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午后,阳光依旧明媚,我在路上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这时隔壁的叔叔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他正朝我走来。他弯下腰说:“妹妹,叔叔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送给你,好不好呀?”他将手心张开,里面有一只腿受伤的小鸟,它的羽毛色彩斑斓,我看了很喜欢,便收下了。我每天都喂它吃米饭,照顾着它受伤的腿,它也会时不时的唱歌给我听。可姐姐却嫌它吵,我替它不平道:“什么呀!姐姐你一点也不懂得欣赏!”“没事收什么动物呀,叽叽喳喳的,吵得我不能好好写作业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幼儿园的老师可是告诉我要爱护小动物!”我捧着“米粒”(我给它取的名字,因为经常喂它吃米饭)出去闲逛,我仔细的观察着它的腿部,似乎伤口快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姐姐一起在草地上玩,我带着“米粒”一起去。这时的'“米粒”已经恢复了,姐姐劝我说:“把它放了吧。”“我不!”我捧着“米粒”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跟它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两个多月了,怎么能说放就放,它可是我的!姐姐看着我,默默的叹了口气,似乎想要对我说“你会后悔的。”终于,在某天,我放下“米粒”去捡我滚落在远处的玻璃球时,“米粒”被一只可恶的黑猫叼走了,剩下的只有一片羽毛,我拿着仅剩的羽毛,哭了一个晚上。
如果我能早点放手,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可是现实中偏偏没有如果。我深深的感悟到:放手也是一种爱。
张春华老师点评:文章首尾呼应,语言简洁,直截了当的点出主旨“放手也是一种爱”。正文记叙“我”与“米粒”的一段经历,意外的得到、相处、失去,语言质朴,情节紧凑,恰到好处的人物对话。结尾的主旨升华自然,不突兀。
又是一个礼拜天,我和妈妈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装,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因为有一个人,在那里翘首以待。
院子里很静,阳光从树叶间流过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偶尔传来几声“叽叽”的小鸡叫声,很有家的感觉。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正向外张望。我一声“爸,我们回来了。”那张脸便笑得灿烂如花。
五年前的一次意外,爸爸有幸捡回来一条性命,可脑瓜子没有那么灵活了,说话走路都是慢吞吞的,也干不了重活,所以一直在家里赋闲着,他喜欢在乡下呆着,那样可以养养鸡,种种菜……妈妈是一个教师,我也跟着妈妈在学校读书,每逢礼拜天,我和妈妈都骑着摩托车回家去,回去陪陪我的爸爸,我们知道,爸爸一个在家,是多么地孤单呀。
一看见我们回来,爸爸高兴极了,用笨拙的动作套上围裙,戴上手袖,口齿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慢地进了厨房。我跟了进去,爸爸正蹲在水龙头边洗菜,我说:“爸,我来吧。”“不用,不用,我能行。”我只能默默看着爸爸干活,我知道,这几年,爸爸为了证明他不是一个废人,总是抢着干活,就好像做饭一样,从来不让我们插手。我看着爸爸做菜的样子,仔细地切菜,缓缓翻炒,小心翼翼地装碟,整个过程,我只需陪着他说说话就可以了。一个小时后,爸爸发出了命令“开饭。”我们便吃开了。一家子吃饭,没有多余的言语,却有一种安静的幸福。
午饭后,我正看着电视,爸爸凑了过来;“闺女,这个怎么搞?”我一看,哦,是微信,妈妈怕爸爸一个人在家里孤独,就买了一个智能手机给爸爸,可爸爸哪会弄呢?我一一讲解,手把手地教,爸爸“嗯”“嗯”地答应着,可很快又忘记了,又问我怎样弄,在一旁闭着眼睛没有入睡的妈妈来了一句“很傻”,没有想到爸爸很快地回敬了一句,“傻人有傻福。”我和妈妈都大笑起来。爸爸突然大叫起来,“快来看!”我和妈妈把头凑过去,原来爸爸无师自通,居然拍了我的一张美人照,放朋友圈了。看着爸爸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样子,妈妈又来了一句,“越来越傻。”爸爸也不生气,笑着说:“我闺女像我,她不傻。”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傍晚,爸爸提议我们去菜地里走走。我们就一起走了出去,今年天气不好,又雨水多,别人的菜地里没有几棵青菜。我们却看见了自家的菜地里挂着一条一条的青瓜,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绿油油的。爸爸自鸣得意于自己的杰作,非要让我们带一些回学校吃。他笨拙地提腿跨过田垄,慢慢地弯下腰去又直起腰来,选了十几条又大又绿的青瓜,我和妈妈都说不用那么多,爸爸硬要我们多拿,不拿不高兴。就这样,妈妈扛着一大袋青瓜,走在前面,中间是爸爸,走路的姿势一拐一瘸的,不太好看,最后面是我,悠闲地看着他们,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直以来,总以为是我和妈妈陪伴了你,其实是你装饰了我的生活。有爱的地方,就有幸福。
等待真的具有爱的力量吗?我想是的。
奶奶不是特别年迈,她在我记忆中,始终都是笑脸与活力的模样,像是天使的眷顾,她好像脱离了时间的'束缚。
那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三,我如同往常,准备乘电梯下楼。像是老天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电梯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从二十八楼走到一楼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我只好往上爬,到相连的另一栋楼乘电梯。奶奶出来了,似也发现了问题,打开消防通道的门,走在我前面。楼梯高了些,奶奶的背也跟着驼了些,爬上楼梯,有些吃力,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行走得非常缓慢。时间不多了,我加快了步子,跑到了奶奶前面,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奶奶早已大汗淋漓,令人惊讶的是,她却笑着说:“你先上去吧,不用等我,我腿脚慢……”这番话说得有些断续,明显正喘着粗气,“奶奶,你先回去吧,这点路我没问题的”说罢,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飞快爬上了楼梯,消失在楼道里。
车站,人很多,车也很多,有学生的背书声,有车辆的鸣笛声,也有大人们的闲谈声。我伸着脖子,苦苦等待久久不来的公交车。意外地一转头,发现对面人行道拐弯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又认不出。车来了,但我没有上,那个身影越发清晰。冬天的风很冷,仿佛要撕裂我的皮肤,钻入我的骨髓,对面那个人,正抱着双臂,在马路那边踱来踱去,偶尔双手一并,放在嘴边哈着暖气,她在等谁?我上了车,目光却仍在那个老人身上,轮廓清晰起来,奶奶!她好像看到我了,伸手向我挥了挥,我鼻子一酸,笑着自己的迟钝,原来,她是在等我啊!很难想象,奶奶竟真的一路追赶过来……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奶奶仍抱着双臂,来回搓着手,哈着气,冬日的寒风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视线远去,那个老人,变得熟悉又陌生,怕是我太迟领会,她在等,在等上学的孙女平安乘上车,她在等,在等着把一份默默无闻的爱传递。
一位老人站在马路牙子上,目光远眺,随着车的远去,她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中,驻留在等待里的她,也在渴望我的等待吧。等待,是超越精神的那份特殊的固执,是融不化的那份倔强啊!那份爱,风吹不散,距离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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