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深处,一枕蓝梦独自消瘦。
谁的画笔,蘸了月色,将湄水彼岸渲染成一抹蓝,疏烟轻袅,笼住水畔小院,也笼住一汪染蓝的心事,云烟散去,又聚拢,那些深深浅浅的蓝,便浓了又淡,淡极反浓。
却忆当年,同样的蓝月下,一袭青衫自万水千山之外打马而至,风尘起,竹帘卷,来不及抬眸的惊诧,在水意幽然的弦上,划出一波轻颤,水蓝点点飞溅,素白的裙摆上,芝兰渐次开放。
月色叩窗而入,与烛影对舞。
菱花镜中眸光流转,羞红了一阕婉约,黛眉描罢却回首,笑问深浅入时无
桃木梳下,长发如瀑,皓腕轻举,绾绿鬓堆云,簪一支玉钗,款款间,摇落一地呢喃软语。
箫声自蒹葭深处踏露而来,清音绵长,绕着月色织出一方素笺,一笔一划,书尽心暖,吟遍清欢。
以为这就是一世了,却不知,月圆月缺几度,掌心的时光如沙漏尽,秋深时,青衫已杳。
当岁月一遍遍碾过宋词的韵脚,痛了的不仅仅是期盼。
淡蓝梦语在幽怨的侵蚀下,一天天褪色,每当新月初升时,哽咽琴音唤不回逝去的似水流年,忧伤凝成霜花,一寸寸爬上青丝,老了镜里眉弯。
月色轻寒,凉了书简里的离愁别绪,沉默的辞藻描不出一城荒芜。将锦书层层折叠,付与烟尘,只在青鸟眠去之后,用泪痕洗却旧年。
此去经年,当阳光和细雨将最后一丝微蓝抽离,纯白梦境安抚着时隐时现的钝痛。
有疏影斜逸入窗,映着闲置的书卷,在落寞的字里行间,圈出了点点暖意,细碎沾襟。
打开尘封已久的门扉,才明白,久违的晨曦把天际淬成了淡金。轻嘘一口气,睫毛噏动的时候,梦已经轻巧着陆,波澜不惊。
箫音再起,卷一树梨花飞雪,成冢,葬了月下的伤,和子夜的寒。
仰首,天的蓝;低眉,海的蓝。
剪一缕莹蓝在晨光中织梦,缀几瓣白云的宁馨和浪花的澄净,蓝底白花的梦帕上,无风也无月,无怨亦无嗔,从此写满尘世的安然。
前几日游览杜甫草堂时,见杜工部雕像一尊,瘦骨嶙峋,眉眼带忧,忧国忧民之色在工匠的精雕细琢下栩栩如生,然而听过导游的解说方才知道,我们的杜工部虽心忧天下,却患有糖尿病,体态丰满,塑造成这般模样,不过是人们的`主观意愿。无独有偶,今日参观著名刘氏庄园时,所见的蛮横地主刘文彩,亦是充满了戏剧色彩。走在7万平米的庄园内,随处可见对刘文彩奢侈和自私的批判,俨然是一个周扒皮形象。如夏冬两季的吸烟室,如馆内的大小斗,飞轮风谷机,以及***人霸产的泥塑。这些无不揭示刘文彩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然而在网上结合了资料对照之后我却惊讶的发现,这些指控多为夸大其词甚至凭空捏造,刘文彩虽富,却并非为富不仁,坊间还有尊他为善人的留言。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使得这个血肉鲜活的人,成了三流小说家笔下不折不扣的恶人?当真正的历史被掩埋,那些被后人复原的,是否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扣上的假面?在沙暴肆虐的历史尘埃中,这些假面有多少?扣多深?一代代的误解与扭曲,让我们凭什么相信历史?既然历史已然虚假,谁有能保证我们的痕迹不被扭曲篡改?窗外的乌云越来越浓了,我停止了质问。要下雨了。
还没送走温柔的春,心急的夏就赶来了。一时间,全城都被热烈的气氛包围着。八分裤不知何时成了时尚,树上的叶子不知何时由嫩绿变成了翠绿,各家商店门前,假花都变成了真花……哟,性急的夏呀,你能不能让我们享受完春日的温暖,再去迎接你那份火烈?
还未嗅够月季的神秘,又闻到了荷花的清香;百合那甜美的味道还未散去,槐花那浓郁便扑面而来。聆听着窗外那树叶沙沙作响,烦躁的`心情豁然开朗。夏,你为我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了芳香与色彩,你除了热烈外,也还有几分柔情。
夏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几声“轰隆隆”,豆大的雨点就从天上倾盆而下。你平时的宠儿——柳树、杨树、榆树,全都被你吓住了,乖乖地低下了头。荷花也被你吓弯了腰,荷叶趁机当起了“护花使者”。夏,快告诉我,谁惹你生气了?呵!夏可不像春那么娇气,她是个好哄的姑娘。瞧,不一会,她就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彩虹。
人生和夏又何尝不同呢?时而激烈,时而平静,时而芬芳,时而低沉。这再正常不过了!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风雨之后,风景更美!
优柔婉转,激烈火爆。夏,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你,词汇在这显得太贫乏了!噢,夏!
总评:作者以夏季为对象,调动全部感官,去听,去看,去嗅,去感受,去感悟,为我们呈现出了一幅夏的全景画,也为我们奏响了一曲夏的旋律,夏的韵味也就一一散发出来了。文章思路明晰,结构清楚,语言细腻,清新活泼。特别是在写作过程中,作者始终带着一颗欣喜之心,凡是笔之所至,无不融情入境,令人读来仿佛身临其境,感同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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