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的习俗可真不少,可我最爱的习俗便是三月三日喝地地菜汤了。
地菜又叫芥菜,三月三日时,长沙人便会煮地菜汤。
煮地菜汤时,人们还会加上几个鸡蛋。煮好的地菜汤美味可口、香气扑鼻而来。咬上一口鸡蛋,鸡蛋已融入了地菜的清香,非常美味,让人咬了第一口,就想咬第二口,第二口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去咬第三口……就这样,一个香喷喷的鸡蛋一下就被吃完了。
在我们家,老的小的都爱吃地菜煮鸡蛋。这种美味又营养的汤,老少皆宜!
三月三未到,妈妈便会出门买地菜,老长沙话叫:“买地菜子。”到了三月三日,我们家就要煮一大锅地菜子水(家里人讲长沙话,叫它地菜子水)。灶上架起一只大锅,把水煮沸,再加入”地菜子”,待锅中飘出清香,就该往锅中放鸡蛋了。在煮鸡蛋这方面,讲究可多啦。要先用清水煮熟鸡蛋,煮熟后凉会儿,然后剥壳再放入飘出清香的地菜子水中煮。这一煮,差不多得半小时,把地菜子中的营养逼出来渗入蛋里。
煮地菜汤还有许多技巧需掌握。比如说什么时候开始煮蛋,因为加入鸡蛋的时机非常重要,一点都不能耽误,不然地菜与鸡蛋就不能最完美的融合了。
地菜子水煮好后端上桌,马上就会被全家人瓜分完。这么好喝的地菜子水,不被一下抢光才怪呢!
其实呢,长沙的.习俗我都喜欢,只是我对三月三日的地菜汤情有独钟,我喜爱它那清香,那美味的口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便到了农历白马的三月三了。
对于三月三这个传统的节日,别人认为似乎是热闹的,而我却并不喜欢它,因为三月三的吃、住、玩我比较讨厌。
我讨厌三月三的吃。因为三月三这几天的中午和晚上都有两、三桌的客人,甚至更多。爸爸、妈妈以及前来帮忙的姑姑、姑父们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呢,只好在旁边照顾几位小弟弟,小妹妹,为他们提供“服务”,实在无聊的时候,我便只能到外头去转转。等到客人吃完了,我才能吃,吃的呢,当然是客人们的残羹剩饭,苦涩的滋味一直蔓延到心间……
我讨厌三月三的住。因为这几天,姑姑、姑父以及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住在我家。这倒还好些,可还有其他留宿的客人,那只能勉强了。可客人睡在我家,糟糕的是他们必定在楼下打扑克牌,而且喧闹声萦绕耳畔,还要打得很晚,让我想睡却又睡不着,睡不好。
三月三的玩不仅讨厌,而且给我带来的是苦恼。因为,我们这个村子不大,操场里没有多少摊位。即使有玩的,也只有蹦蹦床和旋转木马之类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说到蹦蹦床,那是一个不大的充气垫子。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好玩的,因为蹦蹦床不仅面积小,而且玩的人也太多了。如果你去玩,只能是你碰我,我碰你,实在没意思。旋转木马只能适合低年级的小朋友或者更小的孩子,根本不适合像我这样年龄段的人玩。
摊位上还有许多玩具,最受男孩子欢迎的当然是一把把帅气的枪,而这也是让我最反感的。因为,我们班中的一些男生总把枪口指向我们女生,打了便跑,存在安全隐患,可男孩子们还在隐蔽处偷乐呢……
一场春兩杷自己的激情向大地傾吐以后,便停下了。
我带着周末特有的一种轻松感,漫无目的地走上路边的 土坡。柔和的春风拂过我的面頰,四周弥漫着一种黄土高原特 有的泥土芳香和春雨湿润的气息。我貪婪地大口呼吸着香甜、 新鲜的空气,一种清凉的快感渗透了全身。忽然,一双手蒙住 了我的眼晴。
“嘿嘿。”一声憨厚、调皮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中,紧接着, 蒙在我眼睛上的手松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瘦瘦的小黑脸!
“秀旦!”我脱口而出。
“洋学生在这儿做啥? ”秀旦两只灵活的眼睛充满着笑。 “没做啥。”我看见秀旦旁边的小瓷盆和小刀不解地问,“你干啥去?”“剜苜蓿芽去。”“剜苜蓿芽?”“哟,洋学生把这都忘了。 后天是三月三。‘三乃三,苜蓿芽芽缠搅团’。”秀旦连珠炮似地说。
“苜蓿芽,缠搅团。”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记得上学以前,年年快到三月三,我和秀旦、山女、甜妹都去剜苜蓿芽。剜 回来用水一煮,放上调料,混在荞面里缠着搅。我现在仍记着 它的香!
“咱们一块去剜行吗?”我不由得问秀旦。“咋不行!我是 专门来叫你的。”“太好了!”我拉着秀旦跑下土坡,到家里拿了 一个小盆和一把小刀,兴奋地和.秀旦向她家的苜蓿地走去。
先过一条岔道,秀旦放开嗓子喊:“山女,甜妹,你两个死 鬼,咋不走?”“你才是死鬼,你答应喊我俩的。”从秀旦家隔壁 跑出了山女和甜妹,“喲,你也来了!今天没去学校?”她俩见了我,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放假。”我答 道。
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苜蓿地,苜蓿已经长出嫩 嫩的芽。我们蹲在地上剜。秀旦用左手拽几棵苜蓿芽,右手用 小刀从根部轻轻一剜,几棵苜蓿芽便剜下来了。山女和甜妹也 剜得很快,我也不算落后。我们挑最嫩的剜,地里一阵有节奏 的剜苜蓿芽声。
“刘彦昌,哭的两眼泪……”秀旦边剜边唱起了秦腔。“嘿, 咱秀旦长到18,一定能当戏娃子。”秀旦唱完,甜妹称赞道: “啐,咱有那福。”秀旦紅了脸。“秀旦洗碗都唱秦脸。”山女笑着 说,我们都笑了,秀旦更不好意思了。
“一月里来……”甜妹亮起圆润的\'嗓子唱起了悠扬的《花儿》,她唱得确实好。“好!比歌唱家都唱得好!”我情不自禁地称赞。“你笑话我做啥?咱能比人家收音机里人唱得好?”甜妹嗔怪地对我说。
山女不会唱,但她会讲很多“古经”。她又给我们讲起了那个离奇的“毛野人”的“古经”。
“你给咱们把学校教的洋歌唱一个吧,那才好听哩!”秀旦挪到我身边说。“我不会唱,”我抱歉地对她说。“不行,得唱。”“唱!”“我给你们唱‘三月三’吧。”我对他们说。“三月三,苜蓿芽芽……”我唱起了那首“三月三”的歌谣。“好听!”“洋学生唱得到底是好。”我还没唱完,她们就称赞道。可我还在忘情地唱着。慢慢地,她们也和我一同唱起来:“三月三,苜蓿芽芽缠‘搅团’……”
不知不觉,我们各自的盆里都装满了苜蓿芽,我们双手托着盆往家走。“后天到我家吃‘搅团’。”秀旦对我说。“到我家吃。”“到我家。”“好,我都去吃。”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到了我家门口,山女喃喃地对我说:“下回放假,你教我们认几个字,我们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我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一片淡淡的霞光披在她们的身上,我望着她们瘦削的背影,思绪万千:秀旦,你自己难道愿意穿那件总不下身的旧褂吗?山女,你那双带忧郁的眼睛,难道不是在表露对妈妈把你过早许配给人的不满吗?甜妹,你虽笑得甜,可你那粗糙的手证明你的生活不像你笑得那样甜……你们表面很平静,可心灵深处也这样平静吗?
“三月三,苜蓿芽芽缠‘搅团’……”这首悠扬的歌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三月三,缠“搅团”,但愿能缠出更香甜的“搅团”;但愿能缠出秀旦、山女、甜妹的心声;但愿能缠出黄土高原女孩子的甜蜜生活……
充满奇风异彩的壮族节庆,多数是以村寨或家庭为中心的。说到交际最广泛、规模跨州过县、可以把所有人都牵动起来的节庆,莫过于三月三的歌墟了。
壮族人的能歌善舞是举世闻名的,他们以歌来讲述事情、表露情感、渲泄情绪,自古以来就有以歌会友、赛歌选贤能、以歌传情择偶、赛歌择婿等风俗,逐渐形成了“歌墟”这种以歌为主的节日盛会。
每到农历三月初三,壮乡处处成了歌的海洋。盛装打扮的人们向“歌墟”涌去,他们带着节前已做好的五色糯米饭和彩蛋,先去祭祀歌仙刘三姐的神像,祈求她赐予歌才。刘三姐是壮族人心目中美与爱、智慧与才能的化身,据说“歌墟”便是为纪念刘三姐而起的。
人们敬过刘三姐后,即争相亮七歌喉相对唱,歌声此起彼落。打擂台式的对歌是最有趣的,应对双方或单对单、或组对组,歌词往往都是脱口而出,即兴“爆肚”,以难倒对方为胜,当然大不乏戏谑诙谐之词,逗得听众哄堂大笑。
节日期间,不但有欢歌笑语,还有抢花炮,耍杂技、舞龙舞凤、演壮戏等各种文娱活动;而最终硕果累累的,却是造就了双双对对的美好姻缘。
实际上,壮族男女青年把三月三视为他(她)们的“情人节”,谁不想抓住这每年一度最好的交际机会,觅得意中人呢?这时,传情择偶的对歌便在歌墟的一角展开。通常先是小伙子唱“游览歌”观察特色对手,遇到合适的对象,就唱起见面歌、邀请歌,女方如果有意,便以歌声回应,彼此有了倾慕之心,就唱爱慕歌。若姑娘觉得小伙子的人才、歌才都合意,就会悄悄将自己精心绣制的绣球赠给意中人。
绣球是用12块花瓣结成的一个圆球,每瓣代表一个月份,它是壮族人的传情信物。有的专访,歌墟场上还会搭起彩棚让男女青年互抛绣球,那场面既欢乐又让人感到情意绵绵,煞是动人。隆重的歌墟往往要一连狂欢几天。而近年来,壮族歌节更发展成为“广西国际民歌艺术节”,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民歌好手也云集而来,自然,活动内容也更加丰富多彩了。
故乡的三月三哟
在我的记忆中回放
春雨淅淅沥沥
万物蓬蓬勃勃
坡坡岭岭郁郁葱葱
沟沟弄弄春意盎然
芒果花开了,淡黄淡黄的
桃花开了,粉红粉红的
梨花开了,洁白洁白的
木棉花开了,火红火红的
…………………
故乡的三月三哟
在我的记忆中回放
山村睡醒村民忙碌
一车车甘蔗运出来
一箩箩西红柿驮出来
一担担土特产挑出来
一把把犁铧舞起来
一盆盆秧苗抛起来
抛出了庄稼人的希望
也抛出了庄稼人对来年的
祈福
故乡的三月三哟
在我的记忆中回放
一束束香烛点起来
一碟碟供品摆上来
一盏盏祭酒倒上来
一张张冥钞烧起来
一串串鞭炮燃起来
面对先人我们虔诚祭拜
表达生者对逝者深深的
怀念
故乡的三月三哟
在我的记忆中回放
一面面激越的铜鼓敲起来
敲出了火火的日子
一碗碗醇香的米酒喝起来
喝出了爽爽的日子
一首首悦耳的山歌唱起来
唱出了甜甜的日子
一支支欢快的舞曲跳起来
跳出了美美的日子
啊,故乡人的生活尼呀咧
故乡的面貌日日新
故乡的三月三哟
在我的记忆中永远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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