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开平,是南国一个不起眼的城市,虽然近年来她都在飞猛发展中,但我对她的认识甚少,基本上只是一年一次回去祭祖,我的足迹大多都是遗印在那片葱茏的山地上。好像是故乡的风把我的思绪唤到了她身边,在每一个疏星寥寂的夜空,我都会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端详着愁绪萦怀的月儿,那未至于完全冻结于心的冰冷中透出伤感愁纹的月色,仿佛也在以西施般颦蹙的眼神告诉我:月儿也有乡愁。
月儿的故乡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模糊地记得在祖居的村庄前有一条寂然流淌着澈水的小河,儿时那几个在河畔放烟花的夜晚,抬头看火树银花的星空,看到月儿总是把自己的倩影投映在那条粼粼的小河上,点点温和晶莹的银光就像是月儿洒落的泪珠,只是异于飞蛾散落的泪。我想:这些宁澈的水就是月儿的故乡了吧。
开平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但她是我祖先的繁衍生息之地,是爷爷和爸爸把童年时光驻留的地方。按照我们的习俗,出生在异地的我也算得上是开平人。爷爷从我小时候就教我一句挺顺口的话:“开平市/塘口镇/里村乡/东升里”我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当作是歌谣挂在嘴边。后来才知道这便是我祖居的地址,普普通通的地址,故乡的土地耕种在那里,故乡的种子散播在那里。这12个字就是我对故乡的初步认识了。
从爷爷口中,我还知道了一些关于开平的事。爷爷说,开平的土地美,但也朴实;开平人聪明,勤劳也朴素,靠双手耕耘了这片朴实的土地夜晚,伫立窗前,黑蓝苍穹,显得更深邃悠远。远远近,土地里浸满了开平人的汗水,所以变得有灵性起来。开平呀,就是这么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些话我已经听得耳朵都生了一层茧子了。但是,每次爷爷提起开平,我都会拿来凳子,坐在爷爷的脚边,托着下巴,注意着他说时的神绪。爷爷并不是像一些文章中提到的那些背井离乡的老一辈,提起故乡就泪流满脸。爷爷总是眉飞色舞地说,说得那样的津津有味,眼角,嘴角都流露出无尽的欣慰,甚至有些自豪的感觉。他说着,不厌其烦地说:“开平的立园啊,真的很漂亮。你不是去过几次了吗?真是壮观啊,那些园林,楼房,古味十足。我最记得那条长廊,哈,又长又美。那些楼房也保留了许多的历史色彩。嘿,你那次和你的紫怡姐姐不是在那里的拾了一块石头吗?我还替你用墨水写上‘立园’两个字吗?现在还在吗……”其实爷爷所说得“那次”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至于那块写有“立园”两个字的石头,我也不知往那儿摆去了,所以每当爷爷提起它,我心里都会有些内疚。
祖居所在的那个村庄,我想也有一点历史吧,从那墨痕斑斑的低矮平房可以看出,也有几座古老而别致的碉楼,还有一个挺新的祠堂,我想是改革后重建的吧,里面有一块挂在墙上的石板,上面刻有给为村庄建设捐钱的人和捐款,不过前几年去看时也已经很陈旧了,有些字迹还模糊不清。犹记祠堂大门上有一个燕子窝,以前春节回去,总喜欢去那个祠堂门前站站,看看有没有小燕子在啾啾地叫,可惜啊,燕子来南方的.季节是秋天,所以我也没这样的福分去目睹那些可爱的燕子。不过那个燕子窝大概也被拆下来了吧!想起也是怪可惜的。
村庄里的那些古迹斑驳的碉楼,也许就是开平历史的最好见证吧!可以说,他们是一种集防卫、居住和中西建筑艺术于一体的多层塔楼式建筑,是乡村里最别致,最值得我们骄傲的建筑。白色和灰色的外表,给人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有一个姐姐曾经告诉我,那些碉楼是以前的村里人为逃避那些山贼啊,敌人啊,就往里面躲去,然后把枪从楼里的一些孔里伸出去扫射,把山贼敌人都击退了……所以,开平的碉楼凝聚了开平人的勇敢,正义,美的创作和广泛的汲取。在上学期的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提起了开平的碉楼申报了世界遗产,当时,我真的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连我自己也揣摩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愉悦,可能是自豪,是骄傲,为雕镂默默地长驻在平凡的土地上却以非凡的成就博取世人的焦点目光而感到光荣。
村庄里还有一水护田,那条曾经使月儿留恋落泪的小河,它也曾经干涸过,不过后来也终于恢复了以往生机勃勃的样貌了。我那时就蹲在河边的石阶上,看河里的小鱼虾畅游,有的还在打架!还看到一些老乡里在洗衣服,呵,好像把电视上的一些渔家生活的片断搬到了这里,嵌入了我的眼中。我还想起了爸爸说过,河底有一条巨鳄,他以前不听话在河边玩,谁知就被惊动了那只巨鳄,差点咬伤了他的腿。奶奶也说过,那小河颜色很深的那一头,其实是深不见底的,里面就窝藏着这么一条巨鳄。
他们母子俩异曲同工地说这样的话,但我不相信,这样可爱的小河怎么会就像那样龙蟠虎踞的地方呢?记得有一年暑假回去,看到一只大黑狗在河里上演“狗仔式”游法,当时真把我笑晕了,见它从这边游到那边,从那边又游回这边,然后上岸甩了甩那油亮的黑毛,倒真有些《流浪猫和流浪狗》里那只黄大侠的风采。其实啊,村庄里就是狗多,鸡多,牛多。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欢回乡,因为我讨厌那里的脏,到处是鸡粪、狗粪、牛粪的,要是中了“招”就不好受了。不过我想,农村就是这个模样了,天然的。
说起天然,那几亩的农田还有葱葱郁郁的小山真的是有这番风味。登上祖居的三楼远眺,就可以看到波涛似的稻田,春天时,那稻海的颜色由深到远延伸至山脚。几只老牛在田里“漫步”,甩着尾巴,怪悠闲的。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牛就非常兴奋,数着:“一只牛牛,两只牛牛……”应该是牛的那种踏实的精神吸引了我,它们和村里的人一样,踏实得像地下的泥土,“天然的人,天然的牛!”而那座小山,白天是一片葱郁的天地,晚上就变成了铁一般的巨人,有着阴深恐怖的感觉。不过,它也是令人敬佩的,它以宽大的肩膀保护了这座村庄,装点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地方,上面还长眠了我们可敬的祖先,每到清明时节,小山上的感人的场面总是令人眼泪不禁从眼角悄然地渗出来……
几年前的一次祭祖,认识了和我一样出生在异地的亲戚小妹,我也不知道也称呼她叫什么,只是亲昵地叫她“妹妹”。
我们那时候曾经把吃剩的鹅肉骨头埋在河边的泥土里,后来被竟被一只狗发现了,它在那个埋骨头的地方嗅了好一会儿,然后拼命地挖,我和“妹妹”都在捧腹大笑……那个片断是留在我脑海里关于在故乡度过的时光支离破碎的玻璃片里,能够凑合在一起的一面清澈的玻璃。后来“妹妹”要回广州了,她送给我一把精美的伞,至今我还保存着。这一年清明时节,我以为会看到“妹妹”,谁知她已经去了美国。我的心里自然有一丝遗憾,还有一点挂念。不知道美国的月儿是否能带给她故乡的信息呢?她是否也会想起这块纯朴的土地呢?
关于故乡,也是有这样的一些记忆。其他的,让它们永远躺在我心灵的深深处吧!
众所周知在龚场街上的那条隆兴河原本是十分清澈的,她在曾经的曾经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龚场人,后来却日渐枯萎,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龚场的垃圾处理场了,现在更多的是称她为老隆兴河。而新隆兴河就是流经和平,扒头,陶个桥咯滴的隆兴河。据我外公说这条新隆兴河是人工挖掘而成,当年我的外公也参与了挖河,挑土等工作。夏天的时候常有人去那游泳,我还看到有勇敢者走桥上跳到河里,打出一个个的浪花。
我的老屋隆河到底又在哪呢?不知道的可以跟着我的脚步慢慢走过去,也可以骑个自行车飞奔过去。依照我的速度,走路大概得30分钟,自行车大概得10分钟。
你依着龚场繁华的永昌路往东走经过教育组,走过庆丰商场,走过小菜行的路口,走过那家生意超好的炸团子的店(去晚一点就买不到了,走过以前的老邮局(去年拆了,走过那家开了很多年的打金银首饰的老店,走过那玩过多次的溜冰场,走过龚场三桥(小学那的.咯滴的十字路口,走过最老的打油的站,走过以前辉煌一时的轧花场,走过应个湾,走过隆河小学(现在***了,走过三八河,在走过一个转弯---------您就到了隆河的地界了。
隆河是我的老屋,虽说没有在那里住过很多的岁月,但我依旧眷念着她,想着门前高大的树;想着远处的小沟,没事总去划船,也不管岸边是谁家的船,反正先划走了再说;想着开新的莲蓬和菱果;想着冬天肆意的野火;想着河边浅粉色的扎刺花;想着隔壁家门口的柿子树;想着村头的小卖部;想着被我惦念了那么多年一直没偷成的橘子;想着逮高粱时的兴奋;想着满田的油菜花;想着河里笨笨的龙虾,一钓就上钩....门口一望无际的平原,穿过这片田就到了迎丰。
我们大多将船停在水边,只是拿个木棍做成的插销连上绳子将船固定,也没有锁,向来也没人会偷,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这样就会很容易被我们搞这些人破坏,看到船就直接划走,有时候会将它划回原地,有时候船主就要开骂了,一边骂一边去开新找自己的船。
不要看这水沟很窄,实际水很深。这些都是后来用挖土机挖出来的水沟,用以田地的灌溉,这些水沟互相连接,可以算的上是四通八达。
这个水沟拍的还不错吧!不过我要说的不是水沟了,而是她边上滴枯草,放野火,不消我多说,估计都搞过,一烧烧一片,所到之处,一律烧光。这些枯草很容易就点燃了,也很容易就熄灭基本上不会造成火灾的威胁,所以大人们也不会去管,任着我们去烧。
放野火我曾经一度为之疯狂,跑到爸爸的牌桌上抢打火机,去附近的小卖部买,还经常将屋滴的打火机藏起来据为己有·······
门口不知道谁家的老牛,在悠闲的晒着太阳,嚼着枯草。旁边的几只母鸡也在枯草里觅着食,一派安静悠闲的景象。
一直都想着哪天干脆回去搞几亩地,喂几头祝,养头牛,养几只鸡,冬天里在门口晒晒太阳,搭个架子晒点干萝卜,盐菜什么的。说到这个记得去年和妈妈走回老家时经过别个屋滴门口,看到别个屋滴的萝卜盐菜晒滴喝好,我妈走过去的时候还顺手牵了点边走边吃,味道很不错。
李义山诗云:留得枯荷听雨声。一田的枯荷梗子,阳关的照射下都变的有些发黄了,凌乱的,随意的,留着她夏天曾美丽过的姿态。
远处的树都掉光了叶子,只剩着干枯的树枝等待着春天。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我想不会了,春天即将到来,在这暖洋洋的冬天里,我开心的拍着这冬天的萧索······
为灌溉的需要到处都是纵横的水沟,所以这样简单的木桥就有了存在的理由,这样木板,或是随便的树干都可以搭成桥,让我不必绕上一大圈才能去到对岸。
一捧黝黑的泥土,在桂瓣纷纷的时节里,植下我的思念,仿佛穷孩子珍藏在上衣口袋的糖块,极怜惜地掏出来,舔上一口,那种温柔的“甜”便毫无理由地流淌进我的心窝,倒映出故乡的草原,碧蓝的天,还有……
再一次徘徊在故乡的小路,已是今非昔比的情状了。转身望去,原始森林珍贵的木材所剩无几,美其名曰:丰富“餐桌文化”。闭上双眼,还剩下些什么啊!河滩的花仿佛轻轻地说: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总要舍弃些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我今天空有四十年的时光
要向谁去
要向谁去换回那一片
北方的草原
——席慕蓉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有我放在心坎上的瘦瘦的牧笛,诉说着人类砍伐无度的劣行;在这菊花飘香的季节里,有我满树点点的酸甜,等待着勤劳的女子温厚地擦拭;在这璀璨的夜空下,有我思念着的顽皮的羔羊,牵动着孩子们渴望的目光。
而今,依然是月朗星稀,微风徐来,我心底却惶恐了起来。儿时的故乡啊,几年的漂泊没有改变我坚守的记忆,却颠覆了你原来的模样。
我的故乡,仿佛经历了三万六千载的你,被遗忘在人们记忆的角落。难道真要让故乡的小城融入现代的灯红酒绿,真要让故乡的道路布满“好心人”的挖掘吗?有那么多人放弃了故乡野菊的浪漫,似乎只有玫瑰红酒才配得上情人的晚餐。廉价的沾着露水的温室花朵甚至代替了野外红豆豆花的一片炽热情怀。
梦里,寂寞的人们告别漫漫的黄沙,故乡的概念逐渐模糊。家在哪里?
我的故乡,我多想依偎在你温暖的臂弯,看你的过去——我珍藏着的那些珍贵的'不忍心被岁月剥蚀的记忆。
我的心中有一只船,在江面的薄雾中航行。迷蒙的江,江岸层层叠叠的灯光,那片光影只属于我的故乡。
雾里看花,花未央,人未老。
重庆的冬,雾弥漫,升入天空,织结成锦,覆在云端,笼罩天际。邻居总是早早起来,走进薄雾去看那几株梅。一次和他一起去,昨夜的水汽凝结落满花瓣,金黄的花瓣勾勒出风情,淡淡的花香沁满心田。“还是那么美”他喃喃道,希翼的目光看向远方,“错落有致的屋,低矮狭小的室,短短一方青石板路……”他迷茫地看向四周,高高的一幢幢房子黑压压的令人喘不过气来,“还有什么是留存的呢?”他低下头,目光凝视着那几株梅,“重庆的雾还是小时候的感觉,不浓,不淡。”邻居看了看手表,慢慢向远方走去,雾也随着他的脚步渐渐散去,一缕阳光恰到好处地洒下来,装点着花瓣,金灿灿的,但,清晨雾里看花,看尽满园花,冬风未来打扰,花未央,人未老……如此,正好!
古城,何谓古城?古城的印记,我们还能寻到几样?那抹笼罩在重庆人心底的雾似乎从未散去吧……又是个清晨,薄雾聚散,散入春风满渝州,那抹雾,似乎又散了……
江边待夜,夜无眠,景依然。
幸能在江边过夜,璀璨的星光点亮了重庆的夜,点点的光渲染了半边天,高低的桥蜿蜒其间,紧密接连的楼包裹其里,轻轨车辆穿行其间,一切都是那么宁静淡然……可刚考完试的我却是那么厌恶,听着歌,打发时间。脚边的风吹拂着躁动的心灵,天上的星安慰着地上的人,困意袭来,倔强地打着哈欠,说着不困,蝉鸣伴随,静静的天幕,潺潺的江水,闹闹的城市环绕,仿佛是个奇迹。我渐渐平静下来,也许你会觉得突兀,但真的,慢慢进入梦乡。现在回想,或许真是那抹景抚慰了我,江边待夜,夜无眠,景依然……
或许对故乡的定义就是这样:一个不必言说的奇迹,那抹应在心底,专属于故乡的景才是真正的奇迹。纵使前方的路有多么宽敞,家乡门前的石板路才是心灵的归属。
久了,该回家看看,那江上的行船,是要载着故乡人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古人都喜爱“悲秋”,认为自己的人生也会象落叶那般飘落而去。事实上,人生固然有结束的时候,但只要那时你能够发现自己象“秋收”那样有一定的收获,就应当不悔地离去。
故乡的秋,与异地一样有着一番丰收的气象:硕大的豆子,鲜美的瓜果,憨厚的乡民收割着那些满眼的琳琅,乐着呵着合不拢嘴。而故乡的秋唯一一番与众不同的景象却是在山上。故乡的山没有泰山的威峻,也没有平丘的温柔,它唯一拥有的是那永不停息的生机。
风儿掠过这连绵不断的山坡,把这平静的小山坡播弄起了一番热闹。草儿迎着风儿温柔的裙尾,忘怀地跳动起来;花儿红脸妒忌了,也卖弄着她那劲辣的舞姿;鸟儿伴奏着歌唱起了一首一首动听的曲子;小泉子不甘示弱,轻轻地敲打着岸边的+石头,叮咚作响,展示它那更胜一筹的悦耳音色;参天树观望着这一幅景象,“飒飒”地晃着脑袋乐起来。好一幅春的温馨,春的生气的美图。
故乡的秋就是如此般如春一样的生机勃勃,如春般招人喜爱。但是它远胜过春的原因是它让人们看到了开始,也看到了收获成果。摘一颗斜坡小树上的野果,吮一吮,你会回忆起人生经历过的酸,苦;拾一朵树旁落下的香花,闻一闻,你会感受到,经历过也有收获,人生的最后一剂调味料是香甜。
所以,又何必“悲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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