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你想当什么?”突然间这么一句话在我脑海里徘徊网 ,我有些茫然地问着自己。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蝴蝶。因为蝴蝶在从蛹破茧而出的瞬间,是撕破一层皮的痛苦,撕心裂肺的痛苦,很多蝴蝶就是在破茧的一刻被痛得死掉了,卡在那儿,死在羽化的途中,死在展翅飞翔的前一步。 我吓着了,我不想要为了羽化之美,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终结自己还未展翅飞翔的生命。于是,我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使是要面对种种不如意突如其来,我也愿意,只因我渴望,渴望曾经的痛苦在阳光下化作身后有着美妙色彩的翅膀,渴望在疾风暴雨面前挑战自己超乎寻常的坚忍。 没有人可以决定上帝手指的指向,就像一颗松子、一只鹦鹉、一粒沙子无从决定生命的方式。但我希望我就是被命运手指选中的幸运儿,做一只毛毛虫,面对着异常坚硬的茧和破茧时异常的.痛,是做一只默默无闻的茧,还是羽化成翩翩起舞的蝶,所需的,都是一点点的坚强。在深邃的未知面前,我们或许无能为力,但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如果有下辈子,我选择当一只蝴蝶,一只经历过破茧之痛的毛毛虫。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蝴蝶,不是为了羽化之美,而是为了经历破茧之痛。如果有下辈子,我会抓住每一次挑战命运的机会,做一个翩然起舞的小精灵。
再见到单婕雅是在镇里的电影院里,我们捧着大杯的芬达坐在那里等电影开场。
她一见到我便急着用有些难过的语气问我,带着孩子特有的幼稚,“我是不是比以前胖了好多好多”,我有些局促,只是敷衍着说,“不知道,还可以吧,似乎没有特别胖呀”她的神情却因为我的话更加低落了几分,好像我说“胖了”她还会开心些似的,我想到若是小学的我肯定会直白地告诉她“真胖呀!”心里也有些堵,笑容亦尴尬了几分。她抬头定定地看我,顿了一下,很落寞的语气,“兴兴姐姐,你变了好多啊。”我笑着说,“是呀,都四五年没见了嘛”她却像小时候一样皱起浓黑的眉头,极认真地说“是四年,你六年级毕业走了,我又读了一年,然后去斯洛伐克,是四年。”
我有些惶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将四年的别离记得如此清晰,我习惯于迫不及待向前奔跑,把过去的记忆毫不犹豫地投进时光长河中,我从不觉得小学六年是多么美好的记忆,背井离乡求学其实是很孤寂的事情,我想,这对她亦然,为什么她愿意牢牢,牢牢记住呢?
我又勉强笑着说“你去斯洛伐克读书现在可轻松不少了吧,在中国读书可累了呢。”
“什么呀”她猛地皱眉,像以前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样撅起嘴“斯洛伐克一点儿都不好,那里的人很坏,我在那里很不开心的,他们都不喜欢中国人。斯洛伐克语很难学的,我就是学不会。”我只能愕然地看着她在那里滔滔不绝。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问“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她也愣住了,圆圆黑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脸颊的婴儿肥也跟着轻轻抖动了一下,好久,才轻轻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她又紧紧地皱起眉头,很努力思索的样子,慢慢吞吞地说“我的思维停在了2009年”
“我出去那么多年,可是我又好像就停在2009年,什么都没有变过,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变过,我回到中国,发现中国变了好多好多,你们都变了好多好多。”
小泰莱莎最终长大了,那个停驻在2009年的女孩什么时候才可以迈开脚,走向自己的未来呢?我忐忑的期待着。希望这女孩能快快健康快乐长大。
白天,它吃不下饭,总是软软地趴在叶子上想:房子太小了进不去,夏天又经常下雨,雨会把我淋坏的;晚上,它睡不着觉,总是翻来覆去地想:房子太小了进不去,冬天西北风呼呼地吹着,那该有多冷啊!而且长大后还会遇到很多危险呢!你看,如果大鸟要来啄我,我没办法躲;青蛙一脚踩下来,很可能会踩到我呢……
“唉,要是永远不长大,那该有多好啊!”
为了不让自己长大,小蜗牛连平时最喜欢吃的叶子,也不敢多吃一口,就怕自己长得太快。而且,只要一有时间,小蜗牛就去做运动,扭扭脖子,甩甩尾巴,累得满头大汗。有时候,小蜗牛还会使劲往小房子里钻,努力把房子撑撑大,头上顶出好几个大包,它也不怕。
可是,小蜗牛还是长大了。长大了的蜗牛沮丧极了,它慢吞吞地往前爬。突然,从远处飞驰过来一辆自行车,蜗牛急忙把身子往房子里一缩,骨碌碌滚到了安全地带。
“真是虚惊一场呀!”
蜗牛滚到马路上的水洼边,看着水中的倒影,笑开了花,“呀!我的房子也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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