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值周的最后一天了!呼,这个星期可把我们给忙坏了,累垮了!又是全体出动搞全校的值日,又是楼上楼下地检查各个教室的卫生……这对一向不太勤快的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不必说检查卫生是多么的辛苦,也不必说检查回来的迟早,单说打扫个大操场吧,就能花上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是要用汗水开支的,也是要用资任书写的。一个班的同学,要把谁打扫哪一块地方的卫生分工明确一下,要给那些千活粗精的同学提醒和强调一下,要把椅角合晃多检查一下,还有,该洒水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偷懒的,你想啊,一扫带扫下去,尘土飞扬,我们到底是清洁环境卫生呢,还是污染环境卫生呢?
所以说,当值周生辛苦是辛苦。可也能锻炼人的。像我吧,本不太勤快,但搞环境卫生,必须人人动手,你不由得不勤快。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天天在一起,关系又那么好,总不能自己看着,别人干着?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同学呀?大家都是爹妈生的,谁不知道干活累呀?嘿嘿,别以为我的觉悟提高了,我是说,当值周生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个班共同的事,班里同学人人都是有份的,偷瀚太没劲,会让同学看不起的。再说,干点活会让自己少点什么呀?我的体会是:少了点娇气,多了点吃苦精神!而这吃苦精神,一且有了,一辈子享用无穷。—这话是我老爹给我说的。
事情总是能激发起人的热情的。班长看平常不太勤快的我干活还是蛮负资的,就给我另加了一项分外工作:检查打扫过的环境卫生!行啊,我就发挥发挥我“挺讲究一的作风,施展施展我爱“挑刺”的威风,兜售兜售我爱“吃喝,的雄风!我这人呀,给点阳光就灿烂。负责什么事,那是很认真的。叫我唱“黑脸二我就唱。可脸太“黑”,有的同学就不太舒服,会回过头来顶你一句:“看把你牛的,给根稻草就当拐棍往。”往就往吧,反正环境卫生你得打扫认真点。因为我不光说,还铆足劲地干啊!监督别人,自己得带头做呀!所以,看到哪个地方有遗留的垃圾碎片什么的,自己会动手去检的。有时候,我满手捧着捡到的垃圾,外班的同学都不以为我是检查卫生的,坚
后来,儿子终于长大了。有一天,他告诉父亲要外出去闯荡。老父虽然舍不得儿子,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儿子的决定的,便含泪答应了。第二天,儿子背着包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几十年的村子。父亲没有去送儿子,因为他不忍再看着儿子的背影泪流满面。
儿子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座矿场,矿主对他说:“我这儿正缺人手,你留在这儿干活。我为你管吃管住,而且你每干一年就可以从矿洞里选一块矿石。矿石里可能是价值连城的翡翠,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石头,你考虑一下吧。”他想:父亲这一辈子没有见过翡翠,如果他打磨掉矿石上的砂皮后看见翡翠,一定会很高兴。于是,他便留了下来。
一年很快过去了,他从矿洞里挑了一块鹅卵状的矿石就打算离开了。矿主拦住他说:“若不是翡翠又该如何?”是啊,若不是翡翠父亲一定会失望的。于是,他又打开了收拾好的包袱。
又是很多年过去了,他背起包袱和一篓矿石再次准备回乡了。矿主对他说:“回乡的路途遥远,你背这么多的矿石既不安全而且也辛苦。不如,就在这儿打磨了。若是石头就扔了,是翡翠你就带回去吧。这样你也轻松一些。”他考虑了一会便点点头答应了。
第一块是石头,第二块是石头,第三块,第四块……第十六块,仍然是石头!只剩下最后两块矿石了。他拦住矿主,说:“就留下这两块吧,我要拿回去亲自让父亲打磨。”
他背起包袱,带着那两块矿石离开了矿场。经过一个村庄时,他听见锣鼓喧天。便好奇地挤进人群中:原来是一个艺人在逗引一只大蜥蜴耍杂技。他看见蜥蜴的眼中充满了祈求,充满了对山林的向往。他不忍心蜥蜴再被人如此玩弄,就对卖艺的人说:“你放了他吧!”卖艺人瞪了他一眼,说:“放了它?那我靠什么赚钱?除非,你能买下它。”“我没有钱,我身上只有两块没有打磨的矿石。里面可能是石头,也可能是翡翠。你选一块吧。但无论你选哪一块,你都得放了这条蜥蜴!”卖艺人想了想,从他手里拿起一块矿石打磨起来。不一会儿,一颗价值连城的翡翠就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都唏嘘不已。他并没有后悔,有菩提叶包裹住蜥蜴后便在众人的一片唏嘘声中抱着它离开了。
他走到一处山林放下蜥蜴,并对他说:“你走吧,小心不要再被人捉住了。”可是蜥蜴紧紧跟在他身后,不肯离去。当他休息时,蜥蜴就依偎在他的身旁。夜很冷,但他觉得很温暖。
他日以继夜的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村子。白发苍苍的老父见到儿子开心极了,似是年轻了好几岁。儿子跪在父亲面前,“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了这么多年苦。如今,儿带回一块矿石,您打磨一下吧。”老父接过去打磨了起来。不久,一颗碧绿的翡翠出现在父子两人面前。老父十分高兴,双手捧着翡翠不肯放下。老父对儿子说:“村子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明天,咱们也让村民们都瞧一瞧吧。”儿子高兴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翡翠收了起来。
第二天,村子里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跑来看那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可是父子俩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块翡翠。村民们都以为被戏弄了。老父对村民们解释了半天,可谁也不相信。对他们冷嘲热讽一番后便都回去了。
儿子不相信翡翠就这样不见了,他不愿村民说他是个骗子。几天里,他把村子里里外外的每一处都找遍了,却始终都没找到。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心力交猝的儿子离开了这个世界。老父伤心把儿子埋在了村前的`一个小山坡上。而儿子带回来的那只蜥蜴也整日整夜的不吃不喝,始终趴在他的坟头不肯离去。三四天后,蜥蜴就死在了儿子的坟头。
老父抱起蜥蜴想要把他埋在儿子坟旁。他却惊奇的发现:蜥蜴虽然几日不吃不喝,但它的肚子却胀鼓鼓的。于是,他剖开了蜥蜴的肚子。他看见,粘稠的胃液里包裹着一颗已成形的菩提叶状的翡翠。
天仍暗沉,几乎没有光亮。楼下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喀拉、喀拉”声——定是外婆出门了。我爬起来,透过窗子往下望,果然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提着一桶一勺,向鸡舍走去。这个时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喂食时间。
放下饲桶,盛起一勺饲料,洒向鸡群。往复几次,不大的桶便见底。时候尚早,我又回炉重造一梦。再醒时,天已大亮。朝窗下瞥一眼,又见外婆在田埂上忙活,半人高的锄子一起一落,枯瘦的身子一弓一直。碧绿的蔬菜叶子上的晨露,经日光照射,此时正泛着光。
起床,洗漱,一切完毕,下楼。外婆已从田里回来,采下的新鲜菜蔬摞在篮子里,已经洗净。我帮着切好菜,她利索地打个蛋,下了面。不一会儿,面已盛碗,上桌。
早饭后,她又扛着锄头,携着肥料下了田。空出的土地要翻新、播种、撒肥料,她马不停蹄地在田地里穿梭。日上三竿,太阳高挂。她收了农具,悠悠回家。到家后,洗把脸,系上围裙,又开始准备午饭。
下午,外婆出了远门,似是到亲戚家帮忙收割谷物。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她栽种的一树红花,感叹着乡间生活的寂苦无趣。
邻家的房舍早已空置,邻人夫妇随着子女到城里生活。前家的阿婆又因年老,请了佣人打理生活,无忧无虑,清闲舒爽。而我的外婆,却执拗地揽下一堆事物,独当其苦。
新鲜的蔬菜街上有小贩频频叫卖,鸡鸭鹅不远的菜场亦有供应。明明一切都有现成的,外婆却偏偏费心费力徒手栽培、获取。
傍晚,外婆归来。炊米饭、炒青菜、炖鸡汤,菜肴被一一端上桌。我和外婆一人一张板凳,面对面,开始晚饭。她又搬来酒坛,舀出一小勺白酒倒进杯中。劳作一日,几口酒能缓解身心的疲惫。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庭院,圆滚滚的老猫在地上打盹。这是清苦的日子,却也是幸福唾手可得的日子。看着外婆安详的脸,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所谓“苦”——那都是不解内情的局外人的误解。心甘情愿喜欢做的事情,累也罢苦也罢,当局者所体味的,只有那层层的“苦”之下,藏掩着的“趣”吧。
人生之路,漫长且多阻。一个人倘若能够苦中识趣,是否可以活得更恣意、自在些呢?我不禁有些怅然。
八岁那年,我得了一场病,刚开始时只是发烧,家人便没把它放在心上。
大约一周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出现了像水痘一样的.东西,家人们以为是风疹,于是就带我去一家诊所治疗。又输了一周的液,我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更加严重了。有一天输液之后,诊所的大夫和我母亲说:“今天输完液后就不用再来了,在家里养着吧。”我母亲并没感到不对劲,而且很高兴,以为我的我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晚上的时候,我感到胸口很闷,母亲给我量体温发现我已经达到了40℃的高温了,情急之下,我的父母马上开车带我连夜赶到了附近一个大城市的医院,可是当时正值感冒和流感等病的高发期,医院里已经没有病房了。我们又走了好多家医院,最后终于在一家医院里就诊,可是我的病房确实一个废弃的小房子,但由于情况紧急,我也只好就这样将就了。终于住进了医院,医生告诉母亲,如果我晚来一点,我的生命恐怕就会消失了,而且这时候送来已经很晚了!并且我的病也很很特殊,居然是三种病毒融合而成的。如果我继续在那家诊所输液的话,估计我就没命了,想来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大夫告诉母亲我不用再去的原因了吧。
这之后,我每天都在进行着三件事——输液、吃饭、睡觉。由于我还是很虚弱的,饭也不是什么都能吃的,只能喝一些粥喝一些水。母亲也每天陪在我的身边照顾着我。总算有一天,我的生活没有那么单调了,父亲给我买来了一部游戏机,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奢侈的,还送来了我的必需品——书籍。而且我的病情好了一点,也可以吃一些水果和其他的东西了。每天我都可以看看书,玩玩游戏,妈妈也一直从旁边陪伴着我,虽然打针蛮疼的,一天还要打三次,要蛮苦的,每天还要吃三次,但是我还是感到一阵温馨。三个月后,我终于出院了,病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虚弱,过几天就可以回学校去上学了。整整三个月,母亲在我的身边一直陪伴着我,虽然生了这个病很苦,但是我感到了爱的甜美。
药是苦的,病是痛的,但母亲的爱却是甜美无比。这次之后,虽然我变得体弱多病,原本全校第一的好成绩因为三个月的缺席而降了下来,但是我依然感到很开心。
有这么一样东西,陪伴了我这么些年。无论我怎样厌恶,驱逐它,它只是死缠乱打,厚着脸皮纠缠我不放。还有一样东西,也陪伴了我走过长长一段岁月,它很娇气,一定得用最原始的瓦罐慢慢地熬,放在保温筒里一遍遍热,还要加上了甜丝丝的冰糖,它才不会对我耀武扬威。
前者呢,是我一咳嗽就持续几个月不断的宿疾;而后者呢,则是于我如一日三顿饭般的中药。
在我尚且不长的人生中,中药的陪伴却也差不多有了十年。各式各样的苦,喝了不知多少到肚里,却并没有像大人说的那样,吃多了苦,便没了感觉。小时候,总是奶奶端着药碗来到跟前,对紧抿着嘴的我慈祥地劝道:“乖孩子,现在多吃点苦,将来就平平安安,顺顺溜溜。”再怜爱地将一块冰糖喂进我嘴里。上初中后,我搬离了奶奶家,但只要一有病痛,领着我寻医问药的人,却仍然是奶奶。老人家深骇西药的副作用,一直以中药为最保险。而我却在这弥漫悠悠苦意的岁月里,应了大人们的话: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地犯病越来越少。
或许是多年的老朋友怕我寂寞吧,又或是怕我忘了那苦涩回甘的滋味,高中一年,嗽疾频频造访,一碗一碗的药,又让我忆起一段一段的苦。上次放假,奶奶带我去见了那位幼时常替我把脉的老中医。刚一相见,他便惊叹道:“当年那个喝了我这么多药的小妮子真是长成大姑娘了!”但我更是惊叹,他还是那样笑容可蔼,须发花白,精神矍烁,似乎与幼时无一点分别。我只是觉得这位老人真是受上帝青睐,上帝将时间的齿轮为他拨慢了许多。墙上的壁纸是一首杜牧的《饮茶》,一字一句句将整间屋子都染上闲适的气息。“川贝母…黄芪…蝉蜕…”握着钢笔的手一项一项地写,那些熟悉又带着古意的药名,似乎又散发出淡淡的苦涩的气味,萦绕在我的鼻端。
“真苦呀!”我突然说出声来。“怎么?小时候不怕吃苦,现在反倒怕了吗?”老医生含着笑看着我,“像我们,跟中药打了一辈子交道,病人都害怕的苦味,现在闻着只觉得是一种醇厚,其实,又有什么真正是苦涩的呢?”
回到家里,还是那只土陶罐,咕嘟地煨着药,奶奶把这一次的处方单与以前的一齐夹好。“我还得去买冰糖!”奶奶急匆匆地往外赶。“不用了,奶奶。”我叫道。
我问那憨态可掬的罐子:“你闻到药香了吗?其实,不必等到苦尽甘来,苦中也可回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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