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非常坚强的汉子,不管受到多么大的磨难,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受到多么严重的创伤,我一般都不会哭的,但是那一刻,我却伤心的哭了。
记得那是上四年级的时候,我因为有点头疼,所以跟老师说了一声没去做大课间。当大课间做到一半的时候,我起身去了厕所,回来时大课间已经做完了,同学们都回到了教室。这时有位同学却发现自己的钢笔不见了,于是就去报告给了老师。过了一会儿,语文老师就过来严肃的问我:“宋泽华,你是不是拿同学的钢笔了?”我回答说:“没有,大课间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去厕所了,来了以后他就说钢笔不见了。”但是老师不休息,又说:“那当时教室就你一个人,不是你那会是谁呀?跟我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肯定不会吵你的。”“但是真的不是我拿的呀,老师。”老师听后露出非常生气,摇着头对我说:“唉,宋泽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太令我失望了!”我怎么说老师都不相信我,而在那一刻,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正在我哭得伤心的时候,那位同学又跑来说:“老师,对不起,我的钢笔掉地上了,又找到了。”老师听到了这句话,才意识到错怪我了,急忙跑过来安慰我,但是我已经哭了,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那一刻,我被冤枉了,而被冤枉的我,伤心地哭了!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冷风不经意地穿梭过我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蓦然回首,顿时我脑中浮现起了那人那事,那点点滴滴。。。。。。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鸟儿在“天马行空”中你侬我侬、缠意绵绵 ,吃过早饭,爸爸突然心血来潮说:“杉杉,你昨天已经把家作全都做完了,那我来教你一个人人都要学会的小本领吧!”我瞅了瞅那已经买来搁置已久、积满灰尘的自行车,不禁叹气,嗨!谁叫我胆小如鼠呢?看到人家小朋友自行车骑得潇潇洒洒,穿梭自如,我便羡慕的不得了,囔囔着要买,买回来却一次都不敢学,生怕自己的小命搭半条进去!
爸爸一提议,我暗自想到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连尝试都缺乏自信,没有勇气。学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体无完肤!或许还真的学会了,于是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了爸爸!
爸爸把自行车推到了小区里,他扶着自行车后座,我很放心,一屁股坐了上去,像是一个“骑手”一样,我两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生怕方向失灵,两脚踩在脚踏板上,人车不约而同地运动了起来!瘦小的爸爸“发动”了全身的力气,尽力把持住自行车的后部,怕我摔了个“四脚朝天”!谁叫爸爸现在是我的私人“教练”呢?“杉杉,学自行车可是有技巧的,要注意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平衡度!”我听着听着鼓足了勇气,用尽力气尝试着让自己平衡,可自行车一点也不受我的控制,手紧握把手,可还是身不由己的往左倒,往右倾,我回答道:“爸爸你扶牢一点,我胆子放大多练几次,我相信我行的!”我卖力一蹬一蹬地骑着,无数个来回!
突然,我开始摇摇晃晃,随着“啊”的一声,人车一同啪一下摔向了地面,屁股摔得想看病打针一样痛,我气不打一处来,本能地用脚踹了自行车几下,出出心头之恨!爸爸不时在旁边“偷笑”了起来,我小脑袋瓜机灵得很,识破了爸爸的“鬼计 ”,原来爸爸在后面放手了!
爸爸轻摸我的痛处安慰道:“学自行车哪有不摔跤的,要摔得起,爬得起,任何事都没有一帆风顺!来,爸爸再教你练几个回合。”说完便把我推向自行车,我甩开了爸爸的手,高嚷着自己练!听完爸爸的话,我顿时信心满满,劲道十足地尝试着操作自行车,骑了摔,摔了骑,不气馁!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掌握了技巧,控制了平衡度,自行车乖乖地听了我的话,投降了!
我欢快自由,心情无比舒畅地穿梭在小道上!我抹抹脸上的汗水,看看小手上刚因扶车把过紧而起的“老茧”,腿上摔破的皮肤,没事!这算什么,我会骑车了,我终于成功了!
通过学骑车这一件小小的事,我领悟到了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先胆怯害怕,要勇往直前地去尝试探索,这样才能收获胜利的果实!
天灰蒙蒙的,那连接天地的雨也越下越大。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我的耳边浮现出了爸爸的话语:“这次半期考试,名次要是没有上去,回家来,家法正等着伺候你呢!”
这次,语文:119;数学:131;英语:103;物理:81;化学:70;班级名次:54。这次爸爸会放过我吗?毕竟我是他的女儿啊!但很快我又苦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心中已经没有我了,自从,后母给他添了一个女儿起。
依旧是那冰冷的铁门,我抬起手,欲敲响门,但手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我安慰自己:算了,进去吧!该来的终归要来,逃是逃不掉的。“回来了!”爸爸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是!”我只是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成绩单呢?”
我从书包里那出那张重如千斤的成绩单。
爸爸看完后,向我大吼一声:“跪下!这次怎么又考这么差!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手伸出来!”“啪!”手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知怎的我想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救灾沉默中死亡。我忍够了,进一,二年来我受他的打骂,已经受够了,终于我像火山似的喷发了出来。
“够了!”我大叫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夺过家法,将它折成两截仍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女儿啊!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娘疼,没有娘爱吗?好!我成全你们,让你们三个成为一家人,我是局外人,我退出!”我冲出家门,奔跑在大街上,任凭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月,别跑了,快跟我回家!”身后传来了后母焦急的声音。
我最终还是回去了,被后母给拉回去的。回家后,我一直呆在我的房间,没有和爸爸打过招呼,说过一句话。天黑了,后母进来坐在我的床边说:“孩子,别怪你父亲,你父亲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啊!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娘,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看待啊!”
那一夜,我和母亲谈了很多,那是一场大人与大人之间的谈话。从那时起,我学会了体谅爸爸,不再和他顶嘴,不再和他吵架,不再那一刻,我发现我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幼稚,不懂事的我了。
或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吧,从小时候起,我便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春天里,我会为落花而流泪;秋天里,我会为落叶的飘零而伤感。在班上,我是个内向的学生;在家里,我是个胆小的孩子。
直到去年我遇到了王老师,我的性格才发生了改变。在一个秋日里,她说带我去村庄里、田野里寻找秋天的美,我有些疑惑地跟在她后面出发了。
一路上,她笑着,她跳着,她会因为发现了一朵残枝上的小花而兴奋,她会为看到了飞往南方的大雁而雀跃。看到我不理解的眼神,她告诉我:一个人心里装着美丽、她的眼睛里便都是美丽。
一路看着,一路说着,她拉我走进了田野。小路边缘是一排杨树,上面很多叶子都失去了喜人的绿,变得干黄。王老师将我拉到树底下,要我朝上看,仔细去看树冠上的叶子。我听话地去看,干黄的叶子在阳光的点缀下一闪一闪的,似黄金,似铜镜,一下子在我的心中似乎开了个洞,那洞里透出阳光,透出清泉,透出一种叫“惬意”的美好感。我将我的发现告诉王老师。王老师叫我坐在地上,她检起一枚落叶,轻抚上面的纹路,告诉我她的妈妈是个盲人,是10岁时的秋天因病看不到了世界。王老师说她的妈妈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摸叶子上的纹路,说秋叶有夏叶所没有的硬朗脉络,还说……
听着故事,我也捡起一片叶子,轻抚着,感知着叶子脉骨的结实,心里也变得踏实。之后,我拉起王老师的手,去看秋天、此时的高粱早已吐出了沉甸甸的穗、仁米也已经结出了玉米棒,棉花桃子滴里嘟噜地挂满了枝丫,红薯、花生等矮棵的农作物也毫不客气地把地面遮了个密密实实,一派郁郁葱葱。看着看着,我的眼前展开了一个画面:各种作物都陆续成熟了,原本就不宽敞的农家小院显得更加逼仄和拥挤:这儿一堆苞谷,那儿一垛豆秧,还有成捆排放的芝麻秆子……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啊,原来秋天也别有风韵。拉着王老师的手,我心里庆幸着:这次,我没有错过秋天!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放下笔,甩了甩酸痛的手,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作业了。我抬头看着窗外,月亮独自挂在空中,像一只小船。周围只闪烁着几颗寥寥微弱的星星,偶尔听到汽车闪过的声音。
我打开门,发现妈妈还坐在沙发上等我,这样的场景在我进入五年级后经常发生。我看见妈妈眼里布满血丝,反应也变得迟顿了。直到我用温柔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妈”,告诉她作业做好了。妈妈转过头温柔地说:“儿子,作业做完了呀!肚子饿不饿呀!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吃吧!”妈妈的声音很沙哑。想到她白天既要送我上学,又要去上班,整天够累的,我婉拒了妈妈,希望妈妈能早点休息。我走回房间去洗澡、睡觉。
夜,静悄悄的,一阵微弱的响声惊醒了我。我慢慢睁开眼睛,心里想,难道家里进小偷了?一看,我惊呆了,原来是妈妈过来看我被子有没有盖好,却不小心摔倒了。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无法直视着妈妈,感觉有千万吨重的石头压在我心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让我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看到妈妈的腿紫了一大块,当时我就哭了。妈妈安慰我说:“傻孩子,只是昨晚洗澡的时候摔倒的,没事!”我听了,感动极了:“妈妈我什么都明白,别骗我了!”
就在那一刻,我流泪了。
花开灿烂,你的爱是清宁低婉的陌上花;星光流转,你的爱是温存清幽的明月光;清歌不歇,你的爱是晴朗绵柔的四月天。原来,原来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是爱,是暖,是希望。
“叮铃铃——”拿起电话,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大中午的,谁啊。平淡而生硬刻板地问:“喂,您好,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般客气的语气,很快又略带兴奋“囡囡啊,我带了点水果给你,你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挂下电话,更加不耐烦起来,都周五了,还拿什么水果,麻烦死了。
近视度数颇深的我,站在栏杆后,透过斑斓镂空的大门,扫视了一圈不曾发现那个麦色皮肤,健壮且带着满头卷发的男人。
“囡囡,这里。”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下,摇晃着头发稀疏的脑袋朝我欢快的挥了挥手,脸笑的皱起了一大堆褶子。真让人讨厌,就不能严肃点吗?还穿的那么老土,真是丢人。
皱皱眉头,几步跨过去,夺过水果,漫不经心抛下一句:“我先回宿舍了。”迅速转身,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眼角一闪而过的是他满脸的落寞与尴尬。
拐弯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意料中的背影,只身一人,不知为何,却有种恐慌感正中心头。
他昔日那略带亚麻色的浓密头发,如何成了一片地中海,可笑的将头发留长,试图遮住那显眼的的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头发被轻轻一吹,就暴露出精心掩藏的小秘密。而不再挺拔的身躯只能硬是站的笔直,在深秋的寒风中微微颤抖。
凝望着那个背影,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总为我操心的爸爸。他,终是老了。
难以忘记和妈妈视频通话时,看见身后他满头大汗亲自打扫卫生,腰酸背痛的半天直不起腰来,却总说没事没事。
难以忘记和他一起逛街时,总会大大咧咧什么都想要买给我,自己却不敢花一点钱,大男人也学会了斤斤计较。
难以忘记和他相伴而行的日子,我看见野花一直,一直烧到了地面。
原来,原来我是他的珍宝,是他一生的心疼。时光潋滟,总有一些细细的心事,正在滴墨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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