,笑的龇牙咧嘴的小男孩,变成了轻熟少年——目光锐利,大风衣,叼笔,浓愁似酒,宛若孤独长久的活了百年——深沉的吓死人!
2016年,我十六岁。
就像《百年孤独》的开头一样——多年以后,当我老得四肢瘫软五官莫辩,所有名誉接踵而来,我还会回忆起语文老师讲述北大培文杯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是数学课后,所有的学生疲倦不堪,僵直身子,目光呆滞,胸腔微微发抖,像是一个个单薄瘦弱的果核,过早的露出了生命的缝隙;我趴在最后一排的桌上,酣畅的翻了个身。梦中有人叫我,旋即我从拉丁美洲,又回到了灰扑扑的四线小城。
我缓缓地抬起头,语文老师高高的站在讲台上,捏着一张绿色的单子,教室里无法合严的那个部分透出最后一丝光芒,正好勾勒了她一个金边。随着窗帘微微的颤动,她的光芒忽暗忽亮。我看了半晌,嘴唇翕动,撮出美妙的音符:玛利亚老师你说啥?北——大——培——文——杯?
我开始写参赛文,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现在回想起来,我忍不住就泪流满面(此处省略一万字当我自己都对自己不抱希望了,我竟被宣布去北大领奖!
我幻想过无数次去北大领奖的画面,那肯定是日常生活的史诗:少女的瞳孔永远浮着一层水雾气,她迷幻的呢喃,她背后张开六翅,她所到之处鲜花盛开,魔性与灵性交织,梦想照亮现实——可是,现实和幻想差距太大了!
走出地下通道,我被首都繁华吓的呆若木鸡,穿着童装部大棉袄,我灰头土脸戳着廉价手机,路过的丽人在雾霾中也自妖娆,v领紧身,看得我是自卑不已,真是应了《红楼梦》里那句话——我们这样的人呀,越发是要睡到马廊里去了!
我诚惶诚恐来到北大,找到领奖处,有些失望,一个偏僻的大台子,一条俗气的红地毯,百来个模糊的面容,叽叽喳喳,什么表情都有,现在连接着过去,秒表声音铿锵,在那一瞬间穿越了——好像是古代宫廷里的一场选秀。娇俏的青衣小姐,风貌云鬓,绣着永远也绣不完的手帕,紧盯着门,暗暗计划皇帝什么时候来,惊鸿一睹啊一睹,却道天秋好个凉。
评委席上黑压压坐着一群前辈,他们露出苍鹰俯冲的目光,审视我们。好像是审视一代人。
亢长的颁奖词,各路前辈演讲结束。
当我在一群黑压压的名字里,被叫到的时候,我想大吼一声,正是在下!。却被黑压压的人群推成了夹心饼,骨头都散了架;我在人群里使劲的抬起头,试图成为头条,却被闪光灯刺的我眯起了眼睛,留给镜头的也只是模糊的侧影;我想抢到话筒说几句,话筒却根本没往我们这送;我以为证书金光闪闪,辉煌无比,却发现只是一张朴素的纸,平凡又简单;我默默无闻回到自己的角落,才恍然大悟,摇头晃脑:原来得一个奖,并不能改变什么,人生还很长。
退场时我肚子很饿,想吃个煎饼果子,想看未名湖,想偶遇孔庆东,我在人群里茫茫张望,发现自己走在一条所有人都裹脸的长程里,他们都没有名字——走得慢一些就是加入那条队伍,脱不开身,走得快一些就到了他们前面,像是他们膜拜的神。
我轻巧的跳下颁奖台,准备离开。
这时,北大评委席里,戏剧性的***出了一个有点像余华,莫言,阎连科、钱理群总之谁都像的,谁都不像,看上去深邃睿智伯乐长相的叔叔,他拉住了我。
他自我介绍:我叫伯乐教授。
我鼻一酸,又感觉在梦里:我等你好多年了。
他说:你叫林雁回?你文章里为什么想去长安,你要和谁好好谈谈?
我目光游离的有点远,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我低下头,旋即深沉的斜眼看天,一缕头发不偏不倚落在鼻梁上:我想去长安溜个圈,我要和这个世界,好好谈谈。
他看了我几眼:你说,和谁谈谈?
我抬起头,露出十六年来,最奇异的微笑。我说,和这个世界。
他沉默,然后拍着我的肩,发出了熟悉的叹息:很多年前,我和你一样,可是我告诉你,这中国只有一个xx,我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
我使出了黯然销魂掌,不动声色地拍开伯乐的手,抗拒的呢喃:不,我的明天,永远不会是你的今天。既然一定会有人名扬天下,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只知道。
在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都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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